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暖雪生香 by南枝(吴湘,容简)-第2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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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简回府来得知欧阳徽在花厅里等他,等了一上午了,他对这是只是点了一下头,并没有表示,就直接去后院换衣裳,管家张荃说,“王爷,不先去见欧阳大人吗?”
容简面无表情,淡淡道,“让他等着吧。”
管家也不好再说什么,退开了。
容简以前只是猜想欧阳徽有肖想吴湘,昨夜听了闵湘的说辞,他便知道这是确定的事了,想到欧阳徽抓了闵湘将他当成吴湘在身边,而且闵湘那么怕他的样子,就知道欧阳徽没有做过好事,对于欧阳徽,他本就没有好感,这下更是厌恶起来了。
虽然厌恶,也是不动声色,没人知道王爷在想些什么。
容简去换了一身常服,松了松束得紧紧的头发,歪在榻上喝了一杯参茶,又去书房看了容汶英,容汶英根本没有听夫子讲课,而是将书扔得到处都是,父子也拿他没有办法,就站在一边也没法讲课了。
容简到了,夫子则是如蒙大赦,赶紧告状道,“世子殿下今天先是不愿意听课,来了书房之后就把东西都乱扔,还踹了小人两脚,王爷,小人可是没法再教下去了。”
这个夫子只是教容汶英认点字的夫子,容简也没期待他能够教容汶英学到什么,此时对他摆了摆手,就让他出去了。
而容汶英此时也不买他父王的账,看他父王进来,还故意将另外一册书扔到他身上,他的书童,比他还大三岁的程晓然站在一边战战兢兢,容简让他也出去了,才对容汶英喝道,“你想挨鞭子是不是?”
容汶英面红耳赤地目露凶光,大嚷道,“骗子,骗子,你说小如儿要给我做书童的,我起床来根本没看到他,骗子,骗子……”
容简心烦地上前攘了他小小的身子一巴掌,容汶英直接跌倒在了地上,他也并不哭,只是发脾气地将被他扔在地上的东西乱扔乱扯,“骗子——”
容简冷冷道,“你给我住嘴,下午就送你进宫,你找你太子哥哥去乱叫乱嚷去,让他赏你两个大巴掌。”
太子容汶熙是皇帝容琛的长子,也是母亲早亡,皇帝就非常疼爱他,带在身边教养。
作为太子,从小就学帝王之道权谋之术,在亲弟弟们都是同父异母且都有母妃,母妃还是出自名门的情况下,他自然就知道亲近皇叔的儿子容汶英更有好处。
所以,九岁的容汶熙很喜欢容汶英,虽然在容简眼里,他这个儿子就是个大恶魔,一点也没有小如儿的乖巧可爱,只知道发倔脾气。
容汶英也来气地道,“我再也不回王府了,我和太子哥哥住去。”
容简像嫌弃什么似的对他挥手,“去吧,去。以后别回来了。”
容汶英这才哭了,一边洒眼泪,一边冲出书房,将站在门口的书童程晓然还撞得摔倒了。
容简写了一封信,又派了专门伺候容汶英的嬷嬷丫头,就把容汶英送进了宫。
宫里自然不差伺候一个小世子的人,而皇帝对容汶英也很喜欢,就让他跟着太子住下了,每天生活也跟太子一起,一大早要爬起来去勤学馆里上学,还要学体术功夫和骑射,剩下的时间,则是跟在皇帝身边,听他和大臣谈话,也会有时间玩一玩,但是却很少。
