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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章

遇妖-第4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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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的绝色,可是却是独一无二的。”她偏首对昔耶低声道:“你觉得呢?”

    小花这还在与苏皎月惺惺相惜,却突觉有一道目光落在自己身上,昔耶竟然像知道她的感受一样,侧身朝着一个方向道:“那是安世朝。”

    这是第一回,小花觉得这世间还有男子,堪与昔耶比肩,她拉着昔耶笑嘻嘻的说:“我猜到了,像安世朝这样的男子,世间少有。”

    话一出口,方觉得哪里不对,再看昔耶,小花觉得他脸都黑了,她自然知道自己哪里说错了话,可是又不知道自己究竟哪里说错了话,因此只能低下头,默不作声,力求降低存在感的玩着昔耶的头发。

    脑袋还未转明白,昔耶已经拖着她大步的走出了苏府大门,表情已经稍稍回暖,只是唇线依旧紧抿着,他说:“你跟我来。”

    说着,便微微倾身,小花自觉的趴到他的背上,搂着他的脖子,心有余悸偷偷瞄着他的侧脸。

    他背着她去的方向,正是九江郡最高的一座塔,名唤镇命塔。据说,安世朝曾在这座塔上安放了妻子的遗骨,也据说,他年少时曾在塔上潜心求佛。

    昔耶在塔下将她放下来,小花看了一眼静谧无声的镇命塔,这里人烟稀少,最适合花前月下,谈情说爱,莫非···莫非···“安世朝要在这里和苏皎月重逢吗?”

    她笑,拉着昔耶的手往里走。

    塔分七层,七层浮屠,小花记得安世朝将苏皎月的尸骨安放在第七层,因此也没有每层都仔仔细细的去逛,拉着昔耶直接上了顶层。

    只是,她爬上第七层,气喘吁吁的时候,忽的想起,这是在幻境中,苏皎月还好好的活着,这里又怎么会放着她的尸骨呢?

    昔耶牵着她穿过第七层,沿着狭窄的木梯,推开天窗,带她登上塔顶。

    小花头一回,在不能飘起来的情况下,身处在这样高绝而又没有屏障的地方,自觉有些脚软。虽然知道摔下去死不了,但是想想就觉得屁股疼。

    她咂摸着嘴,紧紧贴着昔耶的腰骂道:“也不知道苏皎月上来,会不会失足掉下去。”?昔耶没有理会她的鬼话,弯腰拾起塔顶静静躺着,不知搁在她脚下搁了多久的匣子,拉出小花搁在他腰间的一只手,将木匣子放在小花手中,她见这匣子还是簇新的,用的料是珍贵的檀香木,小花感叹安世朝的大手笔和用心良苦。匣子上面,用小篆刻着一行诗:“著以长相思,缘以结不解。”

    小篆古朴,若非昔耶惯用的字体是工整的楷书,偶尔见他会用些草书,但却未见过他的小篆,否则,小花还会以为这是昔耶写的。

    小花这样一想,脑子里有什么东西闪过,有些惊愕的抬头望着昔耶,他伸手揽住她的肩,低头温和的笑,暖意靡绕,静静的看着小花。

    “打开。”

    小花抬头,对上他鼓励的眼神,不知道为何,心中居然很紧张,手心微微流汗,捧着檀香木匣子,小心翼翼的打开,按理,她其实已经猜到了一半,可是却还是呆住了。

    手捧着半开的匣子就那么看着发愣,脸上的笑容有些挂不住,因为,那匣子里确实放着的是一件礼物,可是却是昔耶给她的礼物。

    白玉无瑕的同心玉佩上,刻着两人的名字。

    她张嘴,好几次想开口都说不出话,中秋闻桂,皎洁无暇的月光洒在他身上,他的笑,让小花觉得她毕生的欢乐都藏到了他的眼底里,几乎要将她的热情掏空,她听见他在耳边说:“小花,我们成亲吧。”像是理所应当的,又像是预谋已久,那么的突如其来,又那么的自然···

