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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耳洞-第8章

小说: 耳洞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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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却当我是疼痛,就如以后他一直当我对他的感情,是妹妹对哥哥一样。

光天化日之下,忽然回忆往事,思念如潮汐骤涨,汹涌凛冽,心口瑟瑟,一动,翻天覆地的痛。

去图书馆找参考资料,数值分析要考试,我临时抱佛脚急得快疯掉。

一排一排的找资料,不知道图书馆怎么排书的,居然都在我伸手不可及的地方,只好找来凳子,摇摇晃晃的上去取一本,再换一个地方。

听见身后有脚步声,然后就是熟悉的声音,“江止水,你在找什么?”

我颓丧,没好气的转头,“我要考试了,数值分析,我们学校不是有一本题库,据说考试题目都是从那上面出的,你知道不?”

他“哼”了一声,“你上课不是都睡了,考试前就着急了,活该!”

我气恼,站在凳子上居高临下看他,感觉很棒,韩晨阳今天穿着白衬衫,袖口上一枚银色的袖口,颇有十八世纪英国贵族遗风,他嘴角微微上挑,冷冽的线条很漂亮,当时我只有一个念头,我只想知道那张薄唇如果吻上去,是不是如看上去一样性感、情欲十足。

我心一动,脱口而出,“韩老师,是不是有很多女人强吻过你?”

俊眉一挑,他也不否认,眼神还是那般高傲,“那又如何?”

我轻轻笑,身子不由的倾了过去,睁着眼睛就直直的吻了过去,他不躲闪也不迎合,还是那般冷冰冰的任我的唇划过他的。

冷冽的唇,没有任何的温度,我顿时失了兴趣,一阵沮丧涌上心头,原来,我找了那么长时间,还是没能找到一点温度,能让我沉醉迷失的嘴唇。

因为没有爱,所以什么都没有,连赤裸裸的情欲都提不上劲。

我迅速的离开他,叹气,“韩老师,对不起,我错了。”

他笑起来,眼睛对上我的,可以看得见他黑眸里的点点光华,“哪里错了?”

我摊手,“好吧,我承认我对你有企图,但是现在已经没有了,我道歉了,以后我们谁都不提这件事,你也不能用这件事要挟我。”

他挑起我耳边的头发,似笑非笑的问,“你对我有企图,什么时候?”

我甩开他的手,心里闷的慌,“现在没有了,好了吧,当我头脑发热,神经兮兮!”

忽然,他的手臂环到我的腰间,没等我反应过来,整个人腾空,然后脊背就撞上身后的书架,他倾身,牢牢的把我困在狭小的空间中,动弹不得,灼热的呼吸缭绕在我的耳旁,“你刚才的吻是小孩子的吻,江止水,你还真是什么都需要老师教!”

我静静的看着他,表面一片镇定,内心早已溃不成军。

他的吻如侵袭的暴雨一般来势汹汹,无声席卷了我的呼吸。原本冰冷的唇,如今变得比火还炙热,我不敢松口,身体已经微微颤抖,心里一片澄清,这个男人不过是想征服我。

我们都在玩一场游戏,无关爱,因为寂寞。

可是,我没办法抵挡这样的情欲,身体的反应比理智诚实,也许我同样也那么渴望他,松开嘴唇,不由自主的接纳他。那一刻,我所有的理智和冷静统统背弃了我,绝尘而去。

他的唇就这样霸道地封缄了每一分思绪。属于男人的烧灼热度,从唇舌渗透进我的意识,说不出的霸道,强势,情欲十足,我觉得全身上下的血液都滚滚波涛的撞击,全身上下绯红一片,手臂不由环上了他的腰间。他的舌尖抵着我的舌根,深深的缠绕,抵死缠绵一般,我不由嘤咛出声,努力的别过头去,大口呼吸,空气是冷的,身体却是滚烫。

他终于松开我,把头埋在我的肩上调整呼吸,一只手还紧紧的环着我的腰,他柔软的头发落在我的脖颈之间,撩拨我内心的躁动和不安。

我几乎站不稳,双腿发软,也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他,羞耻吗,我问自己,和一个男人接吻,不论时间、地点,甚至和他没有多少交集,形同陌生人。

