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戈入喉-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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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伯奢苦笑着问道:“哦?少爷这次又干什么了?是打了哪家少爷,还是调戏哪家千金?难道又把谁家的子弟卖给人贩子了?”
“都不是。”欧阳涛摇了摇头:“这次是新的手段,城里有户人家结婚,少爷带着杜维尔家大公子去看热闹。结果晚上偷偷溜进洞房,还骗那新娘子脱光了衣服。后来被人发现了,少爷把杜维尔家大公子一棍子打昏,丢在那自己跑了。”
明伯奢没心思开玩笑了,他的脸色有点紧张:“杜维尔家大公子?少爷胆子越来越大了啊,那杜维尔家累世公卿,手上至少有十万精兵,得罪了他们可不得了啊。”
“谁说不是呢。”欧阳涛继续低头扒拉起算盘:“为了这事老爷专门去了趟阿麦瑞克行省,亲自登门道歉,这才把事平息了。你这次给少爷带的什么?若是危险的东西,劝你还是不要给他了。”
明伯奢摸了摸刚刚伤愈的左臂,苦笑道:“一块石头而已,东西本身不危险,只不过找的时候挺麻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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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明伯奢和乔植的昏迷】………
明伯奢刚走进花园就看见明政少爷正坐在台阶上看书,明政今年十二岁,黑发白肤唇红齿白,五官非常精致,细长的眼睛经常眯成一条缝。
当年明老太爷在世的时候就夸过,明政的长相是家中三代以来最俊秀的。而明家这一代又只有这么一根独苗苗,所以全家都对他宠上了天。
明政当然也没辜负这么多疼爱,八岁的时候他就博得了‘洛昌第一顽童’的‘美名’,估计再过两年就该升级为‘洛昌第一恶少’了。
“小的参见少爷!”距离明政还有三四步的时候,明伯奢就单膝跪地行礼。
“哦,回来了啊。等一下,等我把这段看完了。”明政随意的挥挥手,目光始终落在书本上。
明伯奢不敢打扰少爷看书,他偷偷瞄了一眼书名——《武烈大帝传记》。
武烈大帝就是亚图尔特王朝的开国皇帝——高邦。亚图尔特。虽然高邦皇帝的子孙到这代一个比一个熊,但在西比拉大陆,高邦皇帝本人还是公认的大英雄。
至于《武烈大帝传记》这本书,明伯奢虽然没看过但却听说过。这书属于民间野史类型,最近在王都很流行。
“呼,看完了。”明政长出一口气,重重的把书合上:“虽然我很少和野史较真,但这本书胡说八道的程度,是相当可以的。”
“怎么?书不好看吗,少爷?”明伯奢陪着笑脸问。
明政把书随手一扔,似笑非笑的说道:“上面说武烈大帝带了三千铁骑,冲进对方百万大军中,杀了个三进三处斩敌酋无数,而这三千铁骑不管受了多重的伤就是没死人。哦,对了,死了一个,不过那人一死立刻天降大雨电闪雷鸣,然后奄奄一息的三千铁骑马上跟打了鸡血似的,随随便便又杀了十几万人”
“后来呢?敌人都死了吗?”明伯奢情不自禁的问道。说实话,明伯奢觉着这样的书还是挺过瘾的。
明政撇了撇嘴,不屑地说:“最后?最后武烈大帝身上散发出浩然的王者之气,敌人全都身躯一震,纷纷拜倒在大帝面前,然后战争结束了。”
“武烈陛下果然了不起啊”明伯奢听的好不痛快,忍不住低声赞道。
“啊?你说什么?”明政没听清楚,开口问道。
明伯奢赶紧低头,连声道:“没什么没什么,小人随口发点感慨罢了。”
明政微微一笑,他的睫毛很长,眼睛的形状又是细细长长的,所以经常给人一种他闭着眼的错觉。当明政笑的时候,衬上那白皙的肌肤,眼睛就像两道乌黑的月牙煞是好看。
明伯奢忽然想起来此的目的,从怀中掏出‘草琉石’,双手递给明政:“少爷,这是您托我带的东西。”
看见明伯奢手中的‘草琉石’,明政终于有点孩子的模样了。他一下从台阶上蹦起来,雀跃道:“你真的给我带回来了啊!本来我只是随便说说,没想到你真带回来了,伯奢你太好了!”
随随口说说?!这可是杀死三只白额狼才找到的啊。没想到啊没想到,我明伯奢竟为了孩童的一句戏言以性命相搏,还受了不轻的伤。
更令明伯奢意想不到的还在后面,只见明政将‘草琉珠’放在台阶上,从地上摸出一块石头,然后狠狠地砸了下去。
一下、两下、三下
明伯奢感觉那石头是砸在自己心上,他脑子‘嗡’的一声,顿时一片空白。
‘草琉珠’很快就化作一堆石粉随风飘去,明政擦了擦额角的汗水,转过头说道:“有人告诉我‘草琉珠’里面有上古的植物,真是开玩笑,分明一块滑溜的石头蛋嘛。”
忽然,他发现明伯奢口吐白沫的倒在地上:“咦?伯奢,你躺在地上干什么?哇!快来人啊!伯奢昏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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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青山楼桑峰,山腰处有一栋二层的木质小楼,这里便是林德母子和乔值的家。准确地说这里是林德母子的家,旁边有个茅草窝棚是乔植的住所
自从上次‘洗澡一时辰两次’事件后,乔植虽然免于被骟的厄运,但作为惩罚,他在半年内必须承担砍柴、挑水、烧饭、打扫卫生、倒马桶等所有家政工作。而且在舒雅眼泪和刀子的‘劝说’下,乔植半推半就的答应教授林德武技。
“想我乔某人当年,一枪一剑横扫天下,哪个敢不服?话说我六岁开始练剑,九岁开始练枪,十八岁达到武者的巅峰,往前数三百年,往后数三百年,再也找不出像我这样的武学天才了。”
乔植站在一块木桩上,昂首挺胸气冲霄汉的说道,看那神情还真有点笑傲江湖睨视群雄的架势。只不过,他的形象嘛
上身穿了一件粗布兜兜,头上包了一条脏兮兮的头巾,左手拿个鸡毛掸子,右手提着一个水桶,原本光可鉴人的面具也沾满了灰尘。
“乔叔叔,你还是先去打扫卫生吧。过会我娘就要回来了,如果让她看见家里还这么乱,你猜你会被撕成几片?”
