巫女花茶社-第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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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有些失望，不是说可以实现任何愿望吗？看来也只是为了客流，广告写的虚有其表而已。

　　　　我本来想说巧克力奶昔的，没想到溟音已经开口说：“两杯果汁就好。”

　　　　接着，他转过来温文尔雅的一笑。

　　　　“因为你身体还没有完全恢复，别喝奶昔那么没营养的东西。”

　　　　原来是这样。

　　　　我了然的点头，一阵暖流从心里划过。溟音他一直这样子，会很细心的替别人先考虑好。

　　　　之前他有问过我：“你家人为什么在你出车祸后没有来呢？”

　　　　我没有回答。我连家人都联系不到，他们又怎么可能来看我。恐怕……就算知道了也没有时间来看吧。

　　　　他看着我一言不发，像是明白了什么，突然有些急迫的抓住我的手指。

　　　　“那么，以后我就来做你的家人吧。”他对我这样承诺道。

　　　　我点头：“好。”

　　　　果汁很快就上了，那个穿着奇怪的姐姐却是意外地细心，我的果汁是温热的。

　　　　本来打算喝完果汁就走。在快喝完的时候，她却已经分别给我和溟音递上了一张纸和笔。

　　　　纸上是两个问题。

　　　　…你有什么非实现不可的愿望？

　　　　…实现这个愿望，你愿意付出什么样的代价？

　　　　我愣住了。

　　　　对于现在的我来说，愿望大概就是治疗好我的腿吧。

　　　　而真正让我为难的，却是第二个问题。代价……什么样的代价呢？

　　　　像我这样的人，大概最不需要的就是爱情吧？我想了想，在纸上写下了这两个答案。

　　　　姐姐把我和他的两张纸都收走，过了一会儿突然把溟音叫过去说了什么。

　　　　之后，他们朝我走过来，一阵黑暗突然包围了我。

　　　　再醒来时，那个姐姐告诉我：“你的双腿已经有知觉了。但需要时间慢慢恢复，可以吗？”

　　　　真的治好了我的腿？！

　　　　我有些激动，“溟音你快过来掐我一下嘛，我不是在做梦吧？”

　　　　没错，虽然现在还站不起来。但掐它的确是有知觉的。

　　　　溟音朝我微笑，可是为什么我却觉得他看我的眼神变了，变成了很奇怪的样子。

　　　　但我没有深究。沉静在双腿恢复的喜悦里。

　　　　**********

　　　　“千夏。”慵懒而蛊惑人心的男声淡淡传来，安亦遥身子靠在桌角，双手随意插在口袋中。“你和那个男生说了什么？”

　　　　墨色的碎发将他脸庞的轮廓完美到极致，他脸色苍白，病态的美在他的身上交织的相得益彰。琥珀色的眸子透着淡淡的宠溺，嘴角妖冶的笑，像极了暗夜绽放的昙花，绝美而神秘。

　　　　却又那么的轻易消逝。

　　　　被叫做千夏的女生勾起樱唇：“没什么啦。”

　　　　只不过那个男生愿望写的是和那个女生在一起一辈子，而女生要牺牲的东西刚好是爱情。

　　　　——“呐，哥，人心……还真是奇怪呢。”
021‖自杀
　　　　手心是最刺痛的地方。

　　　　它的伤痛，远远比手背要疼的多。

　　　　左颜一直一直的在手心划着，鲜红的血从掌心缓缓流出，在指尖旋转凝合，再滴落。

　　　　身旁的花洒还一直开着。水顺着发丝流进嘴里，她像是在哭着，冰冷的水与眼泪融合在一起。根本分不清楚。

　　　　她在手心，刻下的是字。

　　　　流泪时离开双眼就看见他的脸。

　　　　从左夜的名字再到“我爱你”，一笔一划。

　　　　总有一天，时间会治愈这些伤痕的吧。

　　　　她在心里这么想着，短短五个字刻完，她的手已经是鲜血淋漓。

　　　　左颜将手放进温水里面，水的温度稍稍减缓了疼痛。

　　　　她和闺蜜曾经讨论过。据说温水割腕不会很疼的，更何况，在温水里，伤疤不会凝固，身体里的血液会一直一直的从伤口流出来。

　　　　现在看来，果真如此呢。

　　　　像是下定决定般，她闭眼。重重的在手腕处划破。

　　　　像是锥心的疼痛感在手腕处蔓延，她咬了咬牙，用刀尖继续划下去。

　　　　血在浴缸里渐渐蔓延、扩散，灼眼得像是能刺痛心扉的红。

　　　　她的手一点点的冰冷起来。

　　　　不知过了多久，她的眼前渐渐模糊起来，像是困倦般一直的睡了下去。

　　　　**********

　　　　左颜从未想到自己居然还能看见明天早晨的太阳。

　　　　她醒来的时候，自己已经身处在医院。手腕处还隐隐的疼着，不过被缠了白色的纱布。

　　　　而左夜就趴在她的床边睡着。清浅的呼吸让她的眼眶又是一湿。

　　　　本以为自己会这样死掉的，没想到又让他担心了。

　　　　真正算起来，她和他交往只有几天而已。用生命换几天和他的的时光，足够了。

　　　　不过这些，现在都不重要了呢。

　　　　她微微起身，左夜被他从睡梦中惊醒。一抬脸便能看见他满脸疲倦。

　　　　“醒了么？”他低沉的开口，没有喊她的名字，只是简单地说了三个字。

　　　　——大概他也是觉得尴尬的吧。

　　　　他们是兄妹，爱过，恨过，交往过，分手过……

　　　　左颜没再说什么，只是点了点头。

　　　　他的手指逐渐捏紧，最后却松开：“还觉得身体有什么不适的地方么？有的话和我说，我去叫医生。”

