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之印Ⅲ银月古都-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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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了解,你先冷静,目前先解决杰和润的问题才是。」安诃远安慰道。「我们一定能想出办法的,幸好是圣气而非妖魔的封印,对杰和润不会有立即的伤害性。」既是圣气对圣兽应不会有严重影响。
「只好将杰和润送回光城圣院,请大司圣还是神祭司想办法了。」这是目前唯一的解决之道了。
「只怕远水救不了近火。」席斯不以为然。「圣气对圣兽虽不会有立即性的影响,但这不会马上影响的时间是多久,三天还是四天?从这回光城圣院再加上带著杰和润只怕都要六天以上,再说我们不知道对方锁在杰、润身上的秘密是什么,搞不好那才是更致命的事,总之,现在来回光城圣院可不妙。」
「那岂非动弹不得?」安诃远伤神,随即灵光一动。「我直接去找浪·涛令之主,澔星,撇去你与浪·涛令之主问的是非,这种封印目前也只有她有办法解决,」
「你说的没错,目前确实也只有舞天飞琉有办法解决。」繁澔星毅然起身道:「但不是你去,而是我去。」
「你去!」安诃远吓一跳。「可是你们……不太合吧!」这两人见面,以彼此的个性,真让人不安。
席斯摇头。「西海云台离这裏确实比光城圣院近,尤其在大海借著海浪之力会更快,但带著杰、润也要二天的路途,我想眼前只有一个人是最适当的,他绝对更有能力解决这种封印。」
安诃远一击掌。「海上大贤者,马罗克洛!」
「确实是最适合的人,你说过他住在南海皇的西方陆上,离这只有半天路程。」繁澔星朝安诃远道:「还请安兄将你的海上脚力借我一用。」
若以法力凌越空间很快,但受封印影响的杰、润,不适合承受时空转移所衍生的压迫,只能以正常方法送他们到目的地。
「这没问题,可是海上大贤者很难见到。」连他在海上生活这么久,都不曾见过。
「我要见的人,没有见不到的。」断然抛下这句话,繁澔星便抱起杰、润庞大的身躯走出,安诃远连忙追出。
屋内的席斯见状只有叹气。「平时对圣兽威胁挂在嘴边,刚刚还想宰来吃,真出事,还不急的跟个傻父亲一样!」
六、七岁就跟在繁澔星身边的杰和润,会这么的黏主子撒娇,也有一半是因为他们是由繁澔星带大,才会有这种没断奶的模样,也才会常被澔星吃定的恶整。
「看来四季司圣身边的灵界圣兽,只有秋和冬的最成熟,尤其秋的圣兽,简直不知道谁才是主人!」
第四章 月辉之华
西海云台,云霞园。
舞天飞琉背手悠立在蒙上月辉清光的云海中,望著明月当空,苍蓝的发色迎风飘扬,深绿的眸瞳凝思。
「又出去胡作非为!」
听到身後接近的声息,舞天飞琉没回头,对著来人道。
「解闷嘛。」风笑著来到她身边。
「瞧你这副得意模样,玩得开心了?」
「还好,未能事事如意,但是输赢未定。」迎著清风而来,他舒畅的伸伸懒腰。「看不出你这么喜欢赏月。」
望著前方一轮明月,身处高空,几许乌云掩蔽月色,让姣洁的月色微带神秘幽光。
「难道你不喜欢吗?」飞琉回首看著他,耳上金珠也因而灿晃。
「月光吗……不讨厌呀。」瞧著那抹金色光点,风有些心不在焉漫应。
「那月亮所代表的人呢?」
「月亮有代表人吗?谁呀?」
平时不细瞧还真没留意,金珠的光辉清圣异常,究竟是何来历?
