倾我一生一世-第6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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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涟澜不以为意,也不和两人说话,只是被她们拉扯着进了府。江烬雪看着他左拥右抱的回了自己家,也不问自己的事儿,便自觉的走到一个穿着还比较体面的男子面前:“您是管家吗?我是相爷从风凉阁带回来的丫鬟。”
那人点头:“姑娘叫我许管家便可。”
江烬雪行了一礼:“我叫江烬雪。麻烦许伯安排一下我吧。”
许管家点头:“大人带姑娘回来是做贴身丫鬟吗?”
江烬雪连忙摇头:“是带我回来缝补刺绣的。许伯把我安排在粗使的院子就行。”
许伯犹豫一下:“要不我去问问大人?”
江烬雪连忙道:“不用。我就一个粗使丫鬟,就别给相爷添乱了。何况相爷刚回来,事多着呢。”
许管家想想也对,“许亮,你带江姑娘去后院,安排跟邹婆子一屋吧。把她送到针线房去。”
许亮连忙点头,热情的领着江烬雪从旁边绕到后院,从后门进了院,然后非常尽职的说:“前门啊,只有来拜访的大人们才能走。咱们这些下人没有特别的事,都要从这个后门进出的。以后啊,你跟着针线房做事,管事的都叫她徐姑姑。她为人有些泼辣,最讨厌技术比她好的,所以姑娘手艺要是不错的话还是藏拙的好。”
江烬雪连忙点头称谢。许亮带她去领了府里的下人服装和一套被褥,带她到了一排宿舍前,“第三间就是。邹婆子是灶上的管事,她人是十分和善的。你自己去收拾一下换了衣服,我带你去针线房。”
江烬雪点头,领了钥匙开门。屋里当然没人,虽然简单收拾的却很干净。房间分为左右,中间是桌子。左右靠墙都有一张小床。这屋子也不大,放了二张床和一张桌子,两个柜子就算是满了。
江烬雪走到无人住的那张床,铺好了被褥,换上了衣服便出来了。许亮又带着她绕来绕去的到了针线房:“行了,府里规矩严,你自己进去吧。没事别乱跑,小心冲撞贵人。”
江烬雪点点头,径自进了针线房,里面人并不多,只有三个。她走到年纪较大的妇人面前行礼道:“徐姑姑好,我是新来做针线的丫鬟,叫江烬雪。”
徐姑姑懒懒的看她一眼:“这针线房又不是多忙,怎么又招了一个?”江烬雪只是笑,不说话。
徐姑姑打量她道“难道你有出众的手艺?”
江烬雪连忙摇头:“我只是会缝补和简单的刺绣,我原本在风凉阁做事,只是现在年纪大了,不好再呆,所以相爷就顺路带了我回来,安排在府里了。再过一年,我合同一满便可以回老家了。”
徐姑姑这才放下心,哦了一声:“行,那你熟悉一下环境吧,这天也晚了,马上就该吃晚饭了,你也干不了什么活了。”江烬雪点点头。果然没用多久,就到了下工作时候,徐姑姑带着她们三人去厨房吃晚饭。
厨房很大,像是玉伽颜开的玉凡人小酒庄一样,几排长桌子,然后排队打了大锅菜,找地方吃。吃完再把碗筷放在规定的位置便可离开。
这里的伙食倒还不错,一荤二素,不过吃的不是米饭而是馒头稀粥。江烬雪打了菜,拿了两个馒头端着托盘随意找了个地方坐了。她打量了一下周围,许多人都是分开单独吃饭,很少有两三个一起吃的。
味道也还行。江烬雪差不多吃了个精光,便跟她们一样放了碗筷回了住处。邹婆子还没回来。江烬雪打水洗了,然后便将白日换下的衣服洗了洗,没有什么事,就拿书出来看。这书还是从沈涟澜的马车上顺手取的,写的是山川游记。
直到天黑透了,同屋的邹婆子才回来。她一进屋就啊呀的笑起来:“我说屋里怎么亮了灯呢,竟然新来了个小姑娘给我老婆子做伴呀。”
江烬雪被她逗的一笑,一看这邹婆子便是极好相处的。她笑着上前行礼叫了声:“邹姑姑,我是新的,叫江烬雪,在针线房里做事的。”
邹婆子长的慈眉善目,笑起来更是让人亲切:“姑娘不是本地人吧?”
