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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8章

与子同归-第98章

小说: 与子同归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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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昭娖堪堪吸了几口气才将背上的痛楚压下些许。她转头看向低头的申深,“那是什么?”
  “这是治疗箭伤的药汤。”
  “放这里。”
  申深将药碗放在塌边的小柜上,低头退出去了。她挣扎着起身,还没伸出手去拿药碗,一低头便是看见身上的雪白中单,上面干干净净根本就没有半点污点。很显然是被人换过了。突然心头就被砸上了一块巨石,心头猛然间急速加快。
  她当然是知道军医是怎么治疗箭伤,将伤者受伤位置的衣服剥净再用钳子将肉里头的箭头取出来。昭娖脑子里突然想起了什么。
  “申深,申深!”她几乎是极度惊恐的尖叫。即使如此她还不忘抓起被衾把自己包裹的严严实实。
  申深几乎是立刻就进来了。见着盘腿坐在榻上的昭娖被衾把她包的严严实实,噗通一声跪在昭娖面上俯下|身。他在昭娖身边几乎做了十年的奴仆,即使被她放良了这短短时间里也改不了他的习惯。
  “说。”她几乎颤着声,“是不是医官给我诊治过了?”如果真的是医官那么她是女子的事情肯定被项羽知道。要是真的知道,这秦关她肯定是去不成了。弄不好还要被捡着哪个有功的将领跟件物品似的嫁了。
  这种事情昭娖相信项羽一定会做的出来。
  “不是。”盯着昭娖几乎杀人的目光,申深吐出两次。几乎一瞬间,昭娖几乎松了一口大气。
  “那是谁?总不会……”昭娖半是疑惑的看向申深。
  “是陈氏君子。”申深自然不肯替陈平被这个黑锅,干净利索的就将他给供了出来。
  昭娖吸了一口气。
  “要将陈氏君子请来么?”申深半饷听得上面没有说话的声音小心翼翼问道。“他眼下……正在巨鹿”
  “罢了。比起这个我还有其他更重要的事。”昭娖苍白的脸上沉着。“我昏了几日?”
  “一日。”
  昭娖听了觉着自己背后的伤应该不是很重,“最近巨鹿战事如何?王离军可被击破?”巨鹿之战到底维持了多久她根本就不知道。除了一个结果以外,对于其他的就是两眼一抹黑。
  “前头的战事还没传来,左司马也还未曾归营。奴实在不知晓。”
  前头战事正酣,后面的基本都是些伤兵。就算想问也没对象去问。昭娖现在身上带伤这个时代的医疗水平她清楚,还没那个胆子拿自己的性命开玩笑再回战场。虽然项籍说不定很高兴看见她这样。
  而项籍也没让昭娖等太久,第二日清晨项籍命令全军对秦军发起总攻。连日饥饿疲惫的秦兵面对楚军发动的凶猛攻势委实只是无力回天了。
  项籍手下的几千飞骑兵人人都配置吴钩和长矛,此时的长矛远比后世要长,楚矛长达九尺有余。两兵相接,长兵器的威力立显。
  秦兵已经又累又饿,有些尚能拿起武器的举起兵器相抗却被楚矛一矛挑起,如同扔一只破布袋一样重重被丢落在地。有些饿的已经不能拿起武器的秦兵冲上去也是被楚军骑兵踩踏成肉饼。
  王离端骑在已经虚弱无力的战马上。几千支楚长矛在冬日的初阳下森森发亮。
  “楚虽三户,亡秦必楚!”项籍手持长矛骑坐在乌骓马上,“众将士随项羽一道灭秦!”
  “灭秦!灭秦!”楚兵面上散发出一种极度亢奋的红色,赤色的旗帜如风朝着王离军狂卷而来。势必要绞断秦帝国的这一只臂膀。
  长矛呼啸而来,王离拔剑对准逼来的楚军,“杀——!”
  那些尚有气力的秦军听令前进,但多日来的饥饿使得他们无力去对抗势如中天的楚军。楚军手中的长矛纷纷将那些秦军刺杀当场。
  项羽坐在马上,冷冷一笑召来龙且。他抬手指了指王离。
  “射!”