「想装傻就继续装吧,只是小心玩过头,惹火上身。」
「玩?玩什么呀?」风回神,无辜道:「我没玩呀,只是偶而出门活动一下筋骨。」
「活动一下,」说的真是轻描淡写呀。「也不想想自己本身就已是个大关键,还四处惹风头。」
「哎,你到底想说什么?」
「旧麻烦和新麻烦,你最怕面对那一件?」
什么旧麻烦、新麻烦?「不解?」风莫名侧首。
「当月光和火光都往你身上招呼来时,你会不会比较了解。」
「了解、了解!」风连连点头。
「不怕这些问题越闹越严重?」
「这个嘛,新麻烦不难解决,因为有可以克制的人。」他笑嘻嘻的看著舞天飞琉。
「别望著我,我能解决的是打几场架,这不叫克制,这叫拖延。」
「好吧,拖延也行,只是你误会我的意思了。」风笑的暧昧。「反正我说你能克制就能克制,那个家伙一见你,怕是什么火都烧,情火、爱火、欲火,嘻嘻——哈哈哈——三大火焰齐放,真是光想就令人神清气爽。」
「我一定要用力整他一次,届时换我隔山观火,听人道长短,哇靠!我真是一次解决两桩麻烦的天才。」
事情若照他想的走,连飞琉这种紧迫盯人的束缚都可摆脱掉,唉,别怪他不顾情份,谁叫他是风,只爱随兴和自由,束缚的日子真可怕,偏偏到哪都有人要束缚他,真奇怪,他行事这么稳重踏实,有什么好不放心的。
「尤其以那家伙卯起来的功力,可以把人缠到哭天抢地,呵呵呵。」他看著舞天飞琉,笑的双眼弯弯。「我一定要让别人也尝尝,否则永远不能体会我受过的苦,还对我说些风凉话。」
「你还好吧?」自言自语就算了,还突然又笑又拍手,到底搞什么!
「快了,就快了,瞧这容貌、身段和个性,不把死疯子的三大火焰烧到天边去才怪,只是别想如意。」他打量眼前的舞天飞琉,满意极了。「最後他再被人一脚踹扁,我一定要看他被踩到地上的样子,才能消我心头怒火。」想自己落难时,没人伸出过援手,还落井下石,不报这记仇,可不甘心。
「你到底在打些什么鬼主意?」被他看到疙瘩皮冒起,飞琉受不了唤道。
「没有,我思考向来这样。」他又是懒洋洋一应。
「我可警告你,你那一肚子计要敢哪一条主意打到我身上来,小心我的回应,你不敢领教。」
「我怎么敢呢,在这裏,我除了自由差一点(受制浪·涛令),傲气少一点(宠物地位),程度低一点(自我降格)之外,你待我这么情义兼顾,我多感恩呐。」
「听起来就一副打算恩将仇报的模样。」简直是另一种龇牙裂嘴的笑,随时准备反击。
「怎么会呢,我只是本性含蓄,不好大鸣大放表现。」
「本性含蓄!」飞琉抓抓突然发痒的手臂,抚了抚在跳的疙瘩。「你好像很不爱提起旧麻烦,问题是它既然存在,不想办法解决,只会越滚越大。」
「那个旧麻烦怎么解决都无力回天,也无所谓滚不滚的大。」他很潇洒一挥手。「遇到就再闪罗,我都这么过的。」在险恶中脱逃他已经很有心得了。
「我最讨厌逃避的人,事情不会因逃避而解决。」飞琉很不认同。「她口中的你可不是这样!」
「说的真是崇高,想当初事不关己,我也跟你一样崇高。」还经常高人一等的训斥底下人。
「你的意思是说,我若遇到也会跟你一样!」笑话。
咳。「不敢说完全一样,但也八九不离十,毕竟她不是说过我们很像吗。」以飞琉的个性,又没遇过真正超狠大恶角的经验,搞不好反应会更孬,但这一点,他可不敢说。
「那是绝不可能,任何事都不可能让我用上『逃避』这个方法。」她嗤之以鼻。「无论是用谈的、还是不择手段施压、甚至武力解决都行,有那么多可以解决事情的方法,我逃什么呀!」
