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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美人如玉剑如虹-第25章

小说: 美人如玉剑如虹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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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木郎君”东方朗微微一笑,点头说道:“当然应该查察一下,要能知已知彼,才能百战百胜,小弟在这‘白水镇’上,是张陌生面孔,这查察南宫独尊与司徒独霸身份,有无关连一节,就由我负责便了。”



邢光宗大喜道:“有劳东方兄……”



沈宗仪忽向邢光宗问道:“老爷子,我能不能和东方郎君,一同前去走走?……”



他是认为岳倩倩突然失约,可能出了甚么差错,想加查察,但又不便麻烦东方朗,遂想同行一探。



邢光宗略一沉吟道:“对方认你是眼中之钉,肉中之刺,一路都想拔之后快,再若抛头露面,甚至深入虎穴,恐怕危机甚重……”



话尤未了,那位‘青木郎君’东方朗便接口笑说道:“邢老,沈老弟可与我同去,必然无甚大碍。”



邢光宗目注东方朗道:“东方兄必有高见?”



东方朗笑道:“一来,沈老弟艺压群伦,高出我们不少,二来,我囊中又有极上乘的青本变形丸,一经使用,包管谁也认不出他是大名鼎鼎的‘四绝书生’沈宗仪,三来………”



邢光宗道:“还有三来?……”



东方朗笑道:“当然有,三来沈老弟与‘鬼斧神弓’吴天才关系奇妙,在未成死敌前’还是莫逆之交,或许便可以从这点特殊关系之上,探查出事实真象?”



邢光宗饮完了杯中酒儿,连连点头,抚掌狂笑说道:“有道理,有道理,我同意东方兄这种见解,但宗仪一向行事,都爱明来,肯不肯易容变貌,还……”



沈宗仪不等邢光宗再往下说,便自接口说道:“一路行来,我颇恨对方手段,太以阴损毒辣,对付这等凶邪之辈,稍为从权,又有何妨?老爷子不必顾虑我的性格太固执了。”



邢光宗喜道:“既然如此,就请东方郎君为你易容变貌,才好便宜行事。”



‘ 青木郎君’东方朗含笑起身,取出他独门易容药物,立即为沈宗仪……※



※ ※一座占地极广的大花园中。



外表建筑得富丽堂皇,却其中蕴藏了无数厉害机关,暗透出森森杀气的‘五云楼’上。



那位自称为‘飞龙剑客’南宫独尊的灰衣人,在二楼门口镌有‘小琅环’字样的一间密室中,负手蹀躞。



行动上,他相当潇洒,似乎也相当的悠闲………但悠闲和潇洒的动作,却掩饰不住他积聚在双肩之间的深深忧虑!



‘小琅环’密室的左壁之上,装了三盏灯……形状相同,色泽不同,分为红、黄、蓝三色!



如今,忽然有灯亮了……亮的是右边的一盏黄色灯。



南宫独尊目光一注,慰然微笑地,自语说道:“是吴天才回来了,他倒极重然诺赶得真快……”



自语甫毕,‘小琅环’密室之外,已起扣门之声。



南宫独尊走过去,在自己常坐的安乐椅脚之旁,踩下了一枚外观几乎无迹的小小机钮。



密室门开,吴天才进。



这位‘鬼斧神弓’,进得‘小琅环’,目光一扫,突然把脸色一沉向南宫独尊冷冷问道:



“南宫庄主,‘五云楼’中,安然无事,你为什么要放那‘飞龙旗火’?”



南宫独尊苦笑一声,向吴天才抱拳为礼说道:“吴大侠莫怪我妄放旗火,因为老夫日来心惊肉跳,仿佛即将有大祸临头,吴大侠若不在我身旁,我便似心肉惶惶,失去了安全保障模样………”



吴天才哑然一笑,正待发话,南宫独尊又复说道:“加上‘五云楼’中,虽然无恙,但楼外却发生了重大事故!”



这句话儿,把吴天才听得目闪奇光,扬眉问道:“甚么事故?”



南宫独尊道:“对方已施辣手,杀死了一位与我结识多年的至交好友?”



