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尽长夜-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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凡检复后，体访得行凶事因不可见之公文者，面白长官，使知曲折，庶易勘鞠。近年诸路宪司行下，每于初、复检官内，就差一员兼体究。凡体究者，必须先唤集邻保，反复审问。如归一，则合款供；或见闻参差，则令各供一款；或并责行凶人供吐大略，一并缴申本县及宪司，县狱凭此审勘，宪司凭此详复；或小有差互，皆受重责；簿、尉既无刑禁，邻里多已惊奔。若凭吏卒开口，即是私意。须是多方体访。务令参会归一。切不可凭一二人口说，便以为信，及备三两纸供状，谓可塞责。况其中不识字者，多出吏人代书。其邻证内，或又与凶身是亲故及暗受买嘱符合者，不可不察。随行人吏及合干人，多卖弄四邻，先期纵其走避，只捉远邻及老人、妇人及未成丁人塞责。或不得已而用之，只可参互审问，终难凭以为实，全在斟酌。又有行凶人，恐要切干证人真供，有所妨碍，故令藏匿；自以亲密人或地客佃客出官，合套诬证，不可不知。顽凶多不伏于格目内凶身下填写姓名、押字。公吏有所取受，反教令别撰名色，写作“被诬”或“干连”之类，欲乘此走弄出入。近江西宋提刑重定格目，申之朝省，添入被执人一项。若虚实未定者，不得已与之，就下书填。其确然是实者，须勒令佥押于正行凶字下，不可姑息诡随，全在检验官自立定见。
四、疑难杂说上
凡验尸，不过刀刃杀伤与他物斗打、拳手欧击、或自缢、或勒杀、或投水、或被人弱杀、或病患，数者致命而已。然有勒杀类乎自缢；溺死类乎投水；斗殴有在限内致命而实因病患身死；人力女使因被捶挞，在主家自害自缢之类。理有万端，并为疑难。临时审察，切勿轻易。差之毫厘，失之千里。
凡检验疑难尸首，如刃物所伤，透过者须看内外疮口，大处为行刃处，小处为透过处。如尸首烂，须看其元衣服比伤着去处。尸或覆卧，其右手有短刃物及竹头之类自喉至脐下者，恐是酒醉撺倒，自压自伤。如近有登高处或泥，须看身上有无钱物，有无损动处，恐因取物失脚自伤水类。检妇人，无伤损处须看阴门，恐自此入刀于腹内，离皮浅则脐上下微有血沁；深则无。多是单独人求食妇人。如男子，须看顶心，恐有平头钉。粪门恐有硬物自此入。多是同行人因丈夫年老、妇人年少之类也。
凡尸，在身无痕损，唯面色有青黯，或一边似肿，多是被人以物搭口鼻及罨捂杀。或是用手巾、布袋之类绞杀不见痕，更看顶上肉硬即是。切要者，手足有无系缚痕，舌上恐有嚼破痕，大小便二处恐有踏肿痕。若无此类，方看口内有无涎唾，喉间肿与不肿，如有涎及肿，恐患缠喉风死，宜详。
若究得行凶人，当来有窥谋、事迹分明、又已招伏，方可检出。若无影迹，即恐是酒醉卒死。
多有人相斗殴了，各自分散。散后或有去近江河池塘边洗头面上血，或取水吃，却为方相打了，尚困乏；或因醉，相打后头旋落水湥馈Ｂ渌鄙谢睿涫苟桥蛘停讣啄谟猩衬啵绞窒蚯埃榈弥皇锹渌疁｛死分明。其尸上有殴击痕损，更不可定作致命去处，但一一扎上验状，只定作落水致命最捷。缘打伤虽在要害处，尚有辜限在，法虽在辜限内及限外，以他故死者，各依本殴伤法。注：他故，谓别增余患而死者。今既是落水身死，则虽有痕伤，其实是以他故致死分明。曾有验官，为见头上伤损，却定作因打伤迷闷不觉倒在水内，却将打伤处作致命，致招罪人翻异不绝。更有相打散，乘高扑下卓死。亦然。但验失脚处高下、扑损痕瘢、致命要害处，仍须根究曾见相打分散证佐人。
