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间邮差-第4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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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坑旁边为沈越守灵。那瞎子每天会在清晨采集露珠,然后当中午阳光强烈的时候,便将早晨收集的露珠全部均匀的洒在沈越的身上,而到了晚上,瞎子便会用黑狗血淋遍沈越全身。
就这样,三天之后,沈越忽然苏醒了过来。他觉得自己就像是做了一个长长的梦,在梦里他几乎经历了一生。
随后沈越和算命瞎子离开了原来居住的地方,两个人以乞丐算命的方式四海为家,可是在沈越的心中一直存在一个谜团,那就是自己明明已经死了,是什么令他死而复生的,而直到瞎子死去,却始终没有告诉沈越答案。
瞎子过世之后,沈越应征入伍,在部队中沈越骁勇善战,很快得到提拔为副将并委以重任。然而就在沈越仕途看似一帆风顺的时候,一个奇怪的人出现在了沈越的身边。
他第一次出现在沈越的生活中的时候,是在一个夜晚。是夜,沈越在睡梦中忽然听到外面有动静。于是立刻起身,带上佩刀,冲出了营帐,当时他们的部队驻扎在一处山脚下。此时正值盛夏时节,夜半,山里大雾弥漫,沈越唯恐是敌军奸细趁机探营,手中握着佩刀,在军营中搜索。找寻一圈,却并未发现任何蛛丝马迹。
就在沈越准备回到营帐的时候,忽然一个黑影从他的眼前闪过,沈越连忙追了上去,那黑影的速度很快,倏忽间已然逃出了军营,沈越立刻叫上当值的士兵,和他一起追寻那个黑影。那黑影显然是意识到了后面有人追赶己,很快便冲进了前方的树林。沈越立刻命人分头在树林中寻找那黑影的踪迹。
可是这树林地广林密,再加上大雾弥漫,刚刚进入树林,沈越便迷失了方向,他提着手中的佩刀在林子中寻找,正在这时,他忽然感觉背后一股冷风袭来,接着他连忙转身,只见身后一个黑影向他袭来,他连忙闪身,顺势一刀将来人之刀别开。
那黑影身形刚刚落地,没有站稳,便又是一刀,这一刀较之刚刚那一刀,力道更甚。沈越双手用力,兵刃相接,沈越依然被震得虎口生疼。而那黑影从他身边一纵身,便消失在了树林之中。沈越此刻愈发警觉,唯恐他会忽然从哪个角落中袭击过来。
沈越一面警觉地向前走,一面打量着周遭的地形,大概半个时辰之后,沈越似乎意识到了什么。不管他如何走,最终自己始终要回到这个地方,似乎他一直在原地打转。沈越皱了皱眉,他从小和算命瞎子相依为命,也算是耳濡目染,心道这次必定是着了道。他立刻将自己的中指咬破,然后抹在刀身上,俗语说神鬼怕恶人,这口刀陪着沈越上阵杀敌,所杀之人没有一百也有八十,算的上是恶了,而刀身舔血,即便是恶鬼也要避让三分。
沈越握着手中的刀,在空中乱砍,瞬间那浓重的黑雾便如同是一层黑纱一样,碰到沈越的刀身便被驱散了,随着那黑雾渐渐散去,一条小路出现在沈越的面前,这条小路已经快被荒草覆盖住了。而在小路的尽头背对着自己站着一个人。
沈越也是年轻气盛,他紧紧握着手中的佩刀,沿着小路走了过去。刚刚到那人背后,那人低声说道:“沈越,看来我没看错你!”
“你是什么人?”沈越一愣,从这个人的语气来看显然是对自己颇为了解的。
“你不用知道我是谁,现在你回去收拾好行囊,七天后就会有旨意到!”说完那个人一纵身,从沈越的眼前消失了。
沈越回到军营的时候,那几个随他一起出去值夜的士兵还未回来。躺在床上沈越辗转难眠,刚刚那个人究竟是谁?从他的声音上判断,应该年纪不大。而他说的话是真是假呢?沈越躺在床上不知何时睡着的。
当他被吵醒的时候,军营里一片嘈杂。沈越起身询问,方才得知,原来是早晨在军营外面发现了几具士兵的尸体,全部都是昨晚值夜的士兵。沈越闻言,立刻冲出营帐,只见此时那几具士兵的尸体已经并排着放在了地上,尸体上盖着白布。
沈越上前,想要掀开白布,这时身边的人拦住了沈越,道:“沈副将,尸体的死状太惨,还是不要看的好!”
