执掌光明顶-第64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虽然练成了九阳心法的第一层,赵禹却知眼下他的实力不升反降,只因无法再像以前那样全无顾忌的挥洒内力,要一心两用驾驭两种内力,反倒彼此都削弱了。
这几日,赵禹一直在岩石上修炼内功,寸步未离。吃喝都是那感恩的通灵白猿带着几个猴子小兵采来山果蟠桃,聊以果腹。
实验到自己这法子确实可行,赵禹便不再逗留,准备再次上路寻找路径。那四本记载着九阳真经的楞伽经,他思忖良久后还是决定毁去。真经内容他已熟记在心,留此物在身徒生事端,若被各得了一部分九阳传承的少林武当和峨嵋晓得自己这魔教小妖人竟身怀完整的九阳真经,势必要引起大乱子。
他倒想过将真经继续藏在此处,可是又想到自己如此轻易便捡到九阳真经,往后未必不会有另一个好运气的人。与其去赌那人品行好坏才知是福是祸,不如眼下便将这隐患掐断。
他左手九阴,右手九阳,两手甫一接触,各走极端的两种内力便陡然狂暴起来,生出凛冽气劲不止将经书撕裂粉碎,就连自己身形都被狂虐的劲风卷起来高高抛上半空。幸得白猿飞身相救,赵禹才避免了跌落悬崖的悲惨结果。
心有余悸的攀上悬崖,他与那通灵白猿挥手作别。
又游荡了几日,赵禹终于找到一条靠谱的河流,沿路向下去行了两日,竟在河畔谷口发现一个有明教标记的石砌望楼。他大喜过望,连忙冲过去,向望楼中两名明教弟子表明身份。
那两名弟子将赵禹迎入望楼,交谈片刻后赵禹才知那夜明教弟子看到烟火信号后,已经接应到张无忌和杨不悔,并且也已经将小镇中的纪晓芙接到了光明左使杨逍所居的坐忘峰。而昆仑山里也分布了许多明教弟子寻找赵禹,只是山势绵延陡峭,竟都错过了。
赵禹连日奔波,一直在忧心忡忡,听到这喜讯后绷紧的心弦总算放松下来,便在望楼中休息一晚,准备第二天再前去光明顶。
---------------------------------------
最近宽带改光缆,这两天网络不是很顺畅。。所以凌晨一章先挪到上午十点钟左右更新,望原谅。。。大家的书评也会集中在更新前后看一看和回复。。另,名著的威力果然是很大的。。一下午大家就想了好多阴阳调和的法子。。大家各抒己见吧,毕竟谁也没练过真正的九阴九阳。。主角现在是练成了一个火药桶,很笨的法子。。。
;
081章笼中雀鸟杨左使
第二天,赵禹大梦初醒,便看见望楼中一名明教弟子守在门旁,问起才知光明左使杨逍早在黎明时便已到了望楼,一直在外等候。
赵禹不敢怠慢,连忙梳洗停当,然后走出门来,看到一个文士背影卓立于望楼外。
杨逍四十岁许,相貌俊雅,只因眉宇之间常怀郁郁,难免生出几分落寞之感,一眼望去似是久试不第的落魄书生,而非名动天下的明教光明左使。
他听到身后脚步声,转过身来,随后便长揖至地,凝声道:“小魔君赵无伤,你救了我的妻女,如此大恩,我杨逍必有所报!”
赵禹望着杨逍似曾相识的面容,却愣起来。他还记得数年前大都家中父亲给他看的那幅画像,而今画像中那人正活生生出现在自己眼前!
诸多思绪涌上心头,赵禹正是因了此事才对武功生出兴趣,如今不止练成一身武功,还成了江湖上风头正盛的的小魔君。种种机缘巧合,着实难以分讲。良久之后,他才开口道:“杨左使,或许我该说别来无恙,你可还记得十三年前大都赵翰林府上之事?”
杨逍眼露疑惑,思索良久,双肩才蓦地一震,指着赵禹惊诧道:“你、你就是当年那个小娃娃?”
赵禹笑着点点头,说道:“当年你说哪个拿了你东西,便要哪个来还。如今我机缘巧合救下你的妻女,这份回礼可还足够?”
