叉叉电子书 > 言情电子书 > 乱世湮华 >

第106章

乱世湮华-第106章

小说: 乱世湮华 字数: 每页3500字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见此情景,赫连翊抛开心底的千回百转,不假思索便冲了过来,抽出乌金折扇,直逼着倾城后心而来,千钧一发,扶楚改抱为站,拉开倾城,飞起一脚踢高赫连翊执扇的手:“别来无恙?”

手腕麻痹,可他全没在意,只是定定望向她,及地青丝,松垮垮的雪白丝袍贴着玲珑曲线,好在他已不是当年,鼻子十分争气,没给他丢脸。

当年惊鸿一瞥,没等他将真正的她辨认仔细,她便消失在他的世界中,而今她再次出现在他眼前,这样近,这样生动,可以认真的看她,怎么会笑她丑的,是他有眼无珠,一句‘别来无恙,,激出杂陈五味:“你……”

不等他说完,她已经转身携着那个男人离去,原来,那句‘别来无恙,,就像‘吃了么?,一样,不过是没话找话的客套词,他有没有恙,跟她无关,她甚至不耐烦听完他整个问句‘你还好么?,。

“奴儿,你是孤的人,除非孤不要你,不然生生世世,都只能属于孤。”像个孩子,讲着幼稚的话。

她和那个男人相拥而去,谁也没有回头来看他一眼。

再也沉不住气,纵身冲到他二人身前,端端拦住去路:“奴儿。”

似笑非笑:“安王可是认错了人,我不是什么奴儿。”

他盯着她:“你脚腕上戴着我赫连氏的信物。”

她笑起来,抬起手腕,让他看清她腕上的手链:“你说这东西,这是一套饰品,还有腰链,我全有,何谈信物?”

他愕然的望着她手腕上的链子,听她又道:“对了,安王是住在城北还是住在我隔壁,都与我没什么干系,但有一点请安王记住,这里是天子安排给我的宅子,我这个人很有些脾性,十分讨厌被些不相干的人打扰,一旦控制不住自己,轻则致人重伤,重则,怕连无辜也要跟着丢命,此番想来安王不明情况误闯进来,下不为例。”

又要绕过他,擦肩瞬间,他出手抓住她:“你恨孤?”

第一三一章强取豪夺

“恨那是什么?”她似不能理解,微微偏过头,长发飞扬,如扯起一方面纱,朦胧了表情,发梢落在他心口,搔进他心底。

青丝?

情丝?

剪不断,理还乱。

苍茫穹窿,风流云动,弦月再露峥嵘,银光皎皎,无处不可照及,九曲回廊凌波横渡,八角花灯沿路排开,风摇灯曳,流光溢彩,这如梦似幻的画面,是她的背景,今夕何年,他竟忘却,住在天上宫阙中的仙子,大约,也不过如此了。

他固执己见:“你一定恨着孤。”

她轻抿嘴角,勾出似真还假的一抹笑痕:“哦,既然安王陛下如此认为,那便当我是恨着你好了。”趁他失神,甩开他的掣肘,垂眼,不看他表情,拉起倾城的手,与他手指交扣,淡淡地:“与我又有什么关系呢!”

倾城攥住她的手,一点点用力,恨不得将她纳入自己的肌骨中:“楚楚,春.宵苦短。”

她抬眸望向倾城,眼底绽开一抹真心笑意看!他们配合的这样默契,伸出另外一只手,攀上他肩膀:“抱我。”她饮过酒,将绣鞋随意丢弃,许在树下,许在湖中,谁知道呢?

似醉非醉,最是妖媚,听说‘春宵,便软了身段,偎进倾城怀中,一副风流态,要玩,就玩尽兴。

倾城琥珀色的眸子一眨不眨的绞着她,清楚她在做戏,他愿意陪她演绎恩爱去给那个男人看,可,与她,再是假戏,情也真,抱她,这样难得,怎可迟疑,弯身,拦腰抱满怀,眉目间满是幸福,那个男人曾深深的伤害过她,还有什么资格来争取,此刻,她是他的,就算以世俗眼光看待,他们也是有名有实的夫妻。

