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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女状元-第2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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儿身的婉贞拒绝,这才私下相商,希望她能保护孙女落雁的安全。从大局来看,这招也更为保险,突厥婚宴风俗与中原大异,加之正是交兵之时,不见得会按常理形势。若是不能进入婚宴,不能挟持到突厥王,众人反而更加危险,到时候赔了夫人又折兵的就是他们了。论情于理,这法子都没什么可挑剔的,只是自己有些麻烦。但转念一想,如此秘密的行动参与的人定然不多,自己费些心思瞒住梁振业等人,也不是不可能。许先生能让家人涉险,自己为难一些有算什么呢?想罢,婉贞微微一笑:“老人家出奇制胜,晚生佩服,自当遵从。不过到时晚生还有些不情之请,希望前辈能够帮忙。”

许正策大喜,道:“俊贤如此豁达,老夫定会鼎力相助。时候不早了,俊贤可先去休息,明日可再细谈。”

婉贞告辞:“晚辈先行告退。”

许正策看着消逝的身影,拈须微笑道:“这个女孩还真不寻常。”

***

第二日,回到西平郡,众人商议布防,婉贞转达了许正策也将率领家丁一千人助阵。而梁振业这边则将送粮草的两千人马也扣下了,带队的是凌霄,凌霄听到这边的情形,也依着葫芦画瓢,学起婉贞装病推托时日,要留下来助阵。这样一来,人手便充足了很多。选拔潜入的勇士颇为麻烦,但李宛却更令人头痛,他笑道:“我不与你们同行,有事可别算上我。”

梁振业道:“你不一起来?搞什么花样?”

李宛微笑不语。

***

注1:此词为宋朝岳飞的《小重山》。

岳飞的《满江红》以壮怀激烈而着称,慷慨激昂,英雄气色横溢,是其早年之作。《小重山》则是他多年征战并受掣肘时惆怅心理的反映,是用一种含蓄蕴藉的手法表达他抗金报国的壮怀。有人评论岳飞的词说:“一种壮怀能蕴藉,诸君细读《小重山》。”

《满江红》遭后人怀疑是否是岳将军本人之作,但《小重山》却无人质疑,词中的惆怅悲凄令人回味悠长。

第二十八章  但见新人笑

城墙上的烈风如同利刀一样刮得面颊生痛,看来汉人的地界里也有不亚于塞外的凛冽。突厥的颉利王手扶着暗灰色的垛口,饶有兴趣看着即将入城的金顶花轿。说起来,几个王妃里,就是这个汉人王妃费得周章最多,娶得也是最为勉强。柔然的那个几乎是送上门来,希望她的这个驸马爷能够扶助他们复国,即使是作为他的属国也甘愿。而灭了乌孙之后,也在那里立了傀儡王室。那一日见到老乌孙王的侧妃让他心中一动,这个女子也真烈性,一开始对他恨之入骨,但倾心相从之后便是天塌下来也决不反悔。为了这个乌孙王妃可是闹得人仰马翻,平定的乌孙险些重起动乱。而眼下的这个汉人女子——颉利王牵动了下嘴角,百无聊赖的笑着,但这样的微笑里却让人嗅到几丝危险的气息——娶她,却是为了平息民变。这个雁门关虽然不大,但作为要塞举足轻重。只要能够在这里站稳脚跟,以后无论是向南扩展,还是——鹰一般的眼睛里闪过一丝寒光——还是,反噬突厥,统一大漠草原,这里,都将成为重要的所在。

所以,不用什么办法,也要取得此间的平静。汉人们讲究得民心,行仁政,很有几分道理。这些人虽然不比草原儿女的豪放,但内里也自有一股刚烈。而且水滴石穿,越是柔和的,越是坚韧。为今之际安抚为上。这个女子一来,幽州地界的许家军,尤其是许氏家族就不会再有麻烦了。看来,派了整整五千人马去迎接这个新王妃也不委屈。

