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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6章

臻璇-第166章

小说: 臻璇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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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说正室地位远非妾室可比,但谁也不会愿意自己拜过天地高堂的男子冷情冷心。

倘若真的听出了情谊,哪怕只那么一丁点,臻璇扪心自问也不会觉得就舒坦了。

人,总归就是这么矛盾的,尤其是在男女之事上。

“七娘,”似乎是察觉到臻璇有些纠结,夏颐卿想打破这一种沉默,“在想什么?”

臻璇闷闷出了声以作回应,半响慢慢道:“已经是半个入土的人了。”

杜越娘的身体做不了假的,无论当年是有心无心,不管她如今是有意无意,一个吊着半口气的妾都不应该是臻璇防范为难的对象,况且对于这个妾,夏颐卿也没有暧昧的态度,老祖宗那边有什么想法,也只是明里暗里地说几句,不会直接做主如何如何,要是老祖宗真的不管不顾一心要抬举杜越娘,不管夏颐卿的嫡妻进没进门,这事也早就成了。

夏颐卿在听了臻璇这句话之后也是一怔,复又喃喃重复了一遍。对于杜越娘的态度,他始终如一,有愧疚有感谢有体谅,也仅仅只是这样而已。

那些事情臻璇能够想得开,不成为他们夫妻之间的一根刺,便是最好的。

毕竟,夫妻是要携手一辈子的人。

屋外雨声愈发急了,夏颐卿入睡之前,身边的臻璇就已睡着了。

子时刚过落了一声雷,在这个季节极为反常,臻璇睡得沉并没有听见,杜越娘的小屋里却是连雷声都压不住的咳嗽声。

紫媛跪坐在杜越娘的床前,脸上的疲累不敢表露,可眼下的黑影却是盖不住的,好在杜越娘病重得根本注意不到这些。紫媛轻柔地帮杜越娘擦着额头上的汗水,锦被中杜越娘身上的亵衣早就湿透了,紫媛要替她换一件,杜越娘摇摇头。

紫媛晓得杜越娘的意思,即便是换了,没一会儿还是要湿透的,何必那般麻烦,再说,杜越娘连抬根手指的力气都没有,换衣服的劲越发是使不出来的了。

常嬷嬷歇了一会就睡不着了,披着衣服在帘子外头看了一眼,忍不住叹气说:”这般厉害了,要不要去门上说一声?执棋姑娘吩咐过门上,应该不会为难我们。我瞧晚上的药咽下去的还没有吐出来的多,这可怎么会好起来?”

杜越娘听见常嬷嬷的声音,她双眸含泪地瞧着紫媛,紫媛哪里不晓得她心思,吸了吸鼻子,回头与常嬷嬷道:“嬷嬷担心姨娘,姨娘心里是明白的。奶奶虽然说了有事就去回禀,执棋姐姐也叮嘱过,可这会儿去回禀,除了能叫二爷和二奶奶再来瞧上一趟,又有什么用呢?二爷和二奶奶到底新婚,我们招了嫌弃也就算了,万一连累了姨娘,那是真没法过了。”

紫媛说着说着红了眼眶,常嬷嬷看在眼里,心中又是一阵感慨。紫媛年纪小,有些事不明白,常嬷嬷却是懂的,强弩之末如杜越娘,什么心思都已经没有了,唯一能求的不过就是落个好名声,这会儿去惊扰二爷和二奶奶这样的事,她是绝对不肯的。

说到底,这都是命。

若不是那巧合的八字,以杜越娘的身份,如何能进得了夏家的门?若不是到了五个月而是在二个月的时候就晓得了,早早打了药下去,又能好好养一养,也不至于身体就到了这般田地。

忆起杜越娘刚进门时那清丽模样,常嬷嬷也觉得惋惜,可一想到正屋里小巧温和的那一位,这份惋惜在心中打了个转,给她摁了下去。天一院里的格局,她选都不用选,就知道应该如何做,不能为着一点同情心犯糊涂,杜越娘过一天少一天,她好不容易在夏家打拼到能进屋里伺候了,即便是个姨娘屋里,但比起从前可是一个天一个地了,等过些日子她更进一步,那日子啊……

