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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4章

缱绻莫离-第54章

小说: 缱绻莫离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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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儿摆着,美人们觉得嘞?

73 番外之苏浩然

安默离走后,苏浩然一个人去了他们第一次“约会”的那间餐厅,不知怎么就点了和当年一样的食物,满满一桌美味佳肴却挑不起他丝毫的食欲,前面少了个吃主,口里索然无味,只是机械地一杯一杯地倒酒。

失去孩子、父亲暴毙、乌龙离婚、王洁入狱,一切发生的太快,苏浩然始料未及,也来不及招架,悲恸蒙蔽了理智,他对着安默离骂出残忍而肮脏的字眼。当真相大白,他心惊肉跳地晃过神儿来想要认错弥补,却已经功败垂成、无法挽回。

他不明白为何自己会落得众叛亲离,如此惨淡的境地,难道他应该和胡搅蛮缠的母亲划清界限从此不理不睬?难道他应该过河拆桥对朋友对公司落井下石?难道他应该忘记死去的前女友做个不仁不义之人?

他承认他有许多不足,但他都努力去改变,去调和、去说服了,为什么还是越做越错,结局竟然比之前更糟?

古人云,借酒消愁愁更愁,苏浩然此时像是太多伤痛之后的麻木,更多的是抱怨和厌世。

一瓶烈酒很快见底,苏浩然烦躁地倒着空酒瓶,一滴冰凉坠落进被子,发出清脆而孤寂的响声,像是讽刺他的形单影只,整个世界突然变得与自己格格不入,曾经一直坚持的东西在一夜之间面目全非。

心瞬间被掏空,闷的发慌,拼命想寻找一个出口,想哭眼睑却干涩地疼痛。

事以至此,故地重游只能是徒增伤感,苏浩然无限感慨地望了一眼炫目的装潢,嘴角无奈地抽搐,这里已经成为过去,他再也不会来了。

晃出饭店,又一头扎进旁边的酒吧。

他想醉,比任何时候都想。这世界太混乱,金钱太肮脏,他要逃避,至少在这个妻离子散家破人亡的夜晚,他孤枕难眠。

不管是酒后吐真言还是酒醉胡言乱语,苏浩然呆滞地传过五颜六色的液体透视百态人生,每灌下一杯,都说一声“对不起”。

他想祈求原谅,只是不知她会不会原谅他,哦不,是她们。

凌晨的午夜,荧光灯忽明忽暗,三三两两的人群嬉戏而过,留下的却是寂寞的剪影,苏浩然昏昏沉沉地摸到停车场,打开车门,一头扎进驾驶座。

深深地呼气,狭小而密闭的空间里顿时充满了酒气,从这儿到公司的单身宿舍还有一段距离,为了保持清醒,苏浩然顺手点开音响,或许嘈杂的音乐能使他心情稍加平复。

无人的街道,空洞的心灵,仪表盘从80转过100,又跳到120,再飙到15,车速越来越快,苏浩然在玩儿命,甚至有那么一瞬间,他想到了死。

转弯,路人,一个急刹车,“哐当”一声。

车轮与地面发出刺耳的摩擦声,一个人影抛物线似的落在不远处的水泥地上。

酒醒了,一身冷汗。

苏浩然以最快的速度冲下车,奔到那人身边,已吓得面如土色,语无伦次,“兄弟,你怎么样,醒醒啊,说句话,没事儿吧,我,我马上送你去医院。”

拉扯中,受伤者的手松开,手机滑了出来。

苏浩然愣了一下,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慌忙拾起地上滚落的电话,出了这么严重的车祸,他得尽快通知他的家人才行。

屏幕还在闪,一条尚未发出的短信,“默离,我回来了,这一次我一定会信守承诺,你在哪儿……”

世上哪有这么凑巧的事情,苏浩然太阳穴胀痛,颤抖着拿出伤者钱包里的身份证,借着微微的路灯,辨清了那三个字——夏宇辰。

真是讽刺,他们只不过刚离婚,他就心急火燎地跑来接班,这么迫不及待地求复合,想得美!只是他不知道安默离才离开B市,他们再一次擦肩而过,看来他们也是命中注定的错过。

苏浩然邪恶之心骤起,想起安默离藏匿的戒指盒以及私物中夏宇辰的照片,愤恨的怒火中烧,“我不得好过,也绝不让让别人好过,你们想缠缠绵绵翩翩飞,破镜重圆再续前缘,没门儿!”

