顽主到底-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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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扶的,春婶,我自己可以,”许娥,真的不用。”我心中野鹿乱撞,嘴上还在强词着,其实也不怎么爷们。
“别硬撑了,来吧,我扶你。”话音将落,一股馨香袭来,许娥已经很大度的挎住了我的胳臂。
“嘿嘿嘿---怡潭,看不出你还挺保守的,还不如我老婆子的思想宽泛呢,这都什么年代了啊。”春婶一旁打趣道。“我每天没有事的时候还总爱看那个瑜伽节目呢。”
春婶的话让我和许娥开怀大笑。
“春婶,想不到你老人家这么跨越时代,好像我们之间都没有了代沟啊。这简直是一个典型的双重性格的老人,那一会儿还手里拿着大菜刀,这会儿居然和你提到瑜伽。人生啊人生,人啊人---
医院大门外二十米处停着一辆红色“捷达”。
“对不起了,司机大哥,让你久等了。”许娥很礼貌地解释着并表达了歉意。
司机大哥是一位三十多岁,留着小胡须的东北爷们儿。
“恩。”司机出于本能的附和了一声。面目冷峻。
这种表情在东北人眼里就是装,特别是对一个小女孩儿,随时有挨揍的危险。
我当然懂他的心思,这么久了,一个病号,外加一个老人一个少女,不加钱是不中的,加钱的话加多少呢?加多了大家和他闹,怎么算都划不来,加少了自己有太亏的慌。所以用时下的时髦话说,这大哥现在成了“矛盾哥”。
他是极不愿意和我们缓和气氛的,力图用气势压人,在双方都很被动的情况下,大哥又拒绝了我递给他的香烟,这更说明问题了。实际上香烟和他准备要的车价是不冲突的。
这个东北小爷们儿,此时在我的眼里就是一个小市侩,小瘪子。再严重点,就是根本没有见过世面。虽然每天开出租接触很多陌生人,那也只不过是个躯壳,他等于说就是为了饭开车,开车就是为了吃饭。如果他会喝酒,那无疑就是非常之经典的酒囊饭袋。
当然,我并非为了抬高自己如何如何,冲虚娥和春深的角度出发,司机大哥也许是对的。
“许娥,菜都带上了?”车子走了一会儿,春婶才想起问道。
所有有时候有些人,让我服得妥妥的。这会儿就算菜什没有带上,又如之奈何?回去拿,去哪里拿呢?恐怕早就被人端上了饭桌。再者,眼前司机大哥的眼神都要杀人了。所以我这个人很脚踏实地,感性肯定是有的,只不过,必须建立在理性的基础上。
“都放进后车厢里了,放心吧。”许娥和我坐在后排位,用手轻捋了一下鬓角的一丝秀发,便若无其事的看着车窗外的风景。
乡镇和城郊乃至县城都无法比拟的。更谈不上和市区里作比较了。路面虽然宽而笔直,行人和车辆却稀少的如同行进在沙哈拉沙漠。司机大哥加大油门,暂且让“捷达”充当一回“奔驰”吧,飞跃闹圩,飞跃田野。疾驰在通往镇西方的柏油马路上。
我和许娥安逸的坐在后排座上,原本能容下三个人的座位,这会儿却被我两个占得满满的。
一路上,相对无话。有一些死寂。徐徐威风掠过,一股馨香阵阵袭来,幽幽的侵袭着我的心扉,考验着我的敏感神经。天了,这是来自与少女的内分泌,几乎让人不可抵御。甚至是一种刺激。
我的腿不由自主的往许娥的腿边贴了贴。随着车子的急转弯,慢刹车,颠行,我和许娥两腿之间有意无意的摩擦着。尽管许娥穿着长裤,尽管这简直就是隔靴搔痒,可是一种感官的享受还是让我很满足的。或者是一种情爱的甜蜜。
我斜眼儿偷睨许娥,她却毫无反应,一门心思的在欣赏着外面的景色。
我一时羞愧难当,当真玷污了圣洁玉女。自己好卑微,好猥琐啊。换一种思维,许娥又怎么能体会不到那么近的温度接触,大概是为了保全我一张廉价的脸皮吧。说到底,在没有真正污染到金香碧玉之前,人家是不愿意和我一般见识吧。
许娥在小声吟唱着,我细听,有一句是“谢谢你,让我遇到你,也谢谢你,让我爱上你---”这是何等经典的歌曲啊,周雨菲的原唱,尽管不常露面,她的歌曲比之那些经常露面的所谓大牌们不知好上多少倍,不管是从专业上,还是受众的感觉,个人看来,港台内地最经典女歌星不外乎:邓丽君,林翠萍,林玉英,韩宝仪,张蔷,周雨菲。其余的不说扯淡,但也绝对不恭维。
“你也喜欢周雨菲的歌?”我欣喜地问道。
“是啊,太好听哦,几乎哪一首都很经典的。”
“可是这都是很老的歌了,你---”我有些许的质疑。
“呵呵,你错喽,经典的含义就在此处啊。”
“是啊,是啊,不然怎么会堪称经典呢?”我附和道,“你还真行!”
