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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章

暴皇的养女-第31章

小说: 暴皇的养女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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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怎么能想象得到!”我岔开了他的话语,径自下了结论,“因为你是皇上,你是主宰千千万万人的人生的背后主使者,你想要人死,他就得死,你想要他活,他就必须得活,哪怕是苟且偷生!皆是因为……你是君无戏言的皇上!”泪水顺着脸颊,‘啪嗒啪嗒’滴落到了地上,不一会儿间,积成了一片。

他眉头蘧起,身子向后撤了撤,好似在躲闪着什么。

“呜呜……”无法控制的我,蹲下了身子,双手环抱住自己,将头深埋入腿间哭泣着,将心中所有的埋怨与恐惧全部发泄了出来。

“朕……朕,并无此意,”他脚步来回移动着,欲言又止,“我,哎,到底要朕如何!”

“皇上!”这时从门外走入一名太监,“可以用膳了。”一侧头,发现了身侧的我,“这……”

皇上依然愁眉不展,双手狠狠的捶了下桌案,半刻,将袍子一甩,走到了我身侧,低头俯视着我,“还不起身?”

“呜呜……”我稍抬了下头,倔强的回了句,“不要!”

“大……”那名太监才欲呵斥,赫连琰忙扬手制止。

“那就莫怪朕不讲情面,要哭就哭吧,纵然哭到死,亦是无人再理,莫要以为朕就会心软!”丢下狠话,转身,他大步迈了出去。

“呜呜……”我哭得更加的凄厉了。

就像是一只被丢弃的小狗,可怜兮兮,孤立无援。

这就是皇宫,这就是无情的帝王家,当真是一个淡漠、毫无人情的‘大牢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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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是情人节,祝各位朋友们“情人节快乐”!^6^

昨天身体不舒服,吃了点药就睡着了,很抱歉没有更新。乐找个时间,会给大家补回这一章。呵呵。谢谢各位朋友的支持。

正文 第四十九章  规矩

我以为我们之间的距离仅是一堵厚厚的宫墙,熟料,却正是这厚厚的一堵宫墙将我们之间的距离越隔越远。人生就是这样,总是在‘以为’之间活着,却总是在‘未料’之中感伤。

————一个女人的心声。

倘若我起初并没有惹到赫连琰,倘若我从未去过上书房,倘若我没有那般的任性,去挑衅于他,是否这一切该是有所变化了呢?

一个偷儿出身的我,一个帝王之家的宠儿,两个本不该相交的人儿,如今却是阴错阳差的有所牵连。这是否又是命运的作弄呢?

“好了,别再自怜自艾了!”上官梦走到了我的床榻前,“刘公公已是在外面等着你了。”

我胡乱用袖子擦拭了下眼角,慢吞吞的坐起了身子,即刻就要出去。

“哎?等一会儿,”上官梦莲步追了上来,有些无奈地叹了口气,“你若是敢这般的出去,不吓死人才怪。”她边是说道,边是伸手拿来了拢子,将我散乱的发丝重新绾了个髻,“姐姐知晓你不开心,但断不要皆写在脸上,咱们做臣子的,不可甩脸给主子看。”

我眼神空洞的望着前方,完全像是一个木偶,任由她摆弄着。

“哎!”她摇头叹了口气。

半晌,她轻推了我一把,“好了,去吧。”

在快出了门槛儿时,正好擦身而过一个丫鬟,她急色匆匆,见到了上官梦,只听‘噗通’一声,跪趴在地上,“梦姐姐,梦姐姐,求求你,快去看看小翠,她……她不小心打碎了太皇太后的花瓶,太皇太后直嚷着说要将她逐出宫去。”泪流满面。

“她人呢?”上官梦忙跟了上来。

“在……还在太皇太后寝宫内。”

上官梦眉头一蘧,“跟我来!”