沈越看了看那人,皱了皱眉,最后还是将其中一具尸体身上的白布撩开,只见那具尸体半张脸已经没了,脖子上的肉被硬生生扯掉,淤血在他的喉结出结成了一个黑褐色的血疙瘩,而他的肚皮被撕掉一块,内脏露在外面,死状惨不忍睹。
虽然沈越见过太多杀人的场面,但是如今日这般残忍的尚属第一次,他强忍住胃内强烈的痉挛,然后吩咐士兵,将那几具尸体妥善安葬。可是让他百思不得其解的是,那些士兵究竟是被何人所杀?难道是昨天晚上的那个人吗?
本以为这件事到此便已经结束了,谁知怪事接踵而至。
当我看到这里的时候,手机忽然响了起来,此刻我已经完全沉浸在沈越的故事中了,这突如其来的声音,让我的身体猛然一颤。我放下手中的本子,拿起手机,只见手机上竟然是一个陌生的号码,我按下接听键,说道:“喂,请问你是哪位?”
可是此时电话那边却极其安静,这种安静反而让人感到有些不安。我有些沉不住气地说道:“有人在听吗?”
电话那边依旧没有声音,难道是谁的恶作剧吗?想到这里,我长出一口气,刚要挂断电话,只听电话里面传来一个孩子奶声奶气的声音:“明月……”
接着电话挂断了,刚刚那个声音无疑是武召,可是武召又怎么会给我打电话呢?来不及多想,我急忙将电话拨了回去,只听电话内传来令人绝望的机器女声:您所拨叫的号码是空号。
☆、第六十八章 羽阴军3
怎么会是空号?我翻开手机号码,只见上面的号码毫无规则,应该是通过网络电话打来的。我将手机放在一旁,武召明明已经死了,可这电话是怎么回事?难道是我听错了?但是那个声音实在是太像武召的声音了。
我看了看放在一旁的电话,希望一会儿能再打过来,然后又翻开手上的本子,继续向下阅读。
沈越的部队当天晚上又发生了一件离奇的事情,那就是当夜的傍晚,部队清点人数的时候,忽然发现原本派去安葬那几个士兵的人整整一天并未归队。沈越有些着急,立刻亲自带人去寻那几个人,当时因为前方战事吃紧,因此一般将死去的士兵掩埋在他们部队不太远的一个山坳之中。
沈越带着人驱马赶到山坳的时候,只见此时山坳中空荡荡的,慢说是那几个士兵,就连一具死尸也没有,沈越命人在山坳周围搜寻,希望能找到一点蛛丝马迹,然而士兵搜索了多半个时辰,却依旧是一无所获。
无奈之下,沈越只能带着士兵回到军营,将这件事禀报主帅。可是当夜沈越却无论如何也睡不着了,那几个士兵究竟去了哪里?而接下来的几天倒还平静,一直到第七天傍晚,一支小部队忽然出现在了军营外面,他们全部穿着黑色的外套,骑着高头大马,一行人大概有二十几个,他们出示了身份文牒,守门的军士立刻向内中通报。主帅升起营帐,亲自出门迎接那几个人。
沈越当然也一直陪在主帅身旁,主帅将几个人引入营帐,最前面的那个人应该与沈越年纪相仿,身上英气十足,他进入帐中,丝毫没有半点寒暄,直言道:“我今日来此要将一个人带走!”
这个声音沈越是熟悉的,他就是前几天晚上同他说话的那个人,言罢,他将目光移向沈越。主帅连连点头,说道:“沈越,你现在收拾行囊,与这位大人走吧!”
