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仙下凡传-第7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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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尘子师徒三人赶到海皇宫前时,河蚌正揪着陈浩然惊魂不定地讲那条三眼蛇。二人从远处走来,河蚌还在叽叽喳喳,陈浩然倒是神色淡然:“无事。能杀一条自然就能杀第二条,何况如今我们在水里。岂会惧它?”
河蚌本就胆小,这会儿还冒冷汗:“它还想骗我!我就奇怪了,它来找我干什么呢……”话未落,她抬头就看见容尘子。
碧蓝的海水中,他长衣萧萧,衣袂飘举,恍若仙人。只是几日不见。眼见得清瘦了不少,连一向精壮的身体都现出了几分单薄。
乍一见他。河蚌还是颇有几分心虚,她往陈浩然身上蹭了蹭,陈浩然先前还同她保持三分距离,见到容尘子他却下意识地揽紧了她的纤腰。
四目相对,容尘子清咳一声,单手作揖。礼数周全:“海皇陛下,别来无恙?”
那神情眼神都俨然只是陌生人,河蚌躲在陈浩然身后,许久才探出个头:“你……是来报仇的?”
容尘子神色疏离:“贫道与陛下之间无仇无怨,今日前来。是想同陛下作一笔交易。”他虽然在同河蚌说话,看的却是陈浩然海族是陈浩然在管事,他来之前已有打探。
陈浩然将河蚌护在身后,一脸警惕地看着容尘子师徒三人:“既是交易,站在外面总不像话,还请入内详谈吧。”
海皇宫内禁制颇多,若三人入内,要想生还谈何容易。清玄、清素都有些犹豫,容尘子举止从容:“请。”
河蚌胆子小,海皇宫主要以水晶为饰,一眼能看得透,她便不会惶恐不安。陈浩然命人递上茶水,容尘子讲明来意,他倒是毫不避讳:“知观请稍坐片刻,我同陛下略作商议,随后就来。”
容尘子自然无异议,陈浩然牵着河蚌离座,入了别室。清玄和清素伺立于容尘子两侧,也偷偷瞧他脸色。他神色淡漠,似乎真的同那河蚌不曾相识一般。
陈浩然拉着河蚌避过容尘子耳目,河蚌还在想神仙肉,转而又想起容尘子的元精也是很补的呀……她想入非非,陈浩然揽着她的双肩,同她商量:“如今这道士重伤前来,你若当真垂涎神仙肉,倒不如直接将他扣下。”
河蚌抬头:“什么意思?”
陈浩然教她作坏事:“我们可以将他养起来,反正他伤重,而他的两个弟子不堪一击。你可以每天吃一点,再不用费事。”
河蚌流着口水想了半天,终于还是忍下了诱惑:“不行的啦,他这次来是因为三眼蛇的事儿,乃正义之举,并无邪念。你我若这时对他对手,天道清算善恶的时候罪孽会很重,说不定要惹来天罚的。”
陈浩然将信将疑:“你一直在讲所谓天道,天道真的存在吗?”
河蚌很认真地点头:“你不要总是怀疑我吗,待你修为再高一点,我带你去看。”她环着陈浩然,姿态娇俏,“所以你不要再生气我和他睡觉的事儿啦,我想着如果我们当时把他杀了,终归也是他动了一点淫心所致,即使天道清算也不会很严重。况且容尘子在道宗德高望重,如若我们真把他吃了,海族同道宗肯定还有一场交锋,唉,龙王不掐死我才怪。再说了……”她凑近陈浩然,神色狡诘,“那三眼蛇看样子会游泳……我们还是联合道宗把它杀了吧,它在水里游来游去,我害怕。”
陈浩然十分无奈,河蚌的想法,他一直摸不通透:“可是又怎知这不是道宗设下的圈套,我们一旦出水。于他们可是大大有利。”
河蚌摇头:“容尘子单独前来,就是想证明这不是圈套。”
她蹦蹦跳跳地走回宫室,容尘子再次起身同她见礼,客气却疏离。河蚌有些不习惯,她坐在水晶桌上,一派天真烂漫的模样:“老道士。我答应你啦。除掉这条三眼蛇,你给我多少肉呀?”
