搞鬼:废柴道士的爆笑生活I-第3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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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真说起来,这地府猛地一看,和人间也没什么区别,照样是灯红酒绿,人流攒集。甚至连垃圾箱都有,涂在上面的标语也十分有创意,写着什么“地府是我家,爱护靠大家”、什么“严禁随地乱吐血水!”、“乱扔内脏者,罚款!”之类的话。
又走了一阵,眼前出现一个宫殿,门口站着两个人,一个牛头人身,一个马头人身。我心里暗想这就是传说中的牛头马面了,听说这俩贪钱的很,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苟富贵乐呵呵的走过去,说:“两位小兄弟,我是管杨明村的警察,现在有重要事情要见阎王,请两位通报一下。”
牛头一挺胸:“阎王很忙。”
马面鼻子喷出粗气:“没空!”
我对勿相忘说:“要不然我放出皮卡丘咬他们。”
勿相忘对我摇摇手,然后走上前,从怀里掏出几张冥币,对着牛头马面低语了一番,然后把钱塞了过去。
两个鬼卒马上眉开眼笑:“阎王现在应该有空了,等我们进去通报一下。”说罢,牛头进去通报了。
我这回记住了,原来人间鬼界都是没钱寸步难行,要是以后我死了,兜里也不能少了钱。
马面盯着我道:“我怎么觉得你身上的气那么面熟。”
我想起原来翱翔律师事务所的那个西装男说过的话,送给我小二楼的马道士和这俩是牌搭子,就问他:“你认识马建民么?那是我爷爷的二叔的大爷的曾孙子。”
马面一拍大腿:“原来你是老马的后人啊!哎,你等着,我再帮你通报一声去。”
我说:“牛头不是已经去了吗?”
马面说:“你不懂,光有钱不一定见得到阎王,还得有关系。”
原来阎王也不是这么简单就能见的。
等待的途中,我见地府旁边有一条河,那河边开着满地的红艳艳的花,自言自语道:“这地府绿化还挺好。”
貔貅道:“这叫曼珠沙华,又叫彼岸花,专门开在三途河旁边。”
我说:“曼珠沙华?这名字听着挺上档次。”
我看那花开的好看,名字也好听,跟三娘偷偷说:“想要么?我摘给你。”
三娘含笑摇头,指着花旁的牌子说:“那上面写着爱护花草,鬼鬼有责。”
“雷锋同志,你别听这花名字起的洋气就想摘。”苟富贵道,“最近有些小青年很不像话嘛,觉着这花名字好听,听起来挺浪漫的,就偷偷跑来摘花送女鬼,让阎罗王很生气,全都重罚了。”
“马先生你有所不知,曼珠沙华好养,喜阴,还能驱虫子。”勿相忘接口道:“三途河阴气重,又全是水。那些死去的蚊虫最喜欢聚集在这里,那阎罗殿就在附近,阎罗王天天被蚊子咬,实在受不了了才种这花,主要目的是驱虫子。”
“你说你拿这东西送别人谁能乐意?”苟富贵问我,“你知道曼珠沙华为什么开的这么美?”
我摇头。
勿相忘伸手在空中一抓,抓了一只蚊子,对我说:“因为它下面埋着尸体。”
三娘轻笑着问我:“小马哥,你还想摘花送我吗?”
我严肃的说:“爱护花草,人鬼有责。”
说到这,牛头马面走了回来,说:“阎王要见你们了,进去吧。”
我和三娘、勿相忘就要进去,苟富贵说道:“等下等下,你们先不要急嘛!”
然后掏出几张纸钱,塞到牛头马面手里,说:“同志,辛苦了啊!我叫苟富贵,是杨明村的警察,以后见面咱就认识了。”
然后亲切的拍了拍他们的肩膀,转身和我们说:“走吧。”
我恍然大悟,怪不得人家能当官呢,到哪里都不忘记铺路。
那地府宫殿极其宽敞,周围全是暗幽幽的煤油灯,两边墙上画着众鬼在十八层地狱受刑的场面,配着幽暗的灯光看起来极其恐怖。
宫殿正中铺着一条地毯,两边站着手持利器的鬼差,最前面坐着一个穿着官服头戴官帽长着黑色大胡子,浓眉大眼的胖子,旁边是个凶神恶煞的小胡子判官。
三娘指着那大胡子低声问:“那就是阎王?”
