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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云欢-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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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了,前头列了个器物清单,打发个人去看看还缺什么,府里有的,既然开大库,就一股脑都拿出来,没有的,赶紧吩咐管事房添置,别耽误了。”

“媳妇这就去拿,太太还有什么吩咐”

“去吧,办完了,就去灵堂守着吧,记得约束前面那些媳妇婆子,少吃些酒,守夜时清醒些,别惹出什么乱子。”

见大奶奶应声下去了,太太这才转头看向正在低声交谈的栾姨妈和廖净初,疑惑地问道:“云初真的什么都不记的了?”

“回太太,媳妇真的什么都不记得了……”

“云初,别叫我太太,怪生分的,还像以前一样,叫我姨妈就好”

太太说着,见云初不语,只栾姨妈拉着她的手兀自在那哭泣,叹了口气劝道:“妹妹也别太难过,好歹云初还活着,不比我的爱儿,就这么没了,人常说无知是福,云初什么都忘了也好,难说不是福气,至少不会那么痛苦了……”

太太说着,拉着廖净初的手和栾姨妈说起话来,见太太和栾姨妈说话,那个俏丽的小丫鬟也低低地和廖净初说了起来。

失忆的人吗,询问几句也是正常的,经过廖净初偶而的询问,和几人的细心介绍,廖净初对这里的人和事有了大概的了解。

她身边这个纤细俏丽的小丫鬟便是她的贴身陪嫁丫鬟,名叫芙蓉,按说,主子殉情被救,芙蓉应该守在身边,“凑巧”她被太太叫了去问话,尽管担心主子,心急的什么似的,没太太的吩咐,也不敢就私自跑回来。

因为这府里,除了国公爷,太太最大,是后院的最高领导!

芙蓉刚刚提的牡丹,当然不是后院的花了,她便是张妈和柳儿嘴里的那个殉主的陪嫁丫鬟。芙蓉也因此哭红了鼻子。

听芙蓉说她所在的国家叫栾国,国都栾城,国姓“栾”镇国公府就在栾城。前世历史学的不好,廖净初想破头也没想起,前世的历史中,哪个朝代有个栾国,最后摇摇头,不是她忘了,就是她前世的那个时空的历史上原本就没有这个栾国,她来的根本就是个异时空。

左右不记得历史和来异时空差别不大,她都不能仰仗自己是千年之后的人来这里做个先知,廖净初索性不去头疼这些,继续听芙蓉和栾姨妈介绍。

她的这副身体原是栾国国子监祭酒栾鸣的嫡亲女儿,闺名栾云初。

栾国崇尚文治,历经二百多年,到了墨帝更是文风奢靡,武行衰落,造就了一大批文人骚客,栾云初做为国子监祭酒——栾国最高学府校长的掌上明珠,自幼便聪明伶俐,据说五岁就能出口成章,七步成诗了,在父亲的精心培养下,棋琴书画样样精通,尤其诗词歌赋,那是一个“绝”。

据芙蓉说,这旷世才女曾连着三年在栾城一年一度的诗会上拔得头彩,压倒了栾城的青年俊才。加上人又仙姿佚貌、倾国倾城,俨然成了栾城名花,多少名士、才子慕名而来,踏破了栾府的大门,只为一睹芳容,求得佳人一段佳句,一笔题诗,以彰显他曾得到过旷世才女的青睐……

栾国的名士才子,尤其国子监的监生,可说是挤破了头、踏破了栾府的门槛,加足了马力溜须栾祭酒,尝愿能抱得佳人,成就一段良缘,无奈栾云初自小便和镇国公的四公子董爱指腹为婚,这便铸就了今日的悲剧。

真应了那句话,天妒英才,所以才收去了那完美的旷世才女,让她这个次品代替。

她的公公镇国公前前后后共收了五位姨娘,生有七子四女,古人讲四维八德,董国公重德,七子的名字便是按八德的顺序起的,自大爷到七爷分别为忠、孝、仁、爱、信、义、和,顾名思义,要有个老八,一定叫董平。

