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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章

该隐之血 耽美-第45章

小说: 该隐之血 耽美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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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也许确实没有活物,因为血族根本不算是活着的。

    耳边回荡着自己的喘息声,慢慢的,似乎受到环境的影响,伯莎有些紧张。

    突然,空中响起森桀低沉邪魅的声音:“伯莎。”

    “皇。”简单的应答,伯莎实在不知道接下来该说什么。

    “认为本皇会惩罚你?”淡淡的问句,却完全是肯定的语气。

    霎时慌张起来,伯莎反射性的解释道:“不是的……”

    “不是什么。”还未开始解释,便被打断。

    不是这样的,我来只是因为担心你。

    伯莎本想说出口的话,到了嘴边却怎么也吐不出,她也是有尊严的,骄傲而矜持的吉密魑族族长,她的灵魂绝对不能遭到随意践踏。

    所以她无法出口,因为知道,说出来也只有被嘲讽的份,即使这个嘲讽她的人也是她最心爱的人。

    所以她只有用沉默代替回答。

    寂静再次散开,直到森桀重又开口:“退下吧。”

    身体僵硬,忍了又忍,伯莎心中积聚的悲愤还是爆发了:“为什么!?我爱了你几十个世纪!为什么要这样对我!!”

    “你还不明白吗。”冷静的有些残忍的语气,森桀面对歇斯底里的伯莎,依然可以铁血无情。

    “你要让我明白什么?”愤怒染红双颊,现在的伯莎早已经没有理智可言,她的大脑已经无法控制其他部位。

    “本皇承诺过,你会是本皇唯一的妻,但是本皇从未说过,你会是本皇的爱。”漠然的声音没有任何感情,只是在称述一个事实。

    “怎么会这样?!怎么会!!”伯莎退后两步,身体有些不稳,她从未觉得这个世界也是可以旋转的,而此时,痛苦的她正感受第一次的天旋地转。

    “本皇记得曾说过,不要有非分之想。”始终不见森桀的身影,但是声音却像是在耳畔响起,清晰无比,也残酷无比。

    停顿一下,森桀问:“伯莎,本皇不信你不曾听过此话。”

    “我听过,听过,但是,我本来不信的,我陪了你几十个世纪,我以为你早已经习惯我的存在,即使不爱也没关系,本来爱情这种东西就不可能长久,能长久的只是习惯和依赖,可是没想到,最后习惯并且依赖的人根本不是您,而是我,愚蠢白痴的我!!”几乎要掩面哭泣,但是自尊和骄傲让她硬是挺住。

    她继续质问:“现在是如何?陛下,您连面都不愿意再见伯莎了吗?!”沉默一会,森桀的声音依然冷漠无情,却透着一股深深的无力:“离开吧,不要再来勒森巴了。”

    血族不会流泪,因为他们只流血,两道深深的艳红划过伯莎白皙的脸颊,那是多深的痛苦,才能让一族族长,伟大的亲王殿下流出血泪。

    饮泣,质问:“伯莎跟了陛下许多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而今,陛下却如此轻易的打发了伯莎,要伯莎如何心服?!”

    毫无预兆,伯莎只觉眼前一花,森桀伟岸的身影便出现在眼前。

    她抬起染满鲜血的脸,绝望的与之凝视。

    凝滞许久,森桀伸出右手,轻轻抚上伯莎的长发。

    似乎已然被禁锢,森桀脸上没有任何表情,那双鲜红的眼眸,不再是从前的不羁也不再是和该隐一起时的乖巧可爱,深邃浓稠,无法辨清里面的感情。

    他轻轻动着唇,说出了让伯莎彻底绝望的话:“我无法再见你,只要看到你,就会想到他,你的身上,已然有了他的气息。”

    “这不公平,不公平……”向后倒退着,她有些踉跄,三千烦恼丝微微晃动,透着无尽的绝望悲伤。

    曾经带给自己宁静与安心的身体摇摇晃晃的脱离自己掌心,那丝滑的触感,似乎依然留在肌|肤上,看着那头银丝如同其主人,正处在崩溃的边缘。

    他无话可说,唯有沉默。

    从不认为自己负心薄幸,但是这无数岁月的相伴,怎可能一下子割舍?