不知不觉间,“捷达”已经停在了“北来春”饭店门前。
正文 第十四章 恋恋缠绵
更新时间:2013…9…28 10:40:00 本章字数:3365
司机大哥紧绷着一张东北爷们脸。从内衣兜里掏出烟来,鼠视眈眈地瞟视着我们。
这张老脸委实难看,看过横路金二吧,充其量是他二哥。
“大哥,多少钱?”许娥边说这边准备掏钱。
司机大哥吸了一口烟,“这里打着表呢,一共是29块。”
“好,这是三十块,给你大哥,不用找零了。”
“说什么呢,你这妹子懂不懂事?一块钱你算我是要饭的呢,还是你给个外加的钱?”司机大哥满脸的不悦,说话语气也加重了些。
“大哥,我没有那个意思,就是很简单的想法,你千万别介意啊。”许娥陪着笑。
“朋友,有话直说,差事补事,差钱补钱,和一个女孩较什么真儿!”我很生气,可是表情很严肃,语气却很温和,缘于我的身体的确很差劲。
“你瞅你那样,说话软绵绵的,是爷们不?我可从来不和娘们家家的打交道。”司机大哥撇着嘴,丝毫没有看的起我的意思。
我真的是有心无力了,只可盼哥两但凡有一个在这里,司机大哥已经满地找牙了。东北话说:那可真不惯包子。
春婶赶紧打圆场道:“许娥,你们先进店里,我来结账。”
许娥就要过来搀我。
我抖了下胳臂,“许娥,春婶,今天不管多少钱,都不能让你们拿。”
“那不成,是我叫的车。”许娥强词道。
“你叫的车不假,可是还不是为了我,你和春婶会舍得这钱么?”我冲春婶道,“婶子,拜托了,不要和我争了,我感觉身子好难受。”
“那好,那好,你付吧。”春婶很懂事理,很能拿捏火候。
“说吧,多少钱?”我都懒得看那张脸。
“在医院门口等了将近半个小时,直接的影响了我的生意,我也不多要,二十块,加上二十九,四十九块。”
我拿出五十元整,“请找一块儿。”
司机愣怔了一下,又不由自主的摇了摇了头。
我就耐心的等着找钱。
司机大哥翻完衣兜翻裤兜,摸了里兜摸外兜,好不容易折腾了一会儿,终于从方向盘的下面吸烟盒子内,划拉出来一块钱钢镚。
司机把一块钱递给我,我看也没看,顺手扔到了大道旁。
司机大哥一时没有回过身来,半晌骂了一句:“妈的,神经病!”说完这句话的同时,车子早已发动起来了,几声杂乱的喇叭,“捷达”便绝尘而去了。
许娥和春婶站在原处,半天没有回过神来。
也许她们不理解我的用意,也许她们可以理解我的意图。人活着还不是为了一张脸,一个颜面,没有了它,等于老树被扒了皮,尊严被拐卖掉了。
“怡潭,你---”春婶不解地看着我。
“公冶哥,这个钱不应该你花的啊,人家要尽点责任嘛。”许娥羞赧的低垂着头。
什么责任啊?”我坏坏的试探道。
“是妹妹对哥哥的那种嘛。”许娥娇嗔道。
“既然是兄妹之情,那就更没有什么责任了啊,呵呵,别多想了,进去吧。”我先前往店里走去。
许娥一时被我搞得云里雾里,只有眼巴巴地跟在我后面。