七子中,大爷董忠,四爷董爱和三姑娘董书是太太所生;二爷董孝和大姑娘董棋是大姨太郑爽所生;三爷董仁的生母是四姨太钱氏;五爷董信和二姑娘董琴同是二姨太薛氏所生,薛氏七年前生五爷时难产,一命呜呼,五爷便一直跟着太太;六爷、七爷是一对双胞胎,今年五岁,母亲五姨太钟氏七年前过门,今年二十出头,长得妖媚可人,进门头一年便生了他们,很是受宠,据芙蓉说,钟姨太是太太的眼中钉,肉中刺。

那旷世才女嫁得便是排行第四的董爱,据说这董爱自小厌文喜武,喜交一些江湖朋友,很为栾祭酒所不齿,和国子监的名士才子一比,总觉的女儿嫁给他委屈了,奈何一来国公府势力大,二来,两府的夫人是亲姐妹,硬是不敢悔了这庄亲事。

半年前,董爱卧病在床,多方求治无门,国公府请了个巫祝,竟说董爱得了邪病,出了这个冲喜的主意。

那旷世才女虽不满董爱,早有心仪之人,奈何生在古代,当时表彰女人的书如《烈女传》、《闺范入》、《女训》等都要求女子贞洁,表彰节烈。

这节便是丈夫死了,决不再嫁。这烈有二种说法,其一就是无论已嫁未嫁,只要男方死了,就要自尽;其二是:女人被强暴时,自杀或者抗拒被杀,也都是烈,一样会受到表彰,还会传书立传。

当然了,立的就是“烈女传”。

这书读多了,人也发愚,受这些书的影响,久负盛名的旷世才女栾云初,怕这时候悔婚,被说成是欺世盗名,失了那贞洁烈女的美名,就这么硬嫁了过来。

不想冲喜没成,新婚三日,董爱便一命呜呼。据太太说,这旷世才女也是个烈性子,董爱一死,也跟着殉了情,当时牡丹在一旁,也跟着投水殉主,恰巧被路过的江公子救起,但救旷世才女在先,待救牡丹时,已经晚了……

断断续续听了个大概,廖净初不觉大骂这个旷世才女。

丫的活该!只为一个虚名,就这么生生断送了一生的幸福,闹的她不足15岁的年龄,便带上了块寡妇的牌子,有如那前世的“三鹿”,牌子响当当,可说是家喻户晓,但就是没人敢买。

这才是真正的欺世盗名!

转念一想,廖净初还是格外的开心,董爱死了好,至少她不用每晚尽义务,和个陌生人滚床单,嘿咻嘿咻的。

这些她只要想一下,头皮就发麻。

虽然顶了个寡妇牌子,已是残花败柳之身,但以那旷世才女的盛名和才艺,她只要好好地发扬光大,不愁钓不来金龟婿。

谁说古代不允许女子再嫁,据说唐代就再嫁成风,光是再嫁的公主就达23人之多,卓文君不也是寡妇再嫁吗,司马相如的一曲《凤求凰》可是流传千古。

想起这些,廖净初一点也不担心她堂堂天之骄女再嫁会难!

因此,尽管栾姨妈一脸的阴云密布,太太和大奶奶的行为处处透着诡异,她和牡丹的自杀也是个谜,尽管那个名义上的老公尸骨未寒……心胸豁达的廖净初却一点也不丧气,更没有新寡的悲哀,已经开始筹划美好的未来,准备谱写一曲新的“凤求凰”了。

几人正说话间,柳儿端着一个托盘走了进来,冲太太和栾姨妈轻轻一福说道:“回太太,栾姨妈,四奶奶的药热好了。”

“好,好,云初快趁热用”

太太说着,已经让出了床边。看着柳儿手里的药,廖净初不觉皱皱眉。

不知这次的药,还有问题没?

第四章灵堂

虽然装失忆蒙混过去了,但廖净初也知,即使失忆,平日的言行还是有惯性的,太出格了,依然会惹人怀疑,偏她这具身体发出的声音也和这些人一样,慢声细语的,跟不上她的思维,一时还真适应不了,别说那些规矩礼仪她更是一窍不通了。

所以聊了这么久,几乎都是别人说,她只负责听,只偶然问一句半句。众人都以为她悲伤过度,又失忆了,才会反常的话少,也没往心里去。

这时见柳儿端过药来,廖净初依然是老样子,摇头不语。心里有鬼的太太,怔了片刻,不安地问道:“云初,怎么了,不想吃这药?”