扔下手机和钱包,擦干净保险杠上的血迹,狠踩一脚油门,苏浩然的车呼啸着绝尘而去。

一夜无梦,醒来的时候头叫嚣着疼痛,苏浩然用力地回想昨天发生的一切,忍不住倒吸一口冷气,他是醉了么?还是他原本心就这么狠?

浑浑噩噩地和领导请假推说不舒服,不敢开车,游游荡荡地坐上公交回到事发地,淤血和痕迹已经被清除干净,交通恢复了往日的正常,难道那只是一场梦?苏浩然头痛欲裂,旁敲侧击地打听昨晚发生的车祸情况,得到的却是肯定的答案,有人说伤着死了,有人说残疾了,但更多的是谴责肇事者没良心。

心惊胆战,两腿发软,苏浩然此刻只觉得脑子一片空白,他杀人了,杀了夏宇辰,杀了安默离,也杀了自己。

他是律师,知道酒后驾车交通肇事逃逸致人死亡的后果,可人都是懦弱的,本能地退缩,在回过神的那一秒,他选择了逃。

清冷的墓地,瑟瑟地风吹得苏浩然摇摇欲坠,在顾离的墓前,他终究是忍不住,嚎啕大哭。

“阿离,我来了,最近发生了很多事,我有好多话想对你说,”三两二锅头,苏浩然继续把自己沉浸在酒精中,因为死也需要勇气,“这么的多年来我一直背负着自责过活,虽然很累可我必须为自己赎罪,我知道刚子恨我,因为你,因为王洁,即使他设计陷害我,我都能原谅他,毕竟一切都是我的错。我不会说道歉的话,总觉得开不了口,现在释然了,也许是因为时日不多了吧,”苏浩然摸摸口袋里的安眠药瓶,眼里渗出泪花,“上次来看你,我原本打算告诉你我找到了自己的幸福,希望你放心,可有些话始终没机会说,以后也不必说了,离婚是我提出的,是我太武断,冲动的惩罚,当我清醒过来,什么都晚了,任凭我怎样后悔,也挽留不住她的决绝。”

“我知道你不会嫌弃我不够勇敢,不会嫌弃我没有担当,”苏浩然呢喃之间,掏出准备好的矿泉水,把安眠药倒进手里,胡乱地塞进嘴里,“阿离,对不起让你痛苦了这么久,我就来陪你,永远陪你……”

说时迟那时快,一个人影忽地跳出来,“啪”地打掉苏浩然手中的药瓶,抵住他的背,掐住他的喉管,迫使他把药片吐出来,怒吼道,“苏浩然,你疯了吗!在我妹妹面前自杀,也不怕脏了她的墓碑!”

“刚子?咳咳。”苏浩然趴在地上干呕,一脸颓然。

“你是个大男人,怎么也玩儿老娘们的把戏。”顾刚皱着眉头把矿泉水递给咳得面色紫红的苏浩然。

“刚子,我现在是个双手沾满鲜血的杀人犯,我能怎么办,人说杀人偿命,我自行了断,死得干净一点不行么!”

“不就是个交通肇事逃逸,亏你还是个律师,怎么出了事儿之后和法盲没什么区别,你现在唯一的出路就是去公安局自首,最多判个7年,7年之后又是一条好汉!”豪气冲天的顾刚拽起软泥一般的苏浩然,豪迈地指点迷津。

“我怕……”

“怕什么怕!死你都不怕还怕活着,这有什么丢脸的,你一个大男人有点儿担当好不好,怪不得人家安默离要离开你呢,孬货!”



