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树花开的春天-第6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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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上下不住地打量着晨夕,最终得出一个结论,晨夕是这里的陪酒小姐。他恶声地说道:“你一个小姐凭什么在这里多管闲事?滚!再不滚别怪我不客气!”
晨夕看着这个男人的装扮与言行举止根本与贺崟等人不是一个层次上的,她十分地好奇为什么云翯翯要应酬这样的男人?
“你看什么看?!还不快滚!”他作势想把云翯翯给拉过来。
晨夕盯着他,拿出手机:“帅哥!你要想清楚了,你如果不知道该怎样对女士客气,那我教你,但我保证你的下场会很惨。”晨夕一点也不动气。
男人怒极反笑:“是吗?小姐?”男人故意拉长声音,即猥亵又下流的口吻让晨夕压下心里的怒意,这个男人此刻一副小人得志的丑恶嘴脸。
晨夕甜甜一笑:“你等着,帅哥。现在我大概能猜出你的身份了。贺崟你认识吧?想必他也认识你,不如我打个电话让你们大学同学叙叙旧?让贺崟有机会表现、表现同窗之谊。”
那个男人的脸色立马就变了一个色,他惊慌失措地看着晨夕:“你、你、你到底是谁?”
“我是谁这一点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我很肯定的告诉你,你带不走她!你这样别有用心地把她给灌醉了,你想做什么,你我心知肚明。你快滚吧,而且要立刻滚出南桂省!看你的脸色就知道你心里是十分清楚贺崟的能量的,快滚!”
男人不甘心地看了云翯翯一眼,又看看这个小姐模样的女人。他叹了一口气,灰溜溜地从两人的身边离开。他明白,他根本不是这个小姐模样女人的对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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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又看了晨夕一眼,这个女人显然是贺崟那一边的,现在他什么也做不了,这个可恶的女人破坏了他的一切!此刻他当然不会认为晨夕是个小姐。他恶狠狠地瞪着晨夕,发泄着他的怒气。
晨夕叫道:“等等!听你说话的声音应该是广粤人吧?你真龌龊,这样的事情亏你做得出来,你简直就是一个畜生!让女人做你仕途升迁的跳板?!看你这样子应该也在机关工作的吧?!”
男人吓得脸都绿了,他惊恐地看着这个聪明的女人感到万分的害怕……
“别再搞事,实话告诉你。我就是贺崟教出来的学生。我一眼就能把你看穿了,何况是贺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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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小姐,请、请从不要告诉贺崟……我、我真的、我真的什么、什么都没做!我、我可以、对、对天发誓!”
晨夕冷哼:“哼!滚吧!你这个癞蛤蟆还想吃天鹅肉?也不怕把你撑死了。想必你和我都很清楚,我说的这句话不是比喻句,是陈述句。”
那个男人灰溜溜地走了,云翯翯软软踏踏地靠在晨夕的身上。晨夕对走过来的服务员说:“先生,请给我开一间厢房。”
晨夕吃力地把云翯翯搀扶着进了包厢,云翯翯比晨夕高了一个头,标准的模特身材和身高。显然在学校的时候,这个云翯翯一定是校花极别的选手。
云翯翯喝了解酒茶以后,开始清醒了一些,她看着晨夕:“是你?!”她看看周围,已经不是她原来呆的包厢了。
晨夕看着她戒备的表情说道:“今晚的事情到此为止。”晨夕也不看云翯翯,她径直站了起来,打开房门走出去。她对云翯翯没有好感,她不是朱子的门徒,更不是道德标准的裁定者。
朱子在写《朱子家训》时,还令一个在寺庙照顾他的寡妇怀了孕,她一向认为朱子是伪善的无耻小人,他的《朱子家训》不知道残害了多少旧时的女子,那一把把的纸枷锁,禁锢了多少无辜的魂灵……
可是显然剧本并没有按照晨夕的想法进行。她刚一打开门,就看到张政正揽着一个小妹妹从对面的包厢里走了出来。看到晨夕,张政晃晃眼睛,而后大叫:“晨夕?!你怎么在这?!”
