冒牌千金:逃妻请入局-第5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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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在她心里,就是一个无情无义无耻无心没肝没肺的人吗?
回想起过往的时光,他的心沉到了谷底,那谷底是一片的冰凉……
他就从来,没有让她感觉到过温暖?
他不知不觉地,轻轻地抚摸着躺在他腿上安心睡觉的猫,若有所思。
既然没有机会让她体会到,那么,今后就要制造机会,让她真真实实地体会到。他突然眼里微微的闪光,终于露出几分满意的笑容。
“先生?”一道诧异的声音将他的思绪打断,他抬头,便看见聂沉用奇怪的目光看着他……腿上的猫。
楚漠远也低头看了看腿上的那只睡得正欢打着呼噜的猫,说道:“这只猫不错,等溪儿病好了,带回去。”他想了想,又说道:“院子里的那个秋千也不错,带回去。”
聂沉转头看了看院子里的秋千,这么大一个秋千……他觉得,完全可以为言溪小姐重新在小别墅建一座秋千的……
还有那只猫,完全可以为言溪小姐再买一只更好的。
楚漠远抬头,打量着这个农庄,这个两层楼的木质小别墅,目光充满考究和占有。聂沉看得心惊胆战,楚漠远该不会是想将这个别墅都搬回去吧?
“你说,溪儿会不会喜欢?会不会高兴?”楚漠远看着这里的一切,目光明显是挑剔的,语气明显是不满的,神色明显是忍耐的。
他总觉得这种小地方,这些粗制滥造的东西,怎么能让溪儿用?那沙发是木质的,坐起来不舒服,桌子是原木的,闻起来一股淡淡的木头气息,地板是木头的,也不知道会不会有不明物体,不知道有没有打扫干净……
“算了,等明天溪儿醒了之后,问过她意见在决定带什么回去吧。”楚漠远煞有介事地说道。
聂沉这才稍稍放心。
楚漠远回到言溪的房间,这才借着朦胧的光线将她的房间上下打量了一下,小小的房间,还没有小别墅的洗手间大,小小的床还没有小别墅的浴缸大,他刚才睡上去的时候,床发出咯吱的声音,他甚至都怀疑那床只要稍稍一动,就会塌掉。
房间里的摆设十分的简单,床、桌子、凳子、电脑,枕头旁边还有一个平板电脑……他目光微微一闪,记得言溪从来不玩平板电脑的。然后他心里又微微一顿,那是因为他对言溪的限制太多,让她有所顾忌,所以不玩吧?
 ;。。。 ; ; “叶珩……”言溪握住拳头,她张着嘴,似乎想要说什么,却说不出口……那种难以忍受而伤心的表情,仿佛在控诉。
月光下,男人的目光以看得见的速度在漫漫的凝结,仿佛冰雪凝固。他静静地等待着言溪说话,却发现她只是张着嘴,好像有什么话梗在心头,无法诉说。他终于叹口气,起身,为她盖好被子,决定出去透透气……
“叶珩!你给我滚!永远滚!”在他将要出门的那一刻,言溪终于咆哮一般,吼出这句话……
既然已经离开,我就不会再回头留恋,既然注定被抛弃,我就不会做无谓的眷恋。既然已经远去,那么我不要原地踏步,我会走得更好,更远……
等到下半夜,言溪翻来覆去终于消停之后,楚漠远才将她从身上抱下来,确定她的体温不再反复升高之后,他才下楼。
这个农庄到了夜晚万籁俱寂,也许是因为刚刚下过雨,所以夜风有些凉。
没有城市的灯火霓虹,没有城市的繁华喧嚣,没有车水马龙,也没有劳碌奔波。楚漠远走下楼,听见院子里什么东西发出“吱呀吱呀”的声音,闻声看去,便看见黑暗中,微微的灯光下,院子里一个秋千随着风慢慢地摇晃着。
他走过去,踏着草丛上的露珠,走到那秋千下。
这座秋千一看就知道是刚刚建好的,雪白的坐板,如藤蔓一般的绳子绑着,绳子上面很用心的绕满了花朵,乍一看,仿佛花开萦绕。
他伸手,试了试绳子的受力,十分的结实。房东看见他一人走了出来,便迎出来问他是否需要什么,楚漠远只是问,这个秋千是谁做的?
房东连忙表示,是叶先生,为上面那位言溪小姐建的,可惜言溪小姐还没有坐上去过。
楚漠远目光幽然一沉,刚刚触上秋千的手也微微一顿。
房东见她脸色不好,便不再打扰他。
这些天,他不在她的身边,她和叶珩相处得怎样?听说叶珩为她洗头,听说叶珩陪她逛街,听说叶珩为她忤逆叶柏城,听说叶珩为她可以放弃叶家的一切,听说叶珩亲自为她做饭,听说叶珩为她准备了花海惊喜,听说……
他越想下去,心口就越来越沉重,感觉越来越钝痛。握住秋千绳子的手越握越紧,秋千发出低沉的“吱呀”声。
随后他便将所有的情绪都压下,神色已经变得和以前一样从容镇定,仿佛刚才突然的情绪变化根本就没有发生过。
他又上楼,坐在沙发上,若有所思。
突然他全身一僵,神色变得诡异而尴尬。他低头,看着莫名其妙跳到他腿上蜷成一团睡觉的猫,眉头紧蹙。第一反应就是伸手将这只不知好歹的猫扔到十万八千里之外!竟然敢在他楚漠远的腿上睡觉!