杨逍脸上的表情变幻不定,良久之后才蓦地仰天长啸,震得木叶纷飞,他脸上显出狂放不羁的笑容,指着赵禹大声道:“好,好有趣的小魔君赵无伤,我认下了你这个小兄弟!嘿,当年你父亲书法一道唬得我不敢动笔,而今你旧事重提又讲得我无言以对!”
笑过之后,他突然凝望赵禹,许久不语,眉头却深深蹙了起来。过得半晌,他才皱眉道:“你的内功路数,当真有些古怪!”
赵禹听杨逍只是单凭双眼观察,便看出自己的内功有古怪,才知杨逍果然不凡,不愧为独镇明教总坛的光明左使。只是眼下身体的状况不好仔细与人分讲,只说道:“偶有奇遇,我现下的武功路数,自己都不甚明白。”
杨逍也并为多问,随即便邀请赵禹上坐忘峰自己的居所。
赵禹眼下九阳功已经有些火候,也惦记着要帮张无忌祛除寒毒,便与杨逍一起往坐忘峰行去。
杨逍当先带路,只见他身形一晃,连屈膝抬腿的动作都无,便滑向前方数丈距离,如此匪夷所思的轻功,当真骇人听闻。未待赵禹反应过来,杨逍便闪到了数里之外。
赵禹心知他是在考校自己的轻功,当下不再迟疑,提起身形来快速追上去。只是他内力眼下情况特殊,远不及以前挥洒自如,竭尽所能才远远缀在杨逍身后,不至于被甩脱出去。
饶是如此,杨逍对赵禹的轻功都大感诧异,行出十余里后,他等候在路旁,待赵禹追赶上来,才说道:“我虽久居昆仑西陲,对中土武林之事也非全不知晓。早听说过你小魔君赵无伤本领了得,还当是以讹传讹夸大之事,如今看来,你果然是有几分真本领的。”
赵禹听到他不甚客气的评价,也不说什么,只问道:“你是明教光明使者,当年为何要去我家?”
杨逍一边疾行一边回答道:“当年我在追查一位失踪已久的兄弟,路过大都。想起你们赵家枉为前宋帝裔,竟甘心做鞑子的官员,心下不忿便想上门以你家自夸的书道羞辱一番,哪知被你父亲骇得连笔都不敢拿起。现在想起来,都觉得丢脸至极。当日你抓周时,我丢出那件罕见的异宝,想要争回一些面子。谁曾想你这小子自小便识货,攥在手里不放下,也不好意思再讨回来。”
“当日我留下那番话,是想着往后有机会待你成人后将你掳来昆仑山,做个被你家祖宗鄙为魔教的小妖人,让你一家人欲哭无泪。嘿,我杨逍的东西是那般好拿的?”他一边说着一边摇头道:“哪知我还未去,你自己竟来了。世事奇妙,倒是当时的我枉动小人心思了。”
赵禹听他说话虽坦白,但言辞却尖锐,这才醒悟为何唐洋等人提起此人便大摇其头。可见杨逍这条毒舌在明教中定然也少不了得罪人,才会如此不得人心。
他想了想,便说道:“那东西我还留在吴兴老家里,往后有机会着人给你送过来。只是有些好奇,那物什到底是什么做成的?”
“送出手的东西,哪有讨要回来的道理!而且都是个全无用处的废物,送给你有什么打紧。”杨逍说道:“我教中原有圣物圣火令传承,数代以前便不知所踪,几代教主都引为遗憾,费心搜索却无所获。多年前我从西域得到一块极罕见的金晶,便想依照教中记载复铸圣火令。终究不得其法,画虎不成弄出那个古怪东西,闲来做个玩物还好,让人看见要笑掉大牙。”
杨逍靠到赵禹身边,正色道:“讲起来,你倒和我教颇有缘分,只是和五行旗那群人厮混能弄出甚么名堂?你留在这里,我将一身所学传授给你,往后或能折服本教各部属,结束眼下这乱象,纵做教主都无不可!”