「是呀,当你看著对方连开口都提心吊胆,拿身份压人,对方地位又比你高,用武力谈也不如人家厉害,周遭环境全要你懂得牺牲小我,还能怎么谈,当然是选择好时机,闪人!」说起这一点,风突然骄傲的挺胸。
「记得那段时间,我溜了几次得到悲惨的教训後,现在对虚与委蛇、陪笑看脸色,然後趁机出手撂倒对方,再趁对方昏迷时加以报复凌辱一顿,好出这口怨气,这些手段,我现在很有心得,将来你有需要可以找我。」
「不要跟我提那种下三滥的手段,只会侮辱你的身份。」飞琉大摇其头。「再说你用了那些手段的下场,就是现在这样的话,不如别用算了。」一点说服力都没有。
「那是有环节出错,我现在还想不出为什么,但是以我见多识广的聪明,应该很快就能找出原因。」
此时明月突然光明大放,原来乌云已飘散,让云海中的二人身处一片明亮清皓中。
面对亮的令周遭一丝暗影都没有的明月,风下意识背过身,面庞不似先前戏谑,反而垂眸神态复杂。
「另一种见光死吗?」飞琉好笑,别具含意的问:「你对月光究竟是喜欢还是纯粹害怕的想逃。」
「我从没说过我讨厌月光吧!」真是。
「你的言行看起来也不像喜欢呀!」
「是吗?连旁人都这么认为的话,又怎么能期望……唉。」风一声喟叹。「温柔又强悍的光芒,总是让人不知将心往哪摆……」
「真深的含意。」不曾有过这种烦恼的舞天飞琉,只觉得难以理解。「但是听起来你并不讨厌就是。」
「讨厌!」他失笑。「我的内心唯有一种光芒,那就是月辉之华,怎么可能讨厌呢!」
「既然自己都清楚,还烦恼什么?」
「清楚不代表知道该怎么做。」风敛眉片刻,叹口气,乾脆转过身,面对那盈满一身的月辉光华。「日光能照亮人世间一切的阴暗,而月光却能照人人心,让人内心一切无处可藏,更让人不知如何自处……」
飞琉看著微笑不语的风,像在回想些什么,更加向前踱进那片灿亮的月色下。
「月光最美的时候,就是它扬开洒下一片金灿时,那时光辉像被剪碎般,片片落落,让人想沐浴在这片金辉中,经过这么多事,我想……我爱那片金色光辉。」
。xunlove。 。xunlove。 。xunlove。
拥有梦幻国度称谓的银月古都,入夜後更是眩目,星河灿布,犹如银桥画夜,优美起伏的星光像排定了旋律般起伏波动,极为美奂璀璨。
一双湛蓝的眸瞳望著这片奇幻月色,眸子不曾动过,身形也不曾动过,像沉入全然的思绪裏。
「连月帝也醉在自己国度的月色中吗?」恬淡的声带有空灵的净澈感,轻柔传来。
『光城圣院学院长再次亲临,可是带来好消息。』
悠悠响起的声,并非直接开口,而是一种以意念传达,兜转在脑海後浮现耳畔,也是天、地、日、月,四大圣君裏,月帝唯一独有的『言灵』。
「凯若正是对月帝亲自请罪而来,一个月之期已到,春依然毫无下落。」
前方的人无言甚久,随即长声一叹,优雅的身影缓然回过身,漫扬的金发随之律动,像月之碎片洒下月辉光华。
银月古都的月帝——天御,一张超脱凡尘的绝美容姿,恍如月光幻化,容颜无暇清美,唇瓣犹如天然花色的红润,任谁都会为这份离尘绝寰之姿倾倒,但是无人敢冒渎眼前这名看似绝色女子般的少年月帝,因为他那股不怒而威的气势,充满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