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猪的低俗怪谈-第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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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谢谢你！”
望着麦克白递上来的早餐，曹丽忽然感到自己是真的饿极了，她拿起了面包，大口大口地吃了起来。
“博士，对不起，昨晚我搞砸了。”吃着吃着曹丽突然停了下来，眼泪无声地滚下来，落到了她面前的牛奶里。
“怎么能怪你呢？我听说你们昨晚的事了，你处理的已经很好了，如果没有你，那昨晚那里又会多两条人命，SOPHIE，千万不要再自责，你已经尽力了。“望着哭得满脸泪花的曹丽，麦克白赶紧柔声地安慰着她。
不好意思地接过麦克白递过来的纸巾，曹丽擦了擦自己的眼睛，女性的直觉让她觉得今天早上的博士表情很奇怪，说话似乎有点吞吞吐吐。
“怎么了，博士？你象是有什么话想说？”望着眼前这个男子蓝色的眼睛，曹丽问到。
“SOPHIE，其实该说对不起的应该是我。如果我早点告诉你们那些情况，你们昨晚至少就不会有那么大的牺牲了。我真懦弱，我是个混蛋。”麦克白用手遮住自己的眼睛，他似乎很痛苦地摇着自己的头，声音里全是对自己的悔恨。
“什么？那是什么？”
看到麦克白这样的表情，曹丽不由地丢下了早餐，她的心里突然乱做一团。
“SOPHIE，我早就知道了嫌疑犯是谁，其实我就是追踪他来到的这里。我以为这次肯定能引导着你们香港警方成功将其捉拿归案，但是我真的没想到还是死了这么多人，对不起真对不起，虽然我是真的有苦衷不能直接告诉你。”麦克白终于说出了他的秘密。
“你说什么？你早就知道是谁？！”
麦克白轻轻的一句话就好象晴天霹雳一般将女督察完全惊呆了，曹丽现在只觉得耳朵里嗡嗡作响，无数个念头在她脑海里翻转旋转又随即破灭，她不由地伸出左手，紧紧地掐住了自己的右腕。
休息室里的气氛异常地尴尬，过了好久，曹丽才重新开始说话，她虽然极力想维持正常的语气，但是她的音调还是在微微地在颤抖，“麦克白先生，我请你配合香港警方，把你知道的一切都原原本本说出来，请配合我。”
“SOPHIE，你不要这样冷淡地对待你的朋友，我只想告诉你，我这样做完全是为了保护你！这个嫌犯有很深的背景，他的背后有很强大的势力给他做保护伞，更为重要的是我从来就没有证据可以指证他！我不想给你带来麻烦，但是现在这个混蛋手段越来越凶残，行事越来越肆无忌惮，他现在竟然敢用手雷袭击警察！我怕你受到再伤害，所以我再也忍不住了，我一定要告诉你我所知道的全部真相！”麦克白越说越激动，说到最后他的全身都在颤抖。
“麦克白，请你一定要告诉我全部的事情！不为别的，只为我不光是警察，我也是一个女人！这个畜生必须要为他所做的付出代价！”麦克白的警告无法吓住已经拿定主意的曹丽，她一字一顿说出了最后的誓言。
“好吧，SOPHIE，有志气！我答应你，我一定会全部告诉你，而且我一定要帮助你在香港这里捉住他！”
曹丽的激动感染了麦克白，他握住面前的咖啡杯，整理了一下自己的思路，慢慢地说出了整个故事，原来在数年前，欧洲有很多地方都陆续出现了奇怪的凶杀案，凶手专挑孕妇作为目标来虐杀，在杀完人后又总是用尸体摆出各种奇怪的造型。各国警方对此深感头痛，他们投入大量的精力来侦破此类案件，但是凶手实在是很狡猾，数十个起犯案从未在现场留下过任何线索，更别提有什么目击证人了。焦头烂额的警方疲于奔命，完全找不到破案的方向，而三年前这个罪犯正式将他的活动地扩散到了英国。
