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秦桧的媳妇-第1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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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娘莫怕,秦大夫是我的救命恩人,他托我照顾你。”他说着大大咧咧地摸摸后脑勺,咧嘴笑了,“叫我大柱就可以了。”
“大……柱,那……他人呢?”我声音还是有些气短,看来需要修养。
“他……”大柱尴尬地笑笑,“他说还有事需要处理,请姑娘好好疗养。”
难道他的血真的可以疗毒?感到现在已经好很多了,说不定毒已经解了?刚这样庆幸地想着,被啮咬的感觉又上来了……大柱眼见我不妙,忙将我绑在了床上。
“对不起,冒犯姑娘了……”
我不再理他,而是继续忍受着那一次次疼痛的折磨。为什么?既然救不了我为什么他要把自己也搭进去?一阵强过一阵的煎熬终于让我再没有力气思考下去,只是本能地挣扎着,试图将那些束缚挣开,无论是心里的还是肉体的。终于仿佛经历了整整一个世纪,痛意逐渐退去,我无力地瘫倒在床上。大柱立马解开粗绳,将一碗汤药喂我喝下。
“这是静心养气的补药。”
我没有作任何抵抗喝了下去。只是不知这样戒毒究竟还要多久?还有秦睿,你在哪里?因为自己感同身受,我越来越为他担心起来。
一遍遍的问大柱关于他的情况,他总是以各种理由敷衍了过去,越发让我心焦,他到底为什么要这样做?他会不会受不了?屡次找大柱寻求帮助无果,只好自食其力了。趁着稍稍恢复了些许体力,我偷偷摸出门,有马,奋力爬了上去,仅有的骑马经验是公园里牵着跑的小马,好歹学着电视里将马蹬了蹬,勉强趴在马背上驾着它向前跑去。仿佛熟门熟路,马儿走着走着便已经来到了医馆的大门。却见大门紧闭,一个药店的伙计开了门,见是我,有些诧异地张了张嘴,便往里屋去了。片刻,走出一个俏姑娘,她起初有些愠怒,见到我却有些发怔,半晌忘了合拢。想来临时出来只是随便披了件披风,我现在应该是蓬头垢面像鬼一样吓人了吧?
“你来做什么?睿哥哥为了你受了多少苦你可知道?所以请你不要再害他了好不好?”她的语气有些强硬又有些无奈。
听到她说睿哥哥,我心里一紧,她就是那个女孩,生得很娇俏又很开朗,一看就是讨人喜欢的女孩子。看着她心中莫名生出许多压抑,感到毒瘾又快上来了,我打算速战速决,“我要见他。”
说着自顾自往里面闯去,然而刚经过医馆大堂,便听到后院隐隐传来痛苦凄厉的惨叫,那种景象我可以想象,心里一阵阵纠紧,没有察觉自己竟落泪了。不看也罢,若是让他看到我这副模样一定会绝望的吧?到时便是两人一起灭亡的日子了。我止住脚步,将手表脱下(虽然入过水后已经坏掉了,但作为在现代生活过的凭证,一直带着)交给那个女孩,“如果你真的想让秦睿好起来,就把这个给他,叫他等病好了亲自还给我。”
说着,踉踉跄跄地退出了医馆,马儿听话地将只残存一点意志的我抬上马背,轻快地离开了。
一周,两周,一个月两个月,毒发仿佛一次高过一次,我不知道这样的日子要过到几时?我为什么还活着?与其这样活着不如死来得解脱~~可是,我到底还在期待什么?仅仅是那块手表吗?未来是如此绝望,就算秦睿病愈也不可能兑换他娶我的承诺,因为替我掩盖已经毫无意义,而据我所知,之所以我会被放出来是因为真正的雪狐突现江湖,而又巧妙地逃脱了追捕。所以已经没有任何维系我们之间的理由……我在找理由吗?我为什么要找理由和他在一起?
