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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章

怨气撞铃-第44章

小说: 怨气撞铃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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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棠棠笑了一下:“石头,你离我远点,不然,哪天你是怎么死的你都不知道。”

她从石头的眼睛里,看到自己表情,近乎狰狞。

石头吓到了,腾腾腾退了几步。

季棠棠咯咯笑起来,她朝门外走过去,门口还有不少人在围观,见她出来,不知怎么的,竟自觉给她让了条道,有离的远点的对她指指戳戳,她就像没看见一样。

走了一段路,喧嚣还有风月客栈的灯火都被远远抛在了后面,面前的巷子一下子安静下来,身后有脚步声,季棠棠停下脚步回身看,来的是老张。

老张跑的有点喘:“季小姐,你现在在哪里住?本着负责任的态度,我得提醒你,如果今晚杀沈老板的凶手跟杀迟红樱的是同一个人,那你的处境是很危险的。还有,有些事情,还得找你了解一下情况。”

季棠棠打断他:“沈小姐真的是我的替死鬼?”

老张愣了一下,他先前那么笃定,现在反不确定起来:“这个……你也不要往心里去,老实说也不一定,如果真是昨晚那人吧,那是冲着你来的,为什么要杀沈老板对吧,也不大说得通……总之……也不一定……也不一定反正。”

季棠棠嗯了一声:“我知道了。”

沉默了一阵,她轻声说了一句:“我今晚住在西边的客满庭。”

怕路上再出什么事,老张送季棠棠回的客满庭,客满庭的门口围了十来个人叽叽喳喳,看到老张过来,认识他是警察,都拥上来打听风月客栈那头的情况,老张被围住了脱不了身,季棠棠笑了笑:“我自己上去就行了。”

她上到二楼,掏出钥匙开门,手抖的厉害,几次对不上锁孔。

进屋之后,把门给闩上,倚着墙站了很久,也没有开灯,过了一会,忽然觉得窗外透进来的月光太过刺眼,几步走到窗前,把窗帘给拉上了。

屋子里一下子就黑下来,一片黑暗之中,季棠棠反而感到异样的安全和温暖,她擦了擦眼泪,去到自己的背包边,伸手进去掏,终于摸到那串包着塑料纸膜的风铃,拿出来撕掉覆膜,在手里晃了又晃,钱币铸成的撞柱相碰,连一点声音都没有。

季棠棠摸黑走到桌子的位置,抽开抽屉,摸到入住时店主跟她说的停电时用的白蜡烛和火柴。

她抽出梗子划着,淡淡的硫磺气盈上鼻端,蜡烛盈盈的光亮起,在黑暗中辟开很小很小的一方光亮,季棠棠一手持着蜡烛,另一手拎着那串风铃,慢慢走到客房的穿衣镜前面。

很大的一面镜子,上头有些污渍,镜子里映出她的样子,半边脸肿的厉害,嘴角也出了血,头发散乱,一张极其狼狈的脸,映着飘忽的烛火。

季棠棠苦笑了一下,她把风铃放到地上,拣了一块刀币状的撞柱,伸手狠狠握住。

刀币的尖头并不锋利,甚至还很钝,但她握住的力气太大,很钝的刀头终于也刺进了肉里。

血流出来,整个手掌都染红了,季棠棠走到镜子面前,手掌在镜面上抹开一个很大的圆。

再然后,她退开两步,低声说了一句:“陈来凤,你出来吧。”

她盯住镜子里的影像,跃动的昏黄色烛火下,那个模糊的血色的圆圈里面,还是她自己。

季棠棠鼻子一酸,握住蜡烛坐倒在地上。

这个法子,是她的母亲在信里提到过的。

信里说,最初怨气撞响风铃时,她只能在梦中看到死者,听到只言片语,然后慢慢整合线索,去查找事情的经过。而等到她的能力渐强,有足够的心理承受能力时,她可以尝试着与死去的人做更多的交流,到时候就不仅仅是在梦中了,或者可以问她们问题,甚至可以身临其境。