凡验因争斗致死，虽二主分明而尸上并无痕损，何以定要害致命处？此必是被伤人旧有宿患气疾；或是未争斗以前先曾饮酒至醉，至争斗时有所触犯致气绝而死也。如此者，多是肾子或一个、或两个缩上不见，须用温醋汤蘸衣服或绵絮之类罨一饭久，令仵作行人以手按小腹下，其肾子自下，即其验也。然后子细看要害致命处。
昔有甲乙同行，乙有随身衣物而甲欲谋取之。甲呼乙行路，至溪河欲渡。中流，甲执乙就水而死，是无痕也，何以验之？先验其尸瘦劣、大小，十指甲各黑黯色，指甲及鼻孔内各有沙泥，胸前赤色，口唇青班，腹肚胀。此乃乙劣而为甲之所执于水而致死也。当究甲之元情，须有赃证以观此验，万无一失。
又有年老人，以手捂之而气亦绝，是无痕而死也。
有一乡民，令外甥并邻人子，将锄头同开山种粟，经再宿不归。及往观焉，乃二人俱死在山，遂闻官。随身衣服并在。牒官验尸，验官到地头，见一尸在小茅舍外，后项骨断，头、面各有刃伤痕；一尸在茅舍内，左项下、右脑后各有刃伤痕。在外者，众曰：“先被伤而死。”在内者，众曰：“后自刃而死。”官司但以各有伤，别无财物，定两相并杀。一验官独曰：“不然！若以情度情，作两相并杀而死可矣。其舍内者，右脑后刃痕可疑，岂有自用刃于脑后者？手不便也。”不数日间，乃缉得一人，挟仇并杀两人。县案明，遂闻州，正极典。不然，二冤永无归矣。大凡相并杀，余痕无疑，即可为检验，贵在精专，不可失误。嘉庆丁卯山东督粮道孙星衍依元本校刊，元和县学生员顾广圻复校请假。
剧本第五幕
诡异声：你以为可以骗过我？呵呵……
（灯光亮，叶晓霞跑上）
叶晓霞：姐姐，姐姐！（对赵冰月）
赵冰月：晓霞，你慢点……
叶晓霞：姐姐，你看那蝴蝶多漂亮啊！（指天）
赵冰月：是，真的很漂亮……（含泪）
叶晓霞：姐姐，你怎么哭了？是晓霞不乖么？
赵冰月：乖，晓霞很乖，姐姐是迷了眼睛了。
（叶晗、叶帆上）
叶晗：冰月，丫头现在怎么样了。
赵冰月：情绪还算稳定……不过……
赵紫月：（站起身）不过，这件事对她打击太大了……已经说了一早上胡话了……再这样下去……我怕……
叶帆：紫月，你还是想想办法吧！
赵紫月：我去医院配些稳定情绪的药，让二小姐先吃的试试吧……
叶晗：现在也只能这样了……
赵紫月：那我就先走了……（下）
（叶晗叶帆上前）
叶帆：大哥，我说句不当说的话……二姐这件事……我觉得太蹊跷了……
叶晗：你也觉出来了？
叶帆：恩，现场我们一起看的，药撒了一地……也就是说二姐是吃了药。
叶晗：但是还是病发致命……晓雯的病，还没严重到这个地步啊！
叶帆：（小声）难道是药有问题？！
叶晗：我当初也是这么认为的。可是凶手怎么知道晓雯一定会在出去骑马的时候发病呢？况且，洒在地上的药都没有问题……
叶帆：难道真的是诅咒？
叶晗：我从来都不相信这个！（愤怒）小帆，我劝你也不要这么想！我现在更愿意把这件事当做意外……
（柳风铃上）
赵冰月：风铃，你怎么来了。
柳风铃：出了这么大的事，我过来看看有什么能帮上忙的。毕竟，晓雯她……是我最好的朋友啊。你家佣人说，晓霞现在情况也不是很好……我这不过来看看。华阿姨她……怎么样？
