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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章

昂梯菲尔奇遇记-第43章

小说: 昂梯菲尔奇遇记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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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旦交上好运,就听从命运的支配吧。就这样,皮埃尔·塞尔旺·马洛来到一块岩石面前,那岩石好似给北极航行者标志前进的一块石碑。

  “在这儿……在这儿!”一个由于颤动而颤抖的声音。

  大家跑过去……观察着……

  石碑的正面显现出卡米尔克总督缩写的名字——双K,字刻得很深,连北极的气候也未能把它剥落。

  大家鸦雀无声,应该承认,他们发现好像来到了一个英雄的陵墓前。事实上,只是简单的洞,这个洞里会藏有亿万法郎吗?……但是,毋庸多言,请您相信,就是这里。

  挖掘开始了。这次,鹤嘴锄和洋镐一起用上,立即在石碑脚下敲击起来。每敲一下,大家都在期待着铁器会碰到桶的铁箍,或者击碎了桶板……

  突然,在昂梯菲尔师傅的镐下发出了异样声响。

  “总算找到了!”他喊道,一边往外取出盖洞的石片。

  但是,随着这快乐的喊声之后,却是失望的叫声——声音之大,一公里之外都能听到……

  这是故事的主人公扔掉洋镐之后发出的叫声。

  洞里有一个金属匣,标着双K,此匣同在阿曼湾和马永巴湾的那两个匣子一模一样!

  “又是一个匣子!”驳船长双臂举向天空,悲叫着。

  “又是”这两个字用得再恰当不过了。的确,又是一个匣子!显然,还得去找第4个小岛……

  昂梯菲尔师傅怒从心头起,拾起洋镐,朝着巨子用力一击,便把它打碎了……

  飞出一片羊皮纸,由于雨雪浸入到了匣子里,纸已经变黄,脏污,破烂了。

  这次,可没有什么钻石给梯尔克麦勒教士,这真是好极了!钻石要给了他这种狂人,他会立刻把它化为乌有的!

  然而,还是让我们回到羊皮纸上来吧!只有朱埃勒头脑冷静,他拿起了纸,小心翼翼地打开它,生怕扯破了。

  昂梯菲尔用拳头威胁着苍天,赞布哥垂头丧气,勃·奥马尔潦倒不堪,吉尔达聚精会神,一语不发。

  仅是一张羊皮纸,上半截没受浸湿,上面写着几行字,是用法文写的,和先前记载的一样,清晰可辨。

  朱埃勒几乎不必间断,便可读出来,上边写的是:

  “我曾经麻烦过3个人,我想对他们感恩致谢。之所以在3个不同的岛上放了3个文件,那是因为我要这3位在旅行中先后接上关系并结成牢固的友谊……”

  那位了不起的总督果真成功了!

  “况且,为了得到这份财产,他们的确历尽艰辛,但也决不会有我在为他们埋藏财宝时受的苦和累多!”

  “那3位是:法国人昂梯菲尔、马耳他人赞布哥,苏格兰人梯尔克麦勒,如果死神夺去了他们的生命,已不在人世的话,他们的自然遗产继承人则有权得到这笔财产。我授命勃·奥马尔为我的遗嘱执行人,在有他在场的情况,打开此匣,得到此文件后——这是最后一个文件,共同遗产继承人可直奔第4号小岛,3只装有黄金、钻石、珠宝的橡木桶就藏在该岛。”

  想到还得旅行,大家感到十分恼丧,尽管如此,昂梯菲尔师傅和其余的人还是宽慰地舒了一口气,第4号小岛总算是最后一个了!只要知道它的方位就行了。

  “要找到那个小岛。”,埃勒继续读到,“只须向……”

  不幸,羊皮纸下半截被浸湿,字迹不清了……大部分的字模糊不清了……

  朱埃勒想猜测出来,却也是枉然:

  “小岛……位于……几何……定理……”

  “快念呀!……念呀!”昂梯菲尔喊道。

  但是,朱埃勒读不下去了。羊皮纸下部的字模糊不清,他翻来覆去地看也白费……至于经度的数字,连痕迹都没有……

  朱埃勒急忙又重复着那句话:

  “位于……几何定理……”

  终于,最后一个词给认出来了——那是一个“极”字……

  “极?”他喊道,“怎么……那大概是北极?”

