叉叉电子书 > 玄幻电子书 > 戏梦(NP版) >

第22章

戏梦(NP版)-第22章

小说: 戏梦(NP版) 字数: 每页3500字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明明是圣洁的身姿,走动间袍袂衣纹流动,却带著一种魔魅的放荡堕落之感。 
      我想这一定是我的错觉。 
      或者是这件衣服让人産生错觉。 
      那样诱人的气息,出现在谁的身上都不奇怪,但是出现在辉月身上,一定是不可能的。 
      微冷的风,他的发梢上还沾著不知何处飘来的一两片碎花,那样一路走过去,空中似乎起了细细的波荡,淡香的风从鼻端一下子擦过去,淡淡的痒,好象一直从鼻尖到心底。 

      一声一声的鼓响象敲在人的心上,我的视线移不开,注视著辉月一路走上了祭台。 
      他的动作极美,带著凝重的风姿,双手高高举起在头顶,瞬间变幻出种种美妙的手势,似莲花绽放,又象风动青竹,指尖带著淡淡的莹红,美如幽兰。 
      台下的人尽皆伏倒,口中念念有词。 
      鼓响一声接著一声,还有象编锺那样清越的金铁敲击声。 
      眼中只剩下那在高台上伫立的华美身形。 
      忘记了声音,忘记了思考。 
      那是让人沈醉的情景。 
      紫族的人招待们用晚宴。他们这里的口味好象有些淡,而且所有的菜里面都加了醋之类的调味,有种清凉微酸的口感,不是不好吃……就是吃著不大香。 
      我倒是抽空儿找人要了一瓶外用伤药,躲回房里上药。这两天没骑马,腿上的伤没加重,但也没愈合。把那上面浮起的破皮抚平,然後挑著药膏慢慢涂上去。药倒是好药,一抹上就觉得凉嗖嗖的,果然不那麽痛了。 

      呼……舒服…… 
      这两天我走路的姿势都有点怪怪的,不知道其他人注意没有。 
      一走路就磨得腿生疼,要想走的平平稳稳不著痕迹,倒真是件不容易的事。 
      时间还早,不到睡觉的时候。远远的还听到前面在喧闹,紫族人高兴得象是过大年一样,人人穿的都极豔丽,笑容满面,外面的大广场上载歌载舞,酒席流水价的从早吃到晚,好象不要钱似的。 

      好象辉月来给他们主持仪式,让这种狂热更上一层楼了。 
      我也不太困,把星华给我写的剑谱拿出来看,一只手在空中慢慢模拟剑招。看到有一页写的心法很有趣,默默念了几遍,很想试一试。擡眼看到桌上有茶壶茶杯,慢慢伸出手来,虚拟著一个握杯的姿势。 

      那杯颤了颤,慢慢凌空浮升起来象是有线牵引一样,朝我的方向缓缓移了过来。 
      嘻嘻!好象变魔术,真有趣! 
      一分心,没掌握好力度,空中的杯子象是突然线断,一下子坠下去掉在地上。好在地上有毡毯,并没有摔碎。 
      我起身去捡杯子,门上忽然有人轻轻叩了两下。 
      “谁?”我意外。 
      “飞天,是我。”是辉月的声音。 
      我更意外了,走去拉开了门。辉月果然正站在门口,他已经换回了穿惯的白色衣裳,宽袍广袖,态拟若仙。我侧身让他进来:“怎麽想来找我?” 
      他在屋里四处看了一眼,回过头来,目光落在我身上:“前面不停的有人问飞天殿下爲何不出席酒宴,问得我著实招架不住。怎麽?累了?” 
      他口气很温和,我觉得心里暖暖的。有人关心怎麽说也不是坏事。 
      “也不是累,但是我不太懂这里的人情世故,风俗习惯也一窍不通。”我自嘲地笑笑:“一问三不知,也不知道怎麽应酬说话,还是不过去的好。” 
      他点点头:“不去也好,都喝得有些醉,乱哄哄的吵人头痛。”顺手拿起床上我那杯剑谱:“看了多少了?” 
      “一大半。”我说:“不过看得多懂得少。” 
      他笑,很淡雅:“不要急,慢慢来。” 
      “这个……”趁著他有空儿,把不会的地方指出来问他。他坐在床沿低头看书页,长长的黑发滑开,露出雪白优美的颈项,淡淡的香气和酒气混在一起盈散,我突然觉得有些晕,满脑子里都是他今天在祭台上的样子,身子有点不对劲,微微向後退开一些,然後又退开一些。 

