坏蛋是怎样炼成的1-第24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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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住吗?”她虽然信任谢文东,但实在放心不下父亲的安全。谢文东看出她的意思,想了想,说道:“是我生意上的合作伙伴,只要我还活着,他们绝对信得过。”
彭玲伸手捂住他的嘴,摇头道:“不要说这样的话。”谢文东眼睛笑得如同两道月牙,拉掉嘴上的小手,道:“能杀我的人,只能比我更坏,不过,我真怀疑世界上有这样的人吗?!”彭玲被他的洋洋自得的样子逗笑了,半晌,她的笑容渐渐消失,神色坚定道:“我要和爸爸一起走。”“啊?”这句话大出谢文东预料,他本来担心彭玲会不放彭书林走,没想到她也要跟着去,刚想阻拦,彭玲又道:“不要劝我,打小妈妈就去世了,是我和爸爸相依为命,不管到哪,我都会陪在他身边,只有这样我才能放心,不要劝我好吗!”彭玲将头埋在谢文东怀里,她知道他一定会反对,先用话把他的嘴堵住。
看着二人当自己不存在,紧紧拥抱在一起,金蓉突然觉得喉咙痒痒的,没办法,她只好使劲的清清嗓子。“咳……咳!”
第六卷 这就是法 第九十七章
第九十七章
作者:六道
彭玲不好意思的离开谢文东的怀抱,脸膛羞红,后者黯然道:“你决定了吗?”彭玲深深的点下头。谢文东明白,她和自己是同一类人,只要决定了事,就很难再去更改。他也无法阻止。长长吸了口气,他说道:“既然是你决定了的事,我不会反对。我会派人保护你们的。”彭玲听后神情一阵落寞,最希望能在自己身边保护她的人是谢文东,可惜,她知道这不可能。
次此去美国,不知道得用多久时间,平时的常用之物自然要准备好。谢文东陪彭玲先去了一趟她家中,带些贴身的衣物,本想返回别墅,一看时间,已经八点多了,无奈,只好先赶到文东会成立的那所小型医院。说是小型一点不过分,上下两层,加一起不足三百坪,一楼为门诊、手术室和普通房间,二楼则清一色的高级病房,房间内只摆放一张病床,床边有各种医疗设备。彭书林在靠里侧的一间病房,门外有数名大汉把守。透过巨大的玻璃窗,彭玲还是第一次看到受伤之后的父亲。
老人平静的躺在床上,双眼紧闭,面上带着氧气罩,手臂插满大大小小的针管。她鼻子一酸,眼泪夺眶而出,轻轻呼唤道:“爸爸!”谢文东环住她肩膀,让她靠在自己怀中,轻声安慰道:“放心吧,彭伯父会平安的。”好一会,他放开彭玲,将身旁的医生拉到一边,问道:“他现在怎么样?”医生无奈道:“我们没办法,只能说是维持现状。”
谢文东双眼如刀,凌厉的盯着医生,缓缓道:“我要把他送往美国,路途可能会耽误一些时间,我只要求你保证一件事,让他一路上平安无事。”医生为难道:“这个……谢先生,拿人钱财为人消灾,我既然受雇于你,自然会尽心帮你做事,但事情往往瞬息万变,谁也不敢担保下一秒钟会发生什么,所以,这个保证我恐怕……”
“哼哼,不用和我说那些没用的。”谢文东冷笑一声,伸手入怀,把医生吓了一跳,他知道谢文东是什么样的人物,以为要对自己不利,哪知他从怀中掏出一张支票,夹在手指中晃了晃,塞进他口袋中,谢文东笑眯眯说道:“这是一百万,现在我交给你。如果一路上彭厅长无事,这钱,你可以放心大胆的去花,如果他有事,嘿嘿,怕你有命拿钱,没命去花了。”说完,他用手指点点了医生的脑门,转身向彭玲走去。一百万,对于一名医生来说这些钱够他赚一辈子的,想要得到得更多,当然就需要付出得更多。医生沉思良久,从上衣口袋中掏出支票,看了看,然后小心的贴身放进怀中,快步走向病房前谢文东和彭玲,谨慎说道:“谢先生放心,我向你保证三天之内,彭厅长性命无悠!”
