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良种田纪事-第4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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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刘婆子只是稍微犹豫了一下,便点了头,“好!”
和清露相处的这阵子,她算是看明白了,清露是个有银子出手又大方的,为人还厚道,她吃苦挨累受委屈,到底是为了什么?还不是为了赚银子吗?如果能多赚一点儿,她是不是也能给大儿子用上几副药了?就算治不好,也能少遭罪啊!
对了,还有程一针,刘婆子看过程一针的医术后,也是动心的,如果程一针能给大儿子看看,难说那毛病就治不好,哪怕只治成上半身好使也行啊,好过这么拉尿都在炕上,整天离不了人,到时候若是能再凑银子买上一抬轮椅……
两人商量完后,便不约而同侧耳细听起外面的动静来。
刘婆子进了屋,秦大川便也想回屋了——他不愿意在清露面前丢人。
却没想到殷氏拉拉扯扯地闹个没完没了,让秦大川一时走不了,挣了两下也没挣开,结果秦大川的火气也上来了,又一想,让清露知道他的厉害也没什么不好,省得这小丫头子对他没个敬畏,以为有几两银子就能在他面前张扬了!
秦大川一把抓住了殷氏的头发,怒吼道,“你当我是聋的瞎的,不知道刘婆子说了什么?哪儿有人给你气受?!”刘婆子不过是说清露还没起身而已,神态言辞都谦恭得很,还战战兢兢的,偏生殷氏这么颠倒黑白,至于殷氏内心的感受,秦大川是不会去想的。
边说着,秦大川抡园了巴掌又给了殷氏两下子。
殷氏本来心里就委屈,这下子真是连拼命的心思都有了,她被秦大川薅住头发跑不了,索性连推带搡的两只胳膊一个劲儿地往秦大川身上招呼,虽说不敢打,但力气也不小了。
秦大川哪儿经得起殷氏这么折腾,一个没站稳就跌倒在了地上,殷氏吓了一跳,再顾不上委屈了,连忙上前来扶,“老爷,我……我不是有意的啊……”
不是有意的,那就是说,因为他是瘸子才站不稳的了,秦大川又被殷氏的话呛了肺管子,一把抓住殷氏的脖领子,照着殷氏肚子上的软肉又是两拳,连带着在清露那里受的气也发泄了出来,打得殷氏“嗷嗷”一通惨叫。
大清早的,院子里闹出这么大的动静来,儿女们全都听见了,只不过因很多人都还没起身,这才没在第一时间赶到,此时“呼啦啦”地全从屋子里冲了出来,口里喊着“爹、娘……”七手八脚地把他们扶了起来,也避免了殷氏再继续被打。
见儿女们来了,尤其是见到心爱的大女儿秦秀梅,殷氏犹如找到了主心骨一般,哭得那叫一个惊天动地啊,还不忘把她受的种种委屈哭诉出来,连带着秦秀梅看秦大川的眼神都有些不善了。
再看秦大川,在儿女面前明显比殷氏技高一筹,他只是阴沉着脸回到了堂屋,坐在椅子里,双手掐着残腿的大腿部分一言不发。
秦怀仁率先打断了殷氏的哭闹,他关心地问,“爹,可是腿痛得厉害,这好端端的,怎么就会摔倒了呢?伤得不轻吧?!”也不怪秦大川疼爱他,有事专门爱和他商量,这当了秀才的人说出来的话就是不一样,不过是一句话就将情况逆转了,还很知礼地没说殷氏一个字的不对。
殷氏的哭声弱了弱,今天这事儿她确实在秦大川面前有些理亏,本想先哭闹一下获得些同情分,没想到被秦怀礼给搅了,这逆生的孩子,就是让人讨厌!