监狱的铁窗生活没有我想象中的可怕,在里面我反而感到心里异常的平静。

监狱长是我爸爸原来的部下,对我很好,专门给我开小灶,生活上也很照顾,这种感觉几乎和住宾馆一样,让我有种不真实感。

顾刚来看过我很多次,每次都通过关系,给我带很多好吃的,书,甚至烟酒,我们可以聊很久很久,似乎关系还和原来一样铁,谁也不提过去的那些算计和伤害,只是话题不离开小时候的那些糗事儿,他是想让我多想想过去和美好不要放弃生活吧。

他告诉我夏宇辰□瘫痪了,精神很不好,有一个女孩从美国飞过来一直相伴左右,很是体贴,夏宇辰看她的眼神淡淡的,不知道他们是什么关系。

我哑然失笑,夏宇辰,你到底是什么样的人,我以为你费尽心思想和默离重归于好,但你断腿之后又倚靠另一个女人,我不懂,难道当初你不想拖累默离,现在却好意思拖累另一个女人?或许没让你和默离重修旧好,是对的。

我知道奶奶和姑姑他们都花了很多钱让我在里面尽量过得好,只是经过这么久我还是不能坦然面对他们,对我寄予厚望的家人。

顾刚很久没来了,我有些担心,二姑给我递来封信,说爸爸的尸检报告出来了,怀疑爸爸的死和王洁有关,已经立案调查了,如果证据确凿,可能会判无期,刚子正在多方面斡旋。

我能理解刚子那份执着,有些东西会经过时间的改变而改变,而有些东西不会。

一直不敢打听默离的消息,对我来说没有消息就是好消息,如果她不幸福,我会难过,如果她幸福,我也会……

作者有话要说:撒花吧~PLEASE……或许真的很狗血,但是这是某欢我想了很久的结果,苏浩然的这段儿有点儿扯,我也知道,那个谁说要虐他,我虐了,就是惨了点儿哈……交通肇事,又自首了,赔了钱,最多关个3、4年,已经2年了,再来一年半载他出去又是一条好汉哈,在监狱里他能好好反省一下自己,对未来有好处——————————因为和最初的设想有出入,转折的有些生硬,望见谅如果有什么意见就提吧,抽打轻一点儿,偶拔凉拔凉的小心脏,╮(╯▽╰)╭————————PS:再解释一遍夏宇辰的选择,他爱默离,没错,那份爱在7年前决定分手时就静止了,7年来他一直在懊恼中度过,他爱的只是一种幻想,一种感觉,是7年前或者10年前的默离。这么多年过去,两个人经历了那么多,早就不是当初的那个人了,近乎成了陌生人,怎么可能继续相爱?车祸之后,他恍然大悟自己其实没有他以为地那么爱安默离,也明白自己应该珍惜什么人,瘫痪的2年他已经开始慢慢接受小静,只是口里不说,他回到学校教书只不过是让默离断了那份念想罢了——————————可能有些残酷,美人们也要适当接受一点儿某欢创造的现实哈!!

74 好久不见

夜微凉,头疼愈烈的安默离摸索着起床找水,迷迷糊糊地撞见沙发上的人,失控地尖叫出声。黑暗中以为是小偷,便抄起旁边的靠垫劈头盖脸狠狠一记闷棍。半梦半醒中的聂子栋一趔趄,亦是被吓了个好歹,捂在棉花团儿里呼吸困难,慌慌张张地举手投降,嘴里呜呜噜噜地求饶。

默离的酒劲儿还没彻底醒过来,听到熟悉的声音手一哆嗦,抱枕就滚到地下。

聂子栋歪在沙发上,也不起来,扁着嘴巴瞪着她。

夜色间四目对视,气氛很是诡异,愣了半响,两人异口同声地扑哧笑开了,默离带着戏谑把小聂子揪起来,嘻嘻笑道:“聂总裁,你也被下放啦?”

聂子栋推开瞬间变身御姐的醉鬼,没好气地拉她坐下,“你还乐,在酒吧被人下药差点儿有去无回你知不知道!”

“所以说你英雄救美咯,这不是有惊无险么?”默离的眼眸亮亮的,怔怔地凑近,脑子仍旧是一团浆糊。

然则如此诱惑的表情,微微勾起的手指又挑起聂子栋身体里深埋的热情,咽了咽口水,连忙找了个借口起身去端水,好让自己降温冷却。

月光清冷地透过窗户洒在地板上,安默离靠在沙发背上,弯着嘴角,嘴里哼着不知名的小曲,坦然地仿佛把一切都放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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