  “但愿不是南极!”驳船长绝望地嘟囔着。

  这肯定是安排好的鬼把戏!……极,现在,极!……难道有人能到极地去过吗?

  昂梯菲尔师傅跳到侄子面前,一把夺过文件,他也试图读读,看出模糊不清的字,他支吾起来……

  没有……什么也没有,要想找到第4号小岛的方位,真是难于上青天啊……

  当昂梯菲尔师傅意识到这场赌博彻底输掉了时,有如五雷轰顶,一下子直挺挺地摔倒在地上。
 昂梯菲尔奇遇记   第十五章  爱诺卡特用手指随便划了一个圆,谜底却揭开了   8月12日,圣马洛高房街院宅喜气洋洋,将近10点钟的时候,一对未婚夫妻在穿着节日盛装的亲友的簇拥下,走出家门。

  市政府,教堂先后接待了喜庆的人群。在市政府,负责结婚的副司务发表了动听的讲话;在教堂,听到的是关于一个主题的美好教诲,那位梯尔克麦勒决不会探讨这样的主题。这对未婚夫妻在法律和宗教两种仪式结束后,就匹配成双了。然后,喜庆的人群又把他们领回家里。

  由于他们的婚事几经周折,恐怕不会搞错吧,这对新婚夫妻就是爱诺卡特和朱埃勒。

  这么说来,朱埃勒娶的不是一位公主,也不是公爵、子爵的千金小姐,爱诺卡特也没嫁给一位王子,或是什么公爵、子爵!没有万贯家财,他们的叔叔、舅舅的宿愿也只好作罢。这对一对青年人来说是求之不得的大喜事。

  除了新郎新娘,另外两个人也喜出望外,笑逐颜开:纳侬对女儿的幸福绝对放心了;吉尔达·特雷哥曼是证婚人,他身着漂亮的大礼服,笔挺的裤子,戴着丝帽和白手套。

  妙极了……那么昂梯菲尔·皮埃尔·塞尔旺·马洛呢?为什么不谈谈他?

  还是让我们讲讲他,也讲讲其他人吧。他们曾水中捞月似地去寻找财富,经历了艰辛的远征。

  发现关于第4号小岛的最后一个文件后,他们大失所望,简直完全绝望了,“克隆”号的旅客回船了。昂梯菲尔师傅是由水手们抬上去的。

  这是否表明在这最后的灾难中,他已失去理智?是的,但没有精神错乱,也许他从此完全失去记忆倒是件好事?况且,他如此潦倒不堪、萎靡不振,吉尔达和朱埃勒都不能使他吐出半个字来。

  施行者只好踏上归途,水陆兼程,迅速地结束了这次探险。“克隆”号把旅客送回哈默费斯特;然后,北角的邮船又把他们送到卑耳根。由于从特隆赫姆到克里斯蒂安尚未通火车,他们只好乘汽车去挪威首都。轮船送他们到哥本哈根,最后,丹麦,德国,荷兰,比利时,法国的铁路把他们先送至巴黎,最后回到圣马洛。

  在巴黎,昂梯菲尔和赞布哥彼此怏怏不乐地分手告别。塔莉丝玛小姐大概这辈子就得终身当老处女了。连皮埃尔·塞尔旺·马洛也未能使她摆脱困境。赞布哥所提供的旅费,昂梯菲尔所花销的那部分,一笔相当可观的款子,如数偿还给他了。但卖钻石所得的钱并未花完,他口袋里仍有一笔余额。这没什么可遗憾的。

  至今公证人勃·奥马尔,他没有索要剩款。

  “现在,见鬼去吧!”昂梯菲尔师傅说道,一副打发他走的样子。

  吉尔达·特雷哥曼认为应该以安慰的口吻讲话,补充说:“咱们跟他尽量好说好散吧!”