殷氏生秦怀仁时难产,是脚先出来的,又被秦怀恩的乳母养了一阵子,这孩子就从小和秦大川以及那个乳母亲近,长大后又知道了太多殷氏的“秘密”,所以殷氏一直不喜欢秦怀仁。
秦秀娥乖巧地走到秦大川身边,很是心疼说,“爹,我帮你揉揉腿吧!”她年纪还小,不懂得隐藏自己的情绪和装模作样,所以她对秦大川是真的很关心。
可秦秀娥这番做派落到殷氏的眼中就是给她添堵,觉得自己慢待秦秀娥也是应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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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3章 秦大川的用意
秦大川才不管殷氏怎么想,秦秀娥又会不会因此受殷氏的气,他只是顺着秦怀仁和秦秀娥的话头儿,继续巩固着他的家庭地位。
秦大川轻轻握住了秦秀娥伸过来的手,感叹道,“还是闺女心疼爹啊,不像你娘,明明是自己没道理,还动手打起爹来了!”说着话,又把秦秀娥的手推开了,就算是亲生女儿,秦大川也不愿让自己的“短处”被看得太过分明,说到底,秦大川的自卑是铭心刻骨的。
秦大川这话可是锥心了,殴打相公,别说在秦大川居功至伟的秦家,就是在普通的庄户人家里,也是可以被休了的大过错,当然了,穷人家娶房媳妇儿不容易,若是大不来小不去的事,真没人拿这个说嘴,可秦大川不一样啊!
“我……我不是有意的……”殷氏吓得脸都白了,她感到事态完全超出她的控制了。
受了惊吓的殷氏就没想到,她这句话是变相地承认了她对秦大川犯下的“罪行”。
秦怀礼还带着年轻人的傻气和正义感,听了殷氏这话后,马上问,“娘啊,你到底因为什么打爹啊?”又转言道,“不管因为什么娘也不该和爹动手啊!”
殷氏对小儿子也不太喜欢,这孩子因为读了书,和秦怀仁走得很近,读书的花费又大,求着秦大川的时候比较多,所以一听了这话,殷氏马上冲秦怀礼开了火,“你说啥呢?你这是质问我这个当娘的呢?连孝敬都不懂,你那书都读到狗肚子里去了?!”
殷氏就是这样的人,对可怕的人,比如秦大川和秦怀仁,她是躲着让着,抓住机会让他们吃点小亏,对比自己低一级的人,比如秦怀礼、秦秀娥和于氏,她是有事没事儿就发作一番,显显她的威风。
秦怀礼一下子被殷氏给问傻了,和秦怀仁比,他还是太嫩了一些。
秦大川则赶紧阻止了殷氏的话头,倒不是他为秦怀礼着想,而是怕殷氏再说什么不好听的来,坏了他现在的“大好形势”,要知道,他心里比谁都清楚,今日是他先动的手,而殷氏对他也不过是“误伤”而已,他趁着殷氏来扶他的机会继续殴打,怎么说都是不对的,再往前说,今天的种种也是有太多的前因。
“既然孩子们问了,”秦大川开口时,颇有些大义凛然的味道,“咱就今日这事儿好好说道说道,免得一家人不合!”从怀里掏出了一个手帕包,里面包的就是清露送过来的铰坏的镯子、簪子和耳坠子。
怕效果不够热烈,秦大川一边把前因后果细细地说着,还一边把那镯子拼了起来,末了感叹道,“持家不易啊,家财哪儿是那么容易来的?!我这是为了谁啊?还不是想着,这东西不管咱家谁得了,它都是好事不是?哪承想,你们的娘……”目光在四个孩子的脸上一一滑过,似乎是在思索得了东西后该给谁,殷氏会挑拨,还当他不会是怎么着?!