自发现她,赫连翊的视线便没有偏离过,直到这一刻,他才想起去看看自己的情敌,这是个极其阴柔绝美的男子,一眼扫过,竟生出似曾相似的熟悉感来,再认真看他,对上那一双夺魂摄魄的琥珀色眸子,迷茫片刻,然后猛地闪过一道厉芒,三月初三,扶楚登基,高台上献舞助兴的绝代美人,正是这一双眼睛的主人:“你你们……”

扶楚扯了自己的一缕发并着倾城垂在身前的发丝,绕在指间:“瑾容,再听他废话,今晚又虚度了。”

倾城点头,就要绕过赫连翊,赫连翊眼底的痛色瞬间转为戾气,竟一而再的对倾城下杀手,只是方才祭出的乌金折扇被扶楚踢飞,还没来得及寻回,不过虽然没有兵器在手,可对付个没甚功力的花瓶男人来说已经足够,拼出十二成功力,直击倾城后心,才不管这么做会不会叫扶楚不高兴,满脑子只一个念头,她是他的,强取豪夺,哪管它过程卑鄙不卑鄙,胜者为王,她是战利品。

扶楚的胳膊自倾城腋下探出,主动接下赫连翊致命一击,倾城咬牙抱紧她,赫连翊诧异的盯着与他手心相贴的玉手,不待做出反应,忽觉掌心传来刺骨的寒气,瞬间寒彻骨肉,那难以抵御的寒携着巨大的力量,将他硬生生的震退七八步。

她略略抬高上身,自倾城肩头望向依靠路边树干稳住身形的赫连翊,她比他更加冷血嗜杀:“徒侄,你不是寡人对手,若再欲伤害瑾容,寡人让你血溅当场。”

奴儿早已死去,她是宋慧王扶楚。

赫连翊抬手拭去嘴角的血迹,冷冷笑道:“哼!什么瑾容?孤可是记得,全天下人都管他叫玉倾城,不过是个见不得光的男宠,除了以色侍人,还有什么本事!”

给妫‘倚靠的胸膛正微微颤抖,不必看也知道,倾城的脸色一定十分难看,她将手探入他微微敞开的前襟,手心贴上他的心口,为了接下赫连翊那一掌,她也是倾力而为,如果不是没有一点力气,她一定会从倾城怀中下来,给他倚靠,可现在她无能为力,只好将手贴上他心口,让他体会到她的用心良苦,她的手心,是温暖的。

“谁说瑾容是寡人男宠,全天下的人可都知道,我们是正式拜过天地的,元极宫的付梓是我们的主婚人,八方显贵是我们的证婚人,那可是寡人此生头遭正式婚礼,我们自然是名正言顺的夫妻,哦,对了,寡人似有耳闻,那一天也正好是徒侄与姒家那位名动天下的美人的大喜之日,这么算来,寡人与徒侄还真有缘分呢!”

鸳鸯眸里,沉痛涌现,提起来,才想起,他和她,是连个正了八经的婚礼都没有的,她揭开他将将结疤的心伤,往渗血的伤口上大把大把撒盐巴,那年,他迎娶姒嫣的同时,有一场比他声势更浩大的婚礼在宋国国宗,元极宫里举行,那个时候,他还一门心思盘算着要干掉还没登基就开始跟他对着干的‘宋国草包三公子,……

回忆过后,突然绽开笑容,眸光潋滟:“你果真还是恨着孤的。

扶楚已不再看他,也懒得回答,倾城可不乐意,他转过身,冷冷道:“安王不必多心,当年是胥总管一手安排的婚礼,连日子也是他定的,这和你没有半点关系。”扶楚在他心口上画字,促他快走,倾城往落在‘井里,的赫连翊脑瓜子狠狠的拍了‘一板砖,,让他飘不起来,转身,快速消失。

赫连翊握住自己麻木冰冷的手,目光沉沉浮浮,他不信自己当真失去,当年寻找的盲目,只是因为连年的东征西讨,还有和姒黛的勾心斗角,愈发想念和她在一起的那段甜蜜快乐的时光,时日久了,累积下来的心愿变成执念,那到底是不是爱,并没有深究,只是觉得她是他的,既然他还没有对她失去兴趣,她理所应该回到他身边。

他出征,她倚门等他;他还朝,她笑脸相迎;他求爱,她妩媚承欢;他求子,她为他生儿育女……

可她告诉他,她和别人是名正言顺的夫妻了,眸子里波涛汹涌他发誓不惜一切代价让她明白,这世上只有他不要的女人,而没有能不要他的女人,这不但关乎到他的爱情没更关乎到一个男人的颜面,何况,他还是一方霸主。

乱世湮华@紫筱恋喜

“倾城,快点!”

