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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

庆春归-第34章

小说: 庆春归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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灭。

“我的是狗腿,那你的成什么了?”牛九捂着被扯痛的耳朵,不甘不愿的坐下。

那苦样子,却惹的一干人等偷乐不已。

于是,激烈的情绪渐渐平复,众人便又开始喝酒吃菜聊八卦,说的无非是东家长西家短哪家婆娘偷汉子的事,当然,更多的妇人们总是要上前安慰悠然等人几句。

而悠然则要顾着席面,那吃完的菜还要再添上,酒喝完了要再补。

“唐侄媳妇儿,来来……坐会儿,别忙活了,大伙儿都吃的差不多了。”唐奶奶瞅着悠然路过,就拉她一拉坐在身边。

“吃点东西,瞧你的,再伤心,那也得顾着身体,你若有着差池,你让小石头可怎么办,双儿和礼小子也就没了主心骨,瞧瞧,几天工夫,这下巴都快尖成锥子了。”

“没事,谢唐奶奶关心,这主要是这几天忙,休息两天就好了。”悠然笑着回道,看了看其他的席面,基本上已到尾声,也就不再忙活,坐在唐奶奶身边。拿了个馒头,就着一点菜汤吃了起来,说实话,这肚子还真饿很了,忙的顾不上。

一边的牛大婶正用鱼汤就饭,见悠然坐了下来,便道:“这唐值兄弟泉眼抓鱼的本事你算是学全了,我那男人,前些日子听唐奶奶说你从泉眼里抓了鱼,便不信邪了也去抓,结果灰溜溜的回来。”

“你那男人是个旱鸭子,哪能跟唐大侄子比,当年,他一个猛子扎进泉眼,能过一刻多种才起来。”唐奶奶说到这里,又转头看着悠然:“悠然哪,吃鱼是小事,可别太拼命了,咱们女人不能跟男人比,这身子骨不经寒的,那泉眼里的水寒的很,偶尔一两回也就是了。”

悠然关点叫那馒头噎到,原来的唐值是这么抓鱼的,而唐奶奶想当然的以为自己也是这么下水去抓的。算了,懒的解释,只要不起什么别的疑心就好。

其实说到游泳,悠然也是不错的,当年,她还是一个潜水爱好者呢。

不由的,悠然又想起烧刀鱼来,前些日子忙,如今,这养鱼的事情也要开始着手了,便笑着回那唐奶奶道:“没呢,我听我夫君说过,泉眼里的鱼极是滋补,礼小子正读书,要补脑子呢,我就想多抓点鱼,看看能不能把它养起来。”

“哟,你要是真能将泉眼里的鱼养起来,那我们就有口腹,时不时的也能弄个几条补补身了,上回,吃了你送过来的鱼,我那老头子几天夜里都好睡的很。”唐奶奶乐呵呵的道。

“要得,要得,到时,咱们也能换几条解解馋。”牛大婶子在一旁道。

“那是一句话的,对了,跟婶子提个事,哪天有空,咱请牛四和牛九兄弟帮忙看看能不能在我家那院子里帮忙挖个池子,好养鱼。”悠然跟着牛大婶道。

“没问题,明天就有空,我让他们去。”牛大婶很爽快。

“在那山腰挖池子的话,最好是在你那木屋后面的竹林边上,以前那里就是一道山溪形成的小水潭子,后来断流了,小水潭也就渐渐的干了。”一边的山郎过来告辞,听悠然等在说挖池子的事情,便插嘴道。

悠然眼睛一亮,那样就再好不过了。

第五十一章姐妹来投

忙忙碌碌的一天,到了晚上,诸事才罢。

木屋厨房的一角,正好是个死角,悠然便把它改成了一间洗澡间,外面用一条布帘子拉着。

此刻悠然整个人泡在澡桶里,虽说天热,可悠然还是喜欢泡热水澡,那种全身毛孔大张的舒爽感,就算是热点都是值得的。

这几天,把她给累惨了,浑身上下是无处不痛,想着现代养尊处优的身活,才更觉这古人生活的艰辛。

“嫂嫂,要擦背吗?”双儿在外面问。

悠然正觉那背上痒痒,可够不着,就算是拿长条汗巾搓,可也总觉不够力道,双儿此举可谓正中下怀。

“再好也没有了,我这背正有些痒呢。”悠然道。

一会儿,双儿掀帘子进来,将两只袖子卷的高高,走到悠然身后,就拿了汗巾帮她擦起背来。

“对了,双儿,那墓地里,怎么没有婆婆的坟啊?”