忒心自问,对于他,没有看岳云时的那种迷恋,却是如同没有距离般的存在,和他的斗嘴是显得如此自然,和他相拥却不感到陌生,他没有什么确切的地方吸引我,却又无处不让我觉得亲近……这究竟是为什么?我用大片大片的时间思考这个问题,无论意志清醒还是模糊。渐渐的,病痛似乎在远离,清醒的时间越来越多,而我已经越来越明白一件事,我渴望和他在一起,没有原因,就是怀念他的味道,他的好他的坏,他的随意不羁,他的坚实怀抱。而我需要的,只是一个理由,一个和他在一起的理由。
伴随着一天天的精神起来,我的等待也越发焦急,心里装满了对于他的担忧和思念。整日枯坐在窗前,数着窗外的落叶,秋天眼看就要过去了。忍不住找大柱去打探情况,却始终没有消息,是夜我打定主意,看来还是得亲自去一趟了,于是束了身轻便的装扮,打算悄悄翻进秦府去,然而,方蹑手蹑脚走出院子,我又RP极差地被发现了!不待我看清来人,身形已经动弹不得,更过份的是那厮还径自将我拦腰抱回了房间~~STOP,这行为咋那么熟悉呢?抬头,对上了那双笑弯了的眸子,一脸诡计得逞后的笑意。
回到床上,终于解了穴,我一把扯开他的蒙面布,首先蹦入脑海的两个字,瘦了。没来由我就有些生气,忍不住像个唠叨的妻子训斥起来,
“你不好好休息大半夜的跑到我这里来干什么?还装什么刺客……”
“这不是因为……知道你要来找我所以我很好心地亲自过来啦,看我多好?”
瞧瞧这该死的德性,就知道臭美~~我不服气地反驳道,“谁说我要来找你了?我到院子里小……小解不可以啊?”
“哦?小解?那你带绳子干什么?莫非你是怕掉下去?”一点不留情面地指指我腰上缠着准备翻墙用的麻绳。
“你……!”什么想念什么担心,都TM见鬼去吧!
“来来来,我们不要再纠缠这个问题了。好久没见着娘子了,让为夫我好好看看~~”说着拉起我的手左瞧瞧右瞅瞅,还时不时皱皱眉。
看得我耸起一阵鸡皮疙瘩,“是不是还要我叫你官人呐?”
“你说什么?”
“没什么……”哼哼,还想引我说第二遍?我哪有那么容易上当。
“丽儿中了一次毒变聪明了嘛,以后说不定应该让你替我试药……”说着像对待小狗一样摸摸我的脑袋。
什么是重逢的喜悦?简直是重逢的苦难哪~~!我别过头不吭声。
半晌,那家伙不声不响从背后抱住了我,这次,我没有拒绝,顺势舒服地靠在他的怀里,仿佛本来就应该这样。闻着他身上熟悉的草药的清香,贪恋了半刻后,我问出了心中的疑问,“是因为白天那个女孩不让你出门所以才这么晚偷溜出来的吧?”
“是因为偷溜出来比较有成就感啊~~”依旧是没头没脑的胡扯。
“那……既然我已经排除了嫌疑,我们的那个婚约是不是应该取消了?”我说得有些干巴巴的,心里也有些苦涩。
“为何要偷偷出走?”他自动忽略了那个问题,贴着我的耳朵问道。
“很抱歉……”一时无言以对,毕竟是我的错,不该不信任他。
“知不知道你这样一走了之我有多担心吗?天,差点连命都没了……”抱着我的臂弯又紧了紧,“他们盘问你的时候,明明是清白的,为什么要承认自己是细作?”
“我很胆小的,不是怕用刑嘛……”
“其实你不用受那份委屈的,我不是告诉过你我是细作了吗?只要把我供出来,他们一经查证,很容易就可以让你脱罪的,如何那般傻?”说着,感到他俯首吻向了我的鬓边,不禁让我有些窘迫。
“啊?我没想到哎……可是如果供出你,你不是就惨了吗?”
