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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庆春归-第28章

小说: 庆春归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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悠然瞪了他一眼:“你这么一大会儿就专门听墙根啊?”

“哪里,我这不是在等云先生吗?我一早过来,云先生在上早课,我不便打搅,就在外面等着,等他下了课,才来见他,却被那女子抢了个先,我才在这里等着,至于偷看什么的,顺便啦……顺便啦……”礼小子一脸皱巴的道,似乎他在这里偷看也是勉为其难似的。倒叫悠然好笑了起来。

两人在假山后面站了一会儿,这时,又听外面进来两个人。

“一个是我自称贤良的娘子,一个是我那有着如玉君子之称的二弟,这番私下见面,怕是于礼不合吧。”男子的声音很清朗,但任何人听了,都能听出这话中有话。

“大哥,你什么时候回来的?”云先生的声音仍是一惯的从容。

悠然在假山后面听了一阵讶然,这说话的男子是云先生的大哥?而从他的话音里,先前那女子应该是云先生的嫂子,悠然似乎闻到了狗血和JQ的味道。不由的更是竖起了耳朵。

“我若是再不回来,怕是这顶上的帽子就要变成绿色了吧。”那云先生的大哥道。

“大哥说笑了。”云先生平静的回道。

“夫君这话,可是要逼云舒去死。”这时,一边的女子也说了话道。

“哼,无风不起浪,你们自个儿心里明白,我和二弟有话要说,你还在这里干什么?娘最近身子骨不太好,你该在她身边尽孝。”那男子的声音似乎有些不耐烦。

“今天,是爹让我来通知二弟,家里有家宴,让他不要迟了,并不是如夫君心中那般的猜测,云舒话尽于此,这就回去。”女子的声音十分的委屈,也夹着一丝压抑的怒气。

随后便响起了细碎的脚步声,显然是那女子离去的声音。

礼小子终于忍不住好奇,又伸头去看。哪晓得,他头刚伸出去,一根树枝就朝他打过来,悠然在后面看得分明,吓了一跳,眼疾手快的把礼小子扯回来,没想到用力过度,两人一起跌坐到了地上,不由的惊叫失声:“哎哟。”

“什么人?”几个人快步的冲到假山边。

悠然有些尴尬的站了起来,礼小子这会儿有些怯了,躲到悠然身后。此时,站在悠然和礼小子面前的,除了云先生外,又多了两个人,其中一个身形高大,穿着轻袍,十分的俊伟,而另外一个,悠然却是有过一面之缘的,曾在楚王见过,衙门的刘主薄。

悠然悄悄的打量了一下那刘主薄,这人站在一边,眼观鼻子鼻观心的,似乎完全拿自己当布景,这不由的让悠然猜测起来,这云先生的大哥究尽是什么身份,能得这刘主薄如此相待。

“唐值娘子?礼小子?”云先生有些讶然的道。

悠然此刻觉得自己的脸一定跟猴子屁股有得一比,难以见人哪,只得打着哈哈,左右他言道:“我和礼小子是想来问问先生,礼小子的入学考试定在哪一天?”悠然点头哈腰的,实在是自个儿气儿短哪。

“哦,我这两天正打算找个空去柳家村告诉你呢,礼小子的入学考试定在下月初一。”那云先生笑道,又转脸问礼小子:“书看的怎么样了,有没有把握。”

礼小子这回倒是不谦虚,回道:“先生,没有问题。”

悠然瞪了他一眼,怪他把话说的太满。

“好,那你下月初一卯时到县学,辰时开考,可别让我失望。”云先生拍了拍礼小子的肩。

“定不教先生失望。”礼小子鞠躬道。

而一边那云先生的大哥一幅审视意味的打量着悠然和唐礼,悠然觉得此刻在这里十分的别扭,于是便丢下那一篮子蔬菜:“云先生,这是我自家种的一些蔬果,你带回去尝尝,绝对比集市上买的新鲜有味,你有事,我们就不打搅了。”

