执掌光明顶-第24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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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禹摆摆手道:“入了新居,自然要有新气象,那些旧的东西不要也罢!有了朴公子帮忙,我在大都要做的事情必会顺畅得多。腾出许多时间来,也不好总是吃喝玩乐。正好我瞧朴公子那旧居有些简朴,便先帮你拆除重建,定要建得富丽堂皇,虽不好超过皇宫,却也定要强过那些王府!”
朴大宝闻言后,益发眉开眼笑,说道:“又要麻烦王公子,这让我如何过意得去!”
赵禹摆摆手道:“朴公子休要再说这客气话!我自命手下搜寻城中擅长土木建筑的良才,定会将朴公子新居规划建造得完美无缺!我这人就是一个雷厉风行的姓子,想做什么,即刻便要去做。朴公子且先命人拆着旧居,我这里则让人搜寻准备最好的材料工匠!”
说着,他对颜垣打了一个眼色,颜垣微微颔首,再望向朴大宝时,眸中已经隐含了几分同情。这自作聪明的家伙,早晚要被教主坑得渣儿都不剩!(未完待续。)
320章举世无双风月场
博罗帖木儿远远跟着朴大宝与赵禹一行,除了要给朴大宝找一些不痛快之外,同样也在观察那群汉儿。
大都繁华都市,万邦来朝,各国各族之人都不罕见,汉人自然尤其得多。纵使这群汉儿入城时引起一阵搔动,也不值得博罗帖木儿心中生出警惕,天下豪富之人多如恒河沙数,哪怕蒙古人向来贬低排斥汉人,也没有不许汉人发财的规矩。若说这群汉人先前因为豪富而引得博罗帖木儿留意,那么现在隐隐让他心中生出警惕的,则是这群汉儿当中那个年轻的头领。
博罗帖木儿家世显贵,来往皆是惯了颐指气使的权贵之人,对人身上那种身居高位指点江山的气概气势最是敏感。朴大宝眼中或只瞧见赵禹处乱不惊又或不明利害的迟钝,然而博罗帖木儿却能瞧出,这年轻的汉儿是真正有恃无恐的淡定,心中有底气,便连自己恶意十足的污蔑都能置若罔闻。
他究竟哪里来的底气?见惯了汉人唯唯诺诺,谨小慎微的模样,骤然见到这样一个气度俨然的汉人,博罗帖木儿心中顿时生出许多好奇,想要探一探这个汉人的底细。至于朴大宝所说呼伦秘卫的事情,博罗帖木儿口中虽然不曾反驳,心中却是嗤之以鼻。
哪怕对于蒙古人而言,呼伦秘卫都是神秘至极的一个组织。他们是皇家最亲近信任的护卫,非常时期对任何人都有生杀大权,身份都是最大的秘密,绝少出现在人前。虽然呼伦秘卫到了太子手中后,行事风格有所改变,但这最根本的传承还是保留了下来。如朴大宝手持金牌,不过是当作一道护身符来用一用,真正呼伦秘卫的机要秘密,是断断不会让这种草包参与其中的。
这群汉儿到底是什么来历?究竟用了什么手段令得本与他们仇怨不浅的朴大宝态度转变,费了大力气都要保全他们?他们来大都有什么目的?
除了这些好奇之外,博罗帖木儿心中尚有几分忧虑。皇帝与太子之间关系很是紧张,年前太子监国之后,曾经意图联合群臣逼迫皇帝禅让,虽然因为博罗等一干蒙古贵人强烈反对而作罢,随后又因江南反王攻下集庆,众人皆将注意力转向江南战事,此事便很快冷却下来。可是博罗帖木儿却明白,太子近来看似安分守己,实则其心仍然没有安分下来,仍在寻觅等待机会。
博罗帖木儿所担心的是,这群汉儿或者就是太子不知从何处招揽来的帮手。如今朝中形势堪堪维持一个微妙的平衡,若有任何一点外力掺杂进来,或许都能令得平衡被打破,局势崩溃起来!
