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爷偏头痛-第2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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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65痛 寡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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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我装作毫不在意,我也在观察站在不远处那位哭成粥一样的女人,她刚才在听见小窥被下令问斩的时候,浑身抖如筛糠,眼泪就跟不要钱一样的刷刷往下流,若是底下对个盆,估计这一场下来接上个三五盆根本不成问题。(。pnxs。 ;平南文学网)
女人啊,在得知强要自己的禽兽马上要被军法处置时,即使再善良的段位当时都会松一口气,起码神情会放松,可是这女人太过紧张了,倒像是不舍得小窥被处死,这倒有点意思了。
既然不舍得,为什么要来举报呢?照伍长的话来说,他们都见到小窥跟这个女人好了一阵子了,她怎么早不举报小窥强抢她,非得现在来反应,难道真跟这些不了解女人的士兵们说的一样,她欲壑难填,觉得在小窥那讨不到好处了,便想反咬一口。
干枝的军法我不清楚,但是大岐的我略有耳闻,若是有妇女被士兵滋扰甚至是祸害,一旦事发,除了对违纪者进行严厉的极刑,也会对那个妇女进行赔偿,被害严重的还会对其赡养。
我觉得这里面的内情可真是有意思,值得让人琢磨琢磨。
汤擒被士兵质疑,不仅是士兵,甚至是他身边的军师,对他的行为都有些许质疑,从他的表情上我都能感受出来。
这种时刻最需要安抚军心,汤擒扫视了一圈,然后嘴角勾起一个弧度:“哦?原来大家对本将军的私人感情很感兴趣啊,也怪我没有及时说明,你们所传的这位被我囚禁强取豪夺而来的姑娘,其实是我的发妻。”
场面一阵骚乱,好像各种质疑的话都将要从口里喷出来。
我自然不能搭腔。
汤擒继续道:“我夫人自小有一些怪癖,喜欢女扮男装,喜欢乱跑,喜欢和我闹别扭,用脚链束缚她,实则是我们夫妻间的一些小情趣,不足为怪,她本人不是安安妥妥地站在这里吗?你们见哪个被囚禁的女人可以在光天化日之下来到这里晒太阳的。”
呃,太阳是挺大的,我依旧只能沉默。
也许是他们都发现我装扮的好好的,整体造型还很仙(?),都以为我就像古墓里的小龙女睡绳子一样有怪癖,觉得可能我确实喜欢脚链……虽然光是看他们的眼神我就好想吐槽,但为了不毁形象,我还是没吭声。
伍长发话了:“姑娘,现在只有你能救小窥,如果你也是被强的,你大可说出来,不要怕!”
汤擒慢悠悠地走到小窥跟前,弯下腰去用手捏住了他的下巴:“你们不用想方设法帮他开脱,是男人的,做过就要承认,以死抵过,我还念你是条汉子,你家中的父母我会托人照顾,你总得给人家姑娘一个交代,也得给干枝的军法军纪一个了结。”他突然抽开手,背过身去,“动手。”
“慢着!”我急忙喊了一声。
汤擒应该是瞪我了一眼:“怎么了,你想在我的地盘逞英雄?”
我道:“能不能允许我再问这个女人几句话?”
汤擒把白眼又翻回去了,算是默许。
我赶紧上前,拉住那女人的手,摆出一副知心姐姐的姿态:“小窥对你所犯下的兽行终于大白天下,他马上就要死在你面前了,你少哭一点,睁眼好好看着,也算解气不是吗?”
跟我所料想的一样,她浑身一抖,神情很紧张,很悔恨,眼泪更多。我拉着她的手,发觉她手上有茧,并不是士兵口中说的贪图富贵坐享其成的女人,这个版本与别人说的有点出入。
“你这么难过,是因为你喜欢他?”
我将第六感说出的一瞬间,那女人就噗地一声跪在地上,快速膝行至小窥旁边哭喊道:“军爷!军爷我错了!我不是想让他死啊!只是我有了身孕,我想让小窥娶我,可他说现在是打仗时期,我又是大岐人,他不能……我一气之下,为了孩子才想要过来找军爷,我只是想让他明白自己错了,并不是想让他死啊!军爷,求开恩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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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66痛 情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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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她的话里我听出来,原来她不止是岐国的百姓,她还是一个寡妇,寡妇姓何,成亲一年就死了丈夫,延池本来就穷,她做点小本买卖讨生活,但因为家里没个男人,被街坊邻里们各种欺凌占便宜,穷人破事多,想想也能明白,所以她一直受苦,也受惯了。
战争突来,干枝一跃而进入了岐国边境,最先夺下的就是穷城延池,因为穷,守军的粮饷都不能按时发出,因此守起城来无心无力,贪得脑满肠肥的富户连夜弃城而逃,守将被斩杀于城墙之上。干枝正式占城接管。
也就是那时,热血满满的小窥见到了何寡妇。
他们一行人先是去何寡妇的摊点吃豆花,何寡妇出嫁的早,再加上本就跟这些大兵的妹妹一般年纪,看见这些人两腿颤颤,眼睛充满了慌张,小窥觉得有趣,就经常请兄弟们吃豆花,只为了看何寡妇像小兔子一样流露出害怕的神色。
后来嘛,小窥就开始自己去吃,结果一来二去,还给何寡妇送点粮,本就过的清苦的小女人从没感受过这样的感情,因为对方是侵占自己国家的敌军,可是奈何小窥本就长得眉清目秀,说起岐国话来不甚标准,经常惹人发笑。于是,何寡妇心扉开了,小窥也初尝情爱,两人就偷偷摸摸走到了一起去。
我听了一些关键词,然后脑补的嗨皮,这真是一个奇妙的世界。
感情可以突破国家、身份、阶级,可以代替善恶,可以让人明知是错的还赴汤蹈火。
“军爷!都是我一时糊涂!求求您开恩啊,别让我的孩子一生下来就成了孤儿,您就放小窥一马吧!他是个好人!”何寡妇哭得泣涕涟涟,如果这跟前有个长城,绝对也会被她哭倒。
小窥这时候腰板却挺直了,一副不想因为女人的求情而苟活的样子:“不,将军,是我的错,我不该招惹大岐的女人,我不会再给大伙丢脸的,将军你可以杀了我以正军纪,我小窥一人做事一人当,无需兄弟们再多为我求情。”
我的额角出现了一个井号:“哇,既然你这么清心寡欲,找个寺庙剃度算了,保不准数十年后又是一位好方丈,可以帮你国多祈祈福。如果女人和孩子因为这点可笑的军纪成为牺牲品,那我这个外人可真是要表示一下悲哀了。”
汤擒道:“良玉,你不要说话。”
我沉默。
我想了想,再想了想,还是开口问:“我也是大岐人,你不要忘了,两军交战还不斩来使呢,何寡妇不过是大岐的一个平头百姓,用得着被你们防着,还当她是你们军营的耻辱吗?明明是一桩好事,挑个吉日让他们成亲算了,这不正体现你们干枝的士兵对延池的百姓很好,得人心者得天下啊!”