悠然趴在桶边上,露出整个背线。双儿擦背很舒服,悠然有一种昏昏欲睡这感。

“爹没给我娘立坟。”双儿声音有些郁闷。

“怎么回事?”悠然转过脸看着双儿。

“我也不清楚,爹只是跟我们说娘病死了,可却没有坟头,有一次大哥喝醉的时候,我听他说,娘没死,只是离开我们了,娘不要我们了。”双儿的声音轻颤了起来。

啊,居然还有这事,再听双儿轻颤的声音,悠然觉得自己有些哪壶不开提哪壶,于是便岔开了话题,不过,有一点,悠然觉得,这双儿的娘亲,也就是自己的婆婆应该没有死,要不然,不可能不立坟。

洗完睡下,悠然却翻来覆去的睡不着,这越累反而越睡不差,就好象饿过头了反而吃不下一样。

为了怕吵醒小石头,悠然便披衣起来,却外间乘凉,没想,过了一会儿,双儿也掌着油灯出来。

“吵醒你了?”悠然问。

“没,我也睡不着。”双儿道。

“那坐会儿。”悠然拍了拍身边的凳子。

双儿便默默的坐在悠然身边,夜间的山里的虫鸣更透着夜的寂静。

“嫂子在想什么呢?”双儿看着悠然沉思的样子便问。

“我在想怎么赚钱啊,你的嫁妆还没办齐呢。”悠然道。

双儿果然又红了脸,两手磨着衣角:“这个不急。”

“怎么能不急呢,都是嫂子的不是,嫂子想过了,过完今年,你就要十五岁了,都该可以嫁人了,嫂子算过,如今,咱家的菜楚王府包了,一个月下来,收入不算少,我今天已经跟安婶子说了,已经将她家那几块荒地租了下来,租金不算贵,这几天咱们把地番番,再把菜种上,收入还能涨涨,另外呢,咱们再把鱼养起来,那样也能赚点钱,还有,咱们平日将吃不完的菜弄成干菜或酱菜,再将山里的水果弄成那种水果罐头,拿到集上去卖,想来也能收入不少。”悠然掰着指头算着。

本来悠然打算把泉眼里抓的刀鱼卖给明月阁,可后来一想,一来,明月阁一般要活鱼,她去卖,运送不方便,二来是量不大,没那必要,最重要的是悠然根本没想做大,因为一做大,事非就要上门,以她现在的能力还不足以保全,低调是王道。

其实悠然心里还有另外的想法,那就是如今礼小子上了县学,以后估计着也会留在县里,何况再过几年,小石头也要读童蒙,这住在山上实在不便。

所以,悠然最终的打算还是要在城里落脚,只是这得慢慢来。

“一切听嫂嫂的安排。”双儿一向是没什么意见的。何况嫂子做的小吃和那水果罐头真的很好吃,酱菜也极好吃,凭直觉双儿觉得应该好卖。

两人正说着话,突然听外面一阵尖叫,悠然吓了一跳,这时,礼小子也被这声尖叫惊醒了,披了衣服慌慌张张的走出来。

“什么声音?怎么回事?”礼小子问。

“你们别动,我看看。”悠然拿了油灯,开了门,礼小子拿了条长板凳跟在后面,连小石头也醒了,睡眼惺忪的走出来,不过,却叫双儿抱进了屋。

外面的尖叫时高时低。还夹着叫唤声:“悠然姐,悠然姐……”

听着声音有些熟悉,似乎是红袖,悠然连忙走出院子,果然,院外,独眼大黄正狠狠的盯着两个绻宿一团的人。

“大黄,退下。”悠然冲着大黄说了声,那独眼大黄就乖乖的退到一边,不过仍是警惕着。

那两个人才大松口气,慢慢的站起来,悠然一看,居然是红袖和绿萝这对姐妹。

“怎么是你们,这大半夜的,来,快进屋。”悠然连忙招呼两人进屋。

那红袖一进屋,便有些不好意思的对悠然道:“悠然姐,有吃的吗?我们一天没吃东西了。”

