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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0章

暴皇的养女-第130章

小说: 暴皇的养女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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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知当马车越发靠近,前面的马匹掀起了一层层的雨帘,这时一辆黄色的车舆进入了眼帘,那般华贵,上面拴有的名贵玉佩,一望即知这是谁人车舆。

“琰儿。”

“麒儿。”

“拜见三皇叔。”

半晌,“免礼。”又是咳了一声,“还不赶紧地上来?”

我和赫连麒皆是一愣,扭头看向旁侧的赫连萱绫,只见她露出了可爱的笑容,三下并两下地冲了过去,在小太监的搀扶下,上了车舆。

坦言之,那攀爬的动作真是有够难看,若是在皇宫内院中,被他人看到定是会被严惩。莫非三皇叔不警告她一声吗?

“这里怎也湿了?”

“不小心踩着水坑了……”稚嫩的嗓音。

像是在动怒一般,“皆脱下来。”

“哦。”

“……”

两人暧昧的话语令人匪夷所思,这当真……当真是普通的父女吗?看似比亲生的还要关心。

同时让我疑惑,只是利用吗?当真只有利用吗?

一个月后。

父皇赫连翰成成日里荒淫不理朝政,眼见外敌入侵,国力削弱。最终,由宰相大人和大司马联合上奏,弹劾父皇,遂,他终究成为了历史上第一位最短暂而最羞耻的皇帝。顺理成章,作为他大儿子的我继位,而,念及我当时年龄不过十二,自恃位高权重的三皇叔赫连翰轩,在众人的高举下,出面干揽朝政,不到半月间,国库涨了三分之一,而兵力更是增强了数倍,不得不让人惊讶与敬佩,底下大臣纵然一直对三皇子忌惮,然,却亦不得不臣心日渐积涌。

然而,此时我和三皇叔的关系亦是日渐疏远。

毕竟这是臣子的关系了,毕竟……我抵不过众人的口舌。

“你说咱这礼送谁合适啊?”两位大臣在一道宫墙角落里说道。

“哎呀,你这人。”其中一位说道,“这还不明摆着嘛,当然是摄政王了。你瞧瞧,现下这朝廷里,哪一件事不由他过手,皇上不就是个摆设。”

“你说得在理。”另一位赞同道,“只是……摄政王若是不收可怎办?”

“那只能怪你长得不合他心意了。”

此话一点不为假。当今摄政王是出了名的癖性怪异,他的喜怒哀乐完全要人捉摸不透,有人认为他只是喜欢美的事物,可当看到他宠爱的义女窝坐在他腿上时,又摇头哀叹,不该是吧?那是性格乖僻点?可那义女皆淘气到快要把摄政王的衣裳给扯坏了,他却还在笑。那是什么呢?

这些话我亦是听身侧的小太监说的,可大部分人认为那是道听途说,不尽全信。然,我却不同,其实想想当年那场雨景,此话不该是为假。

只是……我现下非常的气愤,甚至是嫉妒到抓狂。

我堂堂的一个皇帝,竟然权势皆由他来掌控,若是这般,这皇帝还有何种意义?

“皇上息怒,要不老臣叫人给他们查办了,杀一儆百,看他们往后谁还敢这般。”

我长舒了口气,闭上了眼眸,摆手道,“罢了!”忍!想到老祖宗对我说的:小不忍则乱大谋!遂,我只得忍!

番外之赫连琰眼中的三皇叔(二)

宏伟壮大的宫殿,飞檐斗拱,青白石底座,高大屋脊,黄色的琉璃瓦,到处皆是龙的图案,并饰以金壁辉煌的色彩。

此时,金銮殿正进行着每日的早朝。

“启奏皇上,靖远大将军已告战捷,一举拿下林停、波尔等小国。”大司马激昂的说道。

“现他人在哪里?”我激动地站起了身。

“回皇上,他已在门外等候!”

“快,宣!”

只见一个男人大步迈了进来,身着一件海兰色的长衫,外面套着一件做工讲究的狸皮小坎肩,头带黑色狐皮帽,他却步在殿中,弯身恭拜,“臣于逢生叩见皇上!”