常嬷嬷抿着嘴犹自琢磨着,前程可比什么都重要。

要说让良心上舒服一些,她能做的便是热汤热茶热药,好好送了杜越娘走,这也算是积点德了。

这般想着,倒也不再提去门上回禀的事,转身从墙角的筒子里取了备着的热水,倒了一杯递给了紫媛:“与姨娘润润唇吧,出了这么多汗,多少补一些。”

紫媛红着眼眶点点头:“妈妈再去歇会儿吧,等天亮了还要劳烦妈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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往事说清楚,幸福看前头,96是亲妈,阿弥陀佛。

217章初掌(一)

臻璇迷迷糊糊地睁开了眼睛,落着帐子,一时也分辨不出是什么时辰,只能隐隐听见院子里有些脚步声,大抵是丫鬟婆子们都起来了。

臻璇略略动了动,这一动作才醒悟过来,自个儿还依在夏颐卿怀里。夏颐卿的手臂被在枕在颈下,另一只手扣着她的腰。

一下子脸就烧了起来,夜里搂着躺了是一回事,大清早的还这般,到底是臊得慌。

臻璇小心翼翼地探手,摸到了夏颐卿的怀表,打开一看,稍稍皱了皱眉头。这个时辰,夏颐卿再躺会儿是没事的,可她却是要起来了,女人家梳妆总归是要多花些时间。

季氏跟她提过,女人要睡在外侧,早上起来之时才不会惊扰了丈夫,可夏颐卿却喜欢叫她睡在里侧,这时候就有些不方便了。

轻手轻脚就想坐起来,只是夏颐卿的手扣着她,便是再轻缓,到底是把人吵醒了。

“二爷。”见夏颐卿半梦半醒睨着她,臻璇红着脸叫了一声。

夏颐卿没开口,反倒是手上一用力就把臻璇带回了怀里,惹得臻璇要惊呼出声,只是那声音被对方一个翻身低吻堵在了口齿之间。

臻璇发懵,她明白不能推开他,只是这天都亮了这是闹什么呢!

唇齿之中全是夏颐卿的气息,这般温柔吮吸,即便不是耳鬓厮磨的细语低喃,臻璇亦是扛不住身子软了下来。

夏颐卿的手从亵衣里探进去时臻璇听见自己轻轻嘤了一声,一个声音入耳,像是打破了结界,之前没有留意到的旁的声音一下子涌了进来。

院子里有小丫鬟在洒水扫地,挽墨站在廊下不知与谁在说话,执棋立在门外交代着什么……

夏颐卿感觉得出来,臻璇走神了。

微微一用力,夏颐卿咬了咬臻璇的耳垂,臻璇吃痛回过神看他,见他眼底温情。又不好意思地避开了视线。

“二爷,过了卯时了。”臻璇低垂着眼没看他,手掌按在夏颐卿的胸口轻轻推了推。

夏颐卿没有纠缠,只一句:“那便起吧。”说罢,先一步坐起来下了床去了净室。

臻璇略松了的一口气又提了上来,看着夏颐卿的背影,暗道:莫不是恼了?

候在外头的执画听见响动,问道:“爷与奶奶可起身了?”

“起了。”臻璇只好应了一声。

丫鬟们鱼贯入屋,端盆梳洗,臻璇坐在梳妆台前由桃绫伺候着梳头。起先还不觉得。坐了一会儿便觉得有些冷了。大约是下了一夜雨的关系。

夏颐卿正在擦脸,臻璇从铜镜中瞧不见对方喜怒,只觉得即便是记挂着时辰这般拒绝新婚丈夫总归不好,便试探着问:“今日凉了。二爷再添件衣服?”

夏颐卿闻言,道:“也好。”

听着声音不像是存了火气的,臻璇暗自放松了些,与桃绫说着要穿戴的首饰。

夏颐卿看着臻璇的背影,一身绯色底流水暗纹的如意襟小袄,正好衬得她脖颈白皙,腰肢纤细,铜镜中眉眼有些模糊,低声与丫鬟说话的姿态却意外的招人。他不自禁放柔了目光,早上温香暖玉在怀一时兴起,却也不至于不管不顾到要误了给老太太请安的时辰,再瞧出臻璇有些心不在焉,晓得是他的新媳妇面子薄怕叫一院子人听了去。因此臻璇一提他便作罢了。

倒是叫她惴惴了。

换好衣服,夏颐卿走过去看了一眼首饰盒子,取出一对绢花:“这就挺好。”