我感觉周身乏倦,也奇怪了,在医院里很精神的,回到店里反而蔫了。实际上,这就是一种家的感觉。
“公冶哥,要不要到我房间坐一会儿?”我心力交瘁,只想好好睡上一觉,之于许娥这个时间的邀请,我不知道是应该拒绝,还是非常之感动,浮躁的小宇宙是否在蠢蠢欲动。
我以最大程度上的笑容和饱含歉意的温情冲许娥道:“这会儿我很难受,就想好好睡一觉。等明天我去你房间,好好参观一下你的香闺,看看有什么诗情画意,妹子,你不会生气吧?”
“许娥,别和你公冶哥闹腾了,你当人家没有病是不是?”春婶在一旁怪着许娥。
许娥嫣然一笑,“哪里啊,谁会那么小家子气哦,嘻嘻,还别说,我还真没有把你当做病号呢。”
许娥原本是一个很体己的小女孩儿。这一点我非常确信。曾几何时,我是那般怜惜她,不想让她在任何时候处于尴尬和不利于自己的境地。我应该去做,而且要努力去做。
〃公冶,你就先住在我屋里吧。”春婶把我领进她的房间。
走进春婶的房间,第一感觉是房间很小,十几平的样子。不过却显得很干净。房间内一应物什摆放的井然有序,整体看上去简洁而明亮。
春婶精心地为我铺好了床,又不知从哪里抱来了一床崭新的被子。
“春婶,这么客气,我怎么好意思。如果当我是客人,我是要付费的,再者,也根本不用这么新的被子啊,给我用都糟蹋了。”我打内心里无法给自己定位,只能一遍遍的问自己:你是谁?人家凭什么对你这么好?
“是许娥房里的被子,存放了几年从来没用过的。在去医院前,她就交代好了的。”
〃哦,是这样。许娥自己还用着旧被子,却把存放几年的新被子给我用,这合适吗?”我喃喃自语着。
春婶看出了我的情绪紊乱,便宽慰道:“一床被子,不算个啥,年轻人,心思别太重了。”
“春婶,替我谢谢许娥。”我感动的神经输动,泪水几欲涌出眼眶。当然,这绝对不是缘于一床被子,回想全部,人家两个女人为了我们折腾,受累,经受着委屈,唉,难道这个世上还是好人的天下?我位置可否,因为,我感觉自己都不算是个好人。
“你休息吧,孩子,没有人打扰你,睡醒了,你就叫我,春婶给你做好吃的。”春婶把门掩上后出去了。
我躺在床上,心情还在澎湃着,奈何困意袭来,我不由得把被子往头上一蒙,不一会儿,就游进了梦里。
一觉醒来时,却不知几点。四周死一般沉寂,没有城市的喧嚣,只有虫儿的啁媝,和我那一抹落寞的思绪。
我抬头看见了床边的地桌上放着药品和一杯水。还有一个小纸条:公冶哥,醒了就叫我,先把药吃了。
我坐起身时,才发现被窝里热气腾腾的,额头上更是沁满了汗珠。我胡乱用手拭了一下。很快又一层汗珠流了出来。
“许娥,”我出于本能的叫了一句,声音不是很大。
稍刻,我又喊了几声,还是没有回应。就目前状况来看,我是属于病的那种乏倦,而许娥和春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