叉叉电子书 > 都市电子书 > 宝石花与带子狼作者:罪化 王十一 devillived >

第13章

宝石花与带子狼作者:罪化 王十一 devillived-第13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前几次扫墓,郎斐搭乘的都是专线巴士,因此认识的也仅仅是巴士线路。巴士走的是为方便沿线扫墓者而专门修建的公路,直达公墓所在的半山腰。而要去谈家祖坟,则还要从半山腰取另一条公路下坡,徒步大约二十分锺。
  当然,对於自驾来说这算不了什麽。
  “爸爸,我要尿尿……”
  虽然高速途中就曾在休息站内停靠过,但是当快要抵达半山腰公墓的时候,小狼还是再度“告急”,谈将臣嘴上没有搭理,脚上还是多踩了几下油门,心想到了坟亲那里,想怎麽解决都行。
  政府修建的上坟道路在公墓前戛然而止,下山的道路路况不是很好,只能算是机耕路的级别。经过这一路的颠簸,光鲜簇新的豪车身上已经溅满了泥浆和尘土,显得有些可笑。可是最麻烦的还不是这一点。
  山区气温较低,地上还有左一滩右一滩的积雪,有不少甚至歪歪扭扭地趴在路面上,稍不留神车轮就会打滑。
  虽然颇为自信,不过谈将臣还是放慢了车速,并且看了一眼後视镜。郎斐搂住了郎笑,一语不发,显然有些紧张。
  车辆就这样缓慢向著山脚下驶去。一路拐了几个弯,好在都没有遇上什麽车辆。看起来这并不是交通要道,一会儿返回吕方或许还有别的道路可供选择。
  很快最後的一处转弯口已近在眼前,随著方向的调转,前方再次出现了一大堆积雪,倒是横亘在对向的车道上。
  而正当谈将臣庆幸著“事不干己”时,只听对面传来“滴滴”两声喇叭,居然有一辆蓝色的农用车绕过雪堆、快速逆行而来。
  变生肘腋,那辆农用车也没想到这麽偏僻的道上居然还有私家车,而想要避开也已迟了。此刻,唯有听凭本能做出反应。谈将臣猛打一把方向盘,踩下刹车,让车身向左侧一横,停在了被积雪拦阻住的对向车道上。
  与此同时,农用车擦肩而过,一溜烟地没了影儿。
  刹车的声音在寂静的山林里格外刺耳,“始作俑者”的谈将臣倒是并没有感觉到多大的惊悚,不过他很快听见了来自後座的叫喊声。
  “好痛!”
  是郎笑的声音。




宝石花与带子狼 23

  谈将臣惊愕地回头,看见的却是郎斐死死地将郎笑护在怀中。
  不可能,自己明明已经尽量稳妥地把车停下,郎笑又是坐在後排中间,并且系著安全带,就算受到惯性影响也不至於受伤。
  想到这里,他迅速解除安全带,下车拉开了後座车门。
  郎斐依旧紧紧搂著郎笑,并且深深地低著头,看不清他此刻的表情。从侧面看去,只能瞧见小狼的胳膊紧紧拽著郎斐的手臂,双脚踢动著,竟然是因为被爸爸搂得过紧而难过得叫出声来。
  “他没事,只是被你弄疼了!”
  谈将臣推了推郎斐的胳膊,想要他让开;但几次下来郎斐连头都没有抬一下。他这才觉得有些不对劲,立刻改变策略,用力扒开他抱住郎笑的手,把他从车厢里拖了出来。
  郎斐始终一言不发,身体却在微微地颤抖,同时,左脚也忽然好像使不上力气,唯有背靠车辆才勉强保持著站立。
  这些反应绝不是源自正常的恐怖。
  谈将臣想起了从医疗会所重新整合的那位诊疗报告中见到过的那个缩写──PTSD(创伤後压力心理障碍症),一定是刚才的场景触动了郎斐对於十年前那场车祸的记忆,并引发心理障碍。
  谈将臣不知道应该如何应对这种心理创伤;更正确地说,他甚至以为自己完全不必去关心这件事。然而此刻,本能却出乎意料地抛弃了理智──他的双手迅速伸过去,扶住郎斐的胳膊,并且让他的脑袋抵住自己的胸膛。
  这真是我会做出来的事?
  两个三十多岁的老男人,在一条荒野小径中,当著一个卷毛小怪物的面,搂在一起?
  谈将臣的喉间发出自嘲式的苦笑。但他并不想立刻就放开,一点也不。因为这让他想起了十多年前,某些个飘著花粉的夜晚。
  直到一种力量重新将他的手臂推开。
  “我没事。”
  不知不觉间,郎斐的颤抖停止了。虽然脸色依旧有些苍白,但显然人已缓和过来。
  