      他好象并没有发觉,言简义赅把那几个地方解释了一下。 
      我哦了一声,用力的强迫自己赶紧记住他说的话。 
      “不明白的话来问我,没什麽关系。”他说话很缓慢,每个字都很清晰:“你跟我无须见外。” 
      我随口答应。 
      跟这样一个美好不象真人的辉月相处的时间越长,我就越怀疑这世上根本不可能有和他亲密无间的人。 
      他太美好,太高贵,在他面前每说一个字都要很小心,怕打破这种美好,冒犯这种高贵。 
      他并不是摆著冰冷的面孔拒人千里之外,但是那种周身不自觉的散发出来的清雅,就把人阻隔在一定的距离之外。 
      他没停留太久就走了。我看他一走远,立刻把窗子打得大开,深深吸两口凉气。 
      好象屋里每个角落里都有他的气息。 
      混蛋东西。 
      骂自己一句,又骂一句,真不是东西。 
      明明心里有喜欢的人,还会对著漂亮的人乱发情。 
      可是平舟那淡漠的眼神,想一次心里就被针刺了一次。 
      我靠在窗户上,手紧紧抵著胸口,好象这样,疼痛就可以被压得轻一些。 
      平舟……平舟…… 
      离开紫族起程的时候,他们送了礼物。好象无论到了何时何地,请吃送礼都免不了。昨天就请吃了,今天来临别送礼。 
      不知道送给辉月的是什麽,送我的是酒。 
      非常漂亮的象是琉璃的瓶子,装了暗紫色的酒液,瓶身有晶莹的光点闪烁,不喝,看著也挺漂亮。 
      可是临到要走的时候。我犹豫了一下。辉月没再招呼我上车,我也知道自己就算坐上去他也不会说什麽。 
      看到辉月跟人笑著寒喧,从容自若。可能因爲接下的路途上会冷一些,他穿了稍稍厚一些的衣服,领口高束,看来更象高山遗仙。 
      最後我还是骑的马。 
      我有点害怕跟辉月坐在密闭的车里,那样小的空间,只有两个人。 
      昨天之前还都是坦然自若的相处,现在我有点害怕。怕自己做出什麽出格的事情,或者有什麽出丑的表现。 
      不要说看他的样子,就是闻他身上的气味,都有可能出事。 
      辉月不是别人。他是从前飞天的爱人,是三殿之一,是可以左右我前路的人。就算这一切都不谈,他也是真心关怀我的朋友。 
      我不想把一切因爲自己笨拙的蠢动而搞砸。 
      我在这个世界是刚刚起步,什麽也不懂什麽也不会。 
      还有…… 
      我知道我心中,是有喜欢的人的。 
      我喜欢著平舟的。 
      虽然……虽然不知道他的心里在想什麽。可是,不管他是怎麽样想,我也不能随便对著一个人就産生那样丑陋卑劣的欲望。 
      在昨天以前我竟然不知道……自己会这样。 
      这样心猿意马,心旌动荡。 
      爲什麽? 
      我骑在天马的背上,还一直在想。 
      爲什麽。 
      爲什麽我是这样的人。 
      被天帝拥抱的时候,也没有太大的排斥。看到辉月和杨行云的时候,也有动心的感觉。 
      可是,我明明心中喜欢的另有其人? 
      难道人的心和身体真的可以分开来算? 
      这一天有点神情恍惚,到了下半天的时候克制自己不再胡思乱想,慢慢回想那本剑谱上的内容。可是想著想著又想歪了。那本剑谱是手抄誉写的,订得很整齐精美,字迹清秀英挺。原来我不知道,现在可是知道了。那是辉月的字迹。 