    小花完全不知道究竟该说些什么,他这样的看着自己,让她五脏六腑都蠢蠢欲动,他的笑容太过温暖,他的容颜太过俊美,只觉得,生命即使在这一刻结束,她也没有遗憾了。

    他也不等她回答,将她横腰抱起,像是怕她一不小心就掉下去了。从她手中的匣子里取出同心玉佩,温柔的,神圣的挂在小花的脖子上。小花听到他说,他的声音比以往更加平和,盟誓一般的:“小花,不想等到以后了,现在,我们就成亲。你做我的妻,我做你的夫。”

    那声音,这样好听,似潺潺流水,又像是九天玄乐,小花突然就平静下来,眼泪却止不住的流,一面摇头,一面去扯玉佩,泪眼朦脓中声音哽咽道:“我说过,不想冥婚。”

    昔耶将她搂进怀里,她突然哽咽得说不出话来,只感觉到他将她放在膝上,一遍一遍地用指腹轻轻擦去她脸上的泪痕,哄着她说:“不是冥婚,乖,你现在是活生生的人。”

    “我···是鬼,人鬼殊途。”她说完这句话,就扑在昔耶的怀里嚎啕大哭,脖子上的同心玉佩怎么也扯不下来,昔耶轻轻安抚着她的背,不疾不徐的说:“殊途同归。”

    她哭声还没有止住,忽然听见远方传来惊呼声,原本已经万籁俱静的九江郡,以镇命塔为中心,九江郡的街道缓缓被汇成一条灯河,无数的天灯摇摇晃晃的升起,似海上的一叶扁舟,朝着无边无际的广袤星空而去。

    小花抬眼,见夜幕中已经飞满了天灯,一盏接一盏的,橘红色的光芒让人觉得温暖而美好,像是幻境中的幻境一般。

    她伸手,将要从身畔飘过的一盏灯拉过来,灯面上写着:“与卿共此生。”

    她指尖一松,那盏灯便摇摇晃晃的飘了出去,她看得又痴又傻。她不知道对于别人来说,什么是爱情。但是对于小花来说,她曾有那么一刻,希望昔耶能够平平安安的过完一生,不求达官显贵,美人在怀。可是这一刻,她却开始自私地希望,他只属于她一个人。她私有的昔耶,他所有的一切都只被她一个人拥有。最重要的是,不管她是死了,还是活着,他都只爱她一个。

    她原来是想等他长大,等他们完成八苦之后,她就离开他。如他母亲所言,他会回到长安,会有无数的姑娘喜欢他,他会像一个正常人那样活着,过得无忧无虑。

    只是,此刻她却不想放开他了。

    “与君共此生。”

    她说这句话的时候,已是满脸泪痕泛滥,她从未想过自己真会有嫁给他的那一天,因为太快了。

    她总是想着他还只是一个小孩子,还不懂情爱为何物,等他有一天懂了,知道什么是真爱了,总是会离开她的。

    可是他却始终没有,她想起那时他们一起看安公的梦境,看到安公与苏皎月成婚那夜,他说:羡慕。

    她哽咽地凝望着一直静静注视她,给她抹眼泪抚背的昔耶,小花说:“我···有点欣喜若狂,还是好想哭···”

    他哑然失笑,收回了给她擦眼泪的手,一脸正色道:“你这样,让我觉得,你很想嫁给我。”

    他无奈地望着小花,又叹气给她轻轻擦去眼泪,摸摸她的头说,“这样也好,我也很想娶你。”他俯身亲了亲她的眉心,懒懒道:“很想,很想。”

    **

    九江郡是淮水的源头。

    “我听人说,安府的大公子是个病秧子,原来病秧子也要学人花前月下的。”那声音带着三分戏谑,七分调笑,白衣男子却没有反驳,只伸出手,拉她上船。

    一条小舟,载着两人向水面缓缓荡去。

    “病秧子,你怎么不说话?”苏皎月在小舟中坐下,打量了一下漆黑的水面,将目光投向安世朝:“你将我约出来,是想干什么?”

