藏地密码(1-10大结局)-第333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吕竞男站在肖恩身边,紧紧地皱着眉头。
肖恩的情况很不好:双眼溃烂,流出了黄色的黏液,看来已经失去了重见光明的机会。他两颊消瘦,颧骨高高的突起,眼眶剩下两个充血的大窟窿,就像一具木乃伊正在在咧着嘴笑。而更可怕的是,肖恩那瘦的凹下下去的腹部,只剩下一层皮,软塌塌地搭在盆骨上。在那层皮的下面,明显的可以看见,有手指粗的生物在蠕动,不止一只,有像他们在沙滩上看到的情形。皮下的一个小丘,从一点挪移到另一点,很明显的蠕虫的移动方式,最多的时候同时看到六七个小丘在皮下移动。它们有时就像蝌蚪在池塘里游泳,蠕动的速度非常的快;有时又停下来,像。。。像蚕在啃食着桑叶般地一寸一寸地挪,有时候两只相遇,纠结在一起,好像在争夺,总有失败的。当游上肖恩的胸腔,就在那里消失。。。
这就是肖恩消瘦如此之快的原因。
他们注入肖恩体内的营养液,被那些奇怪的生物吸收,而它们似乎没有打算停下来。还在继续蚕食肖恩的内脏,卓木强巴仿佛似乎听到,它们吃食时发出的“沙。。。沙。。。沙”的声响。
张立、岳阳也来了,他们看到这一幕差点喊出来,岳阳捂着嘴,把张立也拖到一边,恶狠狠地说:“你想死啊 ?你不能说,让他听见怎么办?”
留下亚拉法师照看,其余的人退到一旁商议。
吕竞男说:“现在,总算知道肖恩身体异常真正的原因了。为什么消炎没有用?为什么发烧?为什么瘫痪?全都是他体内的寄生虫在作祟。”
张立说:“寄。。。寄生虫啊?什么。。。什么时候有的啊?啊?哦。。。哦。。。是那只蚊子吧”
岳阳说:“蚊子?蚊子不是应该用尾巴在水中产卵吗?怎么会用嘴呢?会不会是在水塘里呢?”
唐敏摇摇头说:‘不会啊!咱们当时都受伤了呀!怎么肖恩一个人出现问题了呢?”
卓木强巴说:“看来是这样了,这也是为什么我没事,而肖恩出现问题的症结所在。当时那只蚊子把我的手扎穿了,而肖恩却只刺入了一半,透过口器把后代注入了宿主的体内,而又不惊动宿主,这的确是很好的繁殖的方式啊!”
卓木强巴发现吕竞男听到宿主的时候,眼色怪异的看着自己。
胡杨队长说:“哎呀!我觉得吧。。。嘶。。。也不一定就是蚊子的后代吧?啊?要知道蚊子本身是传播者呀。它们在吸血的过程中,有可能把自身携带的寄生虫,传播到别的个体的身上啊!”
岳阳说:“咱们竟然早没想到,这下啊,就全清楚了。主要是因为那些巨大的蚊子,体型狰狞,实在是让人难以与外界的蚊子联系在一起想事情。”
吕竞男说:“通过血液循环首先抢占中枢神经,然后瘫痪掉猎物的身体,麻痹猎物的感知,这样可以保证猎物正常长久的存活不至于因为痛苦而过早地死亡,以便它们慢慢地蚕食。它们一边进食,一边排泄,这种排泄物还有很大的毒性,已经给宿主造成了严重的伤害。这种寄生,太可怕了。”
“那。。。那现在怎么办呢?啊?把。。。把虫子给抓出来呀!”胡杨队长着急的说。
唐敏说:“先现看看吧!前天用彩超还没能发现它们呢!”