  勃·奥马尔向着亚历山大港逃之夭夭,发誓从此和财宝一刀两断,再也不去寻找了。

  第2天,昂梯菲尔、吉尔达和朱埃勒回到圣马洛。他们受到同胞们的热烈欢迎,当然也不排除夹杂一些玩笑、讥讽,说些诸如:“竹篮子打水一场空”之类的话。

  纳侬和爱诺卡特对自己的兄弟、舅舅、表兄和朋友,则是一片深情,一个劲地安慰他们。大家热烈地拥抱,家里又恢复了往日的欢乐。

  昂梯菲尔师傅不可能为侄子和外甥女置办一份百万法郎的嫁妆,也就无法拒绝他们的婚事,他和蔼可亲的话语表明了他的态度:

  “只要上帝高兴,让我安静,他们就按自己喜欢的去做吧!”

  这一许诺大家心满意足。于是,开始张罗婚礼。

  身兼叔叔、舅舅的昂梯菲尔袖手旁观,他很少离开房间,闷闷不乐,摆弄那无数的小石子,总是克制着怒气,稍不遂意就有可能爆发。

  婚礼结束了,人们谁也没有说服他。特雷哥曼的恳求也是枉然,他毫无顾忌地说:

  “你错了,朋友!”

  “得了吧。”

  “你让孩子们难堪……我要求你……”

  “驳船长,我呢,请你让我安静点……”

  朱埃勒和爱诺卡特终于配成鸳鸯,高房街院宅的两间房子合二而一了。他们离开宅子,和纳侬一道去他们的知心朋友特雷哥曼家度过一段幸福时光。在那儿,人们谈到昂梯菲尔师傅,看他整天无精打采,怒发冲冠,人人都忧心忡忡。他谁也不理,不再出门。昔日他叨烟斗,在海港码头或在城墙上散步,这一切都宣告结束了。如此惨败之后,他羞于出头露面。事实也正是这样。

  “我担心他健康会变糟。”爱诺卡特说,当她谈起舅舅时,美丽的双眼充满了忧愁。

  “我也担心,闺女。”纳侬答道,“我每天祈求上帝,让他变得平静一些!”

  “他应该把那上千万的金钱送上门来……”朱埃勒喊道,“可恶的总督!”

  “特别是我们找不到那上千万法郎!”吉尔达·特雷哥曼答道,“但是,……钱仍然在那儿……在某一个地方……要是我们能解开那个谜,该有多好呢!……”

  一天驳船长对朱埃勒说:

  “我想,你叔叔并未善罢甘休,假如他得知财宝所在的小岛……”

  “特雷哥曼先生,您说的可能有道理,最使他气恼的是,他手中明明有第4号小岛的材料,可就是最后几行无法辨认……真气人。”

  “这次彻底告吹了!”驳船长答道,“那个材料只是一张废纸……”

  “不过,我叔叔还保留着,他两眼不离,翻过来调过去地读它呢!……”

  “一切都是枉然,孩子,白白受罪!……永远也找不到卡米尔克总督的财宝,永远不会……”

  这是个无限的未知数。

  现在,两位青年人结婚几天后,大家得知那讨厌的萨伍克的消息。他之所以没有抢先到达斯匹次卑耳根岛,那是因为当他要登上航船时,被扣在格拉斯哥了。大家对袭击梯尔克麦勒教士事件还记忆犹新,那教士好容易才脱了险。萨伍克用何等可怕的方式读到那些刺在他肩上的纬度呀!为此,引起警方极大关注,采取措施追捕罪犯;教干提供了罪犯的确切特征。

  况且,行凶后那天早晨,萨伍克连帝国旅店都没回,便跳上开往格拉斯哥的火车。在该港,他希望找到一艘去卑耳根或去特隆赫姆的船。他是从西岸出发的。而昂梯菲尔一行人是从苏格兰的东岸乘的船。走的差不多是一条路。他本以为可抢先到达目的地。

  倒霉的是,一星期之后,才有船开出,他不得不在格拉斯哥等着。警察可走了好运,当萨伍克要上船时,把他认出来了。他当即被捕,判了好几年的徒刑,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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