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江的密咒-第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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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胖子忍无可忍,正想过去把倚老卖老的老家伙给扔到棺材里,我心想现在时间已经耽误太多了,再和这王老跛子扯下去对我们也没有什么好处。万一这老家伙所说的皆为事实,那我们的麻烦可就大了。
而且我看这王老跛子的样子倒也不像是作假,先稳住他,有什么问题先等这老家伙把小梅和栓子救醒再说。便拦住了三胖子,对他说道:“我们哥俩也不是有意得罪老丈的,多有冒犯,还请恕罪。只是您老说的一切太过光怪离奇,由不得我们不怀疑。既然老丈已经有了打算,想必也不会对栓子和小梅两个后生晚辈不利。不妨老丈先带我们几人从这攒棺出去,再商量之后的事宜如何。”
王老跛子浑浊不清的双眼扫了我一眼,嘿嘿一笑说道:“还是这位小友懂得礼数,世人向来拘泥于逞口舌之快,你看你看,刚才意气用事了是不是?也罢,也怪老夫出现得蹊跷,让你们怀疑也属正常,我还是先领你们出去再说吧。”说罢也不管朱红色棺材上还躺着的蛇尸,就带头拄着拐棍朝攒棺进来时的方向走去。
我和三胖子相互看了一眼,都不知如何是好。三胖子就问我道:“二八爷,你说咱们接下来该怎么办呢,要不要信这老家伙的话,”
“先去看一看吧。”我摇了摇头,对三胖子说道,“咱们现在讨论这些没用的事也没啥用,还是先把栓子和小梅背起来,尽快离开此地。若是真因为我们两人的缘故让这两个小朋友出了什么意外,咱们也不好向老村支书和村子里的人交代。”
三胖子说道:“可我总觉得这老家伙有些不正常,等这事了了,咱们还得想办法弄清楚这家伙的底细,说不准能发现些猫腻。”说完他又推了推我,“嘿嘿。我说老林,这怀抱佳人的感觉怎么样?有没有一种温香软玉的感觉啊?”
我知道这小子在羡慕我抱的人是小梅,就笑骂了两句,一脚踢在他屁股上。两人连说带商量,就跟着王老跛子向攒棺的入口方向走了过去。
穿过一段阴森死寂的过道,二人跟着王老跛子蹒跚的背影向攒棺的前厅走去。攒棺的前厅格外安静,四下望去,一口口古旧的棺材整齐地排列在我们眼前,棺材上的漆色都已剥落,表面上布满尘埃,显然已经停放在这里不少个年头了。
虽然刚才就是从这里走过,但是环顾四周,我还是忍不住叹息了一声。斯人已逝,世事无常,这些都是客死他乡的旅人,背井离乡,或为谋生,或为躲债,或为发财,只是出师未捷身先死,徒留下一捧黄土长眠于异乡的土地。
“年轻人为何叹息?莫非是见到了这攒棺中的凄凉有感而发。其实生生死死,见惯了也就没所谓了。”忽地耳边传来王老跛子的声音,他的语气很是苍老,像是看惯了世事无常。
我不由得一愣,没有想到这老跛子的耳朵这般敏锐,隔了这么远还能够听到我如此细微的动作。
“哦,老丈年轻时想必经历了不少的事情。”我有感而发。
“老了老了,人也就啰唆了。我们知道你们两个小子心中有些疑问,趁我现在心情很好,就问吧。”王老跛子没有正面回答我的话,沉默了半刻钟,忽然说道。
“那黄皮子是什么?”我和三胖子心中一喜,立刻互视了一眼,异口同声地问出了我们心中郁结已久的疙瘩。毕竟之前所遭遇的一系列情形,实在是太古怪了。尤其是那只老得掉毛的黄皮子,堪称形如鬼魅。