还是我堕落了,寂寞太久了,只想找一个肩膀依靠,还是我准备屈从于现实和欲望。

我也不知道,我是个坏孩子,还是一个好孩子。

他直起身子,不放手,仍是把我笼罩在他的气息之下,我这才注意到他右肘一直撑着书架,还有一本书握在手里。

我冷笑,真是自制力太好的男人,冷静到可怕,原来,刚才只是我一个人迷失,对他来说,也许是他千千万万吻中最普通的一个,投入又不失自我,迷醉的总是对手。

那本书上写着“Deutsch”,我对上他的眼睛,顽皮的笑笑,“IchliebeDich!”

他再次俯下身,灵活的舌尖含住我的耳垂,轻轻的啃噬,声音性感沙哑,“Mandarfnichtzulautsprechen;sonstwirdmankomischangeschaut。”

我听不懂,迷惘,眼睛乱眨,他放开我,随即恢复了那副冷冷的表情,仿佛一切都没有发生过,“我有那本数值分析的题库,不过不外借。”

我噗哧的笑出来,“难道要我卖身?”

“自己拿笔记本来抄,还有,不准泄题!”

日志10月27日

好久没有认真的看看自己了,但是对自己,我也选择逃避。

我承认,我懦弱,可是有什么关系,我敢去吻一个帅哥,总比小时候只会偷看坐在我后面那个小帅哥的我,胆大。

今天妈妈跟我说起爷爷家的大院,我想起了很多,大我六岁的七哥哥,隔壁那个坏家伙,漂亮的双姐姐,还有看上去几乎一模一样的双胞胎小姐妹。

可是,他们现在在哪里,我不知道,都过去十多年了,谁还记得。

我看“Jeuxd’enfants”,一个关于“敢不敢”的游戏。

在校车上处于的小男孩因为小女孩的一句敢不敢证明他喜欢她,就大胆的让校车冲下了斜坡。于是青梅竹马两小无猜的过了很久,恶作剧很多,冒险很多,长大成年后却偏偏不敢承认对彼此的感情。可谁会甘心,倔强不肯放手,在于连的婚礼上苏菲问他敢不敢逃婚,于连家庭稳定后问他敢不敢私奔。答案永远不变:敢。最后,他们拥抱在钢筋水泥里凝固,亲吻,连同着哀伤和奋不顾身。

多亏好心的导演给了另外一个可能,魔幻般的童话结局,暮色下的两个老人,说着“Jet’aime”,相视而笑。

无论这结局是不是最好的梦境,所有的记忆还是残存在一起捧着糖果盒,永远和那个人玩着小游戏。

爱逢对手,我只想到这个词,合上笔记本电脑,我一片空白。

我没有青梅竹马,即使是我喜欢过的七哥哥,那时候两家人说要给我们定娃娃亲的七哥哥,最后还是娶了别的女孩子去了澳洲。

我很久没有回爷爷家的院子,那里正在准备拆迁,南京房价贵,现在拆的正是时候。

可是我遗憾,没有一个人能够陪伴我,从小到大,一路玩着“敢不敢”的游戏,可是我知道,有时候青梅竹马的感情更加伤人。

到底这个世界是怎么构成的,到底爱情是什么,是不是棋逢对手才能让爱情更加珍贵,或是更加难得,不是他们倔强的不肯承认,是他们自己都不确定那种感情叫不叫爱情。

我的爱情里面没有对手两个字,我不习惯反击,我只擅长躲避。

那个大院里有郁郁葱葱的植物,还有散落的水泥钢板,我闭上眼睛都会怀念。

韩晨阳的吻还在嘴唇上,没有爱情的吻,心如止水。

爱与执着共生(上)