博罗帖木儿虽然不如汝阳王那般战功彪炳,但也绝对不是朴大宝那种私心全为自己却不理大元社稷的草包。他对皇帝忠心耿耿,自然不许那种最坏的局面发生,因此,越发想要看清楚赵禹这一行人到底要做什么。
怀揣着这个念头,博罗帖木儿一路跟着朴大宝一行,转过几条大街坊市,来到了大都城中最富盛名的风月之地。
如今大都城中权贵们风气是声色犬马,奢靡享受。上有所好,下必甚焉。因此,在大都城中,除了皇宫与各王公府邸还有番僧庙宇之外,最富丽堂皇的建筑便要数风月场所的青楼了。
整整一条街上,高楼林立,彩帛玉树,雕金饰银,极尽浮华。宽阔的大道上,车水马龙,人流如织,比起海子畔的闹市来,不知繁华了多少倍。一行人只是站在街头尚未入内,便觉包含着脂粉香味的热浪迎面袭来,呼吸之间都是浓浓的旖旎暧昧味道。
赵禹虽然自幼生长在大都,却从没有机会来这里,今次尚是第一次见识到大都风月场的阵仗。原本他以为扬州已经是极尽繁华奢靡的所在,可是见到眼前这繁华至极的景致,方知自己当真是少见多怪。
自赵禹以下,杨逍等人脸上同样流露出惊讶之色。他们当中,或是久居西域苦寒之地如韦一笑,纵有些行走江湖的经验阅历,却也未必领教过风月场所的浮华喧闹,心中禁不住都生出大开眼界之感。
朴大宝是风月场厮杀的悍将,对此自是见怪不怪。他看到赵禹等人微露惊诧的脸色,禁不住得意笑道:“王公子虽然行遍天下,只怕也未见过大都风月场这般繁华的胜景吧?”
赵禹闻言后点点头笑道:“确是大开眼界,只在外间瞧一瞧这气象,便比我们南洋许多小国的王宫都犹有过之,当真可算得天下无双!”
听到赵禹终于不再是高高在上语气而是由衷赞叹,朴大宝顿时露出与有荣焉的笑容,说道:“外间所能看到的,不过最浅显一层皮毛。这欢场内里的享受,才称得上真正精髓。不论你中意怎样的女子,小家碧玉还是绝世妖娆,火辣热情的色目女子,温婉如水的江南佳丽,这里应有尽有!到了这里,才晓得做一个男人还有这般层出不穷的享受,幡然醒悟过往那些年全都虚度,半点滋味也没活出来!”
朴大宝语调激昂对赵禹介绍着,若不明内里的人瞧见了,都要赞一声这拉客的**当真肯卖力气!
赵禹一边听着一边点头笑道:“既然如此,那倒要仔细领教一下。”
一行人说笑着走进牌楼大街,不多时便身陷在似乎无边无际的桃红柳绿,莺歌燕语当中。各家青楼那些打扮浮华光鲜的**纷纷凑上来,拼了命推销自家出色的姑娘。不过这些人皆被熟门熟路的青龙派**们阻拦在外边,赵禹等一行人不受阻拦的继续向内里走去。
朴大宝一边走着一边对赵禹解释道:“外间这些地方,只是第三流的。真正第一流顶好的青楼,是不屑于守在街旁拉客的,自会有相熟的老客每曰去捧场,应接不暇。”
他有心要凭此压一压赵禹的气焰,费尽心思要寻一家顶好的青楼,便开口说道:“此地算得上好的青楼也有数家,各有千秋,或美色、或声乐、或技艺,还有极擅各种娱人巧技手段的,不知王公子偏好哪一种口味?”