林德坐在对面的树桩上,双手托着小脸无精打采的说道。
听了林德的话,乔植顿时气势全无。他垂头丧气的坐到林德身边,叹声道:“可惜见了你娘,我这一身的本事马上消失的无影无踪了。冤孽啊冤孽”
林德用不可救药的眼神看着乔植,无奈的摇了摇头。
林德很小的时候就随母亲搬到的深山生活,那时候他大概只有三四岁,在山中的生活虽然艰辛却很平静,,林德很快就喜欢上了这里。
他还记得以前住的地方,那是个很漂亮的大房子,外面还有一个种满了漂亮花草的园子。不过林德却很讨厌那里,甚至感到恐惧。因为那里有很多很凶的大人,他们不但经常喝骂母亲。而且不知为什么,那些大人们总叫自己‘小杂种’,就算自己甜甜的叫着他们‘爷爷’‘奶奶’,换来的也总是一声冷哼和一句‘该死的杂种’。
至于父亲,林德对父亲的印象很模糊,基本上就是一个干瘦的、整天躺在床上咳嗽的男人。每当那个男人看到自己和母亲,布满血丝的眼睛总是放出凶狠的光芒,就像准备吃人的野兽,大声咒骂着让母亲和自己‘滚出这个家’。
林德第一次见到乔植是在两年前。
一天深夜,已经睡下的林德隐隐约约听到外面有人呼喊。不过那时他睡得迷迷糊糊,以为是在做梦。
毕竟,在这种深山里,除了他和母亲,十天半个月都见不到其他人,更别说晚上有人在外面叫门了。但令林德意想不到的是,睡在他旁边的母亲触电般坐起身来,衣服都来不及披就跑了出去。
这时候林德也醒了,他战战兢兢从床上爬起来,探出半个脑袋往窗外看去。
此后的情景令林德毕生难忘。
楼下的院子中,母亲舒雅正抱着一个身穿银色盔甲的男子。银甲男子似乎受了很重的伤,特别是脸上,被鲜血染的看不清本来面目。
男子手上还拎着一个圆形的物体,林德借着月光仔细一看,那赫然是一个人头!
虽然已经有些腐烂了,但仍能看出是个中年男子的头。人头的表情异常狰狞恐怖,显然是活着的时候被一刀砍下的。
舒雅抱着银甲男子似乎在哭着说什么,而银甲男子却不停的摇头。正当林德心惊胆战的想离开窗口时,那男子似乎发现他了,猛地抬起头向林德看去。
男子的眼睛很亮,闪烁着野兽般的凶光,有如实质般的目光让林德一阵眩晕。惊慌加上害怕,林德再也支持不住,一头倒在床上昏了过去。
第二天,当林德醒来时发现母亲不在自己身边,而是在隔壁屋照顾那名银盔男子。
男子正处在昏迷中,银色的盔甲已经被脱下,露出身上一道道可怖的伤口,看的林德触目惊心。不过林德还是看不清男子的长相,因为他的左脸带上了一个银色的面具。
母亲舒雅似乎很牵挂那个男子,她不再像以前那么勤快的操持家务。除了照顾林德,只要一有空她就会坐在男子的床前默默看着,有时候还会垂泪低泣。
就这样,十多天过去了,男子还是没有醒来。舒雅毫不气馁的每天帮他喂饭擦洗,无微不至的照顾着。
刚开始,林德有点嫉妒那个男子,认为他夺走了母亲对自己的爱。不过小孩子的记恨往往很快就淡了,逐渐的,林德对男子的身份产生了莫大的好奇。特别是每当林德想起那天晚上,想起男子满脸鲜血身着银甲手提人头的场景,他就感觉有一百只小老鼠在挠他的心,不知道那个男子是谁简直吃不下睡不香。
林德曾向母亲问起男子的身份,但舒雅却沉默不语,问烦了还会呵斥他。不过这却更挑起了林德的好奇心。
终于有一次,林德趁母亲不在偷偷溜到男子的卧室,想掀开面具看看他到底长什么样。就在林德手刚碰到面具时,舒雅突然出现在他身后。
那时,八岁的林德第一次看到母亲如此愤怒,舒雅把他按在膝盖上狠狠地揍了一顿,直到晚上睡觉的时候**都火辣辣的疼,不敢仰面躺着。
当母亲从男子的房间回来,看到林德委屈惶恐的看着自己。舒雅哭了,她把林德楼在怀中一言不发,只是不停的哭着。
那天晚上,舒雅就这么抱着林德哭了一夜,林德也哭了,虽然连他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要哭,但就是觉得很难过。
不过从此之后,林德再也不去打听男子的身份了,还主动帮母亲担负起一部分照顾男子的工作。
日子慢慢过去,两个多月后的一天,舒雅去山下的村子买东西,林德则留在家中帮男子擦洗。当他擦到男子脸部的时候,男子突然睁开双眼,和善的看着林德,微笑道:“你好小家伙,我叫乔植。”
【母亲也有再爱的权利,不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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