江止水。

今天从食堂回宿舍时候,碰上了一个意外的惊喜。

小猫咪从楼角怯生生的探出一个脑袋,不是一般的野猫的品种,肥肥圆圆的,尾巴毛茸茸的,长长的,我恍然,这不正是我脑袋后面马尾辫的翻版。

可惜是花纹的,不是全黑的,否则一定是死神身边的小宠物。

我蹲下来伸手逗它,它竟然懒洋洋的在地上打滚,小脑袋还蹭着我的手心,痒痒的,也许我手上有排骨的味道,它伸出小舌头唰唰的舔。

食肉的猫猫,我喜欢,跟我喜好一样,没了肉就没法活。

可是就在我准备离开的时候,小猫突然窜了起来,咬住我的裤脚,我惊讶,没办法,只好摸摸它的小脑袋,它一把松开嘴,跑到我宿舍门前叫唤。

我目瞪口呆,不是说猫儿是流浪的动物,难道它也知道南京房价大涨,趁此安身。

开门,它窜了进来,我没养过猫,只能眼睁睁看一只活物上窜下跳,很有生气。

它喜欢吃玉米,我慢慢剥给它,就像小时候妈妈给我喂饭一样。

就这样吧,不过分的爱护,也不放任,如果愿意,它也可以和我相依为伴,不高兴,我也不会强留它一辈子,这样的方式对我们都好。

我给她起名叫“阿九”,是个小胖美女,我给她吃酱牛肉,玉米,小鱼拌饭,就是不让她减肥,谁说只有骨瘦如柴的美女惹人爱。

老人说猫是灵性的动物,阿九总是给我一副大智若愚的感觉,那双眼睛里总是有话要说。

她像我,越来越会偷懒,越来越会隐忍。

去上数值分析,老教授讲课我头一次听得入神,可是纸上不知道什么时候却多了更多的线稿,宝马、宾利,我叹气,这么多年,我喜欢乱涂乱画的坏毛病还是没有改掉。

快下课时候陆宣发信息给我,“止水,我是不是怀孕了。”

我吓的丢了笔,皱眉,“你胡说什么东西!”

“我说真的,那个现在还没有来,我马上去药店买测孕纸,你现在能不能过来。”

我看了一下手表,“等一下,还有十五分钟下课,然后我去宿舍找你。”

那边手机没有了动静,我却紧紧的捏着,心里说不出什么滋味,太阳穴跳的厉害,只得按住痛处长长的叹气。

这种事本应该是见怪不怪的,可是我还是不能接受,开放不是我的风格。

就我这样一素质的人,还是没有做熟女的潜质。

还没走到她们宿舍楼下,就看见陆宣跑过来,语气有些慌张,“阳性反应。”

我迷惘,但是差不多明白意思,“那怎么办,去医院?”

她比我镇定,“明天去,都下午了,哪有那个时间折腾。”

我感慨,陆宣比较适合生活在战争年代,临危不惧,刚伸手想去拉她去谈谈,可是觉得她身体里孕育着一个小生命,只感觉瞬间自己变得敏感,甚至还有一点忌讳。

即使是四年多的好朋友,我仍然会戴着有色眼镜去看。

因为不能接受此等观念,亦不能理解她的生活,觉得惶恐、不安。

回宿舍煮粥给她,陈薇也过来,我不准她抽烟,阿九对烟敏感,容易焦躁。

她们两商量去做人流还是药流,我没有发言权,只好静静的守在电饭煲旁边,看稀饭沸腾,细小的热气慢慢的从锅沿渗出,白烟袅袅。

阿九爬到我身上假寐,但是长长的尾巴有轻微的颤动,若有若无的扫着我的手臂,我不由的笑起来,原来阿九也看的清楚,心里明白。

陈薇没了烟,脾气也不好,一张凳子左摇右晃,“还是人流吧,药流流血时间长,万一流的不成功还得再遭一次罪,要去大医院,卫生条件什么的都有保障。”

陆宣表情凝重,“我总是觉得怪怪的,去大医院,人太多了。”

陈薇“呸”了一声,“谁管你是谁,那些医生一天不知道做多少例人流手术,看都看麻木了,再说了,现在去做人流的,二十出头的一抓一大把,你多大了,都二十五了!”

陆宣下定决心,“去鼓楼吧,省中远,不方便。”

“随便你。”陈薇站起来找碗筷,“粥好了没,我饿死了。”然后她看陆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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