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与偕老-第4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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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那狗 屁研究关我什么事啊?我有义务让你研究吗?”说着立影站起身来,把手中团成一团的纸巾扔在桌子上。不等郭正安再说什么,拂袖而去。
立影本来因为和卢天成离婚,心情就不舒畅,现在郭正安又来旧事重提。立影越发沮丧,好象自己整个人生都是失败的。立影颓废到了极点。
到了晚上,立薇打电话来问:“你和郭正安谈的怎么样?”
立影对立薇也很恼火。她明知道郭正安找她的意图,却不阻止郭正安。真是TMD不地道。所以,立影对立薇也没好气:“谈什么谈?有什么好谈的?”
“我就猜是这个结果。他早就找过我。找了我好多趟,非要找你。我劝过郭正安。他不死心。我没办法,只好让他在你面前碰一鼻子灰。”
立影这才想起,前几次在医院碰到郭正安,他好象欲言又止。大概是顾及那时立影的心情,所以没有提出来。
“他这人怎么这么不地道啊。专戳别人的疼处。这对他有什么好处?”立影还在生郭正安的气。
“他也不是故意要提那些事情的。他就是有点书呆子气。搞研究的人都这样。你家小豆子的病情特殊,所以他才要下功夫研究。所有有关的信息对他都特别重要。所以,他才要找你。他做研究也是为了积累经验,万一以后如果再碰到类似的病例,不再一无所知。” 立薇帮郭正安解释道。
“研究个P,他要研究早研究啊,现在人死这么多年了,他又想起研究了。”立影并不能理解郭正安的研究的重要性。
剪不断,理还乱
立影在第一次婚姻和第二次婚姻之间大概有四年多的空白期。那个时候她已为情所伤,不再对婚姻、男人抱有任何期望。生活中也不给男人任何位置。每天下班以后致力于健身、美容、泡吧、逛名牌店。虽然钱包的充实度还不能够她尽情挥霍,但是依旧一心一意地经营着自己高调而精致的独身生活。力图把自己营造着自己清高,自立,藐视天下男人的伪小资。
可是一年多的第二次婚姻,却让她再次沦陷为家庭妇女。现在她再从那种琐碎的生活中爬出来,立影的生活竟变成了空白。
最让立影惦记的其实不是卢天成,而是翔。翔原来是她的生活中心。立影每天的生活基本上都是围着翔转的。每天送他上学,接他放学,给他安排衣食,关心他的成长,这一切把她的生活填得满满的。看着翔一天天强壮起来,立影的心里充满了成就感。现在,翔离开了她。立影的生活变成了空洞。这二十几天来,她非常空虚和失落。
可是,到底不是自己的孩子。他有了亲妈,或早或晚就会把自己给忘了。立影知道:自己若还是心心念念地惦记他,其实只是自讨苦吃。这事也跟失恋了一样的,需要一段时间来忘记旧的“情人”。而这段时间,最好就是远离和翔有关的一切,不要再想他,让时间冲淡一切。
立影在这边想极力忘记翔,那一厢卢天成的电话打了进来。卢天成在电话内很急切地问:“立影,你在哪里?你帮我去看一下翔吧。”
立影一听,便没有好气:“要我看他干吗?他不是有亲妈吗?让他自己的亲妈去看他。”
“我和余文在外地,现在回不去。刚才家里保姆来电话说翔摔跤了。摔得挺重的。你去帮我看看。”卢天成焦急地说。
听说翔摔了,立影心一下子就提了起来,着急地问:“怎么回事?怎么摔了。”
“具体情况我也不清楚,保姆说余静带他出去玩的时候摔的。” 卢天成说。
“那他现在在哪里?”立影问。
“我让他们带翔去医院了。你帮我去医院看看吧。” 卢天成说。
立影挂了电话,就往医院赶。在第一人民医院的急诊室走廊找到了翔和保姆。
翔额头上一个大伤疤,脸上还有没洗干净的血渍。看上去很是吓人。立影心疼地扑了过去,说:“翔,你这是怎么了?”
翔见到立影,本来是在抽泣,现在便放声大哭起来:“妈妈,我摔跤了。”
立影把翔搂进了怀里,问:“告诉妈妈,哪里摔伤了?”
“我的头好疼,还有腿也疼。”翔哭哭啼啼地说。
“怎么这么把小心呢?”立影心疼地责备道。
旁边坐着个四十来岁的妇人,问立影:“你是叫立影吧?我是翔他家的保姆。”
立影看了看她,解释道:“卢天成刚给我打电话了,说翔摔伤了,让我过来看看。”又问:“翔看了大夫了吗?”
“还没有呢,这里人多,大夫让等着。” 保姆说。
现在已是傍晚时分。正常的门诊已经下班了。急珍室外等着的病人很多的。立影环顾了一下四周,并没有发现余静的影子,就问保姆:“翔的小姨呢?”
“翔的小姨说她在医院有熟人。她去找熟人去了。让我带翔在这里等着。” 保姆说。
立影不知要等多久。翔还在哭哭啼啼。立影边安慰他,边掏出手机要给立薇打电话。
这时,就看见余静和郭正安匆匆走来。
余静看见立影一愣:“你怎么来了?”
立影没理她。只是看了看她身后的郭正安。这是自上次立影愤然冲走以后,他们第一次见面。郭正安向她微微点了一下头,就进了急诊室。
余静埋怨保姆:“翔就是跌破了点皮,抹点药,包扎一下就好了,你干嘛搞的这么兴师动众的?。”
保姆回嘴道:“我就给翔他爸爸打了电话。翔他爸爸把孩子交给我们,现在给摔了。当然要告诉他。万一孩子落下点毛病了,我可担不起责任。”
余静说:“你别说得那么吓人,会落下什么毛病?”