  “嗨!”龙且竟然一跃而起,双足立于马身之上,拉弓对准王离胯*下瘦马。
  “咻——”箭鸣穿透空气而来,一箭射中王离身下的马。
  马匹痛苦的嘶叫一声,前腿一跪活生生的就将上面的王离给摔落下来。
  “俘虏王离!抓活的!不许他自尽!”项籍嘶吼着。
  立即楚骑兵奔过去,王离提剑意欲自刎,却被追上的楚兵用手中长矛打落手中秦剑。森森长矛对他的脖颈,将他团团围住。此时他连自尽都做不了了。
  “王离已成我项羽俘虏!杀——!”熟悉的楚语让楚军众人更加兴奋,纷纷向那些黑甲的秦军扑杀而去。
  大将被擒,就算军队再强也要成散沙,别说九原军之前就被项羽折腾的疲累不堪。被楚军压制的王离眼睁睁的看着项羽怎么给他亲自来一场“兵败如山倒”。
  他的副将苏角全身中创十余处,最终支撑不住倒下被楚骑兵踩成肉泥。另一名副将涉间见大势不可挽回不愿意成为楚军俘虏自焚而死。
  多年手下率领的军队在自己眼前被楚军杀戮,王离老泪纵横。他想自尽但却已经成为楚军的俘虏,只能眼睁睁看着却无能为力。
  “老兄弟,老兄弟……我王离对不住你们……对不住你们……”
  周围的楚军看见了用楚语互相谈论着,嘲笑着,甚至是欣赏着这位老将的泪水。
  战场上的血腥在寒冬的风中久久凝聚不散。项羽端坐在乌骓马上深吸一口带着血腥的空气。
  “啾——”一只鹰盘旋在空中,鹰鸣叫声传至地面。项籍抬头冷冷看着那只盘旋的鹰,径直取过弓箭,手中的扳指拉开弓箭,箭头对准展翅的鹰。
  弓拉满放箭,“咻——”箭出中鹰。
  一声悲鸣,中箭的老鹰径直掉下与大战后的满地鲜血化作一体。
  作者有话要说:巨鹿之战完了。哎,这战也只有一句话“一将无能,累死千军”虽然王离并不是无能,但一个小小的失误造就了项羽……

☆、知晓

  王离九原军团大败,主将王离被俘;巨鹿之围被解。赵王出城;面对就不见的巨鹿城外,赵王几乎有种重生后近乎疯狂的喜悦感。他被秦军围困在巨鹿城内,多少次绝望如今终能再见天日。
  赵王在出城之前努力将身上的衣袍整理一遍。
  赵歇对着诸侯军的将领拜□;“歇多谢诸君大仁大义。”诸侯军的将领们在还礼口称不敢时;心里却暗暗叫苦。
  在赵军被秦军围困之时;他们统统作壁上观袖手以观。到了楚军出击他们也还是缩在那里。一直到楚军在漳水北岸击败章邯军,他们看见不可一世的秦军被人数少的楚军击溃然后到王离九原军团的被围才倾巢而出。
  九战九捷啊……那些诸侯军的主将们在心里暗暗咂舌。就是给他们两倍于秦军的人数;也不一定能有楚军那样的战绩。
  一想到待会还要去楚军大营。那一个个诸侯军主将们苦的连胆都要吐出来了。
  项籍脚步落坐在地上,身上血腥气味尚未完全消去。步伐间都带着赵地凛冽的寒气。他面上杀气未消;在进入中军大帐之时;他的唇角更是微微挑起,似笑非笑间在杀气中重重的添了一笔煞气。
  原本那些站着的诸侯军将领约好了似的“噗通、噗通”跪下来,膝行着来迎接他。跟在项籍身后入幕府的陈平看见跪在地上卑颜奴膝的诸侯军将领,突然有些想笑。他嘴角扯动一下迅速将嘴角浮现的笑意给压了下去。
  项籍之前一直非常讨厌这些诸侯将领的怯弱避战的举动,原本打算一定要狠狠给他们一个教训。如今他们一个个跪在自己面前。心中又生出了别外一种他才是强者眼前这些跪着的人都是弱者的想法。高抬贵手也是他给这些人的一个施舍。
  **
  昭娖没有想到这场战结束的那么快,但陈平的笑脸出现在她面前时,她惊吓了好一会。