悠然说着,就扯着礼小子飞快的离开,今天,这丢人算是丢到家了,还不知那云先生心里会怎么看他们呢。

………………

“她是谁啊?”秦逸风踢了踢地上的菜篮子,眼中有一丝玩味的神色。

秦逸云没有接他的话,倒是一边的刘主薄开口了:“柳家村的,夫家叫唐值,据说在去年的时候战死,前不久才补的生死文书。”因为唐不二的关系,这刘主薄对于钱悠然还是比较熟悉。

“我说二弟,你可真是越混越没出息了,怎么连农妇,寡妇都打起交道来。”秦逸风挑着眉道。

“我的事不劳大哥费心。”秦逸云说着,就提起地上那篮子菜回了屋里,不理自家大哥阴沉的脸色。

“秦将军,已是正午,小的在醉仙楼订了位子,还请秦将军赏个脸。”那刘主薄道。

“嗯,改日吧,今天家里有家宴,本将军也还要回家梳洗一番。”那秦逸风道。

“那就改日……”刘主薄有些停顿的道。

“衙门的事你要处理好,一些不能见人的东西尽量收尾好,新的县令马上就要上任了。”那秦逸风又道。

“将军可知是哪一位?属于哪一系的?”刘主薄这话的话音里面是十分的不甘心的,这上上下下,他花了不少银钱去疏通,没想到最后仍是功亏一篑。

“这位县令是曹家力主的,我不方便打听,反正你自己小心些就是,你在清水县衙经营了这么多年,难道还怕一个空降的县令不成。”秦逸风有些不悦的道。

“有将军撑腰,小的自然是不怕的。”刘主薄连忙道。然后很识趣的告辞了。

第四十二章花子

带着礼小子出了县学,悠然便各处集上逛,先将双儿的绣的绣帕卖到绣庄上,至于那几双鞋面,被悠然做主留了下来,她这会儿正愁着给自家嫂子和侄女的礼物,这几个鞋面,再扯上丈尺布,也就差不多了。

想到这里,悠然又巴拉了一下荷包,卖菜的钱全用了,还不够,得从她的小金库,那二十五两银子里面挪一点,家里还要添点米粮,也要帮礼小子扯块布料,做身新衣裳,到县学考试那天,可不能太过寒酸了。

小孩子自尊心强。

再加上还要去买一头毛驴给苍伯,这么一算下来,十两银子就差不多没了。

“唉,这银钱不管在哪个时代,都是不经花的。”悠然有些肉痛的道。

“大嫂你放心,等我长大了,我一定赚许多钱给你花,想怎么花就怎么花。”礼小子拍着小胸脯道。

“算你小子还有点良心,不过,到那时,你赚的钱要给你娘子花了。”悠然笑着打趣道。

“女人是不能太宠的,一宠就会爬到自家男人的头上,决不能纵容,今后她银钱够用就行,我还要让她服侍大嫂呢。”礼小子想当然的道。

礼小子的话让悠然一阵愕然,这论调,怎么感觉着那么的大男人啊。

“这谁教你的?”悠然问。

“大哥说的啊。”礼小子道,却偷眼打量了一下自家大嫂,他心里觉得大哥说的有道理,以前大哥在的时候,有大哥管着,大嫂大气儿都不哼,可等大哥一走,大嫂就渐渐的无法无天,尽欺负二姐和自己,可对于大嫂后来为什么又变好了,礼小子也是一头雾水。只当是老天开眼。

悠然抬了抬脸,望天,这时候,她倒是很有一点坏心的庆幸,这唐值死了还真是让她省心,要不然,摊上这么个大沙猪的老公,日子会是怎样的纠结。

接下来,叔嫂两个,东市跑完跑西市,好不容易将东西买齐,又去杀猪柳那里把鸭子领回,然后一人一头驴的,颤悠悠的回到柳家村。

回到家里。

小石头见了那些鸭子,高兴的劲儿自不必提。

且说悠然准备了一个晚上,第二天一大早,就领着小石头,牵着毛驴去钱家村。

………………

“左手一只鸡,右手一只鸭,身上还背着一个胖娃娃呀,依呀依得歪……”

