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医生,大明星-第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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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昌珉,你没多想,你这些顾虑都是很应当的,是我把这件事想得太简单了。不过你放心,我会处理好这件事的。无论如何,我也不会离开在中的。”
“嗯。我相信姐。姐,不早了,我送你回去。明天还得上班吧。”放下手中的咖啡杯,昌珉开始整理衣服,准备起身。
“昌珉,不用了,你去找蝶儿吧,别让她等太久。我现在回你们那儿去收拾收拾东西。这几天爸爸在韩国,我还是先回我们宿舍住几天,免得他误会。还有,昌珉啊,这件事,别告诉他们,好吗?我不想让他们担心。尤其是在中。”
到了宿舍,在中看到我就笑着粘了上来,可是我今天,却实在笑不出来了。看我收拾东西,他吓了一跳,以为我要“离家出走”,我解释了好半天,才让他答应我回去。还一再叮嘱,等爸爸走了马上搬回来。在中啊,你不是神起里的大哥哥嘛,怎么在我面前就成了个小孩子了。这么粘人,没有安全感。
上了楼,屋里蝶儿和昌珉一人一个沙发背对而坐,两人的脸色都是铁青的。难道刚刚吵架了?
“我回来了!你们俩这是怎么了?不去屋里聊天,怎么倒在这儿‘面壁’呢?”想说点玩笑话,让气氛缓和点,可是,两人听了我的话却没有反应。
“姐,我帮你把东西拿进去吧。”昌珉打破了沉默,站起身拿起了我手中的旅行包。
“不用了,昌珉,你和蝶儿,这是怎么了?”
“没事,姐,你别管了。我帮你。”昌珉听不进我的话,还是拎起了我的包。
“不用了,昌珉,你看蝶儿……”
“姐,你别管他!他愿意帮你就让他帮!”一直没有说话的蝶儿突然起身,冲着昌珉喊了起来。
“蝶儿,你和琳季姐喊什么!”昌珉重重放下了手中的包,闷声训起了蝶儿。
“我喊了,我是冲琳季姐喊了,你心疼了?!我要喊的还有很多呢!”说着蝶儿已经走到了我俩的身边。
“倪蝶儿!你疯了!我随你怎么和我吵,别牵扯到琳季姐!”昌珉对视上了蝶儿,那是我第一次看到一向那样沉静,那样好脾气的他发火。
“沈昌珉!是,我是疯了!为了一个不爱自己的人苦苦等了那么久,守了那么久,我是疯了!我是这世上最大的傻子,最大的疯子!以为我的付出能感动你,能换来你的心,到今天我才发现,我一直都在做梦!”眼前的蝶儿,让我看得触目惊心。嘶哑的声音里饱含的无助和绝望,让我的心也狠狠地抽搐起来。
“蝶儿,别这样,别这样,有话好好说。昌珉就算做错了惹你生气,惹你伤心,他也一定不是有意的,你别这么生气啊。”
拉住了蝶儿,想要让她冷静点,她却松开了我的手。随着她的手掌扬起,落下,我的脸颊升起了一股火辣辣的痛。是巴掌吗?我挨了一巴掌?从小到大从没挨过打的我愣在了那里。
“倪蝶儿!你在干什么!”随着话音,昌珉的手也扬了起来,我死命拽住了他。
“昌珉,你冷静,冷静点!”