我说:“应该没错,拍电视剧的那个姓张的大胡子不也长这样么。”
苟富贵说:“我们要找的人就在前面。”
那灯光实在太暗,我听了他这话才发现前面爬的那些鬼肠子流了一地,正是孔将军一家人。
案子已经审到最后,阎王一拍醒木,高声道:“冷宝源,你害死孔家一家,居心险恶其罪当诛!本府判你先入刀山地狱受尽尖刀破肤之苦,再入油锅地狱被热油所炸,百年之后才可重新投胎入畜牲道!”
我听得心花怒放,十分爽快,对三娘道:“这孙子一百年后都炸的熟透了,就算投胎畜牲道出来也就是个烤乳猪。”
三娘舔着嘴唇:“我倒希望他投胎出来是鸡,我最爱吃炸鸡了。”
我听了这话,心中暗自决定等回去以后就带三娘去吃肯德基,那是个高档餐厅,最擅长做鸡。
那符庆成听到明知自己要去受罪,却一点忧色都没有,阎王道:“来人,把他拖下去受刑!”
两个鬼差拿着锁链去锁符庆成,符庆成一甩手,将那链子甩到一旁,两个鬼差见他反抗,马上把他压住,强行捆上。
阎王道:“冷宝源,你若再反抗拒捕,罪加一等。”
符庆成冷笑一声道:“阎王爷,你叫谁呢?”
阎王显然被他这种轻蔑的态度激怒了,道:“冷宝源,我叫的就是你!”
“你判的是冷宝源?”符庆成笑道,“可是我的本名是符庆成,阎王爷你要是不信,大可翻翻生死簿看看我的出生日期。”
这话一出,全部人都愣了。
他承认了自己是害死孔家一家人的凶手,却不承认自己是冷宝源。
“我从来就不是什么冷宝源。”符庆成说,“那个身份,是假的。”
阎王听见他的话,眉头一皱,问身旁判官:“此话当真?”
那长得凶神恶煞的判官一手拿勾魂笔,一手翻着生死簿,翻到最后,“嗯?”了一声,道:“据生死薄记载,那冷宝源已经在几十年前死亡,现在投胎再世为人,名字叫王亮。”
阎王问:“那符庆成呢?”
判官答道:“符庆成的生辰死期确实和这人一致。”
听到这里,符庆成道:“怪不得我初见王亮就觉得他面熟,莫名其妙就觉得对不起他,总想对他好,原来就是他啊!”
众鬼听得一脸困惑,貔貅道:“这事看来非同小可,地府麻烦了!”
三娘却是扇着扇子,幸灾乐祸的道:“有好戏看了。”
孔将军见阎王和判官忽然没了声音,高声说道:“就算他真名不是冷宝源,他害死我们一家老小却是事实,这些罪行已经足够他下十八层地狱受苦,这些与他的姓名又有什么关系?”
符庆成闻言,自信满满的笑道:“没有关系?这关系可大了!判官大人,生死薄上记载着的,我符庆成的生平是什么样的?”
判官说:“你一生贫苦,却不曾害人。”
符庆成脸上露出一抹奸诈的笑,反问:“既然我不曾害人,又为何要罚我去地狱赎罪?”
孔将军怒吼:“什么没害人?!你当我孔家老小站在这里是假的吗?”
符庆成慢悠悠的道:“孔将军你这话就不对了,没有规矩不成方圆,地府也是有规矩的。拿现代的话来说,地府也是个法制社会,说话办事必须有法可依,什么是地府的规则?什么是地府的法?不就是那本生死薄吗?现如今,连生死薄都定不了我的罪,阎王大人又能拿我怎样?”他冷哼一声道:“随便定罪,老子也能闹到天庭去讨个明白!”