仔细想来,太太要毒哑她,无非是想让她闭嘴,知道她失忆了,又有栾姨妈在,再怎么太太也不敢再害她,刚刚摇头,也是直觉反应罢了,见太太问起,廖净初一时懵住了,总不能说怀疑这药有毒吧,对上太太眼里闪过的一丝不安,廖净初急中生智道:“这药太苦了,我……媳妇不喜欢”

听了这话,太太松了口气,随即露出一丝不悦之色,皱皱眉,正要开口,只听栾姨妈说道:“云初还是这样,打小就不喜欢喝汤药,每次生病,都是你父亲连哄带劝好半天,又答应带你去国子监去玩,你才肯喝药,如今失忆了,偏这些习惯忘不了……只是这不比以前,你已经嫁人了,不能再耍孩子脾气,惹你婆婆不高兴,凡事要有个大样……”

栾姨妈说着,眼泪又落了下来,好好的女儿,多少人踏破门槛,求之不得,这一转眼,就生生地守了寡,见女儿脸色苍白,竟不忍强迫,忙擦了擦眼泪,伸手接过药,说道:“云初乖,别任性,来,我喂你喝”

见栾姨妈如此,云初却是不好再推,乖乖地喝了起来。

见云初用了药,太太脸上露出一丝欣慰,刚要开口,一个婆子进来回道:“回太太,栾姨妈,灵堂传过话,前面要为四爷举行大殓仪式,要四奶奶去哭奠……”

“什么?大殓!”

“四爷前儿刚走,昨儿刚小殓,今日怎么就大殓?”

太太和栾姨妈听了,不约而同地问了出来。

什么小脸,大脸的,净初对这些一窍不通,自然不敢多话,只疑惑地看着回事的婆子,只见那婆子恭恭敬敬地回道:“回太太,栾姨妈,奴才也不懂这些,听巫祝说,四爷年方17,不及弱冠,此为妖寿,因上有父母,所以不能按正常礼数殡葬,否则会方到父母,说是今儿大殓,灵柩不进祖庙,五日后直接下葬……”

听了这话,太太叫了声“儿啊!”止不住泪如雨下,栾姨妈也忍不住跟着哭了起来,见太太哭,众人也跟着抹起了眼睛,一时间屋里哭成了一片。

只廖净初张着大眼睛,眨眨,再眨眨,依然挤不出一滴泪来,慌忙低下了头。

良久,张妈止住了哭,上前劝道:

“太太节哀,您总这样,四爷在天之灵也难以安心,您就让四爷安心地去吧……”

太太听了,止住了泪,咬着细碎的白牙狠狠地说:“我不难过,他天生就是个要帐鬼,是来向我讨债的,这十七年来,哪一天让我省过心……就在么干净地去了也好。”

说完,顿了顿,抬头对回事的婆子说道:

“你去传一声,让他们该准备就准备吧,四奶奶这就过去……”

……

坐着一顶兰呢小轿,在一群丫鬟婆子的陪同下,云初来到灵棚,远远便听到阵阵哀乐。

扶着芙蓉下了轿,抬眼望去,只见雪白的灵棚外摆满了灵幡,纸花、纸人、纸马、纸轿、金山、银山,数百条白纱幔帐漫天飞舞,发出呜呜咽咽的声音,让人生出一股肃杀惊魂之感,恍若来到了幽幽暗暗的冥界。

在婆子的带领下,云初扶着芙蓉进了门。只见条条白幛环拥下,将偌大的一个厅堂隔成两面,中间留出一条甬道,右面几十个和尚,双手合十嘴里喃喃地念着,想是在超度亡灵;左边是吊唁的宾客,也有府里的奴才,一个个都身披麻衣,腰系孝带,甬道尽头,便是灵堂了,由一层轻薄的幔帐隔开,影影绰绰里面跪了一群女眷,一群婆子唱歌般地嚎哭声隐隐约约传出,有如鬼噎……

刚迈进大门,只听灵堂上有人喊道:

“四奶奶到!”

随着喊声,大厅中的嗡嗡声戈然而止,连那唱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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