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尔上空造一场梦-第19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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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泽未央没有回话,表情也没有任何变化。他一步步的走到我的对面,然后探出了手。
一双温度很高的手直接覆盖住了我的右手手背,然后五指瞬间捏紧。隔着我的手,蝴蝶刀的刀柄被他牢牢握住。不待我反应过来,他猛地一发力,一道寒芒闪烁而过之后,入木三分的,贴着我的左手小指根部断面的那把钢鹰c26,就这样被他拔了出来。
剧烈的动作,使得创面再一次被触动,原本已经减弱了一点的痛感再次撞击上感觉神经。倒吸一口凉气的我手一松,蝴蝶刀便落回到了黑泽未央的手里。连绵不绝到处游走的疼痛,重新激发晕眩。在感觉到双腿一阵发软,快要倒下的瞬间,我连忙收回了那只没再握刀的手臂,曲起手肘,撑在了桌子上面。
这一还算坚实的支撑力,使得我没有倒下。我半靠在木桌桌沿上,摆在桌面上的那只左手,像是被钉死在了桌子上面一样,仍旧动弹不得。
收回了蝴蝶刀,黑泽未央随意的甩了两下,唯一两滴落在刀尖上的血珠,被这个动作给甩离刀身,不知飞向了何处。用刀挽了两朵花之后的黑泽未央,又用手指将刀刃拿住。他抹了抹锋利的直刃,终于是表情变化,扬了扬左边的眉毛。
“我本来以为你是没有勇气做这出表演的,虽然你只是断了一根手指而已,但老实说我还是觉得有些意外……毕竟,这是一个现实的世界。”一只手握着刀柄,另一只手拿捏着刀锋的黑泽未央又朝我这边靠近了一步,他略微俯了俯身,向我这边凑了过来。
从桌面上拿起我的那根手指的左右端详了一会,他像是在第二次确认我是否是真的斩断了一根手指。直到血流到他的手上,他才回过神来,同时表情变得无比奇怪。准确的说,是有些狰狞,一股不知道从哪里来的怒气,冲上了他的侧脸。
眼睛睁大的他,语调也莫名其妙的变得很怪异:“真是令人感动呵,不管是为了你的那位朋友,还是为了金泰妍,你竟然甘愿斩断一根手指,做一个残废?”
似乎是有什么东西刺激到他了,又似乎是想起了一些所谓的往事。一直以来都很阴冷的黑泽未央,头一次眼底充了血。将手指拿离刀锋,没有任何征兆的,他握着刀的那一只手,迅猛的朝我挥了过来。
衣袖的风声烈烈,我在那一瞬间感觉到心脏一阵微缩,我以为痛苦或者是死亡将要来临。
坐在沙发上,从来都没有将视线从我身上移开过的金泰妍,一样将黑泽未央的动作看在眼里。望着那道落向我的弧线,她同样觉得,那道弧线,经过了她的心脏。
呼啸的声音在耳旁划过,一身矛盾的沉闷脆响,响彻整个客厅。我低着头,望着那根插在我左手中指和无名指缝隙间的残忍匕首,大汗淋漓。
我不知道面前的黑泽未央为何会在拿起我的那根小指之后,表情突变,也没兴趣知道。这样性格暴戾乖张的变态,行事从来就没办法捉摸。在这世间能束缚他的准则,就只有那么有限的几条。
见刀锋只是擦着指缝深深的刺入木桌,金泰妍的温热鼻息重重的舒了出去,她略微松了一口气,却仍旧陷入在复杂的情绪之中。事实上,在我的那根手指断裂过后的第三分钟,她便已经恢复了力气,从茫然的放空中逃离了出来。在明白过来发生了什么事情之后,她像疯了一般的,无声的挣扎着。在看到我差点跌落的时候,她拼了命的想要起身,到我的身边来。可惜这些挣扎,都是无用的。
而且这些挣扎,以及她的那些温软目光,我也全部都没有看见。那个时候,我正在和黑泽未央,在凌厉的对视着。(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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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两百四十七章 峙!