“于将军快快请起!”我双手摊开,“这次您做得好啊,朕定要重重有赏。”

我心知肚明,这里的每一个朝臣都不是真正效忠于我,而是……说话间,我瞟了一眼在侧的摄政王。

他嘴角微勾,迈上一步,好似理所当然地站到了宫殿的中央,俨然已是一副帝王之势,“若是本王没有记错,刚宰相大人亦是有事禀报?”

刚刚那宰相还作威作福之样,现下一听,登时吓得哆嗦了起来,“是,是……”低头弯腰,连连称是,“臣听下边人回报道,在县级一带有人违抗圣旨,克扣百姓米粮,又多次偷抢拐骗,以欺诈行为冒充官府人员,使得百姓民心大乱,甚有抵触情绪。”

“依宰相大人言,是说有人在捣鬼?”摄政王狐疑道。

“是!”

“胡说!”未等摄政王发语,我激动地站了起来,“朕看你根本在胡言乱语,分明是你想要扰乱百姓安宁,前几日还有人向朕来禀告,说县级一派祥和之色,怎地才三日不到,就变成了混乱?若不是你造谣,定是另有企图!”

他们莫非真当我是一个瞎子了吗?我气愤不已。

“皇上息怒!”摄政王笑着向我说道,话语中明显带着一丝的力度,狭长的凤眸微眯,笑而威严,这才转过头看向早已颤抖的宰相大人,“有劳宰相大人禀告了,这件事情,本王回去派人再查清一次,若是有假,唯你是问!”

所有人皆是噤声,不敢乱讲一句。

望着眼前的此景,只觉自己越发地无能,恨自己明明是君主,却没有一点说话分量,明明坐在龙椅上,却没有一点实权。我暗自对面前曾经敬重过的三皇叔怀恨在心,“退朝!”怒喊一声,不仅是对朝臣的不满,亦是抒发着自己的恨意。看到三皇叔颀长的身姿快要到门口之时,我及时喊道,“摄政王还请留步!”

此时,屋内仅剩下我和他二人。

“这些人果真是无法无天了,若不是有叔父在,只怕他们早已要造反!”我边说边抬眼望着面前的三皇叔,窥探着他脸上的表情变化。

或许是他隐藏太深,我竟看不出一丝的波动。

“呵呵,往后你大了,相信他们定不再敢!”他如同往常一般和颜悦色地说道。

我故意哀怨道,“三皇叔总是这般的安慰我,可任我再怎么努力,他们亦是看不到,好似总将我看成是年幼无知的孩子,难以背负重任,若是如此,这皇帝……不做也罢!”

“皇上断不要耍孩子气,”三皇子稍蹙了下眉头,“皇上的努力,众朝臣是有目共睹的,相信假以时日,所有人皆是会承认皇上。”

“哎!”我叹了口气,“自从当了皇上后,就连个伙伴都没有了,成日里一个人,说话儿的亦是没有,孤苦伶竹的。对了,上次让三皇叔给我找的伴读……”

“还请皇上放心,臣今日就会给您找到。”

“不用了。”我嘴角隐约现出了一抹笑意,然而在三皇叔抬头的刹那,又隐匿了回去,“您身侧不是有一个吗?若是您忍心割爱,可否将您的义女赫连萱绫送进宫内,朕看她比其他女子灵慧得多,且学识不错,想让她在书房伺候朕,不仅能继续读书,里面也没有啥子事情要做,清闲得很。”

脑海中禁不住勾勒出赫连萱绫的小脸儿,只觉那般楚楚可怜之样。

我以为可以看到三皇叔失控的表情,我以为他会为了她而动怒,然而,我错了。三皇叔终究是摄政王,他的情绪早已憋压在了心内,无人知晓他到底在算计什么。他只是浅浅地笑了下,“是!”

这样简单而顺利地得到了答复,我竟是怔愣了下,莫非当真就这样将她交给我了吗?到底他如此的宠爱她,为的是什么?我疑惑了。“依朕看,拣日不如撞日,就今儿个吧,朕马上去派马车,将她接来,什么东西亦不用准备,这里一应俱全,若是还差些个什么,我叫人去采办。”

三皇叔渐渐低垂下了脑袋,他一直未吱声,半晌,抬起了头,“皇上,臣虽是同意萱绫陪同皇上,但……只有一个条件。”

“什么?”