沈越皱了皱眉,他已经感觉到了什么,既然主帅对于眼前这个人如此恭敬,想必此人的身份必定不寻常。他自然也不多问什么,作揖拱手,转身离开营帐,刚一出来两个人便跟在了沈越身后,沈越一愣,然后继续向前走,行囊沈越早已经收拾好了,背在身上,跟着两个人向外走。
这时那个人已经在与主帅告别,他走到沈越身边,将一匹马的缰绳交给沈越,然后沈越随着一行人离开军营。当时正是盛夏时节,山中水气湿重,此刻早已经是大雾弥漫,这一行二十几个人在浓雾中穿行,沈越被安排在队伍中间,虽然他满腹狐疑,但是周围没有人说话,自己却也始终不好开口。
他们这一路快马加鞭走了大概有三四个时辰,当大雾渐渐散去之后,眼前的山谷中隐约出现了星星点点的火光,沈越跟着一行人进入山谷,这是才发现原来在这山谷之中竟然还有一个营寨,这个营寨依山而建,易守难攻。
马队到了营寨下面之后,寨门立刻打开。一行人进入营寨,沈越从军多年,只是扫一眼便能知道这营寨的规模,眼前这座营寨大概能容纳七八百人,而最让他好奇的是,这营寨中的大旗并非是某位主帅的姓氏,而是一副八卦图。
下马之后,那个人引着沈越来到居中的一个大帐之中,其他人则各自分散,回到自己的营房中休息。进入大帐,那人对着沈越微微一笑说道:“沈副将,我想你应该记得我!”
沈越微微地点了点头,说道:“您应该就是那天晚上出现在树林中的那个人吧!”
那人点了点头,豪爽地说道:“我叫欧阳颂,是这支部队的主帅!”
“原来是欧阳将军,失敬失敬!”说着沈越拱手道。
欧阳颂轻轻摆了摆手,说道:“沈副将不必客套,我知道你心中一定有很多疑问!”
这句话倒是戳中了沈越的心思,确实此时沈越心中有极多的疑问,比如欧阳颂究竟是什么人?为何自己的主帅对他如此那般恭敬?比如这支部队为什么旗帜是一副八卦图?还比如前几天那些值夜的士兵之死是否与眼前这个人有关?还比如他究竟为什么要自己来这里?这所有的疑问都窝在沈越的心头,沈越一时之间竟然不知如何开口。
欧阳颂似乎看出了沈越心中重重的谜团,走过来轻轻拍了拍沈越的肩膀,示意沈越坐下,然后轻声说道:“沈越,你有没有听过羽阴军?”
沈越闻言立时从座位上站了起来,他疑惑地望着眼前的这个人,多年前他跟随那个养父(算命的瞎子)一起生活的时候,养父曾经说过,他年轻的时候曾经隶属于一个秘密部队,这个部队是奉皇帝密旨建立的,部队中只有七百七十七人,这些人个个身怀绝技,皇帝建立这支部队的初衷是希望这支部队为其在全国范围内寻找龙穴,后期随着战事吃紧,这支部队也经常会处理一些特别的事宜。这支部队因为他们的任务特殊,又是皇帝的直属部队,因此权利极大,不受地方官吏节制。
“难道这支部队就是羽阴军?”沈越结结巴巴地说道。
欧阳颂微微点了点头,说道:“没错,这就是羽阴军。”
沈越微微点了点头,他现在终于明白为什么自己的主帅会对欧阳颂这般恭敬了。但是他还是不清楚,欧阳颂是如何找到自己的?
欧阳颂微微笑了笑,似乎早已经看出了沈越心中的疑惑,淡淡地说道:“是你的养父推荐的你!”
沈越瞠目结舌地望着欧阳颂。
“这支部队里的每一个人都是经上一代羽阴军推荐,然后再通过重重筛选最后确定的!”欧阳颂望着沈越说道:“如果你愿意参加羽阴军的话,那么就留下来,如果你不愿意参加。”欧阳颂说着倒了一碗酒,举在沈越面前说道:“喝下这碗酒,明早你清醒之后,不会记得今晚发生了什么!”
沈越望着眼前的那碗酒,又转身向羽阴军的军营望了望,思索片刻,跪倒在地说道:“愿听将军吩咐!”
欧阳颂哈哈大笑,将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