他刚刚抓住猫的脖子,想要将它拎起来扔掉,那小猫却认为他在抚摸它,于是很讨好的蹭了蹭他的手。
他脸色一僵,目光微微的闪着奇异的光芒,但是却像是在极力的忍耐。
 ;。。。 ; ; 似乎是听到了他的声音,言溪的力气变小,手缓缓地松开,没有再继续抠下去。
“我热……”她懒懒地伏在他的身上,“我不要盖被子……”
楚漠远轻轻地拍拍她的背,“那是因为你发烧了,盖上被子,发发汗。”
“呜呜呜……”言溪不知道有没有听到他说的话,开始低声哭起来。
“我没有亲人,叶珩不是我哥哥,可是他还是离开我了……”她开始呼喊起来,“我好害怕……害怕回到……”
楚漠远眉头一蹙,抱住她的手臂微微的紧了紧。
她在梦里,也梦到叶珩吗?
“你害怕什么?”他最终还是担心她,担心她心里有恐惧的阴影。
“我怕……怕,怕……”她说话说得不清楚,张着嘴,似乎很难将后面的话说出来。
“我怕……楚漠远……”张了半天之后,她终于艰涩地吐出这句话。
楚漠远全身一僵,黑暗中,他的身躯仿佛雕像一般凝固住。
“我就像他手里的玩具,被他玩来玩去、玩来玩去……”她的声音变得有些愤怒,伸手狠狠地一拳,又一次重重的捶在了楚漠远的胸口上!
“我……我就是他养的宠物!混蛋!把我当成什么?替身,别人的替身!”
“咚……”一声,在她咬牙切齿骂人之后,她又一拳重重地捶在了楚漠远的胸口上。
楚漠远脸色发白,淡淡的天光下,他清晰的轮廓和脸色,犹如雪白的大理石雕像。
替身?楚漠远的心口疼痛,不知道是被言溪一拳一拳擂痛的,还是因为心头难以诉说的多年无法释怀的痛楚而疼痛。
“简直无情!无义!无耻!无心!没肝没肺!……”她梦里,骂人骂得牙齿磨得咯咯响。
他的身躯更加僵硬了,甚至眼中晕染上了冰雪和愤怒,他陡然握紧拳头,心头酸涩和愤怒不断地交织,目光阴沉如铁,冰冷如霜,死死地看着她不安分蹙着眉头的容颜,感受着她娇嫩瘦削的身躯轻飘飘的趴在他的身上。
他以前总是觉得,她是世上最美的月光,是月光氤氲出来的雪如玉。捧在手里,就如同攫住月光的清辉,如同捧住如玉的雪花,不忍心握紧,也不舍得放手……
可是为什么,他给她的总是伤害呢?
以至于,现在,她怕她……
他伸手捂住自己的心口,感觉那里有什么东西,沉重钝痛的堵住他的呼吸,让他的心沉了又沉。
无情无义,无耻无心,没肝没肺……这就是他留给她的印象吗?
他最终叹了一口气,将她抱紧,拿过被子将他和她都盖住,双腿夹住她的腿,手抱着她的腰,不让她再动。
“叶珩……”她忽然再次开口,声音也低沉下去了。
他的身躯再一次僵硬,此时感觉自己已经受不住她话语中的深意。他竟然不想听下去……
“叶珩……”言溪握住拳头,她张着嘴,似乎想要说什么,却说不出口……那种难以忍受而伤心的表情,仿佛在控诉。
 ;。。。 ; ; 半夜,言溪再一次发起热来。感觉自己好像是被火烤着一样,那高热度的火流,在她的身体里流窜,火辣辣的炙烤着她。
过了一会儿,她又似乎听到了淅淅沥沥的水声,然后有什么冰冰凉的东西贴到了她的额头上。她在做梦,刚好梦到一条蛇爬到自己的额头,惊得“啊”一声,将额头上的冰凉的东西一把抓起就摔开!
她听到那条蛇被她狠狠地甩到什么东西上,发出轻微的响声。
实际上,她甩出去的那条“蛇”,刚好甩到了楚漠远的脸上。
楚漠远无奈又心疼地笑了笑,看着为她贴好的退烧贴被她扔了,只好再一次为她贴上,这一次用手按住,以免她又伸手来抓。
这次果然,她没有再伸手来抓退烧帖了。只是将双手紧紧地抓住床单,几个手指似乎在做着抓挠的动作。
楚漠远深深地看着她手上的动作,感觉很奇怪。接着,她的手开始晃动起来,不经意晃到了床边,那原木的床沿被她抠住,然后她开始用手指抠木头。
楚漠远赶紧将她的手拿开,以免她伤到了自己的手指。却不想她的手抓住什么就抠什么,抓住了他的手,就开始抠他的手心。
原本以为生病了力气不会太大,却不想她手指的力量很大,将他的手心抠得很疼。
“妈妈……你在哪儿呢?”她开始低声地哭泣,“我不想呆在船舱里……”
她的手开始用力抠,“抠出个洞,我要从船舱里钻出去……”她低声的呜咽……
楚漠远听着她的声音,心狠狠的一缩,仿佛被人狠狠地拽住。他能从她的话语中猜测到她梦见的是什么场景,她从小生活在东南亚,五岁的时候被人贩卖到那个地方。
一般的人贩子,会选择比较隐秘的工具将人运到那个地方。一般情况下,会选择用运船作为掩护。上面是货物,下面底层船舱就是人。
那些人有自己的渠道将船安全地运驶出去,但是那些被他们骗来或者买来的人,就窝在船舱底下,小小的舱里住满了人,吃喝拉撒全部都在那里。
肮脏、拥挤、疾病、被困、幽室……甚至在那种地方任性最凶残丑陋的地方会显示出来。里面的人,会为了自己的利益,将自己的伙伴出卖掉或者干脆脆弱一些的,自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