“是啊,我是临县人。邹姑姑哪儿人?”
邹婆子笑了笑:“就晤城的。只不过老伴没了,两个儿子又在学院求学,所以索性也住府里了。”
江烬雪笑了笑:“过的几年,二位公子高中做官,姑姑也就可以享福了。”
邹婆子一听,乐的眼睛都睁不开了:“托姑娘吉言啊!哈哈哈……”她说着从柜子里取了些点心,和江烬雪边聊自己的儿子边喝着茶,直到自己忍不住打哈欠才不情愿的睡下了。
邹婆是掌管全府伙食的,所以卯时二刻便上工了。到了辰时。江烬雪便去了厨房吃早饭,辰时三刻便也到针线房上工。
徐姑姑自己都是做些简单的活,大部分工作都是交给二个丫鬟作的。她自己觉得轻松的很,两个丫鬟累的头都抬不起来。所以对江烬雪的到来,二人是十分欢喜的。多了一个人,少分了些活,以前积压的工作便开始减少。过了五六天,以前积压的缝补活计便都结束了,只有每天送的新工作,所以都轻松了许多。
徐姑娘原本就不怎么做活,如今活一少就更不做了,每日里不是喝茶就是睡觉,过的跟当家主母一样。在丞相府呆了半个月,江烬雪也习惯了这种生活,而沈涟澜可能是因为事务繁忙或者是没把她放心里,似乎是忘了她这么一个人,从来也没来找过她。
“把这几件衣服给三太太送过去。”
91。二卷 美男尽出风凉阁…九十 丞相你打我
徐姑姑将做好的衣服放托盘里递给江烬雪。她有些为难:“我没去过,不知道路啊。”
徐姑姑哼了一声:“你长嘴是干什么的,没去过不会问啊!”
江烬雪只好端起托盘。出门问清楚了方向,没走多久就有岔路,等到有人路过,她便又问,丞相府实在太大,她几乎走没多久就有岔路,后来生气也不问了,走哪条就是哪条。“喂,你去哪?”忽然一个丫鬟急匆匆的过来。
“送衣服给三太太。”
“太好了,我肚子疼,你帮我把这盒糕点顺手带过去吧。”她捂了肚子将盒子递过来。江烬雪只好接过来:“可我不知道三太太住哪儿。”
她扑的一笑,往后一指:“不就在那儿吗?”说完捂着肚子哟哟的叫着跑了。江烬雪托着衣服,拎着盒子走过去,果然有许多人出现了。
一个丫鬟见她端着衣服,便问:“是针线房的吗?”江烬雪点头,她嗯了一声:“跟我来吧。”
江烬雪跟她后面进了正屋,一个漂亮的妇人正哄小孩子吃点心。江烬雪送上衣服和点心便退出去了。
到了下午,江烬雪正在补衣服,四个黑衣冷面家奴打扮的壮汉出现在门外:“谁是新来的?”徐姑姑满脸堆笑的迎上去,对领头的一个大汉说:“原来是孙教头到了,不知各位找江烬雪做什么?”
那被称作孙教头的大汉看了徐姑姑一眼,脸色沉着不变,口里答道:“奉相爷之命,带她过去回话。”
徐姑姑狐疑的看了看她,江烬雪也一头雾水的看着她,徐姑姑便转过头去:“不知相爷唤她何事?难道她闯了什么祸事?”“这我不知,只奉命带人罢了。哪个是新来的?”大汉的声音高了起来,不再理会徐姑姑。
江烬雪看向徐姑姑,她目光垂地不再说话。江烬雪出来作个礼:“我是。”
“原来是个小丫头,走吧,相要你过去回话。”孙教头的口气里有着一丝冰冷和不屑,更多的是不容置疑,江烬雪听到是沈涟澜叫她,便一脸的不情愿,没想到过了这么久,沈涟澜想起她来了,这回叫了她肯定没好事,说不定又要做他的贴身丫鬟了。
江烬雪万分的不想去,脚下自然就慢了。“快走”,孙教头猛的把她往前一推,差点没把她掼在地上。江烬雪趔趄了几下,才稳住身形,三太太的正堂就在眼前了。
“进去,”孙教头又从身后推了一下,江烬雪收不住脚,进了中堂,扑通一声直接跪在地上,却发现地上早就有人跪着了,是中午托她带糕点的一个丫鬟!