两人一前一后走了出去,我呆立在原地,许久许久,仔细回想着他们刚刚的对话,像是从新拥有了生机一般,耷拉了一夜的嘴角渐渐有了丝丝笑意。

“皇上,萱绫姑娘来了。”刘公公替我通报后,折身又走了出去,瞟了我一眼,似是在警告。

我点头示意知晓,他见我比昨日乖巧得多,遂,笑了笑。

待他离开后,我走上前去,径自拿起了砚台,点了些水,慢慢地研磨着,颔首不语,似是在保持着书房宁静的氛围。桌案的两旁摆放着香台,上面各插着三支檀香,星星点点,燃烧着,烟雾缭绕,让不大的书房内充满了淡淡的香气。

“今儿个倒是学乖了?”赫连琰边是抄写着文章,边是说道,语调中自带着一股狂傲。

我径自压下了心中的气愤,挤了个柔和的笑容,“昨儿个是萱绫不懂事,还请皇上多多见谅。”

“哟?”他放下了狼毫,抬起了头,一脸的吃惊,“今儿个莫不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吧?”

我嘻嘻笑了两下,俯首看了一眼他完成的书法,不禁啧叹道,“皇上写的字迹果真是行云流水,神韵怡然。”

他再次扬了下眉宇,只怕是受宠若惊,赫连琰嘴角抽动了下,“看你之样,似是懂得这书法,何不给朕说道说道?”

“这……奴婢怎敢呢!”我推却着。

“若你说不出正当的理由,那朕就定你个……趋炎附势之罪!”

我一听,登时心下‘啪嗒’一声,再次沉了下,不禁暗骂道,做奴才的果真是不好当,这说‘不好’不是,说‘好’又不是。

我瞥了一眼他正洋洋自得之样,故作镇定的笑了笑,“书法,是一种‘自由’的体现,它渗透于生命的美丽与理解,来源于自然,且成长于自然,细看之,其色,其形,其断连辗转,粗细藏露皆变数无穷,气象万千,就好比是人生一般。”看他正听得津津有味,我稍弯下身,指着他刚写完的字体说道,“且看您这一篇的游记,满纸遒媚劲键,绝代更无,犹如三月的春花般绚烂多姿,香气袭人,又如袅袅女子巧笑顾盼,朝向偃仰,舒郎通透而形断意连。若是提到市面上去,当真是一篇价值连城的好贴。”

待我说完,一扭头,两人四目相视,同样的清亮,却是各怀鬼胎。

他嘴角扯动了两下,径自收敛回了眸光,站起了身子,“莫怪三叔这般疼你,只怕是被你这张嘴给哄弄得吧。”

“哈哈,”我笑了两下,“皇上此话差矣,摄政王何等聪明,萱绫岂能哄骗得了,更何况我一向以诚实自居,哪敢随意的说假话。”

“这般说来,朕该是感谢于你了?”他挑眉斜看向我。

我恭敬的弯了下身,“奴婢不敢!”

赫连琰冷笑了两声,绕身到了后边的台案旁,随手把玩着新换上来的掸瓶,“在上书房这几年间,已学过了哪些?”

“回皇上,萱绫不才,仅是背了《四书》、《五经》、《春秋》、《诗经》,除此之外,并无其他。”其实,在私下里,三爷早已教会了我更多,甚至还有一些兵法书籍。然,在这个时代,所有人皆是认为‘女子无才便是德’,遂,恁是再怎样,亦不能揭露自己的才学。

他听后点了点头,“这些亦是够了。”转身,表情变得严肃,“这里不再是摄政王府,而是皇宫,现下朕来与你说下规矩。”

我赶忙跟了上去,看似仔细受教。

“第一,平旦之时,就要在御书房守候,准备笔墨纸砚,缺一不可。”

平旦?岂不是比上书房还要早?