叶帆：她每天恍恍惚惚的，一个人坐着就自言自语。二姐这么一走，她受到的打击的确太大了。而且，丫头也成这个样子……唉……
柳风铃：（走到床边）晓霞，看看我是谁……
叶晓霞：姐姐……你又来看我了？
柳风铃：冰月，她一直就这样子么？
赵冰月：哎……
柳风铃：（站起身）华阿姨呢？
叶晗：应该还没起吧？早上一直没见她。
叶帆：可是这都十点了，妈一般不是起得很早么？
柳风铃：可能是晓雯的事弄得她心烦吧？就让她多休息休息吧。
元昊：（端水上）大少爷二少爷，紫月让我给二小姐端了些水。
叶晗：恩。（元昊把水端给赵冰月，冰月）对了，元昊，你今天给老夫人送早餐了么？
元昊：送是送了，只不过老夫人没给我开门……（减弱）
叶晗：什么？小帆我们还是看看去吧！（下，黑灯）
叶帆：（敲门声）妈，开门那，是我，小帆啊！（打雷声）
诡异声：就这样寂静的死去吧！
（灯光亮，刘继峰、叶晗、雷凌云元昊中。警员四处逛）
叶晗：当时我就在这里……
刘继峰：只有你么？
叶晗：小帆、晓霞还有我夫人一直在这边。紫月是之前走的，柳风铃和元昊是之后来的。
刘继峰：凌云，你今天早上在做什么？
雷凌云：我今天起得比较晚，起来就跟元昊在书房整理东西……（精神萎靡）
吴晓迪：（走到中间）昨天是谁最后见过死者？
元昊：是我。
吴晓迪：你都做了些什么事情？
元昊：老夫人让我给她送一杯咖啡，我说晚上喝咖啡对身体不好，还是少喝一点好了。可老夫人不听，执意要我给她送来咖啡。
吴晓迪：之后呢？
元昊：我给大家每个人都送去了牛奶。夫人以前……习惯睡前喝杯牛奶，对睡眠有帮助，后来大家就都跟着一起喝了。
警员A：（上）队长，死者床头的咖啡中没有检出有毒物质，在床头还发现了一个**酸盐的空瓶子。
吴晓迪：只有这些吗？
警员A：死者床头棕色瓶中是补药，检测到了药用剂量的**，但即使是一瓶的总量也不会对人体有太大的危害，此外我们还发现了这个东西……
吴晓迪：（接过纸）探长！（示意警员A下，转身给刘继峰）
刘继峰：（接过纸）“因果报应，死有余辜？”叶晗，这是老夫人的笔迹么？
叶晗：（接过）是倒是，不过……妈为什么要在死前写这么几个字？好像已经知道自己马上就要死了……
叶帆：难道……是诅咒？！
刘继峰：这件事越来越蹊跷了……
吴晓迪：之后你再没见到过死者吗？
元昊：没有，因为之后我就去睡觉了，一直到今早五点。
吴晓迪：你每天都起床这么早吗？
元昊：是的。这一大家子每个人习惯都不太一样，老太太一般六点多就醒了，我得早些起来催厨房做早饭。
吴晓迪：好了，谢谢您的合作（与元昊握手，转向凌云）警长……（退后）
刘继峰：凌云，叶晗。今天就问这么多吧。我说句不当说的话，晓雯的事说是意外还说得过去。叶老夫人……死的就太蹊跷了。我们一时也查不出原因，但作为警察，相信你们也不会认为这是什么所谓的诅咒。我会让人在叶家保护你们安全的，但是你们最好还是小心一点。
雷凌云：好的。那么，谢谢你了。这几天来……我已经快要疯了，如有照顾不到的，还望诸位见谅。
刘继峰：我理解。不管对谁，这几件事确实……好了，不说了，我们先走了。老伙计，自己保重，有什么事随时吩咐。
雷凌云：老朋友，家里这个样子，恕我先行一步了。元昊，替我送一下刘探长。（下）
元昊：探长，请随我来。（元昊，众警员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