悠然觉得,这首《回娘家》真是她此刻心情的写照,虽然她左手没有鸡,右手没有鸭,可她牵着一头毛驴啊,毛驴左边一个包裹,右边一个包裹,那背上不是还坐着小石头嘛。

当然,这都不是重要的,重要的是雨啊,这早上还是一派艳阳天的迹象,怎么这会儿就下起了豆大的雨点呢。

“娘,雨越下越大了。”小石头坐在毛驴的背上,伸开小手护着头,闭着一只眼的样子十分可爱。

“那咱们找个地方躲躲。”悠然拿着一个包裹顶在头上。然后朝四下里望。看到不远的山坡上有一座土地庙,便牵了驴朝那里去。

好不容易到了庙前,悠然抱下小石头,又拿下驴背上的包裹,正要将毛驴系在庙前的柱子,没想毛驴撒欢似的一打蹄儿,将那泥水溅得悠然一裤腿,悠然看着黄泥斑斑的腿裤,气的踢了那驴腿一脚:“你丫的再撒欢,惹了我火起,哪天扒了你的皮熬阿胶。”

悠然恨恨的道,小石头在那庙檐下笑的一脸欢乐。

那毛驴可是一点也不在乎悠然的威胁,头一扭,将绳索挣脱,然后一扬蹄,居然跑到雨地里去淋雨去了,还不时的学那马嘶叫几声,那样子,如同洗天然淋浴般的爽快。

“懒得理你发疯,小石头,咱们进去。”悠然瞪了毛驴一眼,可一想,人去跟畜牲较什么轻儿啊,没劲。

“嗯。”小石头重重点头。

此时,庙对面的一道山岗上,两个穿着蓑衣和斗笠的男子正在雨中攀爬,听到雨中隐隐约约传来的驴叫后,那走在前面的男子停了下来,朝土地庙这边望了望。然后就停了下来。

“大人,怎么了?”走在后面的男子有些奇怪,大人刚才还催的急呢。

“没什么,只是觉得那驴挺奇怪的。”那前面男子一抖蓑衣上的雨水,然后声音低沉的道,随即又转身道:“咱们还是赶路吧,大壮家离这还有多远哪?”

“嗯。”后面的男子点头,然后回道:“大壮家住在山坳里,离这还有五六道山梁呢,这老天爷,怎么突然下雨了,还不知天黑前能不能赶到。”

“那我们加快脚步吧,我手里还有十几封遗书和一些遗物,我们都要把这些及时的送到兄弟们的家里,他们已经在战场上洒血丢命了,咱们至少要给他们的家人一个交待,不能让死去的兄弟有遗憾难平,更要留下一些让他们家人想念的东西。”男子说着,那手紧紧的握紧,上面青筋直爆,一幕幕血肉横飞的场景又似乎在眼前闪现。

“嗯……”后面的男子点点头。

于是两人又在大雨中继续前行……

………………

土地庙前

小石头迈着小短腿去推那虚掩的庙门。

门吱呀的一声开了。

“小石头,等等,娘先进去。”悠然看他就要进去的样子,连忙道,这荒郊野外的,还是要注意些。

只是小石头却是行动派,早已经一步跨了进去。

“呀,娘亲……”转瞬间,悠然便听到小石头的惊叫,连忙上前,而此时,小石头也跟小炮弹似的冲了回来,躲在悠然的身后,一只小手死死的扯着悠然的衣摆。

“娘,花子。”小石头从悠然身后探出半张脸,朝着一边屋角对悠然道。

悠然朝那屋角望去,一些黑烂的稻草上,躺着一个衣衫褴褛的汉子,那汉子一条腿露在外面,只见上面血污一片,还爬着许多白色蛆虫,让人看得直欲做呕。

似乎是听到人声,那汉子整个人朝墙里缩了缩,一张脸埋在黑烂稻草里,轻声哼哼。

不知怎么的,悠然有些鼻酸,在这个时代,困苦的人她见过不少,可落到如此境地的,她还是第一次见,这个人,似乎就在这里,等待着死亡。

悠然看得鼻酸,心里叹道:“相逢便是缘,尽点人事,而听天命吧。”狼她都救了,更何况是人。

于是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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