这符庆成生前不愧是财大气粗的企业家,放出的威胁很有震慑力,那阎王从未被一个普通鬼这样威胁过,气得一双眼睛睁的如铜铃一般大。
孔家鬼被气得胸口起伏个不停,那些肠子像是波浪一般浮动,吊死鬼轻声问孔将军的老婆:“妈,偶素不素个变心的坏女伦,偶怎么现在越看宝源说话越想揍屎他呢……”
这话严重说出了我的心声,看符庆成那拽的认不出娘的模样,我真想上去给他两个耳刮子,打到他抱着孔将军的腿喊对不起。
有这念头的显然不止我一个,就连苟富贵都皱眉道:“人不能无耻到这种地步!”
就在群情激愤之时,忽然有带着笑意的妩媚女声响起:“符董对地府了解非浅,常人绝对不会了解到这种地步。如果我没猜错的话,这话是给你改命的高人告诉你的吧?”
符庆成闻言,脸色大变,说:“你说什么改命?”
“改命?”阎王问身旁判官,“之前不是有报告说改命,是谁说的?”
苟富贵连忙道:“领导,领导,这事是我报告的。”然后走上前,将这事情的起末说了个清楚。
等苟富贵说到孔家人命运也和现实不符的时候,阎王问道:“不是只有一个冷宝源有问题吗?怎么突然搞出这么多有问题的?”
那判官道:“这事原来从未发生过,所以大人有所不知,这人与人的命运息息相关,一个人命运改变就会影响到其他人。”
我说:“要是冷宝源没有改命,孔家人就不会惨死,现在也不会闹到地府,所以这件事显然已经影响到了更多的人。”
阎王认真的听我的话,表情变得非常严肃。
我说:“这种由一件小事引发的大事,在我们人类的哲学里叫做‘蛾子效应’。”
阎王和判官连连点头,三娘戳我,低声耳语道:“小马哥,那叫‘蝴蝶效应’。”
我说:“差不多,蝴蝶就是大蛾子。”
阎王已经知道这事非同小可,脸色铁青的问判官:“你说人的命运息息相关,那受影响的肯定不止孔家人,那些人的鬼魂下来难道没有受审?这么大的事为何之前没有人报告?”
判官说:“大人你忘了,下面全是按照生死薄原来写的判的。所以最近上访的人极多,你说生死簿从来没有错过,那些人是刁民闹事,全打了一顿维持原判了。”
阎王老脸一红,道:“当然要按规章办事,要不然还得了?”然后大手一挥,对符庆成道:“其他人我就不追究了,但这事你是罪魁祸首,难逃其责,该当何罪?”
阎王说完,站在两边的鬼差用手上兵器齐齐敲地,高声喊道:“威……武……”
其间还有一个尖细的声音喊:“坦白从宽!”
另有一个低沉的声音接道:“抗拒从严!”
我扭头一看,发出声音的那块黑暗的地方站着一个白衣白脸的鬼,头上带一顶极高的白帽子。
苟富贵问我:“你猜他是谁?”
我说:“那么高的帽子,肯定是地府高级厨师。”
勿相忘说:“那是黑白无常。”
“骗人!黑白无常都是成对出现的。”我说:“现在光看到白的,怎么没看到黑的?”
三娘笑道:“黑无常就站在那里,只不过黑衣黑裤黑脸站在黑暗中,你看不到。”
我暗自惊叹,这样的才叫保护色!变色龙什么的根本没法比!
再去看那符庆成,已经被这阵仗吓得脸色铁青,道:“什么改命?我一点都不知道!”
“还敢狡辩!”阎王啪的一声拍下醒木,“拖出去浸油锅!”
两个鬼差马上拿着锁链去拴符庆成。
太残忍了,一上来就用刑。我不忍心看下去,充满同情心的跟那两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