      辉月爲什麽会对飞天原来的剑法一一知晓,然後抄录下来的呢? 
      不光剑法招式,连心法也有。现在我怎麽也懂一些,就算剑招是平时可以看到记下的,可是心法呢?心法不是可以用眼看到的东西啊。 
      等到晚上停下来的时候,我才发现我们今晚得露宿野外。好在这一行准备充份,支起帐篷然後有人弄水有人做吃的,我爬下马背才发现……我的腿啊…… 
      好痛! 
      根本站都站不住,我都不知道自己是怎麽挨到帐子里面的。地上已经铺了毡毯,我一屁股坐了下来。 
      还好上路的时候,顺手把那瓶在紫族找的伤药一起带出来了。 
      虽然带来的人都是辉月的人生,对我也还都是很客气的。我不唤,他们应该都不会进来。就算进来,也会先提高声音问过。 
      我把袍子甩在一边,脱了衣服看伤口。 
      真叫一个…… 
      唉唉,用血肉模糊来形容都不过份。也亏了我今天心里老想事儿,不然肯定早痛得不行了。裤子那里也都被血糊了一片,明天肯定是不能穿了。觉得有些不大方便,早知道,带个自己的人手出来就好了,现在我也不能动弹,又不好意思差辉月的人去帮我洗衣服。 

      扔了吧。反正行李里还有衣服,再换一条裤子好了。明天用布条包一下再骑马,就不应该再弄脏衣服了。 
      我沾了伤药涂抹伤口的时候,牙咬得死紧,忍著那种火烧似的痛。 
      甚至没有听到,有人走了进来。 
      直到一只手突然把我手里的药瓶夺了过去,我才啊的一声叫出来。 
      辉月? 
      甚至来不及反应,辉月眼睛中有我从来没见过的凌厉:“谁给你这药用的?” 
      我口吃起来,结巴了一句,才说:“紫族那……找的。” 
      辉月双眉一竖:“你不能用紫草的药!” 
      我呆呆地问:“爲什麽?” 
      他把药瓶抓的紧紧的,语气前所未有的冷峻:“穿上衣服。” 
      我才一下子反应过来,马上拉过袍子盖住赤裸的双腿。再去摸裤子的时候,一低眼看到裤子上的血,穿又不是不穿也不是,脸烫得吓人,急出一头汗来。 
      辉月轻轻咳嗽一声,擡脚走了。掀开帐帘出去时,又回过头来说:“我让送热水进来,把那药膏洗掉。以後也不要再用紫草的东西,知道没有?” 
      他口气极有威势,这一刻竟然让我想起了天帝的那种威仪天生,不自由主就答应了一声。 
      过了不多时,热水和药就送了进来,我洗过了,再抹上药。 
      只觉得累,肚子空空可是也不想吃东西。 
      只想睡一觉。 
      真的很累。 
      帐帘一晃,辉月又走了进来。住帐篷倒底是不如住屋里,住屋子他怎麽著也要敲下门,现在就可以直入。 
      我撑起身来看他,不知道爲什麽有些怕他:“怎麽……你还不休息?” 
      他淡淡的看了我一眼:“我这就要休息。” 
      看他松脱腰带,我眼睛一下子睁得老圆。 
      他这是…… 
      “帐子只有两顶,他们挤一顶,我和你睡一顶。”他说:“你还不睡?腿不疼麽?” 
      我才注意到……汗,果然帐子另一边还有一套已经铺开的卧具。 
      “不算太疼。”我实话实说:“你的药挺好使。” 
      他脱了外袍,倒不急著去睡,在我身边坐了下来,掀开了被子,从容自若地说:“我看看伤得怎麽样。” 
      我往後缩了缩,小声道:“不,不用了。”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你可能喜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