面对着新一轮的血腥屠杀，英国警方完全无力制止，苏格兰场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一个个鲜活的人变成一具具尸体。为了对付这个变态杀人魔，警方煞费苦心动员了各种专家来参与破案，麦克白作为犯罪心理学的专家也参加在内。
然而即使是专家似乎也奈何不了杀手邪恶的智慧，很快地，一次接一次的失败让所有的人都垂头丧气，这一切直到麦克白无意间发现了一个可怕的联系。在一次饭后翻报纸的时候，麦克白无意中发现只要是有凶杀案的新闻报纸上就一定会有一位著名音乐家举行演奏会的奇怪巧合，在对比了所有相关案件后，他惊奇地发现这种巧合的几率居然是百分之百！这也就是说只要那位音乐家在哪里开演奏会，那么在当地就必定会发生此类凶杀案！
他的这一发现令警方高层一片哗然，有很多人认为博士为求出名已经失去理智，当然也有些人赞同博士的推理，于是在他的坚持下，警方对这位著名音乐家进行了长时期的调查。
调查的结果出人意料，却又合情合理。查无实据的结论让原本支持博士的人大失所望，渐渐地除博士外，再也没有人相信这种现象不是巧合而是必然了，因为这个麦克白还被迫辞去了原来的职务，转迁到学校去教书，而那位著名音乐家则继续着他的巡回演出，伴随他旅程的还是一桩桩血淋淋的杀人案。
“天哪！竟然还有这种事情！那你说的这个人究竟是谁？”博士讲的故事让曹丽目眩神秘迷，麦克白刚停下来她就赶紧追问最重要的答案。
“你已见过他，SOPHIE，对！没错，这个人就是费雪，那位著名的小提琴演奏家，那位正在香港巡演的费雪？德列！”带着深深的怨愤，麦克白终于吼出了那个人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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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 围猎
第十二章围猎
“怎么可能？博士您肯定吗？一个小提琴手怎么可能会是这样变态案子的凶手，这样做完全对他没有好处，博士，他没有作案动机啊？”前几天那张凑巧飞舞到面前的海报又浮现在曹丽眼前，海报上那张几乎有点瘦弱的脸上，似乎只有忧郁，也许还有一点疲倦，但曹丽从来没有发现任何痕迹的疯狂，不知怎的，她似乎不愿听到费雪被博士指认是凶手。但内心的深处对这个从未谋面的男子，曹丽却又总是有一丝颤栗感，自己梦中那张忧郁的脸曾经冷漠地看着她垂死挣扎，她赶紧晃晃脑袋阻止自己再乱想下去。
“也难怪所有听我这样说的人都是这样的反应！你们都被他身上那些闪耀的光环迷住了双眼，我告诉你，他绝对有足够的作案动机！就让我来告诉你这个疯子的过去吧！”
曹丽的质疑似乎惹恼了博士，他激动地高声说到：“我早就讲过，只有疯子才能成为艺术家，而且往往是越卓越的艺术家疯得越厉害，这个结论不是我的臆造，我可以为你举出很多的佐证，而我们这位神童就是最好的一个例子…费雪？德列自幼在音乐方面天赋异柄，他的超强乐感被认为是上帝的恩赐，是近百年来欧洲世界第一人，他从五岁开始接受正规训练，六年后拿到了第一个国际大奖。然而过早就闻名天下对他来讲并不全都是好事：当他在19岁囊括世界上所有小提琴奖项成为世界第一后，他开始患上了神经衰落，病症随着时间越来越严重，最糟糕的时候他甚至不能看到任何有关小提琴的东西，否则他就会发狂，摔东西甚至自残。他小小的年纪就要面对与他年纪完全不相称的压力，这也难怪他会接受不了太大的压力而崩溃。费雪无法面对这种现实，于是他听信了一个古老的传言，他求神帮忙。”