“蝶儿!我做错了什么?你为什么要打我?”揉着泛红的脸颊看向蝶儿,她的整个人都在颤抖。是因为激动,是因为生气?不清楚。只是这样的她,让我无法生气,却只想拥在怀中好好安慰。
“你做错了什么?你错就错在不该认识昌珉,不该让他爱上你!更不该让我认识他们,让我爱上了他!你的存在,就是个最大的错误!他是接受了我,让我做他的女朋友,可是,那都是为了忘记你!他对我根本没有爱!不管我做了多少努力,做了多少牺牲,他眼里,心里,永远都是你,只有你!你说,这是不是你的错!”近乎歇斯底里地喊完这句话,蝶儿冲出了房门。在她转身的那一瞬,我看到了她眼角晶莹的泪滴。
应该出去追蝶儿,可是她的话让我惊诧震撼得无以复加,全身的力气仿似都被抽走了,只能怔怔地立在那儿。
“姐,你没事吧?”昌珉扶住了我。这个已经熟悉得不能再熟的脸庞,此时突然变得好陌生,我甚至有点不敢认了。
“昌珉啊,刚才蝶儿说的,是真的吗?”用尽了全身力气,我问出了这句话。如果答案是肯定的,那么,我真的要崩溃了。
“姐……”他低下头,不看我。
“我要你告诉我,是不是真的!”刚刚经历了那么震心摄魄的一场,我的情绪也变得无法控制,对昌珉不顾一切地喊了起来。
“是,是真的!是真的!她说的每一句,每一字,都是真的!你满意了吧!”像是要释放心里所有的悲伤与痛苦,昌珉几乎是疯了似的吼出了这几句话,随即整个人瘫坐在了沙发上。而这个回答,让我像是遭受了当头棒喝一般,懵在了当场。一直只看着在中,一直为了在中开心,生气;欢笑,流泪;目光一直注视在在中身上,我怎么看不到,这个会在日本为了我精心挑选礼物;这个一下飞机就会笑着给我打电话;这个我难过了会开导,我生病了会伤心,一直默默陪在我身边的男孩儿呢!难怪那天在病房里他的表情会是那样失落,难怪那天演出他会几近呜咽一直无法抽离,都是因为我啊。想到这些,心就像被千万根针狠狠地扎着,好痛,好痛………
“昌珉啊。对不起,真的对不起,我一直不知道你……”俯□,扶上他的肩膀,想要给他一些安慰,他紧紧抱住了我,像是要把我整个人都融进去一样。
“姐,如果我们没有相遇,如果我不是沈昌珉,如果他不是金在中,会不会,事情就不是这个样子了。会不会………”他的声音越来越低,到最后泣不成声。他的泪,让我的心也碎了。这番话,我也曾经问过自己,我也希望这一个个如果能够成立,可是,这世上,没有如果。 那一晚,蝶儿没有回来。我和昌珉找遍了所有她可能去的地方,都没有看到她的身影。第二天早晨,刚回到宿舍就接到了在中的电话。他告诉我们,蝶儿早晨在公司门口给了他一封辞职信,还没等他开口,就上了一辆出租车走了。不记得后来在中说了什么,只记得,听完他的话,我和昌珉对视,都摇了摇头,然后,露出了一个无奈,无力的笑容。
蝶儿独白:
以往的生日,都是在家里和亲人们一起过的,这次生日,约了昌珉一起吃饭,想要和他度过浪漫的一晚。没有告诉他这天是我的生日,希望他能够有心,自己猜到,可是在饭店等了好久,咖啡喝到想要溢出来,还是没有看到他的身影。打电话给他,仅仅用公司有事的理由就把我搪塞了过去。公司的环境会那么嘈杂吗?打到公司,结果不出我所料。他们几个人早已离开了。
不想再打电话和他吵闹,想要等他自己给我一个解释。离开了饭店,一个人在路上走着,一间咖啡厅里的人影让我停住了脚步。是他,还有,琳季姐。没有再看下去,匆匆“逃离”了那里,那一幕,把我心中仅存的一丝幻想,仅存的一丝希望也粉碎了。那样残忍,那样彻底。我的生日,他却为了陪她而骗我!倪蝶儿啊,倪蝶儿,你傻傻地陪了他那么久,把整个心都掏给了他,难道换来的就是这个结果吗?!感觉心痛得要裂开了,却再也流不出一滴泪。这就是欲哭无泪的感觉吗?