“有。”悠然点头,便拿着油灯进厨房了,双儿要来帮忙,悠然便让她回屋照看小石头,而礼小子见没事,也回屋去睡了。

一会儿,悠然端了米菜和菜出来,还有几节玉米棒子,地里的玉米已经熟了。

红袖和绿萝拿起玉米就啃。

“你们慢点,别噎着了。”悠然记提醒,又拿了水来。

两人啃完了玉米,又吃饭,只吃的肚子胀了才放下筷子。此时,红袖抬了头,看到悠然望着她,便有些脸红。

“怎么会弄到这个地步?”悠然问道,看着两人脸上一道道黑痕,身上都是泥灰,样子狼狈不堪,于是悠然便又端了热水,拿了汗巾,让她们擦擦脸,又后去她们身上的灰尘。

悠然不问还好,这一问,两姐妹对视一眼,便万般委屈的大哭起来。

原来自烧鸡店案发后,那店就叫衙门给暂时的封了,只等案情结了,再做处置,而两姐妹也不敢在家里呆,因为受害的苦主,常常纠结了一些人来家里闹事,家也叫人砸的不能住人了,两姐妹便只拿了些银钱和随身衣物出来,暂时寄居舅舅家,可随后那些个受害者的家人也一个两个的找上门来,舅妈一来烦了,二来也怕牵连祸端,便不乐意留红袖两姐妹了。

两姐妹只得出来,另租了间屋子住,没想,赌坊又找上门,平日里,那田有才欠了不少赌债,赌坊里因为他家有个烧鸡店在的原因,倒也由着他欠,不怕他赖帐,可不曾想,这事儿一发,谁都知道,不管怎么样,烧鸡店算是完了,赌坊自然要来催债,找不到田有才,便找红袖两姐妹,两姐妹哪还得出那么多的赌债,身上银钱掏空了,赌坊讨债的人还是一次又一次的上门,还威胁说,要是再还不了,就要卖了两姐妹抵债,于是红袖两姐妹又连夜逃了出来。

只这这两姐妹在家里出事前,那也是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这会儿早就六神无主了,也不知该去哪里,身上又没有银钱,去投靠过去的一些朋友,却是一个两个如见瘟神,客气点的找词推托,不客气的,连门也不开,两人在城里流荡,又要小心避开堵坊里的人,最后,两人实在没处去了,红袖便想起悠然这里,本着试试看的出了城,来找悠然,只是她们从未来过柳家村,走了不少冤枉路,又胆战心惊在黑夜里爬了半天山路。其中苦处,实在是道不尽。

可真谓是屋漏偏逢连夜雨。

所以,悠然这一问,两人便委屈的大哭了起来。

悠然拿了帕子给两人擦眼泪。

从两姐妹断断续续的话音里,悠然才了解了这两姐妹这几天受的,这人情冷暖,这几天这两姐妹怕是看透了。

“悠然姐,我娘不是黑良心的商人,你在我家也做过事,我娘平日最注重吃食卫生,我娘常说,做为一个商人,虽说经营是商品,但其实是经营人脉,是口碑,要想做的好,做的大,就一定要坚守礼义仁智信,这件事,至头至尾都是有人陷害。”红袖抹着泪,咬着牙道。

“谁能陷害?怎么陷害?那毒药粉是下在调料包里面的,而调料包一直是由你娘亲自掌管,从不假手他人,就算是你们姐妹二人,怕也接触不到。”悠然反问。

“悠然姐,你不信任我。”红袖立刻竖眉毛疵眼睛。

“我不是不信任你,而是在跟你分析,不管你怎么认为,都得有证据才行。县父母大人不会因为你的认为而断案。”悠然道,虽然她也相信福大娘的为人,可没有证据一切都是枉然。

听了悠然的话,红袖有些泄气了,悠然姐说的对,家里的调料包只有娘一人掌管,连爹都不让碰,外人如何陷害?娘自己都无法辩解,红袖坐在那里,愣愣的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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