“求神帮忙？什么意思？”曹丽对这句话不是很理解。
“哼，他不知从哪里看到的资料，开始信奉恶魔，他相信只要不断地向自己信奉的魔神献祭，这位魔神能帮助他治好他的神经，而他所信奉的就是传说中的地狱魔神…阿斯莫德。说来也怪，也许是这种禁忌的举动释放了他内心的压力，随着他的祭祀，原本让医生束手无策的病居然奇迹般好了，于是痴迷于黑魔法的他乐此不疲，开始不停地血祭，而为了加强效果，他渐渐把自己的祭品升级为孕妇，他是完全入魔了，费雪他早已不是人，他就是活在世间的恶魔。”
“天哪！居然是这样，居然为了这个就去杀人？博士，你是怎么知道这些的，还有，按照你说的，他已经做过很多次案了，难道他就从来都不露一点马脚，为什么一直没有证据可以指控他呢？”麦克白的话像是有面鼓在曹丽耳边咚咚的地敲着，她面色惨白。
“他当然会留下蛛丝马迹，自从我怀疑他以来，我一直都在追踪他，可是，费雪他属于一个具有庞大势力的家族，作为这个家族族长的儿子，他的家族虽然知道他干了什么，但是一直在包庇他，不但给他掩饰罪行，有时甚至帮助他进行犯罪，为了追踪他，我已经牺牲了三个最好的朋友。”说到逝去的人，麦克白的眼角轻轻地抽搐着。“这次这个恶魔不知道怎么回事，第一次离开欧洲到了中国，我听说这个就借着来讲学的机会追踪至此，他大意地离开了自己家族的保护圈，这是他自己找死，我看他这次再能跑到哪里去。”终于说出了自己来香港的真实原因，麦克白的声音充满了可以向费雪清算血债的期望。
“对，我至少击中了他四枪，他逃窜时还撞碎了一扇玻璃，这些都被监控器拍到了，这次他的确是露出尾巴了。”回想着昨晚的枪战，曹丽也表示赞同麦克白的说法，她突然想起那看似命中但却毫无效果的三枪，心里不但没了底反而有些恐慌。
“头，你在这儿！兄弟们都在找你，冲锋队那里传来了消息，疑犯躲进了半岛饭店，情报很肯定，他丢弃的衣服上还留有3个枪眼。”就在这里，尹子明风风火火地跑了进来，他一口气把最新的情况汇报了曹丽，曹丽一下子站了起来。
“半岛饭店？这就对了，费雪所在的巡回团可不是就住在半岛饭店么，想不到这个蠢货居然会直接跑回了酒店，他还以为这里也有人替他擦屁股吧！“一把将手里的纸杯捏成一团，麦克白原本儒雅的脸孔上也带上了杀气。
“走！我们去半岛酒店，通知飞虎队，还有，让王玉彬这次调最强的军火！“曹丽一反以前的温吞，她当机立断地下达了一连串命令，眉眼中充满了坚决。
“Yes；sir！”没口子地回复着女督查一连串的命令，尹子明犹豫了一下还是问到，“督查，我们是不是要先汇报署长？”
“不用！这个案子是署长交给我负责的，罪犯很疯狂，时间拖得越久他再次逃跑的可能就越大。我们整理好装备就出发，路上再通知署里要增员。”曹丽的态度是毫不犹豫。
敬了个礼后尹子明匆匆跑出去准备，望着麦克白的脸，曹丽很郑重地：“博士，请放心，这次我不会再失手，一定会把那个畜生留下来。“
“谢谢你，为我代那些已经牺牲的人感谢你。“麦克白也郑重地向曹丽点头致意。女督查刚要转身离开，麦克白突然又开口拦住了她，”SOPHIE，还有一件事。“
“还有什么事？“曹丽问到。
“你的枪，给我看看好么？我们家乡有个传统，我们会为将要出征的战士使用的武器祝福，祈祷他们能战胜敌人荣誉而归。“望着曹丽，麦克白很真诚地说到。
“恩。“抽出手枪，曹丽将它交到了麦克白的手里，她昨晚射空了一个弹夹，现在枪里这个已经是后备的。
将弹夹抽出来看了看，麦克白握住手枪闭上了眼睛，他开始低声默念起经文，结束默念后帮曹丽上好弹夹，他又虔诚地在枪上画了一个十字。
“出发吧，我的勇士，愿正义的力量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