纯阳-第1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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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存业和谢襄进去,又有着马匹嘶鸣,自是惊动里面的人。一个丫鬟自院中走了出来。
“少爷?是你?快进来!”这丫鬟见是王存业进来,顿时惊喜,又望了望谢襄,她自小乡间长大,去的最远就是县城,却还没有见过这样美丽的少女,正发呆之间,却见得谢襄对她一笑,不由满脸通红,飞快退下:“我去通知老大人老夫人!”
王存业点点头。有些奇怪,却不以为意,带着谢襄向里面而去。
进了里面,见得王远山脸上带着掩饰不去的喜色,手中捏着一张纸看个不停。
王存业见了,顿时来了兴致:“父亲。今日何事这样?”
王远山听言一惊,转过身来,见是自己儿子,顿时说着:“业儿,你回来了,正巧有着喜事,官府下了官状,让我做里长呢!”
王远山说着就要拉王存业坐下,只是却见得一个少女,空谷幽兰一样,顿时张大嘴巴,望着王存业:“这是?”
就在这时,谢襄走了上来,对着王远山盈盈一拜:“谢襄见过伯父!”
王远山震惊着,只是哦哦应着:“原来是大衍观的谢小姐,来我这里却是怠慢了,快快坐。”
王远山神色有几分激动,不住招呼着,大衍观谢成有一孙女,以前也是见过,只是那时甚小,哪有现在这份丽光,让人不敢逼视。
这时却又有着王存业母亲神色激动赶了过来。
“业儿回来了?”见着一个丫鬟在外,她就不由问着。
“还带着谢襄小姐。”
“哦。”王存业母亲点点头,进了去,就见得王存业和一个少女坐在椅上,正说着话,而自己丈夫有点手足无措的说粀?
“谢小姐也来了,怎么担得起。”王母过去,神色激动,拉住谢襄的手,就说着:“上次见你,你还小,不想就长大了!”
说着,连连感叹,用余光打量着,本来听传言,说这谢小姐多病,所以才便宜了儿子,原本只得认了。
但自儿子发达后,她就有了心思,自己儿子是道官了,娶个病恹恹的媳妇又是怎么回事?
这时看上去,谢襄明眸皓齿,青绸衣裙,半羞半喜,衬着洁白无暇的脸,眉目如画,略带红晕,却真的和仙子一样,当下就非常满意。
“父亲大人,母亲大人,我这次来,却是要出门出差,因此带着谢襄过来拜见一下!”王存业说着。
谢襄听了这话,脸上就带着几丝红晕。
王母一怔,就明白这话,连忙追问:“要出去很久?”
“二三年是等闲!”王存业无奈的说着:“所以今天就带着谢襄拜见一下,我们道人不讲俗礼。”
王母明白过来,这实际上是订婚了,民间订下婚约,都是请朋唤友,只怕场子不够热闹。
只是他们都是道人,修玄功,转生死,如若有造化,数百年寿数都是等闲,凡尘中的人,如何能与他们相比。
道人不需要订婚,因为没有这必要,但还有个拜见的过程。
王母明白了,说着:“我们这就设个家宴……可惜了。”
最后,她还是觉得遗憾,这样说着。(未完待续)
第一百四十一章挂剑游学
西直乡
直往东三里,又向南就有着一处三进院子,门前一棵槐树,树下一个石凳,院子有着墙围着,王存业正要敲门,门一响,一个中年妇人探身出来,见是陌生人,不由一怔。
“我是杨玄的朋友。”王存业说着。
这妇人却也大方,让着进去:“请进!”
王存业向前几步,就见得了轮椅,杨玄静静的坐着,风吹动,他手中画卷显得有些旧,显是长期翻阅导致。
王存业怔怔看着,心中不知道什么滋味,良久上前看见一个碗,还剩半碗面条,里面一看,就是一皱。
里面建的不错,内廊铺着青砖,何至于面食这样寒酸?
又踏了几步,就心里清楚了,叹着:“想不到冷清至此!”
中年妇人听了,不由咽声说着:“才回来时有些人看,过得半月就门庭稀落,这还罢了,乡里族里的族老都将原本荫庇的田地收回去,却连半点租子都不给,平时家里没有多存着银子,一下子就难周转了。”
王存业就知道杨玄原本是道官,自然和自己一样,受到追捧,但一旦杨玄瘫痪了,撤了道官,一哄而散已经是良心,怕是反过来欺压。
再多的抚恤,能济得几时,能抵得世态炎凉?就这一点,王存业就不想使谢襄落到这个地步。
当下就取出了一百两银子的银票,说着:“杨玄是英雄,我是很敬重,叔母你就收下,别推辞了,我这次要出差,几年才回来,怕是不能经常来看望了。”
顿了一顿,又说着:“西直乡有着神祠,您在神祠当个掌香。一月给您五两银子,如何?”
掌香就是卖香,别小看这点,话说不少官绅之家,一旦破落,女眷去当洗衣女工糊口的都不少,历史上有名的曹雪芹的老婆就是靠当洗衣女工糊口。
中年妇人听了,不由说着:“难得还有你这样的朋友!”
说了一会。千恩万谢。
王存业就多说了几句。退了出去,出去后才微微一叹。
到了相对偏远一点,就使了个障眼法。纵身一跃,上了天空前行,就到了忻水的一处内陆港口——张口镇。
忻水河水流平缓。两岸都有城镇,人口密集,颇为繁华,绵延三百里,通向长江,又通向出海口。
张口镇不断朝大船上搬运货物,脚步艰难挪动着。
下过暴雨,厚木通道上潮湿,王存业若有所思。这万里之远的扶桑,却是何种风情?
