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王牌大人-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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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眼底闪过一丝笑意,“左边的是万珠珠,右边的是方小小。”
方小小?
我垂头贴在曲尚耳边一本正经地问了句话,顷刻间他笑的不行,捧住我的脸说:“阮阮,你真是太坏了!”
语气含着宠溺,我轻挑眉,从他身上爬起,微笑着下车平视方小小,做出非常崇拜的样子,“方小姐,久仰大名啊!”
“哼。”方小小很不屑的撇了我一眼,她扑向曲尚搂着他的胳膊,娇嗔道:“Alex,她是谁?”
我朝曲尚做了个鬼脸,他噗嗤一声又笑了出来,他说:“我的秘密武器。”
方小小用她的胸脯不断蹭着曲尚的手臂,“什么秘密武器呀?”
曲尚毫不怜惜地推开她,他招手让我过去,我拍了拍他的手臂像是在赶苍蝇似的,曲尚一把搂过我,用着不可拒绝的语调对我说:“阮阮,把刚才的话再对这位方小姐说一遍。”
我清了清嗓子,“这就是那个下垂的方小小么?”
不仅字句清晰还指名道姓,但我没有去注意方小小的表情,因为我看到万珠珠在偷偷地笑。她笑起来可真好看,就像微风带着茉莉香味轻拂过一般,令人沉醉。
“这部戏已经不用你了,余导指明要万珠珠来演,以后就不用再跑来了。”曲尚越过方小小身边时冷冷地命令着,我看到她瞬间惨白的脸色突然觉得她很可怜,想起他说过她该有准备接受雪藏的命,只是我并不能真正的理解雪藏意味着什么。
我回头看方小小,她的眼里充满着恨意,她得不到这个男人,利用不到这个男人,而这个男人压根就不想要她,压根就不想帮她。于是她恨,但恨的皆是无果。
相比之下万珠珠安分多了,她安静地走在曲尚身旁,曲尚问什么她才会开口答话,声音也轻细的很,甜甜的。她转过脸来看我,缓缓一笑,我不好意思极了,对美女我一向没啥免疫力。
走进片场的时候,大家的眼睛都看向了我,我紧张地拉了拉曲尚的衣摆,这些人的眼神各个都被印上了“专业”二字,他们不会探究你,但只会用专业的眼神来考量你。
“哟,曲爷,这标致的小妞很面生嘛。”说话的男人戴着个鸭舌帽和副墨镜,“来试镜的?”
“只是来参观的。”
“你小子几时这么空闲还带妞来参观?”那男人摘下墨镜,凑近我使劲用鼻子嗅了嗅,“靠,还是个处女,竟然没被咱曲爷给开/苞?”
……
……
……
“哈?”我愣了片刻,瞪大眼瞅着这个男人,他刚才说什么了?
“余导,这丫头小呢,别吓唬她。”曲尚拍拍我的头,示意我别介意。
我嘟着嘴不理他,别以为我小就听不懂那什么余导说的赤/裸裸的话,而且我也不小了,都17岁了。
“小?有多小?成年了么?”余导的视线停留在我胸前,仿佛前面说的那句有多小指的就是这个尺寸,而不是我的年龄。
我刚想骂过去,曲尚揽着我的肩膀,环顾四周,一字一句清冷的传开,“她还未成年,都给我注意着点。”
声音不大,可是让每个人都听了去并且停下了手上的动作,他不是在说给余导听,他是在警告这个片场里面的所有人。
也许,他根本就没有机会发火,因为当他不笑的时候,他的表情便足以震慑人。
余导摸了摸鼻子,颇有些自讨没趣的意味,他看了我一眼,然后拍了拍手,“好,大家各就各位,第15场开拍。”
“余导,尹畅的经纪人刚打电话来,尹畅昨晚急性阑尾炎,现在还在医院呢!”助理模样的小男生急急跑来报告。
“靠,昨晚的事昨晚不会打电话说啊,现在要我为了她这场戏一等再等吗?”余导气极,“啪”一下摘了帽子甩地上,“这白痴经纪人,急性阑尾炎这么严重的事都不早说,现在怎么办?我看尹畅也没这么快就能开工!”