  
  弯道过後的山坡内侧留有一处尚算宽敞的平地,长著一些杂草,无法行车,谈将臣就将车泊在了这里。郎斐喝了一些水,稳定了情绪,随後带著小狼崽找了个树丛方便过後,三人重新徒步前进。
  这里距离松凤山已经近在咫尺。
    
  古人选择阴宅,有著非常的讲究。一水一石关乎风水,所以之前谈将臣的母亲为图方便提议修建公路直通山腰,才会遭遇到几位耆老的反对。
  走过一座河上的小桥,就来到了祖坟正门。抬头一溜石头牌坊,最早的甚至可以追溯到大明朝年间,因此已经被列为了这座小城的保护文物。
  牌坊後是几间白墙黑瓦的民居,看起来最近几年才翻修过,外墙上挂著空调,屋顶竖著大锅和太阳能热水器,似乎是小康之家。
  三人走到民居前,这里的空地上已经停著四辆小车,除去一辆本地牌照之外,其余三辆均是外地牌照,厂牌与款式也高档不少。
  看著这些车牌,谈将臣皱起了眉头。
  发现又有远客来到,空地後面的堂屋里走出了一位头发花白的老头儿,看清楚来者便热情地招呼:“阿斐,就知道你会来!”
    “吴伯。”郎斐亦以微笑回应,“身体还好吗?”
  “好,好!”
  吴伯点了点头,这才又发现了郎斐身旁的男人,脸上一时间流露出惊诧,但最後还是认了出来。  
  “这是……居然是……大少爷?”
  谈将臣也从记忆中找出了这个人的身份:吴伯,谈家的坟亲,他们家祖祖辈辈一直受雇於看管松凤山,既是护林员,也是守墓人。
  显然,谈将臣的到来令这位老人喜出望外,立刻回忆起了二十多年前,第一次见到少年谈将臣时的情景。唠叨一通之後,终於提到了一句非常重要的话。
  “对了。老夫人也来了,这会儿可能正在给老爷上坟呢。”
  果然是她。
  谈将臣自认并无不孝,但只要一提到这位亲娘,心里却总会有些芥蒂。
  毕竟,在父亲中风直到过世的近十年时间里,这位名叫夏豔玲的“慈禧太後”就开始了垂帘听政,以一己好恶决定了不少大事和人事去留;直到最近几年,在耆老的联手施压下,谈将臣才逐步从她手上收回生意的掌控权。
  但如果她只是将独裁施展在事业上也就罢了,不幸的是,不仅是亲生子女,家族中单身晚辈的婚事都在她的摆布之中。
  这十几年来,她已经成功拆散了数对自由结合的有情人。最有名的一次,是以“女方太美豔,容易红杏出墙”为理由,硬生生说离了谈将臣堂弟的一桩婚事。以至於那个堂弟就此断绝了与本家的联系。
  前段时间,慈禧太後去日本打针之後身体微恙,因此一直在香港修养。却不知道会在这个时候撞上她。
  如果被她看见了郎斐……
  阻止自己进行无益的想象,谈将臣心里已经有了主张。
  他对吴伯说道:“再遇到她,不要说我们在这里。”
  虽然不太明白这其中的理由,但老吴还是认真地点了点头。
  这时候郎斐将手伸进口袋里,摸出了一个红包:“吴伯,一点意思。拿去给妞妞买点吃的。”
  吴伯似乎是早已经习惯了他的这种做法,稍作推辞就要接住。这时候谈将臣却冷不丁地抽走了福袋,转而打开了自己的钱包。 