容尘子沉吟片刻:“二两。”
河蚌眯起眼睛,凑过去小声道:“三两。”
“……”容尘子嘴角抽搐了一下,终于道,“好。”
这河蚌还有话要讲:“老道士,你割肉的时候肯定要流血吧,那血也白流了,不如让我一起舔了,我保证只舔不咬。怎么样?”
“陛下还真会做生意。”清玄面色扭曲,清素愤然,倒是容尘子神色不变,“可。”
河蚌开心地拍拍双手:“陈浩然,收拾东西,我们去捉蛇啦!”她突然想到什么,又去宫室里翻了半天,最后拿了一小瓶膏药举到容尘子面前:“这是生肌续骨膏。我以前有一次受伤了,没药。就自己配了这个。效果很好的呐,老道士给你吧。”
清玄不敢接,暗道你自己配的?恐怕是生肌续骨糕吧?
清素也不领情师父待你这般好,你都能生这恶毒心肠,这时候又来装什么好人?
容尘子略微欠身致意:“陛下好意贫道心领,但无功不受禄。陛下备下自用吧。”
河蚌略微有些失望,陈浩然将她揽到怀里,不知为何,在容尘子面前,他总是有意无意与河蚌亲昵:“这东西太珍贵。陛下怎可随意送人呢?”他揉揉河蚌漆黑亮丽的长发,柔声安抚,“再说了,容知观在道宗德高望重,师弟又是当朝国师,不缺伤药的。我们走吧。”
刘府;容尘子一行人进来的时候;庄少衾正在四处撒雄黄粉。河蚌穿了一身胭脂色的细纱的衣裙,那衣料薄如蝉翼;衬着她轻盈得好似一只飞燕。
人都到齐了,众人聚到一起商量对策。听过了事情始末;陈浩然蹙眉许久:“如此说来;如今三眼蛇一共模仿过三个人;容知观、庄国师和刘家大小姐。而这三个人唯一的共同点;就是都下过长岗山的山崖。”
他这么一说;诸人也恍然大悟,行止真人也见过那怪蛇假作的刘沁芳,心有余悸:“莫非这蛇能学人声相?”
河蚌不大赞成:“不仅是声相;还有个性,甚至记忆都差不多。我倒觉得不像是单纯模仿。”
陈浩然将她摁在身边,庄少衾以指尖轻敲着桌面:“如此说来,竟然还有一条假冒本国师,总得想个什么法子辨认方好。”
河蚌歪着头想了一阵:“这倒是好办,我们可以设个暗语,以后大家见面先说暗语,蛇肯定不知道。”
这话一出,大伙倒是同意。商及暗语内容,河蚌又有些得意:“不如叫红烧大排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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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个人都是名人雅士,自然不会取这种暗语,还是庄少衾开口:“暗语倒是简单,就以‘浮天沧海远’对‘去世法舟轻’如何?”
众人纷纷点头,唯河蚌不满:“最讨厌背诗了!”
陈浩然低声安抚她:“记不清时问我。”
夜间,庄少衾调用了凌霞镇的官兵四处搜查假扮刘沁芳那条三眼蛇的下落,行止真人领了道宗的人保护凌霞镇的婴儿。容尘子带伤,不宜奔波,只得留守刘府。陈浩然正带着人将刘府上上下下全部搜查一遍,这里庄少衾已经查过多次,为了彻底,他将花木等几乎全部砍除。
水塘等人力难及的地方自然就由河蚌负责了,好在河蚌不知道湖里泡过死人,她将有水的地方俱都细查了一番。
清玄、清素都在帮忙,刘阁老全家都聚在一个院子里,怕出意外,由浴阳真人带人保护。
容尘子带伤,体力不济,如今正在春晖园的一处厢房里闭目养神。突然房中轻轻一响,容尘子略一抬头,就见叶甜从外面走来。容尘子心中欣喜,只唤了一声小叶,突然又心生疑窦三眼蛇已经弄得人心惶惶,风声鹤唳了。
叶甜笑眯眯地走进来,在床头坐下。语声温柔:“师哥!”