    即使他是撒巴特的皇,即使他有着一颗铁一般的心,也无法完全抗住岁月对其的侵蚀。

    虽然没有依赖,没有习惯,却还是生出了眷恋。

    伯莎,似乎已然成为自己认同的存在,如同真正的血缘之亲。

    “伯莎,回去后就宣布解除婚约吧。”无声的叹息,他不想再用任何东西绑住眼前的女人,即使是那已经形同虚设的婚约。

    摇摇晃晃的坐入身后沙发中,伯莎无力的抱住双臂,声音哽咽:“如今,连最后的东西都没了吗?你承诺过,要娶我,即使不爱。”

    “这对你并不公平。”冷静的叙述事实,他能做的只有用最冷酷的面孔断掉她所有旖念。

    浑身颤抖,她其实根本不想要所谓的公平,这世间本就没有公平可言,更何况他们是吸血鬼,最不信的便是正义公平这套理论。

    她现在唯一的欲|望,就是留在眼前男人的身边,即使是一个得不到爱的妻子,也比那被爱着的人幸福,因为她是在他身边的,且形影不离。

    而如今,这最卑微的愿望也被打碎了。

    突然之间,一切似乎都不再重要,他对自己的看法,以及一切疯狂之后的结果都不再考虑,理智,在瞬间失去。

    猛地站起,她颤抖的身体瞬间来到森桀面前,疯狂中爆发出的速度就连森桀也感到惊讶,还没来得及避开,便被伯莎紧紧搂住。

    左手伸出,使劲拆掉头上的骷髅饰品,一头银丝飘散而下。

    紧紧抱住森桀,她轻柔的扬起脖颈,以一种献祭的姿势。

    那截白皙的脖颈,脆弱而诱|惑,肌|肤下的青色筋脉无声的邀请着。

    本来面无表情的森桀脸色顿时僵硬,犬牙已然蠢蠢欲动。

    不是因为那段美丽的脖颈,也不是因为纯粹的嗜血欲,而是在她靠近时,鼻尖飘逸的熟悉香味,清冷淡然,却魅惑而致命,好似热烈的红玫瑰,却恍惚中感受到白蔷薇的冷漠。

    这能让他瞬间失去理智,陷入疯狂的香味,如此堂而皇之的闯入鼻端,让他根本无法抗拒。

    血液倒流,胸腔剧痛,经脉鼓胀,激烈的情绪积聚,快速集中在小腹处,香味使他晕眩,昏昏沉沉中,尖利的牙嵌入伯莎的脖颈中。

    “啊——!”娇吟一声,伯莎更加抱紧森桀,坚定的牢牢抱住,绝不放开。

    当第一口甜美的血液涌入咽喉,划过胸腔时,森桀已然清醒。

    他猛地拔出犬牙,狠狠将伯莎推开。

    赤红的双目,宛如盯视强大的侵略者,仇恨的目光将伯莎从头到脚冻住。

    只听森桀大声嘶吼:“你不放过我!你连这点时间都不放过我!无时无刻不在提醒我你的存在!!”

    伯莎怔愣,却在下一刻醒悟。

    这一切,不过是那位的报复,残忍无情的报复。

    她绝望的意识到,自己已不再是自己,她可以轻易的诱|惑住她爱的人,只要愿意,森桀根本拒绝不了自己,他会无法自制的和自己上|床,像对待最爱的人那样,疯狂的将热情投注在自己身上。