季棠棠很庆幸怨气在最初的时候是用这种方式将讯息传递给她事实上,她的胆子并不很大,第一次做关于凌晓婉的梦,醒来时衣服都被冷汗浸透了,她根本不敢想象去跟死去的人面对面或者言语交流,她清楚自己的心理承受能力,很怕万一那根弦崩断,自己会走到崩溃的边缘。

但是这个晚上,出事之后,她突然就不怕了,回来的路上,她只有一个念头,把陈来凤给找出来,请她给自己更多的线索,古城的事情,她希望越早结束越好,叶连成在这里、自己间接害死了十三雁、岳峰又恨她入骨,每一桩每一件,都是她想尽快离开古城的理由。

所以她突然就不怕了,她第一次尝试这个法子,虽然内心深处,她很害怕白蜡烛、夜晚的镜子、掌心的血这样诡异的组合。

信里说,如果她的能力够强,如果她真能召唤到死去的人,那个掌心的血所抹成的圆圈里将不会出现她的影像,那个死去的人会出现,会给到她她想要的线索。

现在看来,不是她想不想和怕不怕的问题,她的能力根本就不够,她召唤不出陈来凤,没法得到更多的线索,只能继续在黑暗里摸索。

白色的蜡烛油顺着蜡身滑落,滴在握着蜡烛的手上,先是很烫,然后迅速降温,在皮肤上留下一滴薄薄的蜡皮:怎么办呢?陈来凤的事毫无进展,而另一头,迟红樱被杀,十三雁也诡异的死亡,杀她们的真的是同一个人吗?如果是的话,她要怎么去找?

右边的太阳穴又突突突地跳起来,季棠棠伸出手去按揉。

按揉的当儿,搁在地上的那串风铃,忽然响了起来。

季棠棠的心几乎都跳停了,她看到那串风铃,并没有被挂起来,撞柱却开始四下碰撞。

再然后,她的目光缓缓往镜面上移了过去。

她最先看到的是一双脚。

那一定不是她,她坐在地上,手里拿着蜡烛,她穿黑色的长靴,那双脚上穿的是家居的蓝色布面的平底鞋。

有水珠不断地从镜面上滑落,在那双脚的周边形成了一滩水渍,水渍慢慢向外围扩大,越来越大,越来……越大。

46第①⑥章

两天后的大早,古城南门汽车站门口出现风风火火一人,毛哥。

毛哥坐了一夜的车子赶过来,精神居然还挺好,拎着大包在车站门口给光头打电话:“我到了,你几时到?没班车?你妹的你不会包车过来?赶紧的,雁子身后没人,一堆操办的事,咱不顶着还有谁上?”

放下电话,毛哥叹了口气,捏了捏眉心,去边上的小吃铺买了个包子,刚咬了一口,就看见神棍慌慌张张往这头跑,也难怪他眼睛长的小,自己这么大一活人在这杵着,神棍居然能直接就从他身边跑过去了。

毛哥没好气地扭头吼他:“这,这呢!眼睛怎么长的。”

神棍赶紧又折回来。

毛哥朝他的来路看了看:“岳峰没一道来?”

“哪里还指得上他?”神棍抱怨,“两天了,都没出过雁子的房间,小米几次送饭进去,他动都没动。知道的是雁子走了,不知道的,还以为是苗苗挂了。”

毛哥瞪他:“能别搁这事儿开玩笑么?我都听说了,那天晚上要不是你出去鬼混,雁子的客栈也不至于一个人都没有,说不定雁子就不会出事了。”

神棍急了:“我怎么叫鬼混了?不跟你讲了是进山找女鬼去了吗?”

毛哥冷笑:“那找着了么?”

神棍没听出毛哥声音里的讥诮,苦恼地挠脑袋:“没,古城周围的山太多,树也多,看哪棵都像,也不知道到底是埋在哪棵下头。”

毛哥没想到他居然还真认真答上了,一时极其无语,顿了顿吩咐他:“你平时疯疯癫癫也就算了,雁子走了这事是大事,你这两天起码收敛点,多帮衬帮衬,别想一出是一出的。”

神棍很委屈:“我收敛了啊,我两天没进山了,都在客栈里头看门。还有,我这不是接你来了吗,做的够到位了。”

两人一边说一边往回走,毛哥问起公安那头的进展,神棍只是摇头,毛哥到底还是担心岳峰,又跟神棍确认一回:“岳峰真的两天都没见光了?”

