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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遇妖-第1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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繁花,于是就梦到那棵树开满了紫色的花朵。也许,他曾经向往过自己长大之后的情况,所以在梦境里,小花看到了昔耶以后的样子。

    那人一身白色深衣,抚开从树上垂下的一串串繁花,身姿修长如玉,也没有了平日的刻板动作,姿态和行走皆如行云流水,一派贵公子的气韵。举手投足间,都似在冰上起舞,长袖之下的手轻轻搭在剑鞘上。

    只见那人原本自然脱尘的神仙风姿突然一僵,好似傀儡人定住了,却立即恢复如常,随即快步朝小花这边走过来,衣角在风中翻飞,好似鹰隼展翅,直接飞到小花的面前。

    衣角翻飞的弧度,真像是一朵朵散漫的闲花,飘逸如云,那人如谪仙,或者是九天之上的星君,无论哪种,都是世间唯一。

    那一瞬间,小花觉得瑶山上的风停了,天光照破,云开雨霁。她似乎闻到了花香,还有青草的味道,以及眼前这个男子身上淡淡的气息,很轻很柔,如蜻蜓点水般,又似嫩草破土,小花捂着心口,似乎那个已经死去二十几年的地方又活了过来,它在剧烈的颤抖,似乎停不下来,那一刻,心跳的声音铺天盖地的。

    她仰起头,长大以后的昔耶很高,高到需要她仰望,不过她又不是寻常的女子,什么踮着脚尖之类的累活完全用不上,直接往上面飘一点就行了。

    “花儿,”他突然拉起她的手,倾身而下,目光深邃,静静的看着小花,良久不语。

    这让小花有些摸不清头脑了,莫非他梦所思就是想长大?

    在她愣神的时候,唇上一凉,她抬眼,已经被昔耶抱在了怀里,男子的唇冰冷,眼底却有着柔情蜜意,正带着笑容看着小花。

    小花猛地吸气,觉得自己死了十几二十年,头一回感觉着呼吸不过来了,她想推开昔耶,可是六岁的昔耶就已经那么难缠,长大的昔耶则完全不是小花能够抵抗的。

    昔耶将她抱得很紧,小花想如果她是一个活生生的姑娘,肯定已经被昔耶活活勒死了。她手指抵在昔耶的胸前,却直接透过昔耶的衣服贴在了昔耶的胸上,小花觉得手感不错,狠狠揪了一小撮肉拧着,那人却低低笑出了声。

    他悠悠地松开她,唇离开她的唇,小花摸了摸嘴巴,却在下一秒被昔耶横抱起。

    一转眼便回到了青庭,依旧还是一模一样的装饰,只是样式有些老旧了,里面的物品看上去有些年头了。

    她被昔耶抱着走近竹屋,放在床上,小花不知道他要干什么,只是觉得有些忐忑。她作为一只鬼,别人说她总是心怀鬼胎她觉得很正常,如果说她能心怀人胎,那可就出现天理不容的大事故了。可是昔耶,这样的昔耶,当真是心怀鬼胎呀。

    昔耶将她放在床上,转身便离开了,小花等了一会儿,听见哗哗的水声,知道他是去洗澡了。

    说实话,她也有些好奇,昔耶长大后是怎么洗澡的?其实也不是好奇昔耶怎么洗澡的,就是有点好奇,小花手指打着圈,甩开女子应有的扭捏,当机立断,偷偷飘去偷看昔耶洗澡,她长这么大还没有看到过美男子沐浴,莫说美男子,就是连一个男鬼的半**都没有见过。

    再说了,昔耶小时候就已经被她看光了,长大了又算什么,照看不误。

    她一边安慰自己,一边飘在一个隐秘的角落里,浴室的样子还是和现实中的青庭一样,唯一不同的是那个正在沐浴的人。

    他靠在浴桶里,微微闭着眼睛,耳后的长发束起,氤氲不清的水汽弥漫在他的周围,肌肤莹白若雪,长睫如扇,眉似远山,那双唇,不点自红,小花不由自主地摸了摸自己的嘴巴,一想到昔耶就是用那样好看的唇吻过自己的唇,就有点雀跃。