汤擒:“良玉,你这么为干枝着想,看来已经是想完全叛国了。”
我咧嘴一笑:“你不是说我是你夫人,那必然要随夫了。”
他一定爽死了,我们的婚姻之事,我是主,他是男妻,可现在我却口口声声认可他是丈夫,我是贤妻,真是虎落平阳,一言难尽。
所有人都在看汤擒的脸色,这件事,如果就这么算了,以后再有士兵效仿该怎么办?他们来这打仗,并不是来这找女人的,这样下去军营风气该成何体统?可是,若真杀了小窥,何寡妇必定要跟着去,一尸两命,瞬间灭了人家一家三口,何其残忍,未免也会显得主帅太不仁。
汤擒明白我说的意思,所以便也顺坡而下,发号施令道:“这样吧,斩刑可免,杖责三百,若还有命活着,本将军为你们二人主办婚礼,若死了,你父母、女人和孩子也是会被赡养,开始吧,不许放水!”
三百杖,足足三百杖,一般人就是承受一百下就已经皮开肉绽了,别说三百,这根本就跟处死无异,可恰也是这样,一些对小窥没有被立即处死不服的人也会满意,而这种惩戒也能让所有士兵知道,如果自己有胆和小窥学,那肯定还要挨上不止三百杖,也自然断了他们的念头。
这时,只能期盼小窥自己命大了。
汤擒在旁看着,小窥咬着牙默默忍受一杖又一杖的疼痛,何寡妇又是哭得一塌糊涂,最后哭晕了,被人抬了下去。小窥看上去不是那种军营里胸肌腹肌臀肌肌肌相互的糙老爷们,但他也却是像个男人,从始至终不吭一声,后面血红一片,触目惊心。所有士兵都在看着,里面的个别人都吓得抹眼泪了。
这就是军法,和爱情想冲突的时候,还是由军法说的算。
我才不想管汤擒是否能平定军心,我只不过是看着那个大岐的女人觉得可怜,就像看到了我自己一样,爱情不能选,立场不同的两人相爱,到最后该怎么办?出于私心,我多嘴护下她孩子的父亲,但愿一切都能有个好结局。
小窥很争气,被打得昏死过去,但军医说了,他命悬一线,但也还有救。
看来这个新郎,小窥是做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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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67痛 秦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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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寡妇要嫁给干枝人的事情以最快的速度传遍大街小巷,令人意外的是我大岐人的气节并不像我想的那样完蛋,我以为他们胆小如鼠,只愿埋下头活下去,如果干枝兵对待百姓好,他们也无动于衷,对待百姓不好,他们就会恐慌加剧。没有人想投敌,但若是朝廷打了败仗,将延池割于干枝,那这一城池的老百姓又是另说。
而这个事情,没有祝福,竟然加剧了百姓的怨恨,他们恨何寡妇下贱求荣,骂她、攻击她,何寡妇才在家晕厥刚醒,房子就被放了火。
这下不能住了,她只能被接来军中,奈何军营里上下就我一个异性,她就被拨来让我照看至出嫁。
我跟汤擒说:“喂,把我这脚链解了吧,你军这么些人,难不成还能让我跑了吗?我这样太不方便了。”
汤擒完全不把我的抗议当回事,他一边手绘着地图,一边头也不抬地回答我:“让你方便做什么,我就喜欢看你不方便的嘴脸。”
我心里全是我靠。
变态啊这是!
亏我还每夜给他侍寝,他简直被狗吃了良心。
算了,不管汤擒是真的有这样的恶趣味,还是不放心怕我跑掉,此时我也不再多想。小窥在榻前躺了足足一个多月,终于能下地走路了。他被人搀扶着,出来找的第一个人就是我。
我当时正和何寡妇,哦不,现在这新嫁娘不是寡妇了,她叫绣莲,比我还小两岁,我和她正在房中聊天,我嗑着瓜子,她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