容汶英喜欢太子,也喜欢皇帝,但是却十分讨厌跟在他们身边的这种生活,过了几天他就熬不住了,想要回家,但是想到之前和父王吵架的情形,他一向傲气,就没法对皇帝说,他想家了要去的话,只能在宫里硬撑着。
作者有话要说:下一章容简就会猜到真相了,真是经历了各种艰难险阻才把容简的榆木疙瘩脑袋给敲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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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4 第一卷
34、第一卷
第三十四章
容简解决了他的儿子容汶英;这才慢慢踱步到欧阳徽所在的花厅里。。D9123。ORG
他不得不想,欧阳徽也实在沉得住气;已经等了两个多时辰了;依然坐在那里。
容简出现在花厅门口;欧阳徽起身对他行了一礼,“王爷。”
容简说,“坐下吧,让你久等了。不知是有什么要紧事;你犯着欺君之罪不去早朝却坐在本王府里等。”
容简很明显地在故意讥讽他,但欧阳徽却不动声色,淡淡说道;“王爷也是真性情的人;我就不拐弯抹角了;实则是我很喜爱的一个小宠,昨晚在东湖上面借着他水性好跑掉了,我听闻王爷有救人离开,就过来问一问,王爷可是救的我那小宠。”
容简没想到他居然还真是这么直接,在椅子上坐下后,就说,“欧阳大人一向以清正严谨不近女色闻名,不曾想大人也有小宠。”
欧阳徽并没有被容简说得气急败坏,道,“人都有七情六欲,我有个喜爱的人,也不是什么大事。”
容简点点头,“的确如此,只是,我可没救什么人,所以的确不知道欧阳大人小宠的事。实在是不能帮上忙了。”
欧阳徽道,“他叫闵湘,我这里有他的卖身契,昨晚很多人见王爷带走了他,王爷,还不要这样让小臣为难。”
容简道,“如果说是闵湘,我倒是的确救了他,皆因他是本王的朋友,只是,我可不知他什么时候成了你的小宠。”
欧阳徽道,“这可是很早之前的事了,大约六七年前,我就买下了他,养着他,没想到他却带着我别院里的丫鬟一起跑掉了,之后还生下一子,之后又偶然找到了他,就把他关在我的别院里,没成想他趁着七夕要我带他和他儿子出门,借着他水性好就从水里逃跑了,我当时对他很是在意,关心则乱,他的儿子也趁乱被带走了。我找了一夜没找着,不瞒王爷您说,我这是整夜没睡,精神恍惚,去上早朝也徒让皇上关心,这才没去。”
欧阳徽说得字字句句真切动人,但是容简不知为何并不相信他,也许是闵湘那清冷又忧郁的身姿,从骨子里透出来的雅致和书卷气,都不会是一个别人养着的小宠该有的。
他并不为欧阳徽这话所动,而是说道,“他可不是这样对我说的,本王不能因为欧阳大人的一面之词就信你。”
欧阳徽已经要沉不住气,“那王爷要如何?”
容简说,“我问他,他要是愿意同你一起回去,我就将他交给你。”
欧阳徽听他如此一说,就知道是容简把人藏了起来,但是闵湘也果真如他所想地并没有告诉容简他的身份。
欧阳徽觉得有了希望,道,“如果只是王爷去问,他必定不会愿意同我一起回去,还会说我待他不好。王爷若是信得过我,我和您立字据,我去说服闵湘,他愿意跟着我,我就带他走,要是他不愿意跟着我,我就放了他,如何。”
闵湘早就被送走了,现在这个时辰都怕是过了三秀城了,一直会向西南去,容简可找不出一个闵湘来让欧阳徽说服,便道,“欧阳大人这是把本王当傻子?你去见了他,不是直接威胁他吗,他能够不答应跟着你?”