孙教头在她后面说“回相爷、三夫人,人带到。”“外面候着。”沈涟澜威严、冷酷的声音响起。江烬雪不想抬头,唯恐被他寻出什么毛病了,只是愣愣的跪着。忽地,三太太猛地一拍桌子,力道大到盖碗都跟着震了一下,“大胆恶奴,你如何敢下毒谋害二少爷?”
说谁的?江烬雪有点蒙,下意识到抬头。沈涟澜面色阴冷的看着她,一见她的样子便愣住了:“怎么是你?”
“大胆恶奴,竟敢不回话,来人,给我打!”三夫人恶狠的嚷到。外面应声进来四个家奴,过来便要拉她。
“三夫人”江烬雪有些怀疑的问道:“您说的谋害二少爷,可是在说我?”
“你这背主的家奴,到这般时候,你还在装糊涂?你若恨我,要杀要剐你便对我,干二少爷何事?你怎么忍心下毒害他?”三夫人便说便哭。
下毒害二少爷?江烬雪彻底蒙了。“三夫人,我不知道什么下毒害二少爷的事,是不是弄错了?”
“呸!”身边跪着的丫鬟啐了她一口,“你这贱人还装,中午时我肚子痛,将食盒给了你帮忙递过来,二少爷吃了便中了毒,不是你下毒还是谁?”
江烬雪有些烦闷:“当然不是我下毒,是你给我的,自然是你下毒!”
“大胆恶奴还敢狡辩,清香是我的外甥女,怎么会下毒?看来不打你是不说了。来人,给我拖下去打。”“夫人,我是刚进府的,我对相府都不熟悉,我为什么要谋害少爷。”江烬雪高声辩道。
“给我打,先打二十。”三夫人的声音简直要掀翻了房顶。
孙教头提着江烬雪的衣领将她拖出了门口,按到正堂前的平地上使棍便打。江烬雪忍不住喊到:“沈涟澜,你这个浑蛋!你打我?是你非要让我来晤城的,现在又冤枉我下毒害人,你想我死就直截了当,别绕弯子!”
“大胆,敢这样对相爷说话?还不给我狠狠的打。”三夫人气的都站了起来。
沈涟澜挥了挥手:“带进来。”
“相爷,这?”三夫人有些愕然:“这贱婢不分尊卑,不打不长进!”
沈涟澜淡淡的看了她一眼,“我的话不管用了?”
三夫人吓的脸一白,连忙规矩的坐下,不再说话。
孙教头又把江烬雪提进了正堂,扔在地上。
江烬雪忿忿的盯着沈涟澜,撅起嘴侧过头。
“我说怎么不见人,你跑哪去了?”沈涟澜端起茶杯吹吹气。
江烬雪不耐烦理他,装没听见。
沈涟澜也不计较“行了,她不会下毒的,孙教头你再好好查查。”
“大人,糕点是我亲自出府买的,一路上都没换过手,不是她下的毒会是谁?”清香一脸的恨意,盯着江烬雪。
“那你说怎么办?”沈涟澜看向清香。、
清香冷哼一声:“自然要先打一百板子,问出幕后主使,然后赐死。”
沈涟澜点点头:“不错。看来你比三夫人更适合当相府的家啊!”清香一听,脸立刻白了,连忙磕头求饶。
“来人,打二十棍吧,”沈涟澜淡淡的看向江烬雪:“这是教训你尊卑不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