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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

云欢-第3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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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奴才过后回大奶奶一声。”

赫管家应了声,退到一边,看着云初认真地挑捡起来。

走过第一排,云初来到第二排,在一个身材高挑,体质健壮却不蠢笨的女孩面前停了下来,刚刚一打眼,她便被这个女孩吸引,不是人有多漂亮,而是个头太高,整高出了众人一头半,长颈鹿般立在那里,让人有种鹤立鸡群之感,这还其次,最吸引云初的是她与众不同的眼神,别人看她都是一副渴求之色,唯独这个女子,只淡淡地立在那儿,仿佛来国公府打工是个烂差……

“这孩子名叫程清雪,是黎国人,本也是个小姐出身,父亲被砍了头,才……”

“砍头!为什么?”

善于察言观色的李华,见云初停在程清雪跟前,开口介绍道,话没说完,便被芙蓉打断。见众人目光都聚过来,李华叹了口气,说道:“她父亲是个盐商,靠贩卖私盐为生,半年前她随父亲来栾国贩盐,被昌邑县盐运使贾平人赃并获,念在她是女儿身,又有她父亲的口供,说她原本一直在黎国的天目山跟师父学艺,才下山不久,只是来看父亲的,并没参与贩卖私盐,这才保住了一条命,但也被刺了字,卖到了牙市,她母亲一股心火也病倒了,远在黎国,是死是活都不知道……嗨……苦命的孩子。”

听了这话,云初仔细看去,果然见程清雪的左额头用刘海挡着,隐约间看见一个赤红的烙印,虽不认识,依李华所言,云初判断,应该是个“囚”字。

提起父亲的遭遇,那程清雪眼圈瞬时红了起来,见云初盯着她的额头瞧,一滴泪在眼里直打转,只拼命地忍着,不让落下。

不错,是个刚强的孩子。

看着这副倔强的表情,云初对她又多了几分好感。移开目光,云初疑惑地问李华道:“贩卖私盐?”

“四奶奶长在深闺之中,自然不知道这些,和黎国、赤国相比,我国除了龙口峡天险,最大的优势便是产盐,赤国南部虽也产盐,但每年都要从我国购入,只是量少罢了,黎国则不同,以铜、铁、钨等矿产著称,尤其产一种叫钼的金属,是别国所没有的,听说用他打造兵器,不仅锋利,而且坚硬无比,但由于黎国位于苦寒之地,却是没有盐的,于是和我国商定,用矿产兑换食盐,但黎国又怕我国打造大量的兵器,威胁到他们,强势约定只供应我国打造日常用具的金属,不足部分用银子换……”

听到这,喜菊激愤地说道:

“凭啥黎国限制我们购买矿产,我们却不能限制他们,显然是仗势欺人,万岁同意了吗?”

“万岁自然不同意,但仔细想想,黎国对盐的需求要远远大于我国对矿产的需求,长久来说,这对我国也没坏处,几经磋商,最后两国约定,我国每年按黎国提供的矿产数量兑换一定数量的平价盐,这些都由官方来控制,称为官盐,这官盐因为有数量限制,自然不够,黎国每年还要通过盐商购入大量的盐,称为私盐,虽说由商人贩卖,也是由官府颁发许可控制的,这部分盐过境时,我们栾国要收取高额的过境税,税银高出盐价的五倍、十倍。”

“天,怎能会那么高?那黎国还原意买?”

“这都是前朝万岁定的,黎国怕我们打造兵器强大起来,同样,万岁也怕他们做大,才用这个方式掐住黎国的命脉,盐是百姓生活中缺不了的,不管黎国愿不愿意,都必须买,您看这盐不起眼,在我们栾国这么便宜,在黎国可是贵的吓人,听说黎国的盐都是凭官府按户籍人口发的一种票据供应……”

说道这,李华叹了口气,接着说道:

“俗话说,人为财死,鸟为食亡。这巨大的价差诱惑,自然有那不要命的,偷偷贩卖私盐,躲避栾国的过境税……清雪他父亲就是这样,刚开始还中规中距的,缴纳过境税,但那交了税的盐到了黎国,基本就没多少利润了,又得打点各级官府,闹到最后,不亏本就烧高香了……所以才跟人学着不走官道,翻山越岭地偷贩私盐,据说,只要成功一次,就够花半辈子的了。”

说着,李华看了程清雪一眼,叹道:

“只是这世上,有几人得了利后肯罢手的?她父亲如肯早些罢手,又岂会……嗨,都是一个‘贪’字做孽……”

听了半天,云初终于明白了,偷贩私盐,说白了,就是她前世说的走私,即偷逃关税,这不由让云初想起前世曾轰动一时的厦门走私大案的首犯赖昌星,就是靠走私发的家,此人在案发后出逃加拿大,听说还上了“影响近代中国50位名人榜”竟然排名第三十;是上榜华人中惟一的一个通缉犯。

赖昌星自1994年初成立厦门远华集团有限公司,开始大规模走私活动。到1999年案发,被查出其走私货物的总金额高达五百多亿元,偷逃税款超过三百亿元。

三百亿,那是一个什么概念,按目前中等城市的人均可支配收入一万五千元测算,够二百万人挣上一年的,这么大的数额,因为逃到的国外,赖昌星至今还活的逍遥。

虽说人民币和这古代的货币不等价,但想也知道,程清雪的父亲单靠徒步贩运,是绝对达不到那种程度的,又是黎国人,怎么竟被栾国人砍了头?

第五十五章官囚

想到这,云初不解的问道:

“李妈,程清雪的父亲是黎国人,在栾国被抓,不应该被遣送回去由黎国官府处罚吗?怎么竟……”

“四奶奶问到也是,怕伤害两国的和睦,起初抓到黎国的私盐贩,都先关押起来,交一定的保金后,集中遣返黎国。”

听到这儿,芙蓉忍不住问道:

“那怎么她的父亲竟……”

“这是后来的事了,您别急,听我慢慢说……”

说着,李华又娓娓地讲了起来:

“说起这贩运私盐,伤的是我国的利益,对黎国却是有益处的,黎国对遣送回去的盐贩,只象征地罚些银子,没几天就放了,那些盐贩损失了利益,自然想加倍地赚回来,左右伤不到性命,索性更加猖獗起来,结果几年下来,边境的盐贩是越抓越多,最后旬将军上奏,说边境盐贩之所以屡禁不止,源于黎国背后的纵容和处罚的轻微,想要禁止,只有加重惩罚……四奶奶您也知道,旬将军是万岁跟前的红人,他的折子,是一奏一个准的,所以这以后,边境上只要抓到私盐贩,无论是哪国人,抓一个杀一个,甚至还要抄家灭族,这制度刚颁布不久,程清雪的父亲不幸正撞上了,那时还不像这时,找对了人,可以通融一二,那时朝廷为了立威,自然处罚的及严……”

一句话,朝廷对盐贩不论是非,逮着就杀。又不是贩毒,危及人类健康,竟然用这么重的刑罚,这万岁是不是有些昏庸了,听到这儿,绕是云初也打了个寒战,开口问道:“我们这么杀黎国人,黎国不抗议吗?”

“怎么不抗议,这一年来,边境就没消停过,每次杀了大批的黎国盐贩,栾国边境总要被袭几次,有抓住的,又都是些流寇,也不好找黎国理论……好在有栾河天险,小股的侵袭也翻不起大浪,我国至今还算安稳……”

说着,李华叹了口气,接着说道:

“嗨,边境不安,苦的是我们这些生意人,黎国人很喜欢南方女子的娇小,寻常年份,至少要送三五批过去,利也很厚,今年竟一批也送不出去,听说黎国人也红了眼,异常仇视我国人,见到落单的栾国人就杀……”

北面边境紧张,却还要东征赤国,这万岁爷,想要做什么?不怕黎国突然撕毁条约,栾国腹背受敌吗?听了这话,云初忽然想起大将军要东征的事儿,不觉皱皱眉。

这些事情,终不是她一个女子该管的,虽然不解,云初却也没有再问。眼睛又转向程清雪,李华刚刚说的她曾在天目山学艺,激起了云初的兴趣,她注意程清雪,不仅是她那淡然的眼神,更看中了她那健壮的身体。

云初一直打算离开国公府,找个如意郎君过田园生活,但让她郁闷的是,占据这副身体,没继承那绝世才华也就罢了,那一副弱不禁风的体质却是百分之百地继承了。

动一动就一身虚汗,这样的身子怎能跋山涉水?