容尘子右手暗暗握住枕下的剑柄,不动声色:“这些天你去哪儿了?为了你少衾几乎将凌霞镇掘地三尺。”
叶甜在他床边坐下来,语笑盈盈:“我被怪蛇抓走了,刚刚跑回来就过来找你了。”她靠近容尘子,打量他胸口的药纱,“师哥的伤势如何了?”
容尘子不习惯有人直愣愣地盯着他的胸口看。清咳了一声:“已经无碍,你回来就好。”他心中焦急,只不知这个叶甜是真是假,如果她是三眼蛇,如今刘府有一战之力的只有那个大河蚌。
陈浩然不在,大河蚌一个人估计也不会冒险,如何拖住她通知其他人呢?
他心思几转,眼前的叶甜离他越来越近,突然她伸出纤纤玉手。径自触摸容尘子的伤处。容尘子本就讲究男女之防,顿时往后避开:“小叶!”
他眼前的叶甜笑容越来越奇怪,语声喃喃:“原来师哥真的受伤了呢。”
只听铿然一声响,容尘子右手宝剑出鞘,直刺她胸口。她侧身避开,一掌直拍容尘子胸口,容尘子剑式未老,回剑相挡。“叶甜”左手屈指轻弹剑锋。右手疾点容尘子咽喉。容尘子本就伤重,如今骤然一动。胸前又渗出血来。
神仙肉的香味刺激得“叶甜”不住地流口水,她的眼神却明亮如宝石:“良机,天赐吾良机!”
她二指捏住容尘子的剑锋,身体如蛇一般绞在容尘子腰际,容尘子才一聚力,胸口顿时血流如注。他渐渐有些呼吸困难。那“叶甜”的口水已经滴到了他的衣服上。他不敢冒然呼救,若来人不防,只怕反送了性命。
这顾虑却正便宜了那三眼蛇假冒的叶甜,她吮吸着容尘子伤处被血浸透的药纱,神色贪婪:“若是得了你的仙元。吾何用再采初生小儿?你也算是死得其所了。”
容尘子的力气随鲜血慢慢流失,腰间“叶甜”的身子越绞越紧,容尘子脸色苍白,三眼蛇吸着血,沉醉于神仙血肉的美味中不能自拔。但它万不该小看了这道宗高人,容尘子右手宝剑虽然被制,左手却抵在叶甜腰间,他五指齐张,突然收紧,一拳击出。
三眼蛇一声闷哼,突然从他身上栽下来,喷出一大口血来容尘子的拳劲直透她的掩体,几乎击穿了她的蛇身。她如同蛇一样在地上翻滚挣扎,半天才缓过劲来。而容尘子全力一击之后实在难以动弹,只能眼睁睁地看她恢复。
三眼蛇扭动了约有一刻,终于站起身子,她吃痛之下凶相毕露,一口咬住容尘子右手,咕咕吞饮鲜血。不多时她抬起头来,又恢复了笑颜:“你这一身修为,身死之后也是浪费,不如便宜我,也算是一件功德。”
她突然伸手去解容尘子白色的中衣,容尘子顿时变了脸色:“别碰我!”
她嘻嘻笑着:“临死之前,让你高兴高兴。”说罢,她像妻子服伺自己丈夫一样体贴地解开了容尘子的衣衫,容尘子起了一身鸡皮疙瘩,急怒羞恼之下,脸色通红:“住手!”
“叶甜”弯腰挑弄了半晌,突然惊奇地“咦”了一声:“怎么硬不起来呢?”她皱着眉头,“莫非你不喜欢你师妹?”
容尘子额头青筋爆起,眼中怒火猎猎燃烧,若非他力气尽失、不能动弹,只怕早已将这臭蛇碎尸万段。这蛇还会思考:“那你喜欢谁?”她自作聪明,“难道你喜欢今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