    但是,她同时也会清楚认识到,这一切,都不是她自身的魅力。

    她爱了几十个世纪的男人,在自己面前的无法自制,却全部是因为另一人。

    那个血族之始,他们本该尊敬膜拜的圣祖,因为他们的不敬,给予了永恒痛苦的惩罚。

    不论她多么靠近他,他眼中都不再会有自己。

    不论他多么想念他,他都无法再见到他,而她,将永远提醒他,那个他的存在。

    …………………………………………

    “离开这里吧。”背对着伯莎的男人,一头深黑的发垂在身后,语气平静,完全没有任何愤怒不平。

    但是,却明明被背叛,被伤害。

    “您愿意放我走?”惊讶的问着,她试探的接着说道:“我需要接受怎样的惩罚。

    “当然会放你走,惩罚也会有,但是……”说着,男人转过头,深蓝的眸子好似注视着最爱的情人,深邃多情,能让任何人在瞬间身体麻痹,他缓缓走向伯莎。

    惊恐的看着对面黑发蓝眸的恶魔,伯莎瞬间有种错觉,这是从地狱而来的魔王吗?

    比起路西法,更加恐怖。

    她想逃离,却无力动作。

    肩膀被抓住,脖颈突然刺痛,恶魔尖利的牙齿已然嵌入肌|肤。

    “……啊……”

    “带着我的血走吧,这便是我给的惩罚,你们会在痛苦中度过永生。”

    “直到你们彼此隔绝……”

    “直到他彻底忘记我……”

    “或者,直到世界毁灭……”

    PS:呜呜呜,内牛满面,俺很舍不得发的。。。呜呜呜。。

     
 


该隐之血 卷三 圣血之战 上 第七章 求死不能
章节字数:2551 更新时间:10…03…27 18:43
    第七章求死不能

    森桀成为血族的时间很长,长到让他完全忘记曾经还是人类时所有的事情。

    除了还记得自己曾是亚伯的子孙,其余一概不知。

    所以,他也连带的,忘记了身为人类的感觉,他一直认为,作为血族的生活,便是活着。

    像每一个纯种血族一样,认为**出生之日,便是生活之始。

    活着,便是为了血液、权势和力量。

    不择手段的满足自己永无止尽的欲|望,并且在世界毁灭前努力不让自己被他人所杀。

    这样的生活,其实森桀一直很满意。

    他是一族之首,更是一个党派的首领,而如今,更是称霸血界,即使卡玛瑞拉的那些臭虫,见到自己也只有瑟瑟发抖的份。

    因此,他从未觉得自己不是纯血出生有何可耻。

    因为,没有任何血族知道,正是因为他身上流有人类的血,才能如此强大。

    他和始祖该隐有着极亲近的血缘关系,这使得他在接受初拥后直接跳过三代四代的界限,一步跨入二代行列。

    只有真正拥有该隐血脉的血族,才是这血界中最强大的。

    事实证明,以上说法正确。

    他总是可以轻易获得力量,而狠狠吃过苦后,得来的结果便是卡玛瑞拉的奥卡亲王都只能甘拜下风。

    一度,他以为这便是活着,充实,载满荣耀。

    但是现在,他似乎更体会到活的感觉。

    痛苦不屑于缠绕他的身体,所以萦萦盘绕,缠于心间。

    好似一处瘙痒难耐,伸手去抓,却怎么也找不到正确位置。

    瘙痒持续,被抓的地方也跟着疼起来,最后不但没解决痒意,连带着还将别处抓伤。

    森桀,便是如此,疼痛就在心间,却如何也找不到具体位置。

    他常常呆坐在帝王椅中,蓦然的,疼痛便迅猛袭来,让他恨不能将胸膛剖开,抓出心脏狠狠捏碎。

    可是每次持续时间都不长,等他忍无可忍时,疼痛又会突然消失。

    由此开始,森桀算是知道活着到底是什么滋味了。

    这种感觉,真是糟糕透顶。

    他开始想死,但是,对于血族来说,特别是强大到无人能匹敌的血族,死,根本就是一个笑话。

    他绝望的发现,想要死,似乎不那么容易。

    以前的他不容易死,而现在的他,在将亚伯的心脏吸收后,更是不可能死。

    再没有什么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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