欧阳徽道,“他本就是我的人,我这已经是放他一马了。”
容简道,“你不过是把他当成了吴湘的替身不是吗?既然闵湘已经有家有室还有了儿子,你何不放他一马,再去找一个年轻孩子去。”
欧阳徽面色沉着,对着容简露出了一丝讥笑,道,“王爷这是说的哪里话,他就是闵湘,我就喜欢他,可不是把他当成什么替身。我只要他,不要什么年轻孩子,再说,他本就是我的,他是逃奴,找回来就该好好教训他一顿,看他以后还跑。”
容简根本不信他的话,再说,温华园里就能找到证据,欧阳徽之前一直是捧闵长清的场,而且闵长清和闵湘长得那么像不是偶然,两人的确是兄弟,闵长清看到了欧阳徽,居然没让兄长跑掉,而是继续接待欧阳徽,这就存在很大的问题,所以欧阳徽的话根本不值得相信。
容简笑了笑,起身道,“已经午时过了,还未用午膳,先用午膳吧。”
欧阳徽却道,“王爷,不找到我的人,我可没胃口用饭。”
容简道,“那你是让本王陪着你挨饿。”
欧阳徽道,“王爷何必为了一个奴才,和我交恶。”
容简本要出花厅了,因他这句话又停了下来,他看出来了,欧阳徽对闵湘的确是非常在意非常执着,甚至不惜说出这样忌讳的话来,完全是自己不把人交给他,他就要和自己不死不休交恶下去,也不管自己的身份了。
他对闵湘的这种执着实在让容简觉得诧异,而且欧阳徽一向冷静自持,以心思缜密和手段狠辣出名,朝堂里可没有几个人敢惹他。
皇帝把他当成一把刀,虽然很看重他,也绝对不是百分百就由着他。
皇帝没有真正信任的人。他这把刀只因对皇帝的忠诚才被皇帝拿着发挥作用,欧阳徽自己也非常清楚,但是此时,他却完全放弃了平常的冷静,连“交恶”这种词也说出来了。
容简也冷下了脸,道,“既然只是一个奴才,本王又和闵湘非常谈得来,话说知音难得,本王很看重他,欧阳大人,何不成人之美,将他赠予本王,若是要美人的话,他也并不是绝代佳人,本王再送几名美人与你,也就当是将闵湘换给我。如何?”
欧阳徽被容简这轻描淡写的语气说得火气要压抑不住,一张脸黑沉到底了,说道,“王爷没有听懂我的话么?是无论如何,我都要将他找到。王爷当年抛弃了吴湘,现下是觉得我也能够抛下闵湘么?我可不是王爷这般的人。”
他这一句话像是一根针,一下子戳在容简的心尖上,让他疼痛难忍,也要控制不住脾气了,厉声道,“欧阳徽,你什么意思。”
欧阳徽也根本不和他再虚情假意地说话了,道,“就是字面上的意思。王爷搂着一个假货缅怀他,不觉得恶心人吗?我可做不出你这种事来,我喜欢谁,看上谁,我心里明白得很,不会如王爷这样假仁假义,护着假货,就当是补偿了当年的罪过。既然王爷不肯将他交给我,我自己会去把他找出来。如此,告辞了。”
欧阳徽说完,就率先一步拂袖出了花厅,衣袍随着他的步伐飘起来,像是一面旗帜。
容简之前还是脸色黑沉,此时却变得苍白起来了,站在那里一动不动,午时的阳光照在院子里,明亮刺目,就像是一道道的刀光,割着他的皮肉,割着他的心。
他失神了好长时间,才突然之间被什么触动了一样。
欧阳徽说他不会做出用人来替代的事情,那么,他做什么还要那么在意闵湘呢,他当年那幽深又克制地看着吴湘的眼神都是假的吗?
欧阳徽刚才说了什么?
他六七年前买了闵湘?
吴湘是什么时候死的?
不就是七年前。
容简突然之间发起抖来,他觉得自己发现了什么。
闵湘长得像吴湘,但是气质也一样就实在太难得了,而且他还对着那副吴湘涂鸦过的旧画很在意,他喜欢吃吴湘喜欢吃的东西,他家仆妇说过以前闵湘也是大户人家的子弟,连闵湘的脚也和吴湘的一样大小……
太多的疑点了,这些疑点串起来简直让容简害怕,害怕之后又欣喜若狂。
闵湘得知了他的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