    借着清亮的月色,她看见安世朝笑了一下,似是投入心湖的石子,激起了点点涟漪。

    她前几日还偷听到父母在书房又忧心忡忡的说,安家恐会退婚,因安大公子病重。

    “世朝不日就要去长安考试,此去路遥,再回来时,也应是你我大婚之时了。今夜正好是皎月及笄之日,所以很想见一下皎月。”

    苏皎月一呆,微微吃惊的张着嘴巴,无法相信这是安世朝会说的话,外间传闻安大公子病弱无力,为人木讷孤傲。

    “你莫要哄我,你这药罐子,还能跋山涉水去考功名?”

    苏皎月笑了笑,说着刻薄的话,却口是心非地搅起了手指。

    “你我虽然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但我自己也是想要你做我妻子的。你将来要嫁给我,我自然不能让你将来的生活比现在还差。若是那样,你还不如不嫁给我。”

    “你怎么知道,我就一定要嫁你。”虽是放狠话,其实也没有什么底气,她搅在一起的手指愈发的纠结,狠狠瞪了他一眼。

    安世朝却云淡风轻地笑了,夜风微凉,他低头轻咳了两声,眼前忽见一件秋香色的披风,带着一袭水果的香味,抬眼便见到苏皎月明晃晃的笑容:“披上吧,若是病了,我娘又该心疼了。”

    说完两个人都笑了,安世朝接过她的披风,却没有收回手,微凉而瘦削的指搭在苏皎月的手心,引得她掌心一阵战栗,还未斥责他无理,身上便一暖,披风又回到了她的身上,那人微冷的指轻轻扫过她的下巴,让她难得娇羞地别开了头。

    “披着,若是病了,我该心疼了。”

    安世朝一说完这句话,因为隔得近,所以看见了苏皎月微微弯着的唇,他舒了一口气,明白她这时与那时一样,还是爱着他的。

    只是这时,他没有辜负她最好的青春。

    他拉起她的手,指着远方点亮的第一盏天灯,缓缓说道:“你的生辰,我还未送你礼物。将这千盏天灯寄送皎月,与卿共此生。”

    苏皎月抬头,望着漫天随风向着天上那轮圆月而去的灯火,听到他在耳边的一语双关,咬了咬唇,轻轻开口道:“你是真喜欢我?”

    “真喜欢。”

    “你又没见过我。”

    苏皎月探出身子,从水面上托起一盏快要跌进水面的天灯,微微用力,将它送上夜空,身后的人却以手为枕仰躺在小舟中,望着那盏被苏皎月救下的天灯,暖暖道:“谁说我没见过你。你五岁的时候,爬树掏鸟窝,要落下,别人嫌你重,不敢接你,我接住了。七岁的时候,夫子教你写诗,给你布置了一篇文章,你贪玩忘了写,你还真以为是你大哥偷偷帮你补上的?十岁的时候,来我家弄坏了三弟最爱的一幅画,躲在树上哭。十三岁的时候,骑马摔下来,弄断了腿骨,半夜的时候,想喝水,从床上摔下来痛晕了,你以为,你是怎么回床上的?”

    苏皎月完全愣住了,指着安世朝的手哆哆嗦嗦的:“你怎么知道?”

    安世朝弯唇笑道:“你现在还觉得我没见过你吗?”

    苏皎月眨了眨眼,咬唇道:“那你怎么现在才告诉我,还说要退亲。”

    他揉了揉她的头,笑道:“是真怕你成了望门寡。”

    她闻言,惊愕的抬头,有些迟疑的说:“我还以为,你是装病呢。”

    他叹了口气,捏了捏她脸上的软肉,无奈道:“谁会喜欢每日躺在床上装病呢?”

    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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