宝石花与带子狼 24

  告别吴伯,三人开始沿著青石铺就的小路上山。
  理论上整座松凤山都属於谈家的祖业,而事实上,山上并不是每一寸土地都适宜於埋葬先人。
  不过既然是阴宅,优美的环境自然也在情理之中。松柏森森,花草繁茂,更有溪水池塘、亭台楼阁妆点其间。若不是有备而来,还真会将这里当做是什麽风景名胜。
  考虑到可能会与母亲在山上遭遇,谈将臣擅自决定首先拜访谈安芝,这也是他第一次为这位同父异母的妹妹扫墓。
  与同龄的孩子很有些不同,郎笑对於墓地不仅毫无惧意,更是将这次扫墓当做了一次别开生面的郊游。郎斐也内疚於亲子户外活动的匮乏,因此与他“约法三章”:可以在道路附近小范围地玩耍,但不能跑出爸爸的视线,更不允许去触摸墓地里的任何物品。
  郎笑很快在路边的大树下发现了可供“研究”的东西,那是一种结著一串串蓝色果实的小草;而近处便只剩下了郎斐和谈将臣。
  纸箱由谈将臣抱著,这与他那一身得体而昂贵的西装大衣显得有些不相称,但他却觉得这是自己这麽多年来,难得满意的一个“造型”。
  他看著不远处郎笑的背影,问道:“他也知道安芝的地方?”
  “记得很牢。”郎斐点头,“第一次来就记住了。”
  谈将臣张了张嘴,忽然又闭上了。此後便沈默片刻,但终於还是接下去问道:“……这就是所谓的血浓於水?”
  郎斐因为这句话而愣了愣,但很快又自我解嘲地苦笑一声。
  “我不应该感到奇怪。你应该早就调查过我们。”
  说到这里,他做了一个深呼吸,主动坦诚道:“没错,小狼是安芝的儿子。”
  谈将臣自然是毫不意外的,只是他还有话要问。
  “你一边说和我们谈家没有关系,却又把她的儿子当自己的来养。为什麽?”
  “你在怀疑小狼其实也是我的儿子?”郎斐反问道,“不是连你也说过,没有那个女人会看上我这种又老又丑的跛脚男人。”
  “我的人查不出孩子的父亲是谁。”谈将臣认真地回应,“据说她过世的时候,只有你陪在身旁。”
  “是啊,只有我自己。”郎斐笑了一声,又反问道,“你对安芝有什麽印象?” 
  怔了一怔,谈将臣开始在脑海中寻找起来。
  谈安芝,那个比自己小了8岁的女孩,第一次来到谈家的时候只有14岁,明明穿著清纯的裙装校服,却有著一双倔强而固执的眼神。
  谈家的眼神。
  很早他就知道,这个倔强的女孩是父亲婚外情的产物,也是母亲竭力隔离的对象。所以,两人明明在同一屋檐下生活了将近3年,却几乎没有交集。
  而谈将臣唯一一次向她寻求帮助,也已经是十年前的事了。
  毫不夸张地说,谈安芝对於他,已经枯萎得只剩下一个名字,若不是她与郎斐一直保持著联系,说不定连这个名字都未必记得了。
  郎斐也一语道出了他此刻的心思。
  “对於你,她只是一个符号,但对於我却是一辈子的朋友。你没有过寄人篱下的生活,不会懂。”
  谈将臣想要反驳,嘴已张开却又归於沈默。
  郎斐又看了一眼他怀中的元宝纸箱。
  “我还欠她情,她给了我很多钱,医疗费和之後一段时间的生活费,虽然我找到工作後一直想还,她却不要。”
  听到这里,谈将臣终於冷笑了一声。但他并不准备澄清任何事,於是又问道:“郎笑真正的父亲是谁?”
  “我也不知道。”郎斐摇头。
  “安芝在来找我之前就已经怀孕,但她一直不肯说出男方的身份。只是告诉我,那人是有妇之夫,而且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1 2

你可能喜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