“咳,那是剥皮黄。是手艺人行当里的助手兼宠物,也是这座攒棺在某些不干净角落的管理者。只有被它选中才会成为义庄的主人!”王老跛子说道。
我和三胖子听得是面面相觑,没有想到这阴}的攒棺竟然真是那只老得掉渣的黄皮子的老巢。守陵人的宠物就是长得这个阴险吊诡的模样?不过一想到那黄皮子的邪性古怪的地方,我也忍不住打了个寒战。尤其是它对付花斑大蟒的那一招,剥皮黄这个名字倒也算是十分贴切。
“除了剥皮之外那它还能干什么?”我继续问道。
“它能做很多的事情,只是那些事情都不太干净。不过剥皮黄现在已经老了,这座攒棺或许就是它的安息之地了。如果你们真感兴趣,以后我可以慢慢告诉你。”
“好的,没问题。”我心中暗道:“人常说鬼老灵,人老精。这个老跛子还真是个油盐不进的主。一句话都要掰成两半说,他娘的,说得倒是好听,什么手艺人行当里的宠物,不就是个挖坟掘冢,断人风水的贼吗?这黄皮子估计也就是和老长沙土夫子一行训练挖盗洞的穿山甲一样,只不过更邪性些,有点蛊惑人心的能力。会说的不如会听的,这话别人不清楚,但我和三胖子自幼在京城琉璃厂一片玩,虽然没混个一毛半毛钱的手艺,但是行当里的话可是没少听。”
我先前对老头刚建立起来的一点好感荡然无存,但也并不拆穿,就顺势地问道:“剥皮黄这个名字倒是不错,没看之前的那条花斑大蟒都给他活生生地剥了皮吗?不过老丈,我还是不太明白,这棺材里头啊,怎么会突然出来一条蛇呢?”
王老跛子阴}地笑道:“你不用担心,不必管它是怎么来的。那是阴龙,锁在棺材里是为了镇宅、驱邪用的。”说着他便不再说话了,惹得我和三胖子两人大眼瞪小眼,最后一句话噎在喉咙里吐不出来,差点给憋死。
许多年后,我因为卷入一场神秘事件中,才在一本古籍中看到了关于阴龙的记载,我在鄂西山区插队的地方,穷山恶水,地处偏僻,但也因此保存了许多故有的民间习俗和神秘文化。其中所谓的棺材蛇,其形态更像是来源于毗邻长江而居的少数民族对于‘长江龙王’的崇拜以及对于人世间生老病死的本能恐惧。
传说人死后一口气息停止,魂魄就会被牵引入奈何桥上。据说死者到此,有罪的要被推入“血河池”遭受虫蚁毒蛇的折磨,而行善之死者过桥,却非常简单。而“奈何”两个字,在中文里,也正好有无可奈何、毫无办法的意思。但大衍五十,其用四十九,事事总会留下一线生机。潜龙升天,想要避免劫难永坠入轮回之苦的唯一方法,就是借助龙升天的那一丝助力。所以历来皇帝生前就会大兴土木,找人寻龙点穴,就是为了死后升天不坠轮回苦厄。
而在民间,尤其是紧邻长江、黄河流域的地区,素来以蛇为龙。便有百年蛇,千年蟒,万年龙之说,巨型的大蟒又被称为大龙,在民间最被崇拜,不得滥杀。于是在有些山区的风俗习惯中,若是家中有人过世,便会在棺内放置一条大蛇,相传这样死者的亡魂就能乘着大蛇升天化龙的力量飞天,避免坠入轮回苦楚。
后来据我猜测义庄的棺材内的那条巨蟒,想必就是某个风水阵法的阵眼,误打误撞被我们破掉后,那老黄皮子才抢先把大蟒杀掉以防止攒棺内的某些异变。当然这也只是我个人的推测,至于整件事情的情况究竟如何,那也只有王老跛子这个当事人才知晓了。
这时候三胖子见我和王老跛子聊个没完,便也想过来凑个热闹,谁知道没说几句众人便都住嘴了,只剩下这小子尴尬地挠了挠头。而在这时我们也已经到了攒棺的尽头。
我环顾着四周的情况,心里不由得咯噔了一下,说道:“老丈,这是怎么回事?”三胖子也眯着眼睛把目光转向了王老跛子,态度不善,气氛一下子变得紧张了起来。