　　　　“还是不用麻烦你了吧。我们现在没关系。”她的语气淡淡的，满是生疏。

　　　　左夜下意识的一愣。

　　　　这种情景和她恨他的时候如出一撤。

　　　　也是呢。自己伤害了她两次，明明有补偿的机会的，他却一次都没有珍惜。

　　　　——明明自己说过以命护她周全的不是么？

　　　　“这次的事，对不起，是我的错。我没有搞清楚状况就那么生气的和你说出口。”

　　　　他和她道歉着，琥珀色眸子里印着她的身影，却再也没有了那一抹情感。

　　　　左颜把头撇过去，不看他。

　　　　“不需要了。你先出去吧，我想一个人休息一会。”

　　　　没人看的到，从病房门观上的那一刻她已经是泪流满面。

　　　　刚才那句话开始，她的眼睛已经是一阵酸涩。若不是拼命抑制话语里的颤抖，怕是现在哭出声来了吧。

　　　　他想的真简单呢。

　　　　只一句对不起，一切就能重新来过吗？她和他的感情就能回来吗？
022‖溺海
　　　　一个封闭的半透明蓝色空间，突然将她与病房包住。

　　　　安千夏对她招手。

　　　　“左颜，以后不要做这种傻事了。听见没有？”千夏白皙的的手轻轻握住她的手，好看的眸子里却满是后悔。“如果我那次没有开口，说要帮你就好了。”

　　　　左颜摇头，“我没有怪你的意思哒。只是，千夏，你能不能用魔法，把我从这里转移到外面。”

　　　　安千夏点头，默念了一句魔法。

　　　　再睁眼时她已经是在一个小巷里，走出去便是人来人往的大街。

　　　　左颜也不知道自己想做什么，只是觉得医院的气氛太过沉闷，闷到自己快要窒息。

　　　　——反正自己不见了，也没有人会在意吧。

　　　　她在心里这么想着，耳畔幽幽传来千夏的声音：“我还有事，先走了。你一个人小心一点。”

　　　　安千夏把她带来的是熟悉的一条街道。

　　　　只不过自己身上还穿着病号服，在这里显得格格不入。

　　　　随意的找了一个服装店，进去买了一件白色的长裙。她走出来后拦了一辆taxi，司机问她去哪里的时候，她却沉默了。

　　　　“一个能看到海的地方吧。”

　　　　东京这座城市本就临海，只不过她所住的地方算是市中心，离海很远。

　　　　纵使有海风朝地面上吹来，使初秋的温度降低了一些，也丝毫看不到海的影子。

　　　　不知道过了多久。在左颜快要昏昏欲睡的时候，司机提醒她到了海边。

　　　　刚下车，便是一阵清凉的海风吹拂过她的脸庞。

　　　　眼前展开的，好比一幅精美绝伦的风景画。湛蓝的天，波浪起伏的海，像是看不到尽头一般。

　　　　她脱下帆布鞋，走近沙滩。

　　　　很小很小的螃蟹在海滩上的洞中间钻来钻去，她低下身子，轻轻用手碰了碰它。很快的，它像是受到惊吓一般的逃走了。

　　　　左颜有点开心的笑了，又想起以前和左夜说过的话。

　　　　“我想去看海。”

　　　　他沉默了一会回答道：“嗯，我陪你去。”

　　　　……

　　　　那时候她只是突然提起的，没想到到最后都没能实现。

　　　　左颜朝着海边渐渐走进，浪花撞击在沙滩上，留下一圈白色的泡沫。

　　　　秋日的海，不同于夏日的喧嚣。反而多了一份宁静与淡然。让她的心情一直的安静下来。

　　　　只是安静后的孤寂却是愈加浓烈了。

　　　　她抱着膝盖在沙滩上坐下来。不知道自己脑子里究竟在想什么，只是觉得她太累需要一个的沉寂，才需要拥抱这片海。

　　　　不知道过了多久。周围的游客渐渐散去，天也变黑。海水慢慢的溢到了她的脚踝。

　　　　她微微一笑，回眸，像是对这个世界的最后一眼。然后，一点一点迈开步子朝大海走去。

　　　　入夜的风吹拂过她的长发，裙袂轻扬。她宛如坠入深海的仙子，美得惊艳。

　　　　小腿、腰部、肩膀……

　　　　水毫无保留的漫过她的全身，左颜不挣扎的陷入深海里。从此长眠。

　　　　——呐，我爱的少年。从此以后，世界上再也没有爱你的左颜。

　　　　因为爱你，所以放开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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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1、背叛组织
　　　　浓重的夜色。

　　　　少女在黑暗中奔跑，突如其来的子弹声让她的心中一慌。再回过神来，自己的肩膀已经有了被子弹擦伤的痕迹。

　　　　“该死。”沐宸低声骂出口，接着扶过莫诗筠摇摇欲坠的身子。“你没事吧？受伤中不中？”

　　　　她虚弱一笑，枪声在他们身后响起。没有再多的犹豫，她用尽全力推倒他，她用身体为他作最后的屏障。

　　　　**********

　　　　“医生，她的情况怎么样？”沐宸倚在门边，狭长的海蓝色眸子里满是着急。

　　　　医生摇头，放下手中的工具。

　　　　“病人现在的状况很不稳定，身上被子弹打到的地方一共有三处。有一处最严重，靠近病人的心脏，虽然已经动完手术，但病人能不能清醒都是一个未知数。”

　　　　他垂下眸子，低声说了句“谢谢”。

　　　　沐宸径直走向莫诗筠，她最爱穿的白色裙子已经染上绯色。

　　　　那片红，像是能灼伤眼睛，一直一直的刺到他的心里。

　　　　这次任务失败，他知道自己也有责任。本应该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