吴天才道:“南宫庄主的这位至交好友是谁?”



南宫独尊道:“白嬷嬷………”



‘白嬷嬷’三字,把吴天才听得发怔?………但也不过就怔了那刹那之间,吴天才便目注南宫独尊问道:“南宫庄主,你就是岳倩倩姑娘之父?”



南宫独尊答道:“岳倩倩之父,名叫岳克昌,也住在此处,是我结盟义弟,也就是这五云庄的二庄主……”



吴天才‘哦’了一声道:“原来如此,但不知白嬷嬷是怎样死亡?是身受兵刃、掌力重伤,或是中了甚么剧毒?”



南宫独尊道:“我这位老妹子是中人家的‘大力金刚掌’脏腑惨被震碎,立告魂断九幽!”



吴天才蹙眉道:“怎么会呢?当世之中,能有几人精擅那‘大力金刚掌’力?………”



南宫独尊见了吴天才的皱眉沉吟之状。突然含笑说道:“吴大侠,我们换个地方,饮上几杯好么?………”



吴天才诧道:“换个地方则甚?这‘小琅环’中,难道没有酒么?”



南宫独尊笑道:“酒虽然有但换个地方吃喝,却比较宽敞也会使吴大侠轻松愉快一点……”



吴天才恍然道:“南宫庄主,你是打算前往‘遗遥堂’?……”



南宫独尊点了点头,伸手向一枚红色机钮上,连按三下,微笑道:“这座‘五云楼’的图样,是吴大侠所画,难怪你记得何处比较宽敞……”



吴天才接口说道:“‘逍遥堂’虽然比较宽敞,但在安全程度方面,却比不上这‘小琅环’密室………”



南宫独尊哈哈一笑道:“只要有吴大侠在我身旁,安全便有保障,当世武林中,能有几人是你囊中的‘鬼斧神弓’之敌………”



说完,向吴天才连连招手。



吴天才只得缓步走过,向南宫独尊轩眉问道:“南宫庄主我向你打听一个人儿,你可认识?”



南宫独尊笑道:“在这‘白水镇’上之人,只要略有名声,老夫无不知晓,若是别处的江湖人物,则因老夫隐迹多年,可能有所生疏,也说不定?”



这时,吴天才已与南宫独尊站在一处,南宫独尊按动机钮,足下一块四尺方圆的圆形地面便突然往下,缓缓降去。



吴天才任凭足下地面,缓缓降落,只向南宫独尊含笑问道:“我想打听的这个人儿,与南宫庄主有同名一字之雅,也是复姓,他叫‘好色阎王’司徒独霸!”他边自问话,边自把两道深沉目光,盯在对方脸上。



南宫独尊神色毫无异状地摇头,漠然答道:“老夫不识此人,但从这‘好色阎王’四字之上,便可听出这司徒独霸,不会是甚正派人物?”



吴天才问话时,因疑心‘好色阎王’与‘飞龙剑客’,说不定会同为—人,遂特别注意南宫独尊答话时的神情变化。



但由于南宫独尊的神色如常,以及‘好色阎王’司徒独霸名号的鄙视谴责口吻,却又使吴天才心中所疑之事打了大大折扣!



吴天才一面疑念渐退,一面却又惶惑更甚地,心中忖 道:这事太以奇怪,照迹象看来,沈宗仪应对与自己站在相反立场,却为何目的之人的名号不同,其中突竟有甚么蹊跷?……



忖度之间,足下可以升降的圆柱,已然停止不动。



南宫独尊伸手推开壁上一扇圆形门户,与吴天才走入一间相当豪华而宽敞的厅堂之内。



吴天才知道己到‘逍遥堂’,见堂中盛筵早设,酒是陈酿,菜是美味,连侍宴之人,是四名仅披蝉翼薄纱,亵衣可见的年轻美貌婢女。他双眉微轩,笑了一笑,向南宫独尊挪榆说道:“食不厌精,脍不厌细,华堂广厦,旁有须丝,南宫庄主委实真会享受!”