“我好办啊,毕竟待了这么久,都有内应的,极容易脱身……”他说着叹息地拍拍我的脑袋,“你不是没想到,而是压根就没有存害人的心。”'网罗电子书:。WRbook。'
嘎?是不是把我看得太崇高了?我有些不好意思地低下头,赶紧转换话题。
“为什么要渡血给我,明明知道自己的血没有用的。”
“你以为以当时的情况你能熬过去吗?两个人一起分担的话就只要承担一半的毒性,就算还是会很痛苦,但至少能活下去。”
他愿意为了救我而遭那份罪?!顿时心疼和感动一齐涌上心头。
他俯首吻去我的泪,“别哭,其实我当时还是报有侥幸心理的,毕竟雪狐百毒不侵,我想或许我也可以。”
作者有话要说:大家春节快乐!我好想念大家啊TAT,在悉尼,还是把春节忘了比较好~~
十六、身世
“嗯?你和雪狐有什么关系?”
“她是我同母异父的姐姐,但后来我才知道原来她所谓的百毒不侵不过是因为擅长解毒罢了。只是罂粟的毒她也束手无策,只有帮你洗清身份离开那个非人的地方。”
“雪狐是你同母异父的姐姐?”
“对,我的亲身母亲在被送到秦家做妾以前其实是一个木匠的老婆,那个木匠嗜赌,不仅卖妻抵债,还将他的女儿卖到青楼。因为小时候见过几面,所以认识。”
“那你确定你不是那个木匠生的?毕竟你们都成了细作……”
“怎么可能,”他好笑地拍拍我的脑袋,“我上面还有一个哥哥呢,他就是家父亲生的了,只是他姓林,因为大夫人不同意让他入秦家。”
“那你怎么?”
“因为夫人不知道有我这么一个儿子啊。当初娘亲受到排挤被夫人赶出府,那时已经怀上了我,她一个人走投无路,幸而被岳将军收留,可惜因生我而难产,临终前将我托付给了将军,又恐我受到秦夫人的迫害,嘱托岳将军莫要将我的存在告诉父亲。所以十多年来,我一直当岳将军是生父。及至成人,将军终觉不妥,还是让我们父子相认。为此,父亲多少对于岳伯父将我私藏这么多年有些耿耿于怀。父亲也怕我受到正夫人的伤害,最终只是在外偷偷安置了我,直到后来随父亲虏来金国,夫人也只当我是秦府的一个仆丁。”
“那金人知不知道?”
“他们自然打探得到,所以当他们要求父亲留下一个儿子在金国做内应时,会将我留在这里。毕竟秦禧是大夫人宠爱有加的养子,父亲不敢动他,而我哥因为是父亲一手带大的亲身骨肉,自然舍不得将其留下,所以就由我留在此地啦。”他说得是那么云淡风清,却让我无端心疼,作为一个不被承认的私生子,又被当作棋子来利用的他,这其中到底夹杂着多少无奈与悲哀?
抬头看他,依旧是那种浅浅的透着丝丝邪魅的笑意挂在嘴边,我抚上他的唇,“如果不想笑,就不要笑了……”
“哪有,哪有那么惨,”仿佛猜到我在想什么,他笑得越发开怀了,“我来这里不全是因为父亲,岳将军于我有恩,他在前线奋勇杀敌,我也想为他做些什么,从小我和岳云一起跟着岳伯父混在军队里,可是因为天生底子不好,在习武方面没有很大的天分,所以只好转为习医,希望能为伯父的军队做些什么,到这里来也是自愿的,正好可以为岳家军打探情报,虽然起初将军认为太危险,不赞同让我冒险,可最终看在我天资聪颖的份上答应了我,毕竟,这实在是太难得的一个机会……所以,你不要皱眉了好不好?老实说你皱眉的样子一点都不好看。”说着揉揉我的眉,想将它们抚平。
“难为你了……”我无声地叹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