这些日子,云初一直琢磨着,挑贴身丫鬟,不论美丑,一定要身体健壮,也因此,第一眼便对高大健壮的程清雪动了心,就凭这副身板儿,关键时背着她跑绝没问题。

虽对程清雪有心,却也不能随随便便就收了,一定要瞧仔细了才行,见云初目不转睛地盯着她瞧,程清雪挺了挺身子,双手抱握在胸前,泰然地立在那儿。

仔细打量之下,云初突然发现程清雪胸前的对襟上竟有一片貌似油渍的污迹,衬在鹅黄的长褂上,看得尤为清晰,云初心一沉,女子外出至少要穿戴齐整,身不纳垢,更何况她是来面试的,更应注意仪表,怎能这么邋遢?

汗,别挑了半天,竟是个拖沓之人。

见云初盯着她的衣服,程清雪抱握在胸前的手不着痕迹地动了动,宽大的衣袖瞬间将那片污渍遮的严严实实。

猛抬头,云初紧紧地注视着程清雪的眼睛,却见她眼底一片淡然,全无紧张之态,仿佛刚刚的事情不曾发生。

够冷静的,芙蓉就是缺少这股劲。穿衣邋遢毕竟不是什么大毛病,遇事能如此沉静却是可遇不可求的,目光扫向一边,见众人对两人间微妙的互动豪无所觉,云初嘴角微动,转而问道:“你多大了?”

“回四奶奶,16岁。”

“在天目山都学了些什么?”

“学武。”

废话,谁不知道是学武!

见程清雪回答的简单,云初一蹙眉,随即想起栾国重文轻武,尤其一个女儿家武枪弄棒的,不说被人看不起,怕是想嫁出去都难,她自然不愿多说。

尽管很想知道程清雪学的什么功夫,会不会传说中的飞檐走壁?对上众人好奇又不屑的神色,云初只得做罢,暗叹一声:“算了,她会些什么,还是不要让国公府的人知道,左右自己一时半刻是离不开这儿的,这饭,还是得一口一口的吃,吃快了会噎着。”

想到这,改口问道:

“你会武,为什么还被抓?既然被放了出来,为什么不逃回黎国?”

栾国的律法这么严酷,哪个奴才敢逃啊!一旦被抓回,游街示众倒是小事,那是要受剐刑的,听了云初的问话,李华露出一脸诧异,睁着铜铃般的眼睛瞧着云初,不是修养好,怕是马上就要叫出来了。

她贩卖人口这么多年,对这些可是了如指掌。

云初却不这么想,前世的武侠小说看多了,在她认为,既然会武功,就可以隐遁江湖,过劫富济贫的日子,一世逍遥,所以她很好奇这程清雪空有一身武功,为什么不逃,也不报家仇,偏要这样心甘情愿地像商品般被人挑来捡去的?

“回四奶奶,清雪7岁便被父亲送去天目山,学艺八年,去年才学成下山,那时父亲正在栾国,想念父亲,清雪不顾母亲的反对,来了栾国,哪知和父亲相聚不久,便被家仆程十一出卖,一夜之间被官方人赃俱获,清雪原本能逃走的,父亲也拼命地催清雪快逃……可那狗贼贾平用刀压着父亲的脖子威胁说,清雪如果敢逃,他就立即杀了父亲……那时并不知父亲犯下的是杀头的死罪,不忍看着父亲身首异处,以为过了眼前,用银子总能通融,这才扔了武器,束手就擒。”

程清雪说着,声音已有些哽咽,顿了好一会儿,才接着说道:“清雪是被烙了字的官囚,户籍文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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