前呼后拥的大队人马已经进了城,颉利王微微一笑,胸前的黑貂领子轻摇,旋即转身下了石梯,去看看这个传说中的美人新娘。

说来好笑,许正策那老头对婚宴礼仪、宾客身份斤斤计较,聘礼和封地却不屑一顾,当真是汉人酸腐了些。自己几次微服游走中原,也见过很多这样的事。对那些虚无缥缈的东西看得甚重,什么名分、地位,真正重要的情谊、财物却被放在一边。这也算是汉人独特的风俗了。不过这个许正策也就算了,在世外桃源逍遥终老,如今也只是为子孙谋后路。

因为许家的坚持,这次的婚礼新娘要求着汉人的新娘服饰,婚礼也行汉人的礼节。颉利王本就欲平复民心,这样做也不加反对,反而同意新娘的仪仗从中门通过,走雁门大道,派了五千勇士护送,让浩浩荡荡的婚庆仪仗接受百姓的观礼。这位“落雁小姐”听说素有名声,几个豪门大族曾上门提亲,伯父又是雁门守将,占尽人脉。许家还陪送了十几名仆从,另有两百家兵跟随护送。这番场面比起当初柔然公主的出嫁也是不相上下。

队伍已经全部进城,千斤门锁再次落下,一路无事。看来幽州的汉人没想利用这次婚礼。也罢,省了事刚好。

“大王,仪仗停在中门,是否直接送到府内?”一名随侍问道。

颉利王目光一闪,道:“不忙。待本王先去迎接小姐。”

策马来到队伍前面,他的勇士自动让开了一条道路。而八抬大轿旁另有几十人不肯散去,“那是许家的护卫。”身旁的汉学通阿史那郁督先生解释道。是了,许家世出名将,便是这些家兵家将身上也有几分忠勇的死士味道。

这样放着未免有些危险,颉利王眼中精光闪动,三份亲热,七分威严。他以流利的汉话说道:“诸位将军远来辛苦。以后我们便是一家兄弟了。稍后便到城中的驿馆休息,城内今晚大设酒宴,庆祝我们两家结亲。”说话之时,迈步走到轿前,便要掀起轿帘。众家兵一时竟为他气魄所骇,不敢阻拦。

一名银甲长枪的青年家将见状挡在轿前,道:“大王留步,我家小姐与大王大礼未成、名分未定,莫要惊扰了小姐。”

“哦?”颉利王斜眼笑道,“本王只是想探望一下小姐,慰问一下旅途劳顿,难道也不行?”

那名青年家将神色倒是坚定,只道:“请大王持礼相待。”

颉利王脸色一暗,越是不让看越是要看个明白,看看这里有什么见不得人的。过分谦让只怕这个官家小姐以后会不知天高地厚。

正要发话,就听到轿中两声轻轻的敲打声响,轿子随即落下。一个美貌的侍女搀扶着一个身穿大红锦缎龙凤呈祥喜服、头顶金边鸳鸯戏水锦绣樱桃红盖头巾的女子出来。当真是身材窈窕,体态婀娜,五色蜀锦宽带束住杨柳细腰,纤纤玉手交叠在身前,未见伊人面,先闻莺语声,只听温婉轻柔的语调说道:

“王爷好意,小女承情。突、汉两家风俗相异,望王爷多包涵。家人失礼之处还请王爷体谅。”

这女子竟然看出他要发怒?有些不一般。颉利王打量他这素未蒙面的王妃:不但身边搀扶的这个侍女美貌雅致,轿旁站立的四个小侍女也都面容俏丽,举止大方,可见盖头下应是一位怎样的美人。颉利王有意出个难题,便道:“本王对小姐慕名倾慕,今日能喜结连理当真是天赐良缘。然而我草原儿女谈婚论嫁讲究情投意合,男女大防并不看重。娶的定是心上之人,婚礼时也不用这般遮遮掩掩。而汉人婚嫁,却多是在洞房花烛之时才见到对方的庐山真面目。不知小姐认为哪种婚姻更加幸福?”

那温和的语调慢慢轻诉:“相识未必相知。大王那里的风俗固然自由奔放,汉人的婚嫁也有自己的道理。父母为子女选择良缘,没有不是小心谨慎,盼望子女平安幸福的。但无论何时何地,也都有着不幸的姻缘。这与婚姻习俗相干不大。”

颉利王点点头,又道:“但本王却觉得若在婚礼之前能够一睹爱侣的容颜,婚后定然稳妥美满。不知小姐希望恪守礼仪呢,还是先让夫君心安为妙?”