“第二,平旦至日始,要时刻保持书房内安静,不许他人随意进入,其次,要将屋内的手炉烧好,准备好茶水,水要取自甘露。”

“可……不是有丫鬟吗?”话才一出口,看到他脸色的阴沉,赶忙噤声。

“第三,从黄昏到人定时,此为学习的第二个时辰段,规矩同上,但待朕读书完毕之后,你要留下收拾残藉,擦干桌面,用掸子拂开尘土,另换上新茶,检查有无缺少用品之类。”

“第四,在此之间,你不许随意走动,只有朕说让你出恭,你才可。”

“第五,不许随意走神,若是朕有所疑问之际,要陪朕一起解读。”

“第六……”

“第二十八,穿着要讲究,不允许穿金戴银,朕不喜书房内的书卷气味被干扰。”

“第……”

整整两个时辰,就是这般的过去了。

“还……还有吗?”我几乎快要胯下了双肩,一脸的哭丧。

“最后一条,”他一脸的奸笑,只怕是整得我正痛快淋漓,“这些无一不差地要谨记在心!”

正文 第五十章  回合战

“哦!”有些庆幸的我,拍了拍胸脯,嘴角不由得像是往常一般,噘了起来,然,在三爷身边,这个表情很是受用,在他面前,却只能得到嘲讽的笑意。

哎,又想三爷了。时隔一日,如度三秋!

回到了女贞殿,疲惫的我顿时趴在了床榻之上。入夜,上官梦回来看到我后,惊讶道,“回来得这般早?”

我嘴唇无奈的扯动了下。

似是看到我的沮丧,她摇头笑了笑,“往后会习惯的。”径自倒了杯茶,小抿了口。

我猛然间想到了那小宫女的事情,赶忙仰起头,问道,“梦姐姐,小翠姑娘……现下怎样?”

她将手上的茶盏放到了桌面上,叹了口气,“她是明知故犯,太皇太后最是喜欢那花瓶,于她来说,有着重要意义,逐出宫已是对她最轻的处罚了。”

“如此说来,她可以离开这里了?”我坐起了身子,瞪大了眼睛。

上官梦望了我一眼,点了点头,“恩!”

原来就是这般的简单?

我的眼眸不由得越来越小,嘴角上钩,简直快要心花怒放。

第二日一早儿,我便来到了御书房,但却未按照他所吩咐的,准备笔墨纸砚,而是找了把躺椅,假意补眠。

待门‘吱呀’一声,珠帘发出了‘啪啦啪啦’之响。

“这……”刘公公拿眼扫视了一番屋内,看到满地的狼藉,又是望向正憨憨入睡的我,“大胆,见了皇上,还不跪拜!”

我微颤了下眼皮,一副慵懒之样,登时让那公公更是气急。

见他才欲要执着白拂尘抽打在我身子上,一旁蘧眉不语的赫连琰抬手阻拦道,“罢了,让她睡吧。”

“皇上,这不合体统……”

“朕说了,让她睡!”

“可皇上,自从先帝执政以来,还从未……”

“难道朕连这点权利也未有吗?”赫连琰的话语明显多了几分的力道,狠拍了下桌面。

刘公公‘噗通’一声跪倒在地,“老奴不敢。”

“不敢就给朕出去。”

“……是!”

临走时,还不忘投我一记冷眼,让假意酣睡的我,不由得再次打了个冷颤,只听‘哈欠’一声。

糟糕,定是发现了!我心中暗自骂道。

“还不给朕起身?”不知何时,他已是站到我的身前。

自知已是无法再装睡的我,无奈下,将眯起的双眸睁开,与那双带着气愤又高傲的眼神相对视,“呵呵,对,对不起,皇上,还请您责备奴婢吧。”我跪趴在地上,最好是能让他一下子说出‘从今往后,你不许出现在朕的眼前,不许再踏入皇宫一步!’

然……

他嘴角微勾,如同往常一般的冷笑,“那个老奴才,朕早想给他一些教训了,今日正好借了你的机会,朕,何故要责备于你呢?”

“啊?”我目瞪口呆。

他转过身,甩了下袍子,坐在了椅上,随意用袖子擦了下桌面,还瞥了我一眼,笑道,“无尘土!”径自翻开了旁边的书籍,像是没有事儿一般,俯首看了起来。

我呆呆地望着他,良久没有回神。

一个时辰过去了,我站在他的身侧,起初真的是假意装睡,可现下竟是犯起了困意,不仅如此,还想出恭,偏偏他昨日讲的一条规矩中有一项“只有朕允许让你出恭,你才可!”,哎,毫无天理可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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