“待她过了十二!”

我眉头蹙起,“为何三皇叔要说十二?莫非三皇叔舍不得?”

“呵呵,皇上误解了,若是臣不舍得,又何故答应呢?只是十二是人的一个坎儿,皇上大概亦是知晓,萱绫本不是我朝之人,从小过着无管束生活,本在臣府上还没有个三年,现下那野性脾气还未收敛,臣怕她一进宫,就惹是生非,断然皇上会给予宽恕,但能掩众朝臣口嘴吗?”

“她……确实是需要管束!”我点头赞同道。

“那就依臣刚刚所言,十二再将她送入宫内。”

“好,就依摄政王!”

事后,待我回到了宫殿,我越想越是不对劲儿,为何一定要说十二?莫非仅是因为赫连萱绫无人管束?我不信……定是没有这般简单!想到曾经那三皇叔和她的传言,想到在雨中亲眼看到三皇叔对赫连萱绫的宠爱,我隐约有了一点的猜疑。或许,他是舍不得!

可……若是当真舍不得,为何又要一口答应?其实,若是他回绝于我,我定也不会再贸然提出!

我困顿了……到底他在玩什么把戏?

那一刻,我已经变了,我深切的感受到,作为君王的我,变得复杂而多疑,仿佛眼前的每一个人已经成为了我的敌人,不可信!

然而,当赫连萱绫站在我面前时,对着我指责,几次的故意调皮戏弄,竟是莫名地令我开怀不已。

“皇上?”旁边的太监疑惑地看向我道。

我收敛了笑意,“咳。”假意咳嗽了下,恢复了以往的严肃,瞥了一眼他,“你说……赫连萱绫是个什么性格的人?”

那太监支吾了两声,看着我的脸色恭敬地回道,“恕奴才斗胆,奴才以为萱绫小姐是个毫无心机之人,单纯幼雅,却又带有可爱。”

“那……三皇叔呢?”我执起了狼毫。

太监脸色一暗,腰弯得更低,没有吱声。

“哼!”我将笔一摔,“难道连你也怕他不成?”

“还请皇上息怒!”他‘噗通’一声跪倒在地,“奴才并非是如此,只是……没有办法去说啊。”

我闭上了眼睛,回想着面对三皇叔的种种,一提到赫连萱绫,就下意识地想到了三皇叔,我不晓得为何两个性格如此迥异的人如何会走到了一起?为何他要收她为养女?若是将赫连萱绫比作三皇叔的棋子,可我却未看到移动半步,好似只是握在手中,或许是不知如何去下,也或许是……不舍得!

“皇上,麒郡王求见!”外面传叫道。

“宣……”我正色回道。

只见赫连麒笑嘻嘻地走了进来,一如往常一般,带着一股玩世不恭之样,我瞥了一眼他,又是翻开了面前的书卷,“又是惹了何事?”

面对这个弟弟,我并非要用何种心机。或许这正是他的高明之处,在所有人为皇位相争之时,他却想着该如何逃到宫外去赶集,当所有人为讨好皇爷爷一刻,他却在旁边耍弄着自己斗色子赢取来的玉佩。因为这样,没有人对他设防。

然而,却也不能说他是个无能之人,毕竟他继承着皇室的血脉,他理当是聪明之人。

他毫不正经地笑道,“皇兄真是,怎地每次来都说这样的丧气话?”他凑身到了我身侧,俯首看向我的书,“这是啥子书?怎地没有看见过?”

“若是你看过,你就不是赫连麒了!”我白了一眼他,怕他将书拽坏,索性合上,不再看,“说吧,所为何事?”

“呵呵,”他贼笑着,“皇兄该不是这般健忘吧?这牢狱中可还坐着一个柔弱的小姑娘呢。”

我挑了下眉,感到意外,“哦?何时你竟是和她这般地有交情了?”

“再怎地都是一家子人啊,”赫连麒拿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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