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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挑战盖茨神话--中国大学生创业潮-第8章

小说: 挑战盖茨神话--中国大学生创业潮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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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边700多万。当时经过一个非常艺术的操作,终于把这个事情做成了,等于用了投资方的钱给福建那边,打了个非常高明的时间差。资金到位后,1999年12月,公司正式改名为安徽中科大讯飞信息科技有限公司。从“硅谷天音”到“科大讯飞”,不能不说充满了戏剧色彩。
  3000多万的资金到位使公司真正进入到产业化的快车道,资金一到我就马上做了一件事情。当时我意识到,做语音技术在国内基本上是各地为阵的局面,各有一些特长,但没有聚拢到一个整体的力量。我把跟我们科大最有互补性的几个科研院所团结起来,合并起来,由我们公司投钱建立联合实验室,而且把在那一块做得最好的专家当实验室主任,在讯飞公司拥有股份。本身我们技术就领先,而又有钱,又把国内这方面的资源整合在一起,马上就被公认我们公司在这方面是个龙头。
  科技部批了我们公司为国家863计划产业化基地,这是全国唯一一个在语音方面的产业化基地,也是安徽省唯一一个863计划产业化基地,这样马上安徽省、合肥市等各级领导都非常重视我们讯飞。中国的语音技术接口标准由我们来制定,这等于我们把握了龙头的地位。现在很多需要用这个技术的公司或部门都知道讯飞做得最好,而且讯飞代表了民族产业。我一有钱第一件事做的是把这个行业最重要的资源聚拢在一起,等我把这个事情做完以后不到两个月,又有很多外国的公司来挖他们。到目前为止,大家都认为我这样做是对中国的民族语音产业最大的贡献。
  前期做的事情基本上都是我想做的,只要用心去做没有做不成。我经常跟我的师兄开玩笑说,如果我在农村没有念书,我现在肯定是个非常棒的养鸭专业户,我就觉得没有做不好的事情。
  我俩同时都笑了。刘庆峰认为自己在研究方面做得好,跟他原来极好的数学基础很有关系,他对数学和物理非常的有兴趣。当年进科大入学摸底考试时,他的数学以94分得了第一名,当时全班及格只有5人。在大学阶段,当班长为刘庆峰锻炼了人与人之间的协调能力。现在刘庆峰非常满意和自豪的是,讯飞公司有一大批非常能干的年轻人,可以说是大学里精英中的精英,每一个都是宝。我问刘庆峰,他们愿意加盟刚创建不久的讯飞公司是出于什么考虑呢?
  第一,在讯飞里面有一群在他们看来很有感召力的人,可以从中学到很多东西,科大搞软件搞硬件赫赫有名的都在这;第二,我们都是年轻人,相互之间沟通比较容易;第三,在这个公司能够让他们真正看到做事的空间,你要是去华为去联想,可能要从底下往上爬有得走,但到我们讯飞来,只要你能干马上就是项目组长,你不能做的人起薪是两千,能做的人起薪就是四千五千,那他有成就感;第四,他想追求年薪8万10万,那他去外企,但如果他想将来在三年之内有一天能挣到500万,讯飞可以给他这样的机会,象讯飞这么蓬勃发展的公司极有可能很快在国内或海外上市,你拥有了股权才有可能拿到这么多。我们一直有一个口号,既要振兴民族的经济,也要振兴自己的经济。
  从“科大讯飞”的词眼里我立马想到“清华同方”、“清华紫光”、“北大方正”“东大阿尔派”等著名企业,我们有足够的理由相信“科大讯飞”会很快上市的,而那时候,讯飞将真正诞生一批“年轻的百万富翁”,甚至是“千万富翁”。科大讯飞的目标是要成为全球最大最好的中文语音和语言技术提供商,对于这个目标,刘庆峰充满信心地说肯定能实现。目前公司已经推出语音应用服务平台、电话应用平台、老师家长一线通Ver1。0、畅言2000、听网、开口上网、eVoice有声电子邮件、证书防伪查询系统和KD2000语音合成技术等产品。刘庆峰说不但要做中文的,将来还要做英文等其它语种。听他详细的介绍,让我强烈地感觉到“讯飞人”要掀起一场信息服务的革命。创业是艰辛的,更何况是如此大规模的创业,刘庆峰谈起了往日的艰辛:
  在去年年终的公司总结大会上,我讲了很有意思的关于公司发展的两句话:一句话是我们走着弯曲的直线,另一句话是我们用爬的姿势实现了飞的速度。回过头看来,每一步都是曲折的,但结果发现走得很快。
  1998年5月,跟福建那边合作的时候,我们在合肥的西苑新村租了一个三室一厅的房子作为基地,然后买了几台电脑,拉了几个同学来干活。我弟也来帮我,他在科大上研究生。大家白天上课,晚上干活,经常干到凌晨三四点钟,累了就吃黄瓜,而且黄瓜特别好吃。夜宵都是我弟烧给我们吃,他也一样跟我们感受创业的滋味,他现在还在读书,我不希望他加盟讯飞。做了几个月后,我们做出了一个产品叫天音话王,这个产品在1998年8月的国家火炬计划十年展中被选在特展位上,当时在特展位上只有三件产品。这对我们是莫大的鼓舞,我们就想:我们在这样的条件下竟然能做出这么好的产品?!特别高兴。
  我们的员工增加到10个人,我们在三室一厅的工作台一圈摆了满满的六台电脑接着在干,也没有空调,只有电扇在上面摇。我们当时在讲,这是全合肥市温度最高用电最密集的地方。我们这个地方叫做“星星工作室”,因为都是晚上干活,朝窗外的天空望去可以看到星星。
  接着,我们在科大的电子工程系六楼里面借了两间实验室的房子,我们就搬到这边来,等于有了自己的办公场所,但就借了几个月。
  我们是做语音研究的,所以当时在安徽人民广播电台请了一个播音员小女孩来。我们有了12个人,平时一起吃饭,由于没钱,我们在附近农村找了一个比较干净的家庭给我们做饭,然后到点时把菜饭送到楼里面来,我们都自己端着盆到楼下蹲着吃。吃了两天以后,我们的播音员小女孩跟我讲:“我怎么感觉是跟一群民工在一起呀?”