转过回廊,一直沉默的扶楚终于出声,却令倾城吓了一跳,她的嗓音是他从不曾听过的虚弱:“楚楚你怎么了?”边说边加快脚步,只是扶楚不再回他,手指紧紧攥住他前襟,指关节泛起白,似在极力隐忍,倾城已经跑起来:“怎么办,要去找胥追么?”

扶楚仍不答话,将头埋在他胸口听他扑通扑通的心跳声,眼神渐渐迷离。

因今夜有特殊安排,胥追事先清场连云开都赶了出去,一路醒来,半个人影也不见,倾城极是着急,好在抬脚踢开扶楚卧房的门,一眼便看见了迎过来的胥追。

胥追听见脚步声才从内室转出来,没想到倾城竟会踢门,待看清他和扶楚的神色,心头涌过一阵不祥,忙伸出双手来接倾城怀中的扶楚:“陛下陛下醒醒。”

倾城不舍得放开扶楚,僵持片刻,还是松了手,却没想到这一倒换,扶楚竟呕出一大口血,洒在白色丝袍上如曼珠沙华瞬间绽放,说不出的妖冶诡艳。

呕出了血,扶楚从迷离中强自抽回神来,见抱她的人已经换成胥追,嫣然一笑:“还好,你回来的早。”

胥追怜惜她:“陛下,怎么会这么严重?”

扶楚随意拭去嘴角血迹,漫不经心:“没什么,仇人见面分外眼红。”

胥追沉了表情:“是赫连翊那小畜生伤了你?”

倾城插进话来:“他想杀我,楚楚替我接了一掌。”

胥追愁云罩顶:“陛下,您身子本来就不大好,这不是自讨苦吃?”

扶楚仍是淡淡:“时机未到,怎能让他发现我功力大失?”

胥追声音颤抖:“那也不能玩命啊!”

站在一边的倾城抖得如风中落叶,扶楚吃力的偏过头来看他:“倾城,今晚谢谢你!”

倾城上前抓住她较之平常热得惊人的手:“是我没用。”

紧要关头,没有那么多闲工夫用来追究有用没用,扶楚拿捏出个正好的笑容:“倾城,去把云开叫回来。”深深的喘了口气,又道:“小心点。”

倾城抬头去看胥追,胥追会意:“他就守在驿馆门外。”

得了确切消息,倾城深深的看了一眼扶楚,转身就要跑,却被胥追喊住:“倾城,先整理整理,不要让云开发现。”

倾城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的衣衫,惨白的脸生出一点红润,点头,一边以手当梳爬梳头发,一边向门外走去。

胥追将扶楚小心翼翼安放到床上,确定倾城走远,才出声:“陛下,您支开倾城?”

扶楚又一个深呼吸,缓了缓体内冷热交织的抗力,顺了顺气,才出声:“胥追,我没有多少时间可以浪费,狐丘那边怎么样了?”

胥追颤了颤:“他说再考虑考虑。”

扶楚咬牙道:“你去告诉他,明天一早若还没考虑好,就让他不必在纠结了,这样的机会,他不要,别人也会要的。”

胥追迟疑:“不怕他真的放弃?”

扶楚缓缓摇头:“狐丘做事十分谨慎,当年潜伏在御膳房里,时机不到,他做得真像个唯利是图的小太监,这几年,他一直都在蚕食姒黛手中的权利,这种人,十分沉得住气,不确定万无一失,绝不会轻举妄动,他会上钩,不过是因为这次一旦成功,至少可以让他少奋斗十年,姒黛越来越飘忽,他已等不及,你给他越多的选择机会,他越要迟疑拿捏我们,反言之,你若不甚在意,可他可不他,他便会紧着你了,待他下了决心,你就把已经来此的赫连琮旧部的联络方式给他,至多三天时间,我希望能见到结果。”

胥追沉重的点了点头:“我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你可能喜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