晨夕知道瞒是瞒不住了,她甜甜的笑着说:“政哥好,没想到碰上你。我来南里市办点事情,这不我叫云姐陪我出来唱歌。你知道的,我是麦霸。”'本书由风/月/鉴/小说/论 坛制作;更多VIP文;敬请来访'
晨夕把张政让了进来,张政的女孩很懂事,她并没有跟着进去。
云翯翯看到张政,她愣了一下,马上反应过来:“我说阿政,怎么我都从广粤省回来了,还没能摆脱你?”
张政瞪着云翯翯:“我说姐姐,不带你这样的,可是我先从广粤省回来的好不好?”
晨夕挽着云翯翯的手,两人哈哈大笑。
张政愣住了,这又是到了哪一出?这两人怎么会这样要好?这也太诡异了吧?也太搞笑。他嘿嘿一笑:“你们俩有那么好吗?”
晨夕与云翯翯异口同声地说道:“当然有呀!”两人对看一眼,没想到又变成异口同声:“你们男人知道什么?”
张政终于哈哈大笑。
两个女人都有些不好意思,两人看了看张政,又互相看了看。晨夕说:“动手!”两人同时出手,对张政一阵好打,张政一个劲的大叫救命,护着自己的脸。
晨夕恶狠狠地说道:“我早就想打掉政哥的这双桃花眼了,看起来真是有够悲剧的。”
云翯翯听到晨夕的话,她也不打了,停在那里笑得直打滚。
张政第一次听到有人敢当面评说他的长相,他瞪着晨夕,哭笑不得。
晨夕偷偷地给黄广益发了一个短信,让他一直呆在包厢里不要出来。黄广益什么都没问,只给晨夕发了两个字:“收到。”
晨夕放下心来,她拉着云翯翯与张政唱了好多首歌,把张政灌得醉醺醺。
张政愉快地在KTV门前送走了晨夕与云翯翯。
晨夕上了云翯翯的汽车,笑着说:“演戏演全套。”
云翯翯趴在方向盘上,低声说:“晨夕,谢谢你。”
晨夕嬉笑:“你是应该谢谢我,你都不记得我是谁,我不也路见不平,拔刀相助了吗?”
云翯翯惨淡地转过头,看着晨夕:“晨夕,我怎么会不认识你?你父亲当年是贺崟的师傅,那年你十三岁,你们俩不是还在院子里照了一张相吗?这张相片一直都在贺崟的书桌里,到哪都带着。”
晨夕震惊地无以复加,她就这样看着云翯翯,刹那间她的眼泪也流了下来。两个女人就这样坐在各自流着各自的眼泪……谁也没说话,就这样在汽车里尽情地宣泄着各自的情绪……
“晨夕,今晚真是谢谢你了。当我那天一下飞机就认出了你是照片上的女孩时我是多么的震惊。当我听到你称呼汤祖德为师兄时我明白贺崟的这个秘书一定是你介绍的。”
晨夕:……
云翯翯苦笑道:“我这辈子真的失败,费尽心思得到的男人一直都很防备我。可是他却那么的信任你,这对于我来说就是莫大的讽刺。”
晨夕:“云姐,你想听我说什么?”
云翯翯摇摇头:“没关系,晨夕。其实你怎么样一点也不重要,这我很清楚。所以我从来没有找过阿崟那些女人的麻烦,我知道这只有自取其辱。这样的傻事我是不会去干的,我已经百忍成钢。”
晨夕看着这个云翯翯,此时的她是那么的娇弱,好似风中的蜡烛……云翯翯悲戚的模样诉说着她爱贺崟这个男人……很爱、很爱……
“可能是遗传,大、小满也从一开始就很喜欢你。晨夕,你不必这个表情,我知道这跟你一点关系也没有……大、小满从小就见识了很多外公家里来的形形色色的各种客人,他们从小对人就很防备,知道他们的外公不是普通人。没想到他们俩却对你一见如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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晨夕苦笑:“云姐,这些话我白天的时候才对我爸爸现在的小舅子,我的男朋友说过。”
云翯翯惊恐地看着晨夕:“你说的是黄广益?!”