保姆说:“那个说不定,翔哭成那样,不是你自己的孩子你不心疼啊。”
余静还要说什么,立影开口了:“闭上你的嘴。你把孩子摔了,还有理了。”看见余静,立影的气就不打一出来。余静就象激活剂,能激活力影身上所有的暴力因子。别说余静闯了这么大的祸,就算是平常看见她,立影都有要抽她的冲动。
余静对立影心有余悸,不过觉得现在自己堂堂正正的是翔的小姨,而立影什么都不是,所以又壮着胆子说了一句:“关你什么事,翔摔了也是我们自己家的事,跟你没关系。”
话音未落,“啪”的一声清脆的声音响起。余静的脸上挨了一个响亮的耳光。
嘈杂的急诊室走廊顿时安静下来,大家的眼光都集中到了这个角落。谁也没有想到,这个时候突然出现了暴力事件。
余静也没有想到立影真的敢动手。捂着脸,带着哭腔说道:“你怎么打人啊?你凭什么打人。”
“我就凭你把翔摔正这样,我就要揍你。”立影恶声说着。忍不住又想上前再动手。这时,她的左手就被人从后面稳稳拉住。立影挣扎了几下没挣脱。回头一看,是郭正安。
“你放开我。”立影对郭正安吼道。
“有什么话不能好好说吗?”郭正安的声音不急不徐,但却很有威严。
立影的左手被郭正安抓得死死的,不能再靠近余静。
“我又不是故意的。”余静哭着说。
“不是故意的就不该揍了?你怎么不把自己摔成这样?他爸爸妈妈不在身边,要你照顾他,你就这样照顾他的?”
若不是立影被郭正安拉着,早又上前踹余静两脚了。
郭正安冷静地说道:“大夫现在有空,你带孩子去看看吧。”
立影回头看了一眼郭正安,摔开郭正安的手,搂着已经吓傻了的翔进了急诊室。
然后,郭正安自己也跟着进来了。
翔的额头跌破了。护士要给他打破上风的针。翔一见针头就哇哇大哭起来。立影抱着翔轻言细语地劝。翔并不肯合作,在立影的怀里拼命地挣扎。郭正安过来帮助立影把翔控制住,这才把针打了。
接着,护士把翔额头上的伤口给清理了一下,把伤口包扎好。护士交代立影:过两天要带翔来换药。
然后,大夫过来帮翔检查身体的其他部位。立影问翔:“身上还有那个地方摔疼了?”
翔指了指左腿。大夫用手捏了捏,让翔活动活动脚踝。翔喊疼。大夫建议立影去带翔去拍个片,看看是不是骨折了。
翔的腿痛,不能自己行走。立影试着抱了抱翔,但没抱动,便转过身,蹲下身子对翔说:“来,妈妈背你吧。”
这时,郭正安走过来,说了声:“我来吧。”一伸手,便把翔抱了起来。
立影愣了一下,也没说什么,郭正安高大,横抱着翔,好象并不费劲。立影就让他抱着翔,自己接过护士给的帐单,跟着郭正安出了急诊室。
出了急诊室,立影对翔说:“你乖乖的让这位叔叔带你去照片,妈妈给你交完费就去找你。”
立影这话其实也是对郭正安说的。只不过,上次对郭正安的不满还未消失。刚才又被他把手腕捏得生疼。立影的心里对郭正安还窝着火。所以犹豫了一下,没跟他正面说话。自己转身去收费处了。
郭正安抱着翔上二楼照片室去了。
余静跟着郭正安上楼。
保姆想了想,跟在立影的后面。
立影这才有机会从保姆那里知道翔受伤的经过。
前不久,卢天成不知从哪里打听到,河北有个从老中医对治疗类风湿关节炎有秘决秘方。据说有些病人都瘫痪在床上了,在他的治疗下现在可以行动自如了。卢天成就决定带余文去看看老中医。昨天他们刚走,翔要上学,他就把翔交待给了余静和保姆。
今天下午,余静下班回来,翔说想吃酸奶。可是家里没有了。余静就带翔去小区的购物商场去买。回来的时候,路过小区里的游乐场。翔要玩会儿秋千。余静看翔玩得挺欢,就在翔的后面推翔。越推,翔荡得越高。结果,翔害怕了,想停已经来不及了。翔一慌,手就松开了抓住的绳子,一下子摔在地上,摔得头破血流。
余静赶紧把翔带回家,本来以为把翔头上的伤口的血洗干净就没事了。可是,保姆一看吓得不轻,怕翔万一有个好歹了,她负不起责任。就趁余静帮翔洗伤口的工夫,给卢天成打了电话。卢天成叫她们立即带翔去医院检查,还给立影打了电话。
保姆今天是第一次听说立影。她给卢天成打电话报告翔受伤的事情以后。卢天成就把立影的名字和手机号码都告诉她了。告诉保姆:如果翔有什么事情的话。就打电话找立影帮忙。然后立影就出现在医院里了。
保姆四十多岁,是个话多的女人。她向立影自我介绍姓蔡。立影就叫她蔡姐。
蔡姐到卢家做的时间不到一个月。虽然不了解内情。不过凭着她历经人事的眼光,也看出了一点玄机。蔡姐看出立影和这家的关系不是一般,卢天成对她很信任,翔对她很亲热,喊她妈妈。但是余静对她很提防。虽然蔡姐不清楚个中原委。但是她本能地感觉:这个女人和卢家有非常紧密的关系,而且深受卢天成的信任。
蔡姐对立影并不设防。唠唠叨叨地和立影讲起了卢家的事情。从蔡姐那里,立影得知:卢天成和余文似乎并没有复婚。他们俩到现在还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