“先拍下一场的戏吧……”助理建议道。
“你白跟我了啊,是不是?”余导一个爆栗敲他脑袋上,“我有我拍戏的规矩,这一场拍不好,永远都没有下一场!”
助理吃痛地摸着受伤的头顶,弱弱地提议:“那要不找谁先替上吧?”
“找谁?你能找到谁?你去找!”余导简直是快要暴走了,“尹畅的戏虽然不多,但是每一场都至关重要,今天是她的第一场就给我出这种意外,先不论这部戏等她的档期等了有多久,这个时候你说能找到谁可以替她?”
我在一旁听得一头雾水,刚想问那个尹畅是谁时,突然身子被一把推上前,差点摔了个狗吃/屎,我回头怒瞪曲尚,就见他指了指我说:“她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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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NO。006 哭不出那就笑 。。。
“她?能行吗?”余导完全是用着“她看起来很不靠谱”的质疑语气。
“行不行,试了才知道。”曲尚对那个小助理说:“带她去化妆。”
“等等……”我不懂他们在说些什么,“我上?上什么?”
余导啧了一声,不满地看着曲尚,“搞什么?你叫个比外行还外行的妞上场?既不是科班出身还不懂规矩,曲爷,你果真是太闲了。”
曲尚笑笑,“方小小还是正宗科班出身的,不是么?”
余导脸色一暗,随之丢了本东西给我,“化妆的时候先看着。”
上头写着“关于爱剧本”五个字,“剧本?!”我捂住嘴巴,不是因为喊得太大声正被所有人行注目礼,而是太惊讶。
我拉了拉曲尚的衣袖,压低声音问:“这就是你刚才说的赌约?”
“真聪明。”他赞赏地拍了拍我的头。
“原来是这样。”我看着手中的剧本,终于明白了他的自信是从何而来,“你知道尹畅今天没有办法现身,因此给了我这样一个机会,但是我不会演戏。”
“阮阮,你聪明地让我有点惊喜。”他俯身在我耳边低声说:“不会没有关系,只要你放开,放开去哭去笑。”
在化妆室我定定地回味着这句话,万珠珠已经换了衣服坐在一旁看着我,“你叫阮阮吗?”
“啊?”
“我听见曲爷叫你阮阮。”她的声音真甜,但是又不腻人,“你们关系真好。”
“哪有,我跟他才认识了一个星期,谈不上关系多好。”我还在介意着他设计我的这件事。
“一个星期?”万珠珠显然是很惊讶,甚至这种惊讶扭曲了她精致的妆容,“他竟然开车载你……”
我踌躇着到底要不要演戏,没有留意她的语气,随口问道:“怎么了?他的骚包跑车不能载人吗?”
万珠珠腾地一下从椅子上站起,看着我的眼神隐隐带着怨气,仿佛刚才我说了什么大逆不道的话,她生硬地说:“我先出去了。”
“等一下。”我叫住她,扬了扬剧本,“你知道我演得是哪出戏吗?”
“母亲死了的戏。”
剧本掉在地上,化妆师将它捡起来递给我,“怎么了?”
“没什么,没事儿。”我抹了把脸,笑嘻嘻地说:“继续继续。”
“我的天啊!”化妆师颤巍巍地指着我的脸尖叫:“妆都被毁了!”
我往镜子里一看,嗬,因为刚才那一抹脸的动作,花花绿绿简直是比毁容了还惨不忍睹。
“噗……哈哈哈……”我拍着化妆台大笑,指着镜子里的自己清清楚楚地说:“阮岚,你是小丑。”
但是接下去,要做一件比小丑还要丑的事。
白色的裙子,乌黑的长发,没有表情的脸,我就这样站在众人面前,等着被看戏。
余导走过来将我上下打量了番,“看过剧本了吗?”
“没有。”
“没有?”他跳脚道:“你是想演还是不想演?”