彭玲被医生说楞了,不知道他是什么意思,谢文东明白,他仰面轻笑一声,拍了拍医生的肩膀,说道:“这就对了!去美国,就当去旅游了,好好玩玩,一切花消算我的。”“多谢谢先生!”医生面容一喜,弯腰恭敬道:“那我先去准备准备!”
谢文东看看手表,道:“你只有一个小时的时间,我不喜欢等人。”“明白!”医生点头答应一声,急冲冲而去。
等他走后,彭玲问道:“文东,这位医生也和我一起去吗?”谢文东点头道:“当然。一路颠簸,伯父如果有什么不良反应,你又怎知如何照顾他。”彭玲为谢文东的细心深深感动,轻轻道:“谢谢!”谢文东展眉一笑,道:“你还用和我客气吗?”
时光如流水,晚间十点一晃而将至。谢文东看看手表,说道:“时间快到了,我们也该走了。”
医生指挥几名护士,将彭书林所在的病床推出医院,一辆大号的面包车在外面等候多时,后门打开,小心的连人带床一起放进去。‘嘎吱’随着刹车声,又有两辆轿车停在医院门口,车门一开,分下来七男一女,向谢文东点头示意。这些人具是谢文东找来的,女的年岁不大,二十出头的样子,面无表情,一脸的冷酷,她正是将彭玲救出虎口的文姿。而那七名大汉则是姜森手下,血杀中的精英,让这八个人保护彭玲父女二人,谢文东多少觉得心中有底。如果五行那五人能够同往,他就更放心了,不过现在这五人人在上海,协助东心雷对方南洪门,一是调离不开,再则就算能来,时间上也不够用了。
一行人等上了车,直奔车站而去。刚走出不远,下面有探子回报,说安全局全体出动,军队和武警全城戒严,特别是通往机场的公路,关卡层层。谢文东一听马上明白了,看来黄震是从医生那里打探出消息了,知道中国的医术水平难以医治彭书林的伤,怕他将其带走,所以全面封锁机场。看来,当初选择黑带算是选择对了,他冷冷一笑,对司机说道:“走大路,让后面的车跟住我们。”军方和安全局在打探谢文东的动静,而谢文东麾下的探子也源源不断的将他们的一举一动迅速回递过来。
几乎有不下三辆样式、颜色、车牌和谢文东所坐的汽车一般不差的轿车在市中乱逛,扰乱军方的视线,谢文东趁这机会,一鼓作气进入H站。他料想得没错,没人想到他会走铁路这条道,包括黄震在内。车站的看守很松,只有四五名警察在站台闲溜达。远远的,看见一行人推着一辆病床赶进站台,觉得莫名其妙,难道车站有人生病了,可不对啊,就算有病也应该是出站而不是进站啊!其中一个警察疑声道:“不会……不会军方要找的人让我们赶上了吧。”
“没准!”另一个年纪较大的老警察急忙拉住其他人,转身就走,边走边小声说道:“别瞅,假装没看见。”
“为什么?”一个刚刚从警校毕业的毛头小子一甩胳膊,质问道:“为什么不让我们管,那很可能就是上面让我们找的人。”
“你懂个屁!”老警察气得直咬牙,不管他愿意不愿意,拉着他走到一处拐角僻静处,说道:“或许……就算那人是彭书林,你又能怎么样?你知道把他藏起来的人是谁吗?是谢文东!你如果报上去,别说是你,我们这五条命没准都得搭上。你刚毕业懂得什么,谢文东也是你能惹得起的吗?连咱们老大(局长)见了人家不也是客客气气的。”
“难道他就无法无天了?”青年警察不服气,气囔囔的说道。“无法无天?!”老警察苦笑道:“你还年轻,没见过什么是真正的无法无天,你要学得还多着呢,对你没坏处!”“没错,跟老同志多学习绝对没坏处!”一个声音在警察身后响起,五名警察一惊,纷纷回头,只见一个面容阴冷的青年站在他们身后不远,整个人如同一座冰山,散发着阵阵凉气。面容刀刻一般,棱角凸凹。老警察见多识广,一下子认出这人,笑容满面的迎上前,道:“呦,这不是高兄弟嘛!今天怎么这么闲着。”
这人正是高强,他没理老警察,眼睛一直盯着青年不放,语气冰冷,说道:“忘记你刚才看到的一切。”
高强气势逼人,岂是平常人可比,青年警察顿时矮了半截,他下意识的摸摸腰间刚刚领出来的手枪,顿时胆气壮起来,他怒道:“你是什么人,敢这么对警察说话。”高强仍是面无表情,缓缓解开衣扣,冷冷道:“文东会,高强!”