见四下无人,单手取出昆仑道宫真人符咒,在手掌中轻轻一捏,随之一道流光直射王存业眉心。
王存业眼神淡淡,不躲不闪。
入得了眉心,信息化作一片万里地图。自这地图上看去,两条大江大河,横穿万里朝东海而去。
东海漫漫,点点岛屿珍珠一样,星罗棋布在广袤东海中。由此而去,陆地渐渐开阔。显出一片,这就是扶桑。
和地球上有些不同,有着连绵岛屿作为中转,怕是海航容易了不少。
王存业将这些一一信息留存,又一转,将神光化成乌有,虽昆仑道宫不可能动手脚,但小心总无错。
做完这些,踏入了码头跟莣?
一个码头管事见得王存业身着有品级的道袍,在这里伫立良久,本就留意,现在见了这情况,连忙上去低眉顺眼:“大人有事?可需要小人去做?”
这话说的恭顺,王存业微笑了一下,虚抬了一下手,说:“最近可有前往扶桑的货船?我要搭乘,你帮我物色一下。”
说着,自袖口中取出一块碎银,抛于这人:“你去打点,船资另付。”
这块碎银不大不小,却也抵得上半月薪水,当下应了,退了下去,过了一刻时间,这人就跑着回来,低声说着:“大人,最近确有一位去扶桑,有一艘船在这里……,你可以乘坐。”
“嗯,带我去看看。”王存业当下命这人带路。
一路上去,就见得一艘大船,甲板深厚,长十丈,宽三丈,在水面上显得异常显眼,王存业细细打量这,暗暗点头。
只有这样大船,才能乘风破浪,载他抵达扶桑。
这时就有着一位船长过来,见王存业身着有品级的道袍,说着:“敢问道长,可是要去扶桑?”
他们行走水道,却知道道宫真人威能,不敢有丝毫怠慢。
“正是。”王存业问着:“可还有上等船舱?”
“有!道长何时启程?这船载货完毕就要启程,明天就会启程,道长有什么事情,可在今天晚上就办了。”这船长饱经世故,躬身说着。
这时天色已经黄昏了,王存业闻言,取出两大锭白银,一大锭是十两,两锭二十两,他乘船渡海,只是搭乘,却是够了,说着:“给我准备一间上舱,明天凌晨我就过来。”
船长单手接过,神色有几分兴奋,这却不是这二十两银子,而是这些道人能在船上,却多有着好处。
见事了,王存业离开几步,就见得天色蒙蒙,已是入夜,繁星闪现,点点光华明灭不定,灯火憧憧,一家客栈开着。
王存业见着踏步走了进去。
“哎呀!客官,可是要住店?”小二招呼着。
“安排一间上房,送四菜一汤一壶酒,明日过来一起结算。”王存业出声着。
“好,客官请!”小二见这位话语直接,也不多说,带的进了里面,这房间不大,但看起来还算干净,有些满意。
进了房门,点燃烛火,伙计关上门,退了下去,过会就送上来四菜一汤一壶酒,王存业就独酌独饮,用完了。
伙计烧了一大桶热水,送到房中,天就黑了,伺候着洗了脚洗了脸:“您要是没有什么吩咐,我下去了。”
王存业挥了挥手,就让他下去了,打开窗户,顿时月光如水洒落进来,片刻取出了一只箱子。
箱子里有着一些行礼,还有兑换的一封封细软银子。
扶桑可没有钱庄,银票无用。
取出一本书,细细翻看,这就是扶桑的情报。
这时扶桑据说是在乱世,各地诸侯割据,并且是罕见的佛门强大的地区。
道法显世后,佛门却没有相应显示神通法力,导致在中土地区一落千丈,受到严重挤压。
而在扶桑却还能相对滋润活着。
其次就是这扶桑有着自己神道,号称八百万神,自成体系,据说是向天庭行庭参礼,理论上是天庭的臣子,但实际只怕是**藩国。
要传道扶桑,只怕步步艰难,未必这样容易,想了良久,见夜深了,才吹熄了蜡烛。
次日天光大亮,红日东升,紫霞涌起,王存业依旧按照原本法子,采取紫气,连吸三口,下了房间,给了房钱,朝着码头而去。
到了码头,就见得工人都停靠歇息,昨天货物全然搬完,显是连夜赶工,船上传来一阵声音:“道长!快些上来!不一会就要开船了!”
王存业一笑,踏步一跃,三丈距离直接生生跨过,于船身上半步卸力,跃到甲板之上。
“道长好功夫,这是你的船舱钥匙!”船长将一根长长的带凹槽的铁条递了过来,王存业大袖一挥,就此收下,没再理会这人,转身朝自身船舱走了过去。
船上甲板厚实,脚踩在上面,有着踏实感觉,船上绳索盘盘,甲板船檐,有着一个青衣儒衫的中年书生迎风站立着,脸上有些蜡黄,带着几分落魄。
王存业见得,心中不由一动,上前:“先生也是要去扶桑?”
中年书生听言缓缓转过身来,见是一位道人,身姿出尘,不由一惊,说着:“是,要去扶桑。”
这话说的有着几分苦涩,却有着难言之语的样子,王存业见了,说着:“我也去扶桑,你我正好这次结伴。”
中年书生听了,拱手说着:“甚好,我名邢思远,敢问道长道号?”
王存业闻言,拱了拱手:“我尚未得玄门嫡传,不敢有道号,称呼我王存业就可了。”
“哦,原来是王道长!”邢思远听见这话,心中一松说着。
话说自道法显世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