晨夕大大方方地承认:“是。”
云翯翯反而为晨夕担心:“阿崟知道吗?”
晨夕反问:“你说呢?”
云翯翯喃喃细语:“晨夕,你疯了……贺崟也疯了……你们俩都是疯子……我不知道你跟贺崟到了哪一步,但我很肯定你们俩不会太清白……现在我明白刚才张政为什么会是那个表情,看来他也是知道你跟黄广益的关系的。”
晨夕忍不住说道:“云姐,你那么聪明的一个人,怎么……”晨夕看着云翯翯。
云翯翯苦笑:“你想问我为什么今晚会在这里吧?他是我和阿崟的大学同学程广平,是南桂省人。我爸爸调到南桂省工作以后,才偶然联系上的。他一直都很喜欢我,在学校的时候他有一段时间每天晚上都在我们寝室的楼下给我唱歌,一直坚持了99天……”
晨夕:……
“程广平在省政府工作,我们经常有一些正常的接触。现在我调到南里市,他这次到南里市出差,我就尽尽老同学的地主之谊,没想到他居然还敢动这个念头……今天我的心情很糟糕,他的话对我实在是一种安慰,不知不觉就喝多了……当我发现他的企图就想到外面醒醒酒,没想到就碰上了你。”
“云姐,我有一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晨夕,你不用跟我客气,想说什么你就说吧。”云翯翯苦笑道。
晨夕:“云姐,我怕我说出来,会有管闲事的嫌疑,而且这也只是我片面之词。毕竟我不是当事人,不知道这样的话说出来是不是会很伤人。我很清楚,无论话说得多么漂亮与深刻,也只能影响无关痛痒的人。却不见得总能影响幸福或不幸的人。正如在坟墓之前发表的演说一样,只能感动外人,死者的寡妇和孩子听起来只觉得冷酷与无聊。外人永远无法了解当事人的感受,因为我有过深切地体会……”
云翯翯对晨夕点点头:“晨夕,你说吧,我知道你不是好奇。”
“云姐,大、小满那么可爱,他们完全承继了贺崟的一切,就冲这,贺崟也不会跟你离婚的。这一点想必你也很清楚。云姐,我想告诉你,爱情不是可以计算得失的,你爱贺崟超过了贺崟爱你,所以你不平衡,总是要在某些方面呈现你在他面前的优势……对吗?”
云翯翯的表情让晨夕知道自己猜对了,她接着说:“云姐,看来我猜对了。”
云翯翯苦笑:“晨夕,没想到你是一个如此通透的女人。难怪那么多年贺崟还是不能忘记你……你有一双洞察世事的眼睛。”
晨夕的眼泪就这样流了下来,她的心里是感激贺崟的这份爱的……贺崟总是那么耐心的对待她、宠爱她、信任她……
“云姐,可是你知道吗?医人者不能自医。我没有听从贺崟的劝告,刚愎自用、自以为是。我以为我是报复了黄广益,报复了爸爸现在的妻子。可是现在想来,我所得到的就如同供奉在菩萨面前的供果……一点用处也无。我以为我找到了可以依靠的男人,他满足我作为小女生一切幻想。可是我现在却失去了永远无法找回的童贞、孩子,或许还有爱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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晨夕自嘲:“看,也不是完全没有益处,至少我出了一次名。虚荣心不是不满足的,我有幸成为一个英俊名人兼贵公子的未婚妻,也曾经过过一段贵妇似的生活。现在我明白了,为什么那些贵妇每天锦衣玉食的却还是那样的表情,当我也成为她们中的一份子时,我才明白贵妇们为什么总是那样木讷的表情,因为她们的心早已经千疮百孔了……”
云翯翯安慰道:“晨夕……”她抓住晨夕的手,两人的手紧紧地握着……似乎都想从对方手里的温度获得力量……一时间,寂静无声……车外的热闹仿佛离这个相对封闭的空间很远、很远。
云翯翯凝视着晨夕,这个小女孩看来也经历了很多,她的脸上总是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