第一次,听到黑泽未央的沉重呼吸!
在看到刀锋只是避开手指,扎入到缝隙中的时候,我抬起了头,发现黑泽未央的双目赤红,尽管这刺目的红褪去的很快,但却还是被我给发现。十字路口处,他阴冷的攀身而上,绞住巨力男脖子的场景又吊诡的出现在我的脑海。此时的他,和那时候的他,判若两人。
似乎是意识到了自己的变化,黑泽未央握住刀柄的手猛得一紧,他唇角处的肌肉一阵抽搐,而后迅速恢复到原本的样子。拔刀,重新无表情,重新阴冷!
黑泽未央的一番突兀提问并没有被我忘掉,他应该是觉得我为了朋友,如此果断的断掉手指,所展示出的情感太过真挚,让他有些接受不了。
同样的第一次,我感觉到了一丝占据上风的快感。望着抽掉刀子,重新笔直站立的黑泽未央,我一边喘着气,一边咧起了嘴角。“有很多东西,是你所明白不了的。”
摆着头说完这句话,眼睛里,一阵阵的黑暗又侵袭了过来。我咬着牙,感觉撑在木桌上的胳膊肘,负担加重。小指处的血仍旧在向外溢着,随着与空气接触的时间越来越长,血的颜色也越来越深,脚下,也越来越不稳。在抵抗着眩晕的同时,疼痛也一样没办法被小视。
关于下定决心以斩断这根小拇指作为演出内容,毫无疑问,是因为这根手指已经处于功能性缺失的状态。除了装饰作用以外,它已经没有了任何的实际作用。所以我才会不惜以断指,来拖住黑泽未央,等姜锡俊过来。在我看来,用一根几乎是废物的手指换取金泰妍的安全,完全划算。另外,由于感觉不到疼痛,我本以为在切断手指的时候,疼痛会不那么剧烈。但很明显的,我打错了算盘。
尽管小拇指附近的传感神经都失去了作用,但是,我切除的位置,是小拇指根部。那里,神经繁多,并且大部分都还有着感知功能。当我下刀之后的那一瞬间,只衰减了很有限一部分的疼感,差点令我晕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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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4的身高已经下降了很多,且还在持续的坠落当中。我扶住木桌的桌沿,竭尽全力的保持着平衡。同时,我意识到,得必须找一个东西包住伤口了,血液的流失,实在是太过厉害。身上的衣服或许可以勉强裹住手,不过这种状态下,根本就没办法脱下来。口袋里好像还留有纸巾,想起了这一点的我,开始费力的将完好的右手伸向口袋。
就在我这边试图包扎伤口的时候,那边的黑泽未央,被我的一句“有很多东西,是你所明白不了的。”给击中,不过楞了一下的他,表情并没有过多的变化。他只是扯了扯嘴角,从鼻腔里第一次喷出了一道嘲讽的呼吸,一句话不说的,返身坐回到了沙发上。
靠在了沙发背上的他,没有回头,而是径直将手里的刀往身后一抛。那名保护者并没有被这个突兀的动作给惊到,他表情漠然的探出一只原本缩在背后的手,动作宛如电光。五指微曲的他,穿越在空中不断旋转的刀锋,精准的握住了那把蝴蝶刀的刀柄,而后将刀锋掩映其后,整个人恢复到最开始,波澜不惊的模样。
没理会身后的保护者,随意的将刀脱手了之后,黑泽未央环抱住双手。他侧了侧头,看着身边梨花带雨的金软软,许久许久。直到将她脸上的所有表情,包括眼睛里的情绪都给看了个通透之后,他才回转过头来。结束了对金泰妍注视,黑泽未央又把目光投向我。他忽的嘴角一挑,用极慢的语速,说了一句极其耐人寻味的话。“我忽然发现,我好像是又多了一个对手……不对,应该是我们彼此,包括那个姜锡俊,互相之间又都多了一个对手!”