  陈平似乎和没事人一样的和昭娖说起他在战场上的一些事。最后说起在幕府之时,诸侯将领跪在地上的表现,一双水意潋滟的桃花眼已经笑弯了。
  “上将军勇武,胜于古之恶来,愿为上将军效劳。”陈平坐在昭娖的塌边说起那些将领的话来,就笑了。
  “恶来啊。”昭娖想起那个被称作勇士楷模的恶来后来也没有什么好下场,她抬眼卡了一眼陈平见他无心提自己为女子之事。她也就继续装男人。
  “如今王离已败,唯独剩下章邯了。其他闲散秦兵,倒还是并不需要上将军费心。”昭娖陈平缓了笑道。
  “章邯之前被上将军所败,退回棘原,如今山东五国联军汇集,怕也难整旗鼓了。”陈平懒懒的靠向凭几,妍丽的面上带着淡淡笑意。双眼在烛光下被蒙上了一层淡淡的光芒。
  “这战场上的事还真说不定。”昭娖看不得他那漂亮的脸上舒展开来的惬意,出口打击道。“原本上将军意图从外包围秦军,与赵军里应外合。如今却是凭借一军之力,以少胜多。这战场上也真无常态可言。”
  “子瑜可是说章邯会冲破联军包围不成?”陈平唇角笑意加大头微微一歪,用格外无辜的样子看着昭娖。
  昭娖一时语塞,她身为楚大夫,方才那话还真不应该出自她的口里。要是被有心人听去了还不知道要闹出什么样的幺蛾子。
  “章邯倒是想,可是有可能么?”她放柔了语调,“百足之虫死而不僵。秦国眼下能用的不过王离的九原军和章邯的那支刑徒军。但眼下章邯被困,我估摸着他定是要寻机会向咸阳求援。”
  陈平面上带着微微的笑意听着,手指从袖口探出稍许搭在带着凉意的木质凭几上。
  “二世胡亥是个昏聩的,丞相赵高……”昭娖提起赵高想起此君的“丰功伟绩”就不得在心中默默捂脸:要是赵高真的是给赵国报仇的话,那也真太成功了。
  “我听闻秦丞相赵高原本是赵国的贵人?”昭娖看向陈平。
  陈平似乎也微微有些呆愣,后来稍稍回想,“赵高与赵无甚联系啊?”
  “啊?”昭娖立刻就呆住了,赵高和赵国没有多少联系?
  陈平看她样子有些好笑,他袖子一扫,身子向昭娖靠近稍许。“我听闻这赵高原是秦宗室远支,后来其父触犯了秦法,连累家中妻儿入宫。后因始皇帝听闻赵高精通秦法为人勤奋,便召为中车令,之后更是让他教现在的二世当年的少公子。”
  昭娖脸上一阵接着一阵的发烫,原本她以为赵高就是后世传说的那样他是赵国贵族,后来做了宦官。等等……现在宦官的意思好像也不是阉寺。
  “是我记差了。”昭娖伸手揉揉眉心装出一副最近躺久了导致头脑不清楚的模样来。“不过蒙氏兄弟皆折于赵高一手,李斯被杀,公子公主们皆随始皇帝而去。这两件事铁定和赵高脱不了关系,嬴秦我看着恐怕就是折在赵高的手里了。”
  “一氏之天下尽折于一人之手。”陈平微微的皱了眉尖,“倒是有些过于偏颇了。”
  “陈君此话倒是不假,这天下哪里真能断于一人之手。”昭娖心里头原本的尴尬淡去,和陈平交谈起来“秦人自从商君变法之后,其法酷烈为天下所知。本来秦法于列国纷争之时有效,可是天下平定……过去那套是否再有效就有待商量了。二世也不过是将他老秦人的那套用的更深罢了。”
  陈平听着,黑白分明的眸子转向她。听着她似有感叹的叹息,一弯唇角。
  “子瑜觉得秦法酷烈,要怎做才可?”
  “我可没有那等才能。”昭娖也不藏拙,“不过曾听人说起‘外儒内法’,至于如何我就更不清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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