这番说法有些强词夺理,但颉利王就是想为难一下这位大家闺秀,看她在两难之中会如何处置。是断然拒绝恪守礼教呢,还是讨好夫君柔顺应承呢?

哪知许家小姐听了微微叹了口气,只对身边侍女说道:“扶我上轿吧。”转身坐回轿中,好似没听到颉利王的一番话。但坐稳之后,轿帘还未落下,那小姐忽然玉手轻扬,掀开一角盖头,露出半边春风桃李面,一双柳叶眉,杏眼流波,螓首微抬,看看外面的天色,道:“时候不早了,起轿吧。”随即放下了盖头,依然端坐。

容颜尽显,果然名不虚传,当真是沉鱼落雁之容。颉利王心中称赞:此举“犹抱琵琶半遮面”,不仅显得文雅端庄,更使两全其美。看来这位许小姐不仅美貌出众,而且聪慧过人。

颉利王心满意足,朗声长笑。随即翻身上马,引着这队仪仗和新王妃前去府第婚宴。

然而,就在转身的刹那,颉利王低声问阿史那郁督,“先生,确定是许小姐本人吗?”早听说中原有“狸猫换太子”的故事。他可不要费了半天劲,娶个冒牌货,空欢喜一场。

阿史那郁督回话:“确是本人。下官仔细查访过。”

***

这场婚宴,全雁门的官员、将领都出席了。不少汉人官员还是刚从牢里放出来的,面带菜色、神情憔悴。而突厥的将领们多是豪兴大发,得意非凡。许正策的侄子,落雁小姐的伯父许冠城不但出席宴会,还要作为长亲坐在首席。新人给长辈行礼时,许冠城哽咽地用手搀扶新娘,微弱地说道:“落雁,伯父……对不起你了……”新娘默然不语,隐隐有抽泣声。

婚宴中热闹非凡,冷热明显,突厥官员趾高气扬,汉人们要么强颜欢笑,要么寡言少语。颉利王一一看在眼里,当真有趣得很。

宴会内忙,外面的事情也不少。新娘被送进洞房了,带来的卫士被软禁在驿馆内,外面用一千人包围着;新娘带来的下人也都隔在外院,四个小侍女也被遣开,只有那个随身的侍女陪在洞房中。两个女人的话倒也算不上什么威胁。各个大路上的警戒不减,监狱的看守增加,巡逻次数增加;接到探报,幽州没有动静,看来是没想怎么样;许家堡也没异常,许正策以年岁大了身体不好为由,没有参加婚礼;城上送来谍报,没有发现敌情。一切看来平安无事。

再饮过几杯,这酒宴也就接近尾声,有几个汉人的态度明显有了转变,气氛缓和了不少。剩下的慢慢来。

颉利王起身,向到场宾客告辞离去,余下的便交给郁督先生处理了。

转身走到内院,原来雁门关留守的府宅如今暂作了颉利王的王府行宫,地方还算宽敞干净,就是回廊崎岖绕得人麻烦。

主室那边灯火通明,房门掩着,穿着皮袄的突厥侍女都站在外面。颉利王走过去问道:“怎么回事?为什么都站在外面?”

一名侍女回话:“王妃等得久了,便让我们都退下,她和侍女两个在屋里休息。”

脾气不小么。颉利王笑道:“罢了。你们先退下吧。这边不用侍候了。”

那几名突厥女孩嘻嘻笑着走了。

颉利王轻推房门,吱呀一声,靠在床头的红色身影似乎颤抖了一下,看来是醒了。

侍女不在,旁边另有个小间,里面有呼吸声传来,应该是在那里。宽敞得颇有些空当的屋子里,金漆红木雕花的大床格外显眼。那身艳红的服饰沉重地束缚在窈窕纤细的身段上,美人是倚床小憩,听到响起的脚步声,她的身体微微颤抖,却依然不动,装睡?有些害怕么?颉利王玩味地笑着,那盖头歪了些,露出白皙的脖颈和脸颊,烛光一照,更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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