贵女扶摇录-第40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看着面前的茶盏,秦氏也没有为难她,接过茶盏喝了一口,没给秦婉立什么规矩。今日因着
老太太身子还没有好利索,所以便没有出现。
而二房三房的人,也没有生事,只是过来讨了杯喜酒。大家碍着楚恒的脸面,也就没有当面说什么,不过眼神间的交流可不少,其中的嘲讽楚芙瑶也没有看到,毕竟楚恒纳妾,她身为嫡妻所生的嫡女,自然没必要来恭贺一个妾室。等到众人散了,楚恒便仿佛再也顾不上脸面,直接拉着秦婉,往似锦园跑。
似锦园如今也收拾一番,家具装饰一应俱全都是新的,不过楚芙瑶也不会送秦婉什么僭越的东西,不过是纳一个妾,自然用不上正妻可用的大红,也就全用粉色代替了。楚恒将秦婉带到卧房,如何翻云覆雨暂且不谈。
将秦婉的事情解决后,楚芙瑶也就没什么事了,想着之前将甄宝轩的铺子给封了,要是留着打理打理,也是个不错的选择,想着秦氏先前已经将会制香粉的人交到她手,要是不好好利用的话,岂不是可惜了?
楚芙瑶寻了一日,带上了两个丫鬟,便出门去了。秦氏手下的庄子,还有一个荒废的院子,用来种些鲜花也是不错。
楚芙瑶出门这一趟,便是要出城看看庄子,经历了进香出的乱子之后,楚芙瑶便小心许多,车夫的家人都握在手心里,可不敢拿自己的安危说事儿。上车之后,便翻出账簿看了看,一旁的红冉看着,面上不由有些纠结。
“小姐,您真的不需要练练女红,省的手生。”
。自从老太太的寿宴之后,楚芙瑶便没有碰过针线,听得红冉这么说,再看看她担忧的面色,不由哑然失笑。
她怎么忘了女子还要德艺兼备这回事,不过现下也没有时间,秦氏也没有督促自个儿做这些,所以生疏是免不了的。
“红冉,你便放心吧,等我有时间,便会做些针线活儿练手的。”
闻言,红冉即使再想说什么,也说不出口了。过了约莫一个时辰,马车便出城了,到了农户的庄子里。
楚芙瑶打开窗子,看着外面荒废而又生满杂草的土地,不由有些疑惑。不明白秦氏为什么会放任一片百亩良田荒废着,难道这是要留给自己练手的吗?
等下了马车之后,楚芙瑶便知道自己想多了,庄子里的农户并不少,此处的地方,以往也是用过的,虽说不是用来种田,但却是用来放牧,但草地上生的草,羊吃了都生了不小的病,种别的东西也都长不起来,楚芙瑶虽说很是疑惑,但也想不出原因。
“老丈,这地上真的什么东西也长不起吗?”
楚芙瑶看着面前显出老态的老丈,态度恭敬的开口问道。
“其实也不是的,只要我们不去管它,长得草也是不错,不过羊却全都病了,请来兽医过来看,也找不出毛病。您说这可怎么办啊?”
闻言,楚芙瑶也是想不出毛病,想着怪不得秦氏将这片地也空下了,原来是根本无法用。但楚芙瑶确实也是不甘心,起码人都要来了,要是香粉制不成,那铺子也是开不了,岂不是白做准备了?