南宫独尊苦笑一声,向吴天才摇摇头说道:“吴大侠不要讽刺我了,这不是我的享受,这是我的痛苦………”



语音微顿,向四名婢女中长的最俏最美的一位黄衣丽人,含笑说道:“秋月,我把吴大侠交给你了,你要负责让吴大侠尽欢,却不能让他尽醉,因为对方的一切辣手阴谋,即将发动,我的性命以及整座‘五云楼’,都需要吴大侠神志清明的绝艺保护,可不能使吴大侠喝得过量………”



秋月点了点头,走至吴天才身旁,替他斟了酒,并嫣然笑道:“庄主放心,这百年陈酿力温和,稍饮几杯,决不会醉,何况婢子所制的‘冰梅汤’,更是解酒妙品……”



吴天才既觉秋月十分美俏,又领略到她身上所散发的兰麝暗香,不禁微微心醉,目注南宫独尊含笑问道:“南宫庄主,佳人如玉侍琼浆,海味山珍列画堂,这分明是极高享受,你怎会是痛苦?”



南宫独尊叹道:“强敌暗伺,性命呼吸,使得我足迹不敢轻离‘五云楼’,整日只有以声色自娱,不单是桩痛苦,也是桩莫大耻辱!………”



吴天才接口道:“南宫庄主,你心目中的对头,究竟是何等人物?”



南宫独尊道:“是个集团!”



吴天才听了这‘集团’二宇,不禁为之一愕?南宫独尊又道:“这集团的组成分子尚不十分明了,只知道主持者是位心智极为狡恶之人,邀集了四海八荒的各种绝艺专才,其中当然更有武功出类拔萃的旷世高手,否则……”说至此处,举筷挟了片在西北一带,极难吃得到的‘鲍脯’,入口咀嚼,然后再继续说道:“否则,我南宫独尊何必如此惊动,并倚靠吴大侠镇凶解厄?白嬷嬷也不会才到白水镇,便立即死于非命!”



吴天才道:“南官庄主,你是只邀了我一人负担保卫重任?还是另有……”



南宫独尊接口道:“对方实力甚大,当然不能让吴大侠独任其难,故而我另外还约了些武林好手,但他们只负责外围防护,‘五云楼’中的核心地带却只有我与吴大侠二人……!”



吴天才道:“庄主应敌之策是只采守势,不采攻势,耐心等敌上门,无须主动攻击?”



南宫独尊点头道:“有了这座千变万化,威力极强的‘五云楼’,我认为于其暴露自己的四出寻敌,不如以逸待劳地,在楼中等候对方,自行送死!”



吴天才从秋月纤纤玉手中,接过酒儿,徐徐饮进。他双眉深锁,陷入了一片沉思之中!



※※※听水小筑。



在‘听小水筑’中,岳倩倩独自凭栏,神情好不寂寞?怀念沈宗仪,是她相思万斛的索寞情怀之一,白嬷嬷 之死,究竟是否死在沈宗仪手中,是她疑思百丈的索寞情怀之二。



还有一件使她更莫明其妙的幽郁情怀,就是她父亲岳克昌虽命辛姨娘把她追回‘听水小筑’,却不知何事,未克分身地,不曾来与她见面。



岳倩倩数千里省父,为的就是久违膝下,孺慕殊深,但到‘白水镇’后,却感觉岳克昌对她的亲切不够,使她所领略所享受到的父爱太少!



听水小筑的这座水榭的回廊甚长……岳倩倩在一角索寞凭栏,而另一角上,也正有人在举袖拭泪!



那个人,当然是她那位名叫‘冰冰’的辛姨娘。



岳倩倩眼角一瞟,看见了辛冰冰的拭泪动作,遂扬眉叫说道:“辛姨娘,你是否又在为你的表哥‘ 无情剑客’萧扬,流泪伤感?”



辛冰冰泪痕虽已拭去,但悲痛神色,仍无法掩饰,流露于眼角眉稍地,凄然一叹说道:



“旧侣凋零,总是可悲之事,倩倩,你是不是在笑我?”



岳倩倩摇头道:“人非太上,孰能忘情?感逝伤怀,属常理,我怎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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