两个女儿就不用说了,这东西她们明显都用得着,就连秦怀礼的目光都闪了闪,这要是留着,往后再送给清露……
表现得最明显的还是秦秀梅,她趴在桌子上,那断掉的镯子如同钉子一样扎进她的眼里和心里,怎么都拔不出来了,她出嫁时,借口对这门婚事不满意,秦大川一点嫁妆都没给她,是殷氏偷偷塞给了她十两银子,她现在是一件首饰都没有的。
“娘啊,这,这么好的东西……”秦秀梅的话虽然没说完,看向殷氏的目光中却满满都是谴责。
殷氏就这样失去了她的最后一个“同盟者”,只能脸色惨白地垂下头去。
“哎——”秦大川用一声意味深长的长叹,结束了这次对殷氏的“评判”,他收起手帕包站起身来,一瘸一拐地往内室里走去,为了表现他的“伤痛”,速度特地比往常还要慢上几分。
这天的早饭,殷氏和秦大川都没有吃,殷氏是确实吃不下,她的脸肿得跟猪头似的,连后牙都松了两颗,疼得实在揪心,而且她还知道,如果这几天她不好好侍候秦大川几场,这事是不会善了的,这时她还没想到秦大川最真实的用意。
秦怀礼则没去学堂,这阵子因为他的身子没完全“养好”,他去学堂经常有一天没一天的。
秦大川是有些紧张的,不知经过了他的“教训”后,殷氏能不能很好地完成今天的“任务”。
进了内室后,秦大川就把殷氏好好敲打了一番,还是不放心,又趁着饭后殷氏去灶间的功夫儿,把秦怀礼叫过来叮嘱了几句,这才坐等着事态的发展。
清露也不再睡了,听着堂屋里争吵后静了下来,接着又摆上了早饭,就让刘婆子一直盯着,只等着秦家用完了饭休息时,再让刘婆子去辞工了。
不过,很显然有比清露和刘婆子更着急的,秦家的饭桌子刚收拾下去,殷氏就一步一挨地往清露住的屋子里走,慢得让秦大川恨不得冲过去踹她一脚,忽然,秦秀梅从屋里跑了出来,要和殷氏一道去。
殷氏是不愿意带秦秀梅一起去的,她比谁都了解秦秀梅是个什么脾气,从某些方面来讲可以说和她一模一样,再加上年轻,很可能受不了这份气,到时候坏了事儿就不好了。
想到自己这样一副模样出现在清霜面前,真是太没脸了,殷氏实在没勇气独自去面对,秦秀梅又一再保证不会乱说话,殷氏就半推半就地应了。
心事重重的母女俩都没看到,她们还没进清露屋子的门儿,秦怀礼就跑了出来,闪身藏在了清露屋子的后窗下。
刘婆子见这母女二人来了,连忙提醒了清露一声儿,清露只是微微冷笑,并没把屋子里的东西像以往那样藏起来,反倒又拿出来了两样儿。
殷氏母女进门时,清露正坐在炕上对镜梳妆,胭脂、香粉、口脂、发带、绢花,还有去疤痕的药膏,在妆台上摆得很是琳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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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4章 不一样的脸
刚刚经过一场“打斗”和“批判”的殷氏没回过味儿来,没想到秦大川的真实用意,清露却是或有所觉的——秦大川等不及了,等不及清露将所有的银子花完后,再和清露“谈判”了。
所以秦大川才会在发现清露没银子后,想方设法掏尽清露所有的家底,清露并不知道,当初的说簪子不够一两的主意是殷氏出的,知道了也不会被迷惑,因为不管是谁出的主意,最后做决定的都是秦大川。
殷氏就是因为没看清楚秦大川的这个算计,刚刚才白白为秦大川背了骂名,当然了,殷氏自己的贪婪和跋扈,也起到了重要作用,不然的话,她至少不会挨这场打。
只可惜清露的“实力”和“反击手段”都太厉害了,与其说秦大川承受不了那几两银子的损失,还不如说他承受不了这种心理压力——他不知道清露手中还有几件首饰,他最后到底能损失多少。
未知的往往是最可怕的,这样整天提心吊胆猜来猜去的滋味儿,不是那么好过的。
至于殷氏母女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