楚芙瑶也不谙农事,找不清是何原因,所以便准备走了。将将走到院子门口,便见到一个鬼鬼祟祟的身影,贼眉鼠眼的朝这边偷瞄,楚芙瑶见到了,忙仔细朝那边看过去。那人见到楚芙瑶的目光,忙一下便躲了出去。
见状,楚芙瑶眯了眯眼,看了看身后的老农,觉得这个庄子有问题,可能不是天灾,而是*。
想着自己也没带多少人,所以便没有看见那个贼眉鼠眼的人,但瞧着那人往前方走去,又有些不甘心,毕竟要是能抓住那人看看,也能顺藤摸瓜,找出在背后搞鬼的究竟是什么人。
还没上车呢,楚芙瑶便又见到一个熟人,看着顾衍熟悉的身影,倒是比先前看着更为英武,眉眼处的儒雅不似先前那般多,但面上却一直挂着清浅的笑意,让人看着便觉得舒服。不过楚芙瑶倒是觉得,这人并不是变得平易近人了,只不过是变得更为深沉,更会伪装了。
顾衍清冷的眼神往这处一瞟,突然便仿佛闪过一丝火光一般,晶亮的灼人。看清了顾衍的变化,楚芙瑶也清楚这人是看见自己了,想着顾衍先前帮过自己这么多次,打个招呼也没什么,毕竟自己生的什么模样,这人也是见过不少次,再用帷帽挡着的话,恐怕还有些矫情的意思。
顾衍翻身下马,大步朝楚芙瑶这边走过来,楚芙瑶冲着顾衍言笑点头。
“顾公子,好久不见,近来可好?”
顾衍听得楚芙瑶的声音,心里倒是挺高兴的,起码这人没有像一年多那次想面对洪水猛兽一般的防着自己,倒是让人觉得舒心。
顾衍这一年多跟着秦国公去了边关,匈奴来犯,秦国公身为骠骑大将军,自然义不容辞。而顾衍身为秦国公的长孙,自然也是要跟着去了边关。这可不是在大乾王朝的小打小闹,而是腥风血雨中闯出来的,毕竟刀剑无眼,要想立军功,就要在战场上表现出来。秦国公可不是那种宠溺小辈的老人。
“不错,那你呢?”
顾衍又上前一步,状似无意的扫了一眼周围的人,倒无丝毫不适之感,不过楚芙瑶却很是别扭,觉得这般跟顾衍相处,尴尬的很。
“谢过顾公子挂心,小女子最近很好。”
楚芙瑶说着,也没有抬头,毕竟她现下已经十四了,要是和男子传出什么风声来,那议亲的事情可就会成了旁人的笑柄,让人看不起了。
面对楚芙瑶故意的疏远,顾衍也没有多说什么,只是再次淡淡的扫了周围人一眼,杀气外露。
☆、第五十一章
顾衍在边关杀敌无数,此刻杀气外露,饶是敌国的大将面对他也是心里发憷,更何况是庄子里的这些普通人了。
当下庄子里的管事脸色便不好看了,也顾不上在讨论庄子上的问题,连忙跟楚芙瑶说道。
“小姐,因着家中有事,老农就先告辞了。”
闻言,楚芙瑶虽说有些尴尬,但也不好拒绝,毕竟顾衍在此,庄子里的人虽说也是秦氏的人,但毕竟没有身契,所以防不住什么。现下老农主动要求离开,连忙摆摆手,便同意了。
“老丈您既然有事,就先回去罢!”
楚芙瑶这话一出,庄子里的人便忙不迭的告辞了。留下楚芙瑶和两个丫鬟与一个车夫,车夫的家眷都握在楚芙瑶手里,所以也不怕他乱说什么。
“楚小姐,这是你家的庄子?”
顾衍又开口了,那双星眸中也带着疑惑的色彩,楚芙瑶不由有些羞窘,毕竟这样一个庄子,只要是留在手里,总是她没有打理好。
“是啊!也不知这片地到底出了什么岔子,种庄稼不成,放牧也不成,大概是被有心人给下手了,所以才变得这样。不过百亩良田,要是这么放着,也有些可惜,顾公子可知道是什么原因?”
楚芙瑶这般问话,主要便是想为难为难顾衍,毕竟和一个男子这般相处,她心头还是有些受不住,所以想着为难住了顾衍,这人便会知难而退,抑或是恼羞成怒,而离开此处,让她拜托这种尴尬的境地。
顾衍倒没想到楚芙瑶会问他这个,他是个打仗的将军,懂得是兵法,并不是农事。所以楚芙瑶这个发问,真是为难住了顾衍。不过他并不在意,这世上总有他不清楚的问题,弄不明白的,便去自己找原因,才能真正的解决问题。
“楚小姐,是不是我找到原因了,你便高兴了?”