    有一点温热的液体滴落在她的脸上,她回过神来,昔耶就不着寸缕的站在她的面前,动作太快,连他是怎么过来的小花都没有发现。

    不过,小花反射很快,立刻就捂住了自己的眼睛。

    都说人鬼授受不亲,这非礼勿视,当真是看不得的,就是不知道鬼会不会长针眼。

    她被昔耶抱住的时候,身体有些僵硬,回过神来,自己已经置身浴桶中了,不过没有什么感觉,因为这浴桶里没有加入昔耶的血,所以对她来说也不过是虚无的。

    在将小花抱进浴桶的时候,昔耶不知道从什么地方摸出来一把匕首,轻描淡写的随意在手心割了一条伤口,殷红的血液留了出来,很快,一大桶水都被染红。

    他却不觉得可惜,只是抱着小花在那桶近似血水里的浴桶中,似乎很放松的沐浴。

    小花觉得自己吓出了一声冷汗,她看着那浴桶里的水由透明变成深红,她叫昔耶的名字,可是那人却不似小孩子一样听话,只是睁开眼睛亲了亲她的脸,就自顾自的揽着她闭着眼睛睡觉。

    她再唤他,却没有一点回应。

    一些东西从屋角的缝隙钻进来,浓重的黑色开始汇聚,小花知道梦境要结束了,她松了口气,最后看了一眼长大的昔耶,伸手狠狠地捏了捏他的脸蛋,这才闭上眼睛,等着自己从昔耶的梦境中走出来。

    这一天,青庭收到一封从远方送来的书信,发信人是顾况。

    不过,如今他已经是裴莠莠的夫君了。

    九月九那日,他带着完好的皮相去见裴莠莠,不知是扯得什么样的谎话,没隔多久,婚事便定下来了,小花看完那封类似于感谢信的一页纸时,裴莠莠已经随顾况去了隐居避世的山中,夫妻二人,如神仙眷侣一般,只是可惜了那个美男子向泽,最终未曾抱得美人归,失意远走天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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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花皆愿13
    小花从梦境走出来的时候,昔耶还没有醒,她缩到角落里,看着这个还沉睡在梦草所打造出来的梦境中的男孩,居然感到恐惧。

    一个六岁的孩子,所梦所想却成熟到令人毛骨悚然,他这个年纪,不应是想要父慈母爱,兄友弟恭吗?或者精巧的玩具,再不然即便是一些天马行空的雄心壮志也好啊!

    梦中透露出来的信息让小花觉得昔耶的精神状态很不正常,首先,他对自己的态度太奇怪了,那种感觉,好像是两心相悦才能做出来的事。小花承认昔耶不管现在还是长大了,都是一个美男子,可是,他是人,小花是鬼,人鬼殊途,万不可能在一起的。

    小花认为,这个孩子确实是心里不健康,异于常人,所以才会想东想西,想些不可能的。

    她托着腮,回味起那个吻,虽然知道是在梦中,可是还是觉得有些不好意思,这个凡人所说的春梦无痕,应该是真的吧?昔耶醒过来肯定不会记得的,真是的,一个六岁小毛孩,怎么思想这样不理智呢?太坏了!