对于他这句若有所指,却又意思不甚明了的话,金泰妍和我都并没有费心思去揣度。此时的金泰妍仍旧是没将视线从我的身上移开,她的五指攥紧,殷红的她自己涂的指甲,被彻底藏在掌心,完全看不见。我知道她现在肯定在想很多事情,但她的心思到底有多复杂,我不是读心师,没办法知道。
至于我自己为何不去想黑泽未央这句话里的话中话,完全只是因为没有力气。失血带来的第n个副作用显现了出来,我开始感觉到一阵一阵的寒潮来袭。身体的抖动变得更加厉害,花了这么久,费了这么多力气,我才仅仅只是将手伸进口袋。
完好的右手指尖终于是触到了纸巾,我在努力的将它夹住,并且往外面抽。本身就有些贫血的我,此时只感觉到一管接着一管的铅正在往眼皮里灌,困意从四面八方袭来,我摇晃着脑袋,努力让自己保持清醒。
逼着自己将眼睛睁大,面颊的肌肉因为过度用力而发生着抽动。我咬着牙,不让自己倒下。
就在这时,依稀之间,我似乎是听到了引擎的轰鸣声!那声音越来越狂野,在这一瞬间,我知道我没有听错,在这一瞬间,我感觉到如释重负。一直以来都处于高度紧绷的神经,终于是彻彻底底的放了松。我咧着嘴角,不禁觉得,驾驶着这辆车的主人,一定是踩死了油门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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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墅区外的宽阔公路,昏暗的路灯只能照亮很小很小的一部分路面。但就在这个时候,在马路的尽头,一缕纯粹的吼声外加一道强烈的光,就这样粗暴的刺穿了浓重的夜幕。作为奔驰g系列的巅峰之作,g500完美的继承了它的先辈,在二战时期,被德军所驾驭时候的桀骜不驯之气息。
正如我所料,此时此刻,坐在头车驾驶座上的姜锡俊,正踩死了油门。没有什么所谓的安静无声的夜袭,这一次,姜锡俊虽然招齐了这么多人手,也虽然对于金泰妍的被劫持感觉到愤怒无比。但这并不代表着,他已被愤怒冲昏头脑。时时刻刻都明白自己所作所为的姜锡俊,只在少数几个时候感觉到过慌张,就好比数十分钟前,在银座餐厅里的那一会。
除此之外,他都保持着异常冷静的分析。不远处就是庄园的大门,姜锡俊朝马路中央的附近略微偏了偏。回头看了一眼身后那三辆车的姜锡俊明白,此时的他,不是一个人。今晚,除了救出他所在乎的人以外,他还得为这些人的安全负责。帝国之子姜锡俊,毕竟和黑泽未央不是彻彻底底的同类人。
见姜锡俊驾驶的头车换线,向靠近马路中央的部分行驶,后面的三辆车也没有迟疑的跟着一起换了线。所有人都明白,姜锡俊接下来准备要干什么。没错!g500的车头没有加装防撞护栏,但他还是选择了最直接的登场方式。
在距离庄园大门75米的时候,姜锡俊松掉了三分之二的油门,同时,他开始轻点刹车。相互矛盾的传动方式使得越野车发出一阵抖动,姜锡俊面色不变。五十米处,他的脚下突然发力,重新给油的同时,一只手猛烈的向右打动方向盘,另一只手则迅捷的提住了手刹。凶悍的甩尾差点使得g500一侧的轮胎离地而起,飘逸的感觉结合着g500方正的外形,显得诡异无比。
跟在姜锡俊后面的那辆同款g500在慢了半拍之后,也重复了同样的动作。甩尾的轨迹重合的精准无比,前后两车隔着五米不到的车距,一同逼向了黑泽未央的庄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