回到宿舍,窝在沙发上,没有心情,也没有力气去想任何事情。敲门声响起。机械地开门,他出现在了眼前。以前每次见他都是那样开心,可是这次,却再也没了喜悦的心情。委婉地问着,希望他能够告诉我真相,可是,他一直在敷衍,在闪躲,根本没有想要说出实话的意思。没有办法再隐瞒下去,我说出了我听到的,我看到的一切。他没有给我解释。只是说着,不是有意隐瞒我。我们的谈话也就僵在了这里。我不想你多说什么,我只想要得到一个答案,难道就这么难吗?!琳季姐不知道为什么突然拎着行李回来了,我也许是真的疯了,竟然和她喊了起来,甚至还打了她一巴掌。喊出了这段时间一直让我心痛不已的话,我跑出了宿舍。
那一晚,像个“游魂”一样,跑到酒吧里,疯狂地跳舞,疯狂的喝酒。第二天一早,回公司宿舍拿出了早就准备好的行李和辞职信。我没有办法再待下去,没有办法再强颜欢笑下去,更没有办法,再对着一个不爱自己的人了。正巧在公司门口遇到了在中哥,把辞职信交给了他,我跳上了开往机场的出租车。回国吧,想家了。就算被逼婚,也无所谓了,心已经死了,再也不会痛了,那样,让我做什么,也都没关系了。他可能给不了我爱,可是,最起码,他不会伤害我。这,就已经够了。
打电话到蝶儿家里,阿姨说很久没看到蝶儿了,家里人也正在找她呢,这才想起,蝶儿是从家里逃婚出来的。哎,真是急昏了头了,把这件事都给忘记了。她国内的朋友一个个打过去,也没有一个人见到过她。这个孩子,一个人能去哪儿呢!我和昌珉都自责不已,也担忧不已。到了蝶儿房里,希望能够找到些线索,桌上的那个粉红色的APPLE笔记本让我看到了最后的希望。这个笔记本,她一向非常宝贝,从来不让别人碰,里面会不会有一些能够帮助找到她的内容呢?打开笔记本,一个难题摆在了眼前:蝶儿给笔记本设置了密码。把她的生日、名字等等所有能够想到的答案都试了一遍,可是,屏幕上始终显示着一句话:对不起,您的密码错误,请重新输入。我“败下阵来”,只能换昌珉继续来破解密码。可是试了几十个密码以后,电脑还是不肯让我们进入。我们都不是电脑专家,破译密码这种事,真的不在行。本来已经想要放弃了,这时昌珉突然想起了什么,飞速在密码框里输入了一串数字。随着确认键的按下,可爱的主页面终于出现在了我们眼前。 打开“我的文档”,命名为“蝶儿心语”的文件夹让我简直欣喜若狂。点击进去,找到了“日记”这个文档。大略读了一遍,我把电脑让给了昌珉。这里完完整整地记录了两人从相遇到最后分手那天的点点滴滴,这些蝶儿从未说出来过的心里话,我想让昌珉看到,他也已应该看到。
读完蝶儿的日记,昌珉陷入了长长的沉默之中。蝶儿的日记,我只是“走马观花”地看过,却已经被她对昌珉那份深刻而执着的爱所感动,作为当事人的他,读过之后,会有多触动,多震撼,是可想而知的。在客厅里等他,我知道,他需要时间,也需要空间来平复自己的情绪。
“怎么样,找到什么线索了吗?”不知过了多久,蝶儿房间的们打开了。昌珉扶着额头缓步走了出来。
“没有,找不到什么线索。”意料之中的,否定的答案。昌珉坐到沙发上,眼睛却出神地盯着蝶儿的房门。
“昌珉啊,你也别太担心了,蝶儿不是小孩子了,当初一个人从北京来到首尔,她也把自己照顾得好好的,我相信她不会有事的。可能是到哪儿去散心了,不想让咱们找到她吧。等她心情好些了,可能到时候自己就会回来了。”想要安慰他,可是,连自己都在怀疑,都无法确定的事,要怎样让别人相信呢。
“姐,我一直以为自己很聪明,今天我才知道,我有多笨。蝶儿那样爱我,为我付出了那么多,我竟然一直现在才发现。我真是最差劲的男朋友。”自言自语般地说完这段话,昌珉垂下了眼帘。
“昌珉啊,你不是,不是。你是我见过的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