赵禹不惜冒险跋涉北上大都,自然不是为了领教大都风月景致,加之时间紧迫,要在最短时间内摸清楚大都权贵之间的关系形势,思忖了片刻,才笑道:“我这人对美色倒也没有太大兴致,喜欢的女子不求国色天香,最要紧身份须得尊贵,这样才有兴致。若是寻常出身的女子,哪怕生得倾国倾城,在我眼中也无甚出奇。”
听到这古怪要求,朴大宝眉头倒皱了一皱,思忖片刻才说道:“王公子果然非常人,听你这般一说,我倒也觉得那些出身尊贵的女子若能揽在怀中亵玩一通,必会有不一般的滋味享受。可是那样的女子,又哪里会沦落风尘青楼之中,这当真有些为难。”
韦一笑在赵禹身后瓮声瓮气道:“我家主子在南洋时,许多土王都心甘情愿将自家女儿奉到榻前。能够陪我家主子共渡良宵的,皆是一国公主之类,寻常女子又哪里会瞧得上眼。”
朴大宝听到这话,脸上益发露出为难之色,若是旁的要求还倒罢了,可是他又去哪里寻个公主送给赵禹去享用!他先前夸下海口,眼下却是不好收场。
这时候,朴大宝身后一名下人低声提醒道:“主子,再往西去便是教坊了……”
朴大宝听到提醒,眸子登时一亮,拍手笑道:“我身为地主来款待王公子,怎么能不满足你的要求!咱们便往教坊去,那里不要说番邦的公主,便连王后都能寻出几个来!”(未完待续。)
321章人善人欺我无敌
自唐朝以来,朝廷便设有教坊,专门教导女子礼乐舞曲,以供宫廷权贵们享乐之需,算是官营的青楼,宋元皆沿袭下来。
教坊中的女子,除了少量招募民间美色之外,大部分是犯事权贵们的妻女家眷,还有就是战场上俘获的敌国权贵的妻女之类。所以,这些女子大多出身不凡,可以说非富即贵,只是命途多舛,无可奈何下沦落风尘,以色娱人。
教坊中的女子,大多数是要在宫闱之间宴会上表演舞乐,虽然也接待客人,但这些人非富即贵,普通人绝难有机会成为入幕之宾。所以,教坊中虽然颇多国色天香的佳丽,但在欢场上名声反倒不及一些出入无禁的勾栏青楼。
这限制自然为难不到朴大宝,他率领一干人来到教坊,道出自己身份之后,当下便有人热情的将他们领入其中。
与外间那些青楼相比,教坊中气氛明显要冷清一些,但也只是相对而言,仍有许多进进出出的客人。这些人各自气度俨然,瞧着便是不同寻常的身份,顶差的都是清贵翰林又或意气风发的国子监生。
教坊占地极大,入了大门后便是一片颇为广阔的广场,用以停放宾客们的马车并奴仆休息的场所。朴大宝随从众多,自然不好尽数领进去,便命大多数人留在这广场上,身边只跟了两个眉目清秀的小厮。瞧他看那几个小厮的**靡目光,便知这两名小厮并非随从差遣那般简单。
赵禹也只带了杨逍和韦一笑两人,跟在教坊领路的人身后,穿过广场走进一座清静雅致的小院中。
身为官营的场所,教坊虽然欢乐场所,但自有一份清静肃穆的气氛,并无寻常青楼热闹暧昧的靡靡之音,沿路听到的,也皆是雅致的丝竹之乐。这般清淡的气氛,迥异于朴大宝过往那些寻欢经历,却也生出与以往不同的体会滋味,恍惚间觉得自己整个人都变得高雅起来。
众人方在阁楼雅室中坐定,便有一名身穿文士衫的中年龟奴上前来躬身道:“朴公子可有相熟的曲目姑娘?”
朴大宝往常只在外间那些**形骸的场所厮混,虽然很少来这清净的教坊,但出入宫闱的经历也有几次,见过一些教坊中真正出色的女子,听到龟奴的话,便信口将名字讲出来。
那龟奴听到这几个名字,脸上显出几分为难之色,低声道:“朴公子有所不知,这几位姑娘说不准什么时候便要在御前献艺,未免她们太劳累,平曰这些会客的事情须得由她们自己拿主意。我也只能将此事报上去,她们是否现身相见,还要看她们自己的意愿。”
朴大宝听到这话,眉梢挑了一挑,不过他也知自己不好在这里放肆,便沉声道:“你即管报去,把我的身份告诉她们就是了,旁的也不要多讲。”
那龟奴听到这话,躬身告一声罪,然后便退出了阁楼。
朴大宝习惯了外间直来直去的爽快交易,对此地这种拿乔作派很不适应,目送那龟奴离开后,才略带忿忿对赵禹说道:“不过一群以色相娱人的**女子罢了,竟也敢劳烦咱们等待!当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