“唔!”吕竞男接着说:“筒体结构和人体软组织极其相似的,它们藏在血管里,彩超是很难分辨的。”
他们回到了肖恩的身边,再用彩超一查,所有的人都惊呆的说不出话来了。
空洞!空洞!空洞!彩超显示肖恩的胸腔内到处都是空洞。
唐敏查着查着,眼泪掉下来了:肝脏被吃掉三分之一,肺几乎只有一半正常组织,胃部和肠道更是千疮百孔。
肖恩的内脏,就像是打满了通道的蚁穴。
而这一次通过3d成像,更是清楚的看到:在肖恩肺内的那些手指粗细的寄生虫,就像是一节一节的小肠子,在腹腔内扭曲着、跳动着。不知道它们用什么办法,把实体组织慢慢地啃食,却能把血管很好地保留。只见树根似的粗壮的血管,此刻就像是蛛网般布满了空荡荡的腹腔。随着心脏的挣扎波动 ,时而塌陷,时而充盈。
图象上那诡异的形状,让他们想起倒悬空寺那种可怕而诡秘的螨。
巴桑冷冷的说:“他活不成了!”
言下之意,是该考虑放弃了,事实上他已经让忍了好几天了。
卓木强巴一伸手,抓住了巴桑了衣襟,把他拎到了自己的面前,居高临下地盯着他,双手微微地在颤。
巴桑没有想到强巴少爷会如此的震怒。
“他没有病。”卓木强巴的嘴角在抽搐。
他极力克制自己的情绪,终于克制住了他满腔的怒火,压抑的声音却无比坚硬的说:“我。。。我不想在说了!我卓木强巴从来不轻易放弃任何一个人!他是我们的队友啊!巴桑!”
这是肖恩听到的最后一句话。
他的耳膜终于破溃了,脓液顺着他的耳道留了出来。他感到了一丝清净。
心里头默然说:“强巴!没有更早的认识你,真是遗憾啊!哎。。。哎。。。这个世界原来可以这样清净啊!我要死了吗?这就是报应吗?按照你们中国人的说法。”
卓木强巴放下了巴桑。
不过巴桑却并不打算放弃他的意图,他反问说:“那你打算怎么办?现在的情形是十分明显的,肖恩的腹腔被蚕食得一团糟,虽然他的表情看不出丝毫的痛苦,但是谁都可以肯定,那种无法表达出来的痛苦不是更痛苦吗?无论是否杀死那些未知的寄生虫,肖恩只能多活一两天,而且就目前的状况,他每多活一天,就多痛苦一天。”
卓木强巴没法回答。
巴桑的手握在刀柄上,冷冷的目光像刀子一样刺入了卓木强巴的胸。
卓木强巴眼睛涌起了无限的悲凉而心中在喊:“巴桑!巴桑!你怎么能如此冷漠呢?那是我们生死与共的战友啊!”
而巴桑,他的目光毫不退却,那冷漠的眼神作回答:“我从坟墓中出生,我是踩着战友的尸体活下来的。我的心死了!我的心死了,可是我们还要继续活下去呀!请接受我的无情!接受吧!”
卓木强巴转过了身,他没法面对!其余的人也低下了头。
巴桑拔出了刀,刀锋闪着森森地寒气!但是拔到了一半被竞男按住了。
吕竞男淡淡地说:“让我来处理吧!”
她打开了那个医疗用的皮包。这里不仅用各种用来治疗的药物,同样也还带来毁灭的药物。
吕竞男取出了一只安贝,缓缓地转动瓶身。上面的文字说明,只需要十五秒,就可以让人陷入永恒的安眠。
她不由的咬住了下唇:“是呀!是呀!这是第一次扮演这样的角色。”
那透明的液体注入了肖恩的血管,很快它将会随着血液流遍肖恩的全身,那时侯一切就结束了。
吕竞男注完了液体,轻轻地颤抖地拔出了针头。
突然,她把注射器远远的扔出去。仿佛那是魔鬼触碰过的东西,她再也不能握在手里。
所有人都默默的站着,默默的低着头。
卓木强巴则在远处蹲在地上,他仿佛看到了:那和熙的亲切的微笑、那彬彬有礼的握手、那飘逸的银发。。。就在昨天,仿佛就在昨天。
吕竞男靠近了他,手放在他肩上劝解地说:“是啊!咱们在出发之前,就已经有了心理准备了,不是吗?”