我从他手里夺过剧本,手指点在剧名上,哼了声:“关于爱?真俗。”
“你才几岁就觉得‘关于爱’俗了?你连人生的一半都还没走到,就在这里瞧不起爱这个字,你的生命里是不是没有爱?”余导扯着嗓子喊:“我告诉你,关于爱这件事你学到老都学不会!”
“跟个孩子争论爱不爱有意思么?”曲尚拍拍余导的肩,却在朝我使眼色,“别这么认真,小孩子试个镜头,你跟她扯深奥的她也不懂,阮阮你说是吧?”
我沉默着不出声,无法否认余导的话虽然伤人但也说对了,我的生命里没有爱。
余导无奈地摇了摇头,“曲爷不是我说,这妞性子太烈,你要是真看上她,可有的好费心思了。”
“我知道,我跟她说两句话,等等就开拍。”曲尚将我带到一旁的角落,摸了摸我的脸,指腹传来温暖的感觉,“阮阮,你不开心么?”
“没有。”
“你说谎。”他点了点我的鼻尖,“你看,鼻子都长了。”
我扭过头不看他,“这句话才是骗人呢,说谎会鼻子变长什么的,才是骗人。”
他轻笑一声,眸子闪亮,瞬间的流光溢彩令我不敢正视。原来这世上不只是所有明亮的颜色让我低头,还有眼前的这个人,他光是站着就让我不敢看。
“你在怕什么?”
我抿唇不语。
“阮阮,你觉得我不能信任么?”他捧住我的脸,声音刻在我心里。
睫毛微颤,我听见自己真的说出了口:“我怕我哭不出来。”
母亲的死我一滴眼泪都没有掉,那些谩骂和指责从未有一天在我脑中消失过,她们说我是狠心的孩子,余导说我的生命里没有爱,除了悲怆,我依然没有眼泪。
“傻丫头,如果哭不出来,那就笑。”他看进我眼里,让我避无可避,“剧本是死的,人是灵活的。”
他没有问我为什么哭不出来,只是告诉我哭不出来那就笑,他的眼神也在对我说,我不是一个冷血的孩子。第一次我觉得曲尚是这么温柔,第一次我感觉到心底对温柔的触抚,就如温热的血管流淌过身体的每一处,渴望奔向远方的宿命。
我拍了拍脸,深呼吸,对曲尚比了个OK的手势,“我没问题了。”
“很乖。”他拍拍我的头顶,“过去吧,我会在这里看着你的。”
我点头,大步向前走,这一条路在之后走得如此无所顾虑,也是因为后面有人看着,17岁的我还没明白,这就叫“守护”。
余导看我一下子又气势十足,问道:“怎么跟变了个人似的。”
我向余导鞠了个躬,抱歉地说:“对不起,刚才我没有礼貌,请你给我次机会,我会好好表现的。”
我只知道我不能丢了曲尚的脸,不能因为我的任性妄为而让他给别人落下话柄,说这么个野丫头是曲爷给带来的,他不在乎我在乎,不管试镜能否成功,为了他我也要拼这一次。
余导愣住了,而后咳嗽道:“嗯……没关系,小丫头还是可以的,那现在我们准备开拍了,没问题吧?”
“完全没问题。”
“好,第15场开拍,各就各位。”
我的脑中浮现出剧本上的那一段,我要演的戏。
“杜玉扑通一声跪在母亲的尸体跟前,她的表情惊恐万分,难以置信母亲已经死了。她的手颤巍巍地抚上母亲苍白的脸庞,这一刻,表情又转为难以置信。昨天还在拉着自己的手有着暖暖的体温,今日却已经冰冷的没有一丝温度了。‘妈’,她握着母亲的手破碎的喊了一声,见母亲没有反应,杜玉开始疯狂地摇晃着母亲的身子,‘妈,你醒醒啊,醒醒啊,我是玉儿,妈,你看看我,我是玉儿啊。’她拼命地摇着头,脸上淌满了眼泪,对于母亲的死她始终难以接受。她不敢哭出声,因为母亲生前最不喜欢她哭。杜玉狠命地咬住自己的手,呜呜的哭泣声变得模糊而久远,直到母亲死她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