“别,别别……”老警察见事不好,急忙道:“他是新人,不懂事,高兄弟给个面子……”“管他要什么面子?!”青年警察一推老警,拔出五四手枪,气横横道:“我就不信他能把我怎么样!为什么要怕他,我们可是警察……”没等他说完,高强猛然一个箭步窜到他面前。青年警察毕竟是警校出身,反应也够快,见眼前黑影闪动,他忙一闪身,刚想抬手举枪,只觉得手腕一麻,手枪脱手而飞,他再抬头,高强已站定他面前,手中一把钢刀正驾在他脖子上,不知是刀身冰冷还是刀上的杀气过重,他的脖子顿时泛起一层鸡皮疙瘩,高强重申道:“忘记你刚才看见的一切!”
青年警察吓得傻楞在那,目瞪口呆的点点头。高强满意的一咧嘴,露出两排小白牙,他收起刀,对那老警点点头,一紧身上的衣服,缓步而去。
这时,谢文东已看见了莉莉娅。那高窕纤瘦的身材和一头弯卷金黄的长发,以及身边那几位不离她左右的俄罗斯大汉,想不注意到她都难。打声招呼,谢文东问道:“莉莉娅小姐都准备好了吗?”莉莉娅甜笑道:“既然答应的事我就能做道,我们俄罗斯人一向很守信用的。”谢文东仰面一笑,暗道希望你们以后也能这样,点点头,他说道:“由于我这位朋友身患重病,一路上必须得有人照顾,所以,还有几人要随同。”莉莉娅一楞,问道:“要几人?”谢文东略微算了算,说道:“十几个人。”
莉莉娅沉默片刻,爽快道:“没问题!”当把彭书林抬上莉莉娅安排的贵宾包厢时,已经离发车时间不远了,车头一声长鸣,鸣得彭玲心底一酸,她泪眼朦胧,可怜西西的看向谢文东,心中一阵不舍。离别苦多!谢文东长叹一声,紧紧拥抱住彭玲,在她耳边轻声说道:“只要我有时间,一定去美国找你们。”“我怕……”彭玲愁然道:“我怕我再也回不来了。”
谢文东心中一颤,强颜做笑道:“怎么会呢。”其实他有何尝不明白彭玲这一走,回来的可能性极小。要知道中央如此着急彭书林,他一失踪,又怎么可能放过彭玲,他笑呵呵道:“没准你刚到美国,我也去了呢。”言罢,他仰面感慨道:“世事难料,今天我可能呼风唤雨,明天,我可能一文不值,世上的事本来就变换莫侧。”他这样说也是有道理的,彭书林一走,中央的注意力无疑转在他身上,特别是杜庭威的父亲,又怎么能放过他。第一次和中央的高官闹翻,他也没有足够的把握一定稳赢,当初H市一手遮天的四爷就是摆在眼前活生生的例子。这话他不会对彭玲说,怕她担心,也怕她内疚。
彭玲不明白他话的意思,以为他厌倦了黑道的撕杀才有感而发,喜道:“文东,那你和一起走吧!”
看着彭玲喜悦的面庞,有那么一瞬间,谢文东真想答应她,可这种冲动很快被他甩到脑外,摇头道:“有时候一个人去做一件事,不知不觉中才发现这件事并非他一个在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