臻璇一怔,略一侧头就瞧见夏颐卿站在了身后,还弯下了腰,就比坐着的自己高了一点点,正透过铜镜打量着她。臻璇的耳根子一下子就烧了起来,仿若之前床上那轻轻一咬,到这个时候才痒了出来。

桃绫掩嘴接了绢花,见夏颐卿直起身让来了几步,她赶紧过去替臻璇插上:“二爷挑的真衬奶奶呢。”

臻璇瞪了桃绫一眼,不过眼中含羞没什么威力,反倒是带了几分娇媚。桃绫低下头闷笑,臻璇扭头看镜中,似乎是真的挺合适的。

听风苑中郑氏不知说了什么惹得郑老太太开怀,见夏颐卿与臻璇进来,笑着叫他们行了礼,用罢了早饭,让廖妈妈送郑氏与臻璇去与老祖宗请安。

长生居里比昨日安静,似乎二房的一个都没有来。

给老祖宗梳头的桂妈妈立在门外,见了郑氏与臻璇,忙过来问了安。

郑氏看了一眼垂着的青花帘子,压着声道:“老祖宗还没起身?”

桂妈妈垂着手:“听说是夜里睡得不踏实,早上才起得晚了些。之前大奶奶来时老祖宗便醒了,大奶奶请安后就回去了,老祖宗又歇了一会,这会儿正起身呢。湘翮和采翮两个姑娘在里头伺候。”

郑氏闻言点点头,往窗下站了站:“既然如此,我与颐卿媳妇便候着。”

正说着,帘子打了起来,屋里头出来一个穿着粉红色比甲的瓜子脸丫鬟,她微微一怔,赶忙道:“请大太太与二奶奶安。怎的站在外头,今日凉了,赶紧进来暖暖。”

臻璇认得她,是老祖宗身边的体面丫鬟采翮,她扶着郑氏进屋。

“老祖宗歇得不踏实?”郑氏问。

“下雨了便不舒服。奴婢正要去厨下端碗羊奶羹来,一早吩咐下去的,好让老祖宗起来了暖暖身子。”

寝房里本就只有湘翮和采翮两个伺候着,采翮又要去厨下,便是有桂妈妈在也是不够的,郑氏便道:“我进去伺候老祖宗吧。”

采翮忙着摆手:“怎敢劳动大太太,大太太且在西次间里歇歇。”话说完,便看了臻璇一眼。

臻璇略一想,便明白过来了。

老祖宗的长生居是断断不会少了人手的,端羊奶羹这个活计,也并非一定要采翮去的。

“母亲,媳妇进去伺候老祖宗。”

郑氏也是明白人,点了点头,听得采翮一句“有劳奶奶了”便转身进了西次间。

臻璇跟着桂妈妈进了寝房,老祖宗刚起身,坐在罗汉床上,见了臻璇,便笑了:“那个死丫头去哪里躲懒去了?”

臻璇笑着问了安,湘翮端了水来,她便取了帕子浸水拧干,伺候老祖宗梳洗:“采翮姑娘去给老祖宗端羊奶羹了,正好叫我占了个便宜,能来伺候老祖宗。”

“瞧瞧这嘴甜的,快去与采翮说,羊奶羹里别再加糖了,有颐卿媳妇就够了。”

老祖宗话音刚落,湘翮轻笑着便端着盆子往外走:“那奴婢赶紧去了。”

臻璇赶忙轻拉了湘翮,道:“好姑娘,老祖宗取笑我呐,姑娘快帮我美言几句。”

湘翮咯咯笑着道:“二奶奶可是搬错了救兵了,奴婢的嘴老祖宗最是晓得的,那就是在陈醋缸子里泡过的,一开口能酸倒一片牙。二奶奶还是请桂嬷嬷吧,桂嬷嬷说起话来,可比那桂花糖儿还甜呢!”

“看看看,我平日里说错没有?”老祖宗指着湘翮笑骂,“刚刚这一番话,哪句不是酸的?”

臻璇垂眼浅笑,老祖宗看起来心情是不错的,似乎并没有因为昨夜难眠而有些脾气,只是老祖宗既然叫她进来伺候,定然不会是为了说几句玩笑话的,正题还没开始呢。

等臻璇扶着老祖宗在梳妆台前坐下,桂妈妈取了牛骨梳子,细心替老祖宗梳理。老祖宗上了年纪了,前些年又是大病一场,如今头上很难寻到黑发了,但一头银发打理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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