    小花尚在沉思中,却不期然发现昔耶已经醒了,就睁着眼睛看着自己,她咽了咽口水,拿走他怀里的梦草放回手串中,没有了梦草,梦境就不会朝他期望的方向变化,人做出的梦境就会七零八碎,混乱繁杂。

    她感觉自己的动作有些欲盖弥彰,便讪讪地笑了一下,她认为昔耶是记不起做了什么样的梦的,因此故作镇定的说,她想出去玩一会儿。

    昔耶点头,待小花走了以后,却没有立即起身,他靠在床畔,眯着眼睛思索了一会儿,抬手扯了一下床沿上悬挂着的八重宝铃。

    很快,铃铛便一个接一个的震动,这还是他第一次用这种铃铛。

    远在长安的辅政王府后院,董娆方才午睡醒转,拿了帕子擦脸,却似幻听一般听到床前挂着的八重宝铃发出了声响,立即将帕子扔到一边,走上前查看,那是种不会因为风过而摇晃的铃铛,她这个如果发出声音,那么只有一种可能。

    他醒了!

    那种又怕又欢喜的心情溢于言表,展现在董娆那张色授魂与的面皮上,尽管再复杂的表情,都是美的,她前后焦灼的走了几步,甩开侍女的手,嘴中嗫嚅着一个人的名字,齐栾···

    她在叫齐栾?

    屋顶上突然传来乌鸦的叫声,她这才回过神来,长长的舒了口气,说:“你们都下去吧。”

    **

    瑶山上的日子,过得很快,一转眼,春日繁花共赏,冰雪早已经融化,卢成青也开始每日上山授课。

    小花飘在那棵大树上,看着昔耶在底下练剑。身畔有几只小鸟,落在她四周的小树枝上,欢快地鸣叫。

    她揉了揉眼睛,看见远处的山道上有人影,觉得有些熟悉便先飘了过去。待越靠近,越觉得那身影很熟稔,却又想不起到底是谁。

    那人在山道上踟蹰,好一会儿才能挪上一段路,衣衫褴褛,拖迤在地上,他却浑然不觉,只是埋头赶路。

    小花抽了一口冷气,这也是一只鬼,而且是男鬼。

    她顾不上女鬼应该有的扭捏和端庄,抚了抚遮住眼睛的碎发,便飘上前去,拦住那只男鬼,温柔细语道:“不知哥哥要往哪里去?我在这座山住了二十几年,可以为哥哥指路。”

    那只鬼披散着长发,垂着头,看不清楚长相,不过小花估计都变成鬼了,应该也就那样了,她不在乎容貌美丑,就关心是不是同类。

    山道的两旁种着几棵春樱,此时正在花期,有些细小的花瓣被风吹起,飘过。那人很久之后,方才抬起头来。

    小花虽然是飘着走的,却感觉自己的双脚被什么东西绊了一下,正要吓得向后面仰去,却被发现古怪赶来的昔耶一把接住。

    她想,这只鬼长得可真丑,吓得她脚软都站不稳了,可是回过神来,却才记起不是因为他长得丑,她才险些失足,而是因为,这只鬼是顾况。

    小花记得顾况在信中尽述他们婚后的美好生活,当时她还颇为羡慕觉得自己为下一世积德行善成功。但是此时,万物复苏,春光灿烂,大地上一切都崭新勃发,可是顾况却死了。她觉得自己就是乌鸦嘴,当时说什么等顾况快死了就去找他要心头血,结果一年都还没到,他就真的死了。也不知道,他的新婚妻子是多么的难过。

    顾况有些惊讶的看着这一人一鬼,忽然明白了当时一直不能想通的事,拱了拱手,小花这才发现他和自己一样也是飘着走的,不过衣摆拖到地上,所以看不清楚。

    “原来,当日顾况见到的是二位恩人。”

    小花自觉当不起他这一句恩人,她什么忙也没有帮上,如今看来,害死了顾况一条命,生命有多珍贵,她最清楚了。

    “你是怎么死的?”

    他敛了敛神色,苍白的脸很平静,一袭脏到已经辨不出颜色的袍子破烂不堪,也不知他是怎么死的,这样狼狈落拓。

    “茶。”

    “你知道不能沾茶,为何还要喝茶?”

    小花生气了,为什么活着的人总是不肯好好珍惜生命呢?他们可知道能够活着,便已经是件幸福至极的事了。

    顾况露出一点苍凉的笑,平淡答道:“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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