顾衍挑眉,丝毫不觉得这个题有多难,要不试试的话,他一定会后悔的。就像面前的这个女子,要是不争取一番的话,他便觉得人生都没有什么兴味儿了。
听着顾衍的话,楚芙瑶不知为何,居然生出了一丝暧昧的感觉,不由红了耳根,感受到一旁丫鬟的讶然,楚芙瑶心里更加气怒,狠狠的瞪了顾衍一眼。
“如果顾公子能找到原因,您说什么,便是什么!”
楚芙瑶话一出口,便有些后悔了。她怎么会这般冲动,这话一出口,便是泼出去的水,再也收不回来了。
一听这话,顾衍眉头一挑,眼睛便仿佛放光一般,紧盯着楚芙瑶说道。
“你说的可是真的?”
顾衍上前一步,楚芙瑶眼见着,忙又回退了一步,一旁的丫鬟清楚顾衍的身份,有因着楚芙瑶是自家小姐,所以也不便多说什么,只当看不见,便作罢了。
“我、我~”
楚芙瑶有些心虚,毕竟万一顾衍故意刁难她,以未来骠骑大将军的手段,自己恐怕还承受不住。
见楚芙瑶眼神游移,面上也露出些许懊悔之色,顾衍阅人无数,哪里会看不出她的心思,忙道。
“楚小姐不愧为永平侯府的嫡小姐,就是快人快语,既然你先提出了,顾某也不好拒绝,一定会竭尽全力解决小姐心中疑惑之处。”
顾衍先下手为强,根本不给楚芙瑶反悔的机会。见状,楚芙瑶心知木已成舟,索性也便不管那么多了。这个顾衍,对敌时虽说狠辣,但却没有做过伤害自己的事情,所以即便这人弄清楚这块地为何用不了了,也不会提出什么难办的条件,让自己为难。
“既然如此,那小女子便恭候顾公子佳音了。要是有消息的话,麻烦托兄长告知于我便好,小女子自会履行承诺。”
说这话时,楚芙瑶面上带着些许无奈,不过面上却没有气怒的模样。明明已经发现这个顾衍跟自己耍心思,又偏偏气不起来,还真是奇怪的很。
“放心,顾某自当尽心尽力为楚小姐办事。”
话落,顾衍也没有什么旁的动作,只是深深的看了楚芙瑶一眼,眼中神色晦暗不明,配上一袭青衣,当真说不出的好看,这样的情景,让楚芙瑶有些恍惚,也不敢再待下去,还是赶紧回到侯府才是正理。
“那小女子便先谢过顾公子了。”
话落,楚芙瑶便冲着顾衍福了福身,然后才上了马车,待到上车之后,楚芙瑶又打开窗子,对着站在外面一动不动的男子说道。
“顾公子,小女子认为庄子的事情,实乃天灾,而非*。”
说完这句话之后,也不听顾衍的回话,便让车夫驾着车离去了。留下顾衍一个人看着渐渐远去的影子,不由有些怔然。
楚芙瑶坐在车上,一颗心扑腾扑腾直跳,脸色也整个涨红了。红冉和青涯还是第一次见楚芙瑶如此失态,当下不由有些好奇,想知道小姐是在何时与顾公子见过的。
不过她们身为奴婢,心里自然也是有数的,不好随便发问,万一惹得主子不高兴,失了信任,那便是哭着也找不回来了。
做奴才的,就是要多办事儿,少开口,这样才活的稳当。红冉和青涯都是聪明人,自然不会问自己不该知道的事情。
所以楚芙瑶这一路上倒也轻松不少,这要是被秦氏见着了,不免又让她上心。楚芙瑶明年就要及笄了,这亲事也提上了日程,现下已经有不少人家过来提亲,只不过都被秦氏以楚芙瑶年龄太小给回绝了。
毕竟这亲事是关乎女子一辈子的大事儿,万万不可草率。秦氏便吃了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的大亏,虽说不能将楚芙瑶教养的不知礼数,但是迂腐的让自己吃亏的事,那必然也是万万不能做的。
更何况,楚恒又是个指望不上的,幸好侯府还有三千部曲,是个值得旁人巴望的物什,但秦氏是个做母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