在攒棺的尽头冰冷的铁栅栏,依然冷酷地将整个走廊出口封死,没有留下一丝的空隙。我们前后左右除了棺材还是棺材,很难想象这个王老跛子究竟是从哪里冒出来的,又要带我们到哪里去。莫非这老东西真的不是人,否则很难解释他又是如何从义庄外进入这层层封闭的攒棺之中的。
王老跛子显然也是察觉到我们心中的疑窦,嘿嘿一笑说道:“放轻松点,老朽并不是什么鬼魅妖邪,也不会什么穿墙土遁之法。只不过是一具垂垂老矣的血肉之躯,老朽能够进来,自然是有进来的道理。我就带你们去看一看吧。”
这老头拄着拐棍领着我们来到了其中一口棺材前,用力将棺材板挪到了一边,然后在棺材板的四壁簌簌地摸索了一阵,那口棺材的底板便忽地陷了下去,露出一个黑咕隆咚的长方形洞口。
我和三胖子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堂堂义庄的攒棺中竟然会有这样的地方。
三胖子惊骇得差点跳起来,道:“他奶奶个嘴。这棺材里怎么会有这样一个密道呢?”
王老跛子很是得意地笑了起来,说:“这个洞口早在义庄建造前就已经被开掘出来了。”
“这是您挖掘出来的?”我感觉有些吃惊,整个青龙山义庄像是始终笼罩在一层邪气中,处处充满着古怪。我不知道这个老跛子葫芦里究竟卖的是什么药。
王老跛子古怪地嘿嘿一笑,并不回答。只听他继续说道:“在我身后跟紧点,我领你们下去看一看吧。”
黑咕隆咚的洞口直挺挺地延伸而下,呈梯形的台阶深入阴影中,我和三胖子两人分别背着栓子和小梅,心情忐忑地跟随在王老跛子身后一脚深,一脚浅地向下走去。
众人的脚步声在死寂一般的黑暗洞口中不断响起,四下里气氛紧张,我甚至能够听到身旁三胖子粗重的喘气声。
沿着地道的青石台阶向下走了大概十几丈的距离,前方隐隐地透露出几分光亮。我们来到了光亮处,才发现一盏煤油灯被放置在墙壁掏空的嵌壁中,映衬出周围的情景,从攒棺棺材下延伸出来的地道正处在中心的位置上,和两旁的通道形成了一个“T”字形。
地道两旁的墙壁是用青砖堆砌而成,将近两米的高度,坚实厚重,显得牢不可摧。青色砖壁古老而斑驳,像是历经了不少个年头岁月。墙壁上的土浸更是证明了我的某种猜测。
我忍不住开口说:“这里看样子最起码已经存在了几百年的时间了啊。想要在地下挖掘建造出如此规模的建筑,绝非一朝一夕就能够完成的,所要动用的人力和物力可想而知。反倒是之前通向攒棺的那条地道,似乎是后人为了进入这里人为开掘的。”说完,连三胖子都坐不住了,他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四周的砖墙半天,脸色一下子变了。
王老跛子道:“咳咳,小子果然有些眼力劲。之前的那条地道只不过是几十年前手艺人打出来的拐子洞罢了,自然是显得有些粗糙。但还算结实,也就凑合着用了。”
“啊,真被我说中了。这……这里真的是一座坟墓?”我瞪大了眼睛,心中的惊骇无以复加。所谓的拐子洞其实就是四块板行当里的切口,指代盗洞的意思。在古代还没有发明洛阳铲的时候,鄂西老山地区的盗墓贼勘察地质就需要一种叫做拐子腿的东西,能够插入地底测量地脉的走向,因此得名。
“自然是这个道理。否则的话,活人又有谁会住在地下啊。”
“他娘的,怪不得这义庄里处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