  刘庆峰说到这里又笑了,我也一样在笑。我看到过民工们蹲在地上吃饭的情景,正是有了民工们那种吃苦耐劳的精神,才有今天一幢幢高楼大厦在城市的每个角落矗立起来。“民工”成了干苦力、低收入、最底层的代名词。在印制精美的讯飞公司介绍本上,每一页的页底都印着一行醒目的红字:民族信息产业是中国经济长城的基石。既然是做“基石”的,我们就应该能看到“讯飞人”身上有那种真正意义上的“民工精神”。
  后来到9月份,我们在科大终于有了自己的实验室,叫智能多媒体实验室,有一百多平米,有空调,有很好的工作,人数将近20人。到1999年6月份成立硅谷天音公司的时候,我们在华山路上租了一层三百多平米的办公场所,我们非常高兴。当时我们被认定为国家863智能计算机成果转化基地,所以我要了一个牌子,上面写着“国家863智能计算机成果转化基地”,一点,“中央研究院”。然后,我们在想,这个牌子要挂哪里呢?我们公司在三楼,一楼是个超市,还有餐馆,二楼是些小公司。我们如果把“国家863智能计算机成果转化基地·中央研究院”挂在这个地方岂不太丢脸了,没地方挂。后来,我们的人就讲,如果在几年以后公司拥有自己的大院子或者一幢楼,在门口挂上这个牌子那多好呀。
  到了年底增资扩股,3000多万到了以后,现在在开发区已经有了一千多平米占两层楼的办公地方,还有一块四五百亩的地,要盖楼的话现在随时可以盖起来,但现在还是想把钱用在刀刃上。省市领导支持我们搞创业联盟批了一块地,有四五百亩,过一段时间我会跟我的导师到东大阿尔派去参观,看一看他们的软件园是怎么搞的,我们将来也要建。
  刘庆峰兴致勃勃地跟我说了公司下一笔增资扩股的情况,在这次深交会签了个协议,有个国际大公司准备投1200万美元(这回人民币换成了美元),只占公司15%的股份,等于公司的资产被认定为6个亿,短短的两年内,公司的注册资本从300万到5000万再到6个亿,听起来你难道不觉得像个神话吗?
  这就是飞的速度!但事实上每一步都不是轻松的事情。我们在今年9月份签了第一个1000万的单子,当时非常高兴,那个单子利润才200多万;这个月又签了一个1180万的合同,利润有八九百万,这就是公司真正发展起来。
  我笑着对刘庆峰说,你和一群年轻人正在创造一个神话。他满意地笑了,脸上浮现的是欣慰的笑容,非常灿烂。
  两年前我根本没想过要做公司,两年前我只一心一意在科大做个中国的贝尔实验室。如果福建那边的产业化能做得好,那我给我们博士一个月两万块钱的工资,我可以把最好的博士留下一起来做最好的研究,但他们的产业化没做好,于是被逼出来自己来做产业化,大家一致推荐我来做总经理。
  但现在还远远不能讲成功,因为企业即使比现在发展大10倍、20倍,甚至是100倍,都还有可能倒。稍有不慎,这个企业发展太险恶了,江湖就是这么回事。目前我们一步步走得还不错,这是应该肯定的。
  现在有一件事情听起来我就觉得特别羞耻,整个中国的信息产业界加在一起的销售额比不过一个IBM公司。所谓中关村的神话,联想呀,方正呀,同创呀,还有北京之外的浪潮等等,加在一起的年销售额在去年才400个亿,比不上美国硅谷一个中等偏小的公司,一个公司都比不上!所以我想,中国将来真的能站起来,一定要有一批年轻人不要再去循规蹈距,不要看重那些传统企业的模式,而是要有更大的思维,要更早地跟国际接轨,而且一开始定位就要定在国际舞台上跟他们拼。你想想,在国内一个企业一年赚几千万你认为很多了,一年赚几个亿的利润就觉得很好了,这你怎么跟别人比呀?人家一个人的资产就是几百亿美金呀!将来国家真的想强盛,一定要有一批人有野心,真的做出一两个企业帝国来跟他们比!
  我还觉得,一个国家的发展,甚至说能够生存下去,在不同历史时期都有一些堪称民族脊梁的读书人能够真的为这个民族做些事情。在我创业之前,就有一些研究院挖我过去,一个月5万,而且工作很轻松。我现在做得非常累,基本上没有自己的生活,时间全部绑在公司里。我现在年薪12万,一个月一万,没什么钱,而且我跟公司里的人讲,我现在只拿60%的工资,到公司赢利的时候才把工资拿全。所谓的公司股份,到现在来说还是空的,必须上市才能兑现。我愿意这么做,还有一个原因,如果我到外企外国研究机构去,那我是帮他们在跟中国人打。凭我掌握的技术,在国外帮他们做的话,就有可能比国内这些人做得好,那中国在语音这一块会被打垮的可能性将大大增加,所以我要有民族的责任心。
  在谈到如何看待目前冲出校园围墙的大学生创业浪潮时,我问刘庆峰是不是要呼唤这种创业的意识,他这样说:
  这类人应该分为两种,一种是真正具有开拓、进取精神,他那种所谓的创新和创意,有一种不可抑止的冲动,他就要去做,那你给他创造一个机会让他表现出来,仅此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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