神棍想了想,做了更正:“雁子走的第二天,岳峰去过一趟客满庭,应该是找我们家小棠子去的,但是没找着。”

毛哥莫名其妙:“小棠子是谁啊?女的?”

神棍点头:“是住雁子客栈的一姑娘,也是我的知音。”

毛哥一听此女被神棍引为知音,兴趣登时就降了百分之八十,剩下的百分之二十支撑着他多问了一句:“你的知音,你不去找,岳峰去找干嘛?”

“这个问题,我也不清楚。”神棍解释,“我从山里回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早上了,事情是零零碎碎从小米和石头那里听说的。听他们的意思吧,似乎杀雁子那人是冲着小棠子来的,结果雁子做了替死鬼。岳峰因为这个事挺气的,跟她起了冲突,据说还动手了。动手之后小棠子就搬到客满庭去了。第二天有个姓张的警察来找岳峰,也不知道说了什么,岳峰就去找她了,结果没找着。以上就是事情的所有经过。”

毛哥原本就莫名其妙,听了神棍的解释之后,更加一头雾水。

神棍也不管毛哥听没听懂,自顾自问自己纳闷的事儿:“哎毛子,这岳峰跟雁子的关系不简单吧,怎么就难受成这样,不像他了都。”

毛哥嗯了一声:“岳峰是认真喜欢过雁子的,雁子出了事,他当然难受。”

神棍眼珠子都快瞪脱框了:“啥?不是苗苗嘛?怎么又变成雁子了?没人跟我讲过啊。”

毛哥没好气:“遇到你的时候,岳峰跟雁子那事都过去好久了,谁还特别跑去跟你讲?也就是喜欢而已,没真的在一起过。这怎么说呢,岳峰遇到雁子,还要在苗苗之前,他那时候喜欢雁子,但他不说,他心里有顾忌。一是雁子年纪大过他,经的事比他多,他那时候,是个毛头小伙子,觉得雁子这样的女人他镇不住;二来吧,雁子这一路也磕绊,跟过好几个男人,男人嘛,嘴上说不介意这些,心里想起来总还是疙瘩的对吧,所以岳峰那时候心里别扭,面上装着没事就是不挑明。雁子喜欢岳峰我们倒都看得出来。后来吧遇到苗苗了,得,真命天女出世了,对雁子的心思,他很快也就不提起了。雁子倒是有一次跟他挑明了,他搪塞说已经有苗苗了,搞得雁子还一直以为岳峰认识苗苗在先。不过情分总还是在的,雁子这里有事,只要他能帮上的地方他不会有二话的。你一电话给我说是雁子出了事,岳峰又在,我就琢磨着我得来,一来帮雁子料理料理身后事,二来也开解下岳峰,免得他钻牛角尖。”

神棍煞有介事的点头:“那你说,岳峰会自杀吗?”

“我呸!”毛哥恨不得唾他一头一脸,“你自杀他都不会自杀。”

一进风月,毛哥就觉出一股子破败气象,丧事临门,果然连屋里的空气都滞涩难闻,毛哥指挥着小米和石头开窗透气,扫地抹桌,自己撸起袖子把前厅的沙发茶几挪了个位置,这么一通忙下来,感觉空气都活络了不少。

问起岳峰时,小米只说还在十三雁房里,毛哥也不去烦他,自己跑到前台去翻账理账整理册子,还把小米拉过来帮忙,得闲就旁敲侧击两句:“丫头,别老哭丧着脸,饭要吃觉要睡事也得做,你不能可着劲让自己难受得找点事转移注意力,还有啊,难受的时候,尤其不能听那些要死要活的歌,我跟你讲,我要是听了,包准上吊。”

小米扑哧一声笑出来,笑出来之后又想起十三雁,眼泪不知不觉就流下来了。

毛哥叹气:“哭吧,哭了痛快,你们老板娘看见了也安慰,总有人惦记她不是?”

他一边说一边翻着入住登记簿理账,正翻着呢,脸色一下子就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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