赵禹想也不想便摇头拒绝,说道:“我要加入明教,是想真正做些事情,为天下受苦的百姓略尽绵力。在这昆仑山里连个鬼影子都少见,又能做出什么事来!”
听到赵禹的回答,杨逍的脸登时冷了下来,不悦道:“是了,五行旗的人那样热心为你筹划做什么总旗使,你见他们人多势众自然要拒绝我。我杨逍虽只一人,却能震慑住教中众多别有怀抱的宵小之辈,使他们不敢上光明顶来放肆。你拒绝我,难道我还会拉下脸面来央求!”
赵禹见他这样喜怒无常,实在是个难相处的人,便叹道:“我不是瞧着哪个人多势众,而是真想在中土做些事情来。你若真个了得,何不直接去光明顶上自己做个教主,好过眼下明教四分五裂各自为战。”
杨逍脚步一顿,负手立在半山之上,冷声道:“我一心为了本教,却非一己之私想做教主!否则,也不会离了光明顶搬来这坐忘峰。”
他眼神一转,直视赵禹,凝声道:“阳教主失踪后,教中人心浮动,各人心里想什么,难道我会不清楚!白眉鹰王殷老儿恃着教中老资格要做教主,可是他刚愎自用,谋求不成竟据苏杭分坛自立什么天鹰教,这等人配做教主?蝠王韦一笑无大量服众,却撺掇五散人在一边煽风点火,配做教主?狮王谢逊冲动妄为,因一家之仇舍本教大业不顾,四处树敌最后不知所踪,也配做教主?五行旗资历浅薄,纵哪个做得教主,他敢号令众人?”
赵禹听他连番数落,明教中所有人竟皆不入他的法眼,可见芥蒂成见已深,远非朝夕之间可以消除。沉默片刻,他才轻声道:“世上哪有全无过错之人,那些人在你眼中处处不是,你在他们眼中又何尝是完美无缺。”
杨逍嘿然叹道:“我从无要旁人认同我的念头,只是不论哪个想执掌光明顶,还要看我杨逍点头与否!”
意气理念之争,最难分讲清楚。赵禹也无心思同他争论下去,便问道:“纪女侠有伤在身,她眼下身体如何了?”
提起纪晓芙,杨逍脸上冷意渐渐消退,继而浮起一丝柔情,轻声道:“当年晓芙弃我而去,我只当她心里对我憎恶难消,心中虽然苦涩,却不敢再去寻她。这次相见,才知她终究不悔。我负她良多,这一生都要尽心弥补!灭绝师太?哼,早晚要去峨嵋山讨回我妻受的痛苦!”
“你终究还是不了解纪女侠。她对你虽无悔,心中却承担太多苦楚,自己独力养大孩儿也不肯与你相见,怕的就是辜负师门的恩情。灭绝师太欲逼她来害你,她却拒不相从。她是个绵中藏针的坚韧性子,你若一心只想着为她报仇,却不免伤了她的心。”
听到赵禹一番话,杨逍的脸色渐渐纠结起来,良久之后才叹息道:“是了,终究是我想岔了。她是个正直宽宏的奇女子,心意托付于我这魔头已经受苦良多,我再不能任意妄为伤了她的心。小兄弟,多谢你提醒了我!”
两人不再多说,一起向坐忘峰飞驰去。
对于杨逍这引起自己童年对武功幻想的人,赵禹心中一直存着几分敬重。接触下来,才觉得这个人看似眼高于顶放荡不羁,心中却有太多桎梏枷锁,只得个表面洒脱。他瞧不上明教诸多人,阻拦他们图谋教主之位,自己却也不敢冒天下之大不韪迈上这一步。他强掳纪晓芙,却因纪晓芙的不辞而别心生沮丧,苦守坐忘峰十几年不敢再见伊人一面。
这个人,性情不乏偏激矛盾,渴望真性情却又怯于流露。他心中的桎梏恰如一个牢笼扣下来,笼中鸟儿一般虽然奋力扑腾,却不得真正自由。
这些念头,赵禹只在心中辗转,不会再宣之于口。他已经不是最初那个无论面对哪个都敢直斥其非的鲁莽少年,懂得隐藏自己心里念头,否则只怕也要成为另一个杨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