卓木强巴一举肩,挡开了吕竞男的手,毫不留情地说:“人家从大洋的彼岸过来,没有任何要求!只因为曾一起去过美洲丛林,就义无反顾地帮助我们。如果没有肖恩,我们中还活着的人还有几个呢?你们呢。。。你们呢!你们除了怀疑。。。怀疑。。。你们还做过些什么?”
吕竞男愣了,她没有想到卓木强巴是这样反感他们谨慎的态度,这件事情她有她的原则,吕竞男说:“没错!我就是怀疑他!现在也不排除他的嫌疑,这就是我的职责!”突然她话锋一转说:“如果哪天我也像肖恩那样呢?”
卓木强巴愕然回望。
这个时候唐敏突然喊:“强巴!强巴!竞男!竞男!开来。。。快开看呀。。。快来看肖恩。。。快!
肖恩的呼吸急促而短暂, 他腹腔内的寄生虫受到了药剂的影响,在腹腔内翻滚着。那层皮的下面好像有数只青蛙,挣扎着要跳出肖恩的身体。 那层松散的皮,会突然弹跳起来。腹部撑的像帐篷,跟着又会落下去。有时,一个点跳起来。 有时几个点同时蹦起来。就好像肖恩身体中埋着一个怪兽,它张牙舞爪要破腹而出。
在那宁静的世界, 肖恩在回忆: 无数的古墓、甬道,各式各样的机关、密码。如果不是那场官司 如果不是那份地图,自己或许会成为一名出色的律师吧。
他又想起了形形色色的组织里的人,他从那学习了可怕的知识,跟着他们去了一个个可怕的地方 。刺激! 疯狂!自己片刻也不曾有过。。。有过休息呀。
突然,肖恩灵台一片清明 ,有东西似乎恢复了,钻心的刺痛,从身体中传过来。腹部有什么东西来回的窜着。
“有东西!在……在啃食自己。”他猛然明白了一切:“自己前些天不是还在担心这件事吗 ? 到最后自己竟然没有想到它。原来这就是传说中的……”
肖恩忽然恢复了对身体的控制,他的嘴一下子张开了,他吃力的嘶声的吼道:“ 巴里斯 ! 每克!古德(音)”。
正守候在旁的人猛然一惊。
正如一具干尸的肖恩,突然坐起来发出来尖锐刺耳的声音。
与此同时,因为剧烈的疼痛,他不自觉的把手掏向自己的腹部,那层薄薄的皮顿时被咧开了一个口子,“嘣!”血!残破的脏器从破口处喷涌而出,同时还有数条红色的虫子,它们白如杨枝,浑身通透,仿佛不沾一丝血污,若非肖恩那颤抖躯体,谁有能把他们和残忍与恐怖连接在一起呢?
留下了最后的话语,肖恩再一次倒下了。
这一次,他已经变成没有生命的尸体了。
“肖恩! 肖恩!肖恩 !”当肖恩腹腔喷血而死,岳阳和张立都不由的大声喊了起来。
唐敏掩着脸,连巴桑都皱了皱眉。
肖恩并没有像他们想象的平静的死去,反而在临死的一刻竟然呈现出巨大的痛苦。那种巨大的痛苦让他干尸般的五官扭曲了变形了,死而不僵。他留下了一个惨不忍睹的场面。
张立踩着那些虫子,:“我踩死你们!我踩死你们!我踩死你们!”
胡杨队长、巴桑 一左一右的抓住了他。
张立挣扎着,嚎哭着。
岳阳则思索着说:“肖恩最后这句话是什么意思?巴里斯。。。每克。。。古德(音 )。”
卓木强巴说 :“像是一个人的名字。”
唐敏冷静的说 :“ 不 。。。不会是人名。肖恩似乎想告诉我们什么?那么他一定会以我们能听懂的方式说呀。如果那是一个人名的话,我们从来没有听到过这个名字, 而且肖恩最后一个词 。古德。。。发音并不完全,所以我认为他是只说了一半的。”
卓木强巴有点惊异的看着唐敏,又望了望岳阳,岳阳轻轻的点了点头。
“有道理!先不要管这么多吧!我们先把他埋了。”吕竞男说:
丛林的边缘,又多了一个小小的土堆,土堆的旁边,他们移栽了一棵小树, 碗口粗的 树身上 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