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夫入瓮 末果-第27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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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可以不信。”他眼皮都不抬一抬,打了个哈欠,“有些困了,我睡一会儿再说。”说完翻了个身,当真象似要睡,把白筱晾在那儿了。
白筱本憋了一肚子气,再加上怀着孩子,脾气本有些暴躁,哪受得他这么个捉弄,怒火嗖的一下直窜上来,再忍不得,上前一把拽了他肩膀上衣裳,“姓风的,你不要太过分了。”
风荻地蓦地翻身过来,压了她的手臂,半睁了眼,眼角狭长,尽是邪媚,抬手起来去抚她的面颊,“你知道我想要什么。”声音一反方才的吊儿郎当,出奇的低柔。
白筱挥手挡开他的手,将脸别过一边,脸色发白,“你休想。”
风荻心中绞痛,她心里的结,怕是再也解不开,胸口紧缩痛得几乎难以呼吸,眼角却带了笑,“怎么,以为我想要你?”
第二卷 第111章 风荻的能耐
白筱睨着风荻,没象他所想的那样暴跳如雷,只是冷冷的将他看着。
到这时候,她也算明白了,他就是宁肯她发火,也不愿她对他冷着,所以才故意说话气她。
看穿了这点,她反而冷静了下来,偏不让他如愿,“那你要什么?”
风荻眼里笑意褪了些,又不甘心她就这么冷着了,轻睨着她,食指压了压自己的唇。
白筱视线落在他的唇上,面无表情,蓦然俯身过去,唇对唇的在他唇上印了一记,一触即分,片刻不停,转眼间又坐了回去,好像什么也不曾发生过,直视着他的眼,“说吧。”
风荻唇边的笑意戛然而止,他从来不知道一个人的吻可以冷到这个地步,随着呼吸,不知何处传来的寒一波又一波的充满整个胸腔,再一波又一波的向心脏聚拢。
寒意又从腿间爬上,片刻间已传遍全身,两膝冷得禁不住的轻颤。
这一刻,他算是清清楚楚的明白,他想要的不是她的身子,是她的心,如果只是一个没心的身体,只会让他更加痛苦。
对她的渴求从来没有怀疑过,这时却动摇了。
如果得不到她的心,他该继续还是该放弃?
对面清澄的眸子,没有一点波澜,仿佛他在她眼里,根本就不是一个活物。
与她对视了半晌,一吸鼻子,将视线收回,“好,三日后,你来寻我。我会准确绘出地图给你。”
白筱轻点了点头,全不停留的飘然下了车。
风荻的手紧握着身侧窗缘,死抠着窗的指尖传来钻心的痛,才慢慢缩手回来,转眼看去,五个指甲缝间均渗了血,十指连心直疼入四肢百骸,然指间的痛哪有心里的万分之一疼。
苦笑了笑,当真是谁种下的苦果,谁来尝。
得不得她都是痛,不如痛得彻底,就这么守着她吧。
青儿见白筱回来,神色淡淡的,并不象以往一样怒气冲天,奇怪的“咦”了一声,“是你改性了,还是他换人品了?”
白筱抱了个抱枕,侧躺下去,实在想不出风荻这时候能有什么办法画出那山中蓄尸点的地图,皱了皱眉,怕是鬼画符。
反正只需等三天,三天后,他自然得给她个说法,闭了眼,问青儿,“你恨一个人,能恨他一辈子吗?”
青儿在她身边躺下,望着车顶,“小时候我看见我爹,我娘,还有村民们被那些人杀死,那时我真的恨,恨不得食他们的肉,剥他们的皮,时常在梦里也这么梦着,这样过子一年又一年。”
白筱静静的听着,“那现在呢?”
“现在。”青儿顿了顿,“应该也是恨的,不过却不大梦见了,所以我想,再过十年,二十年,五十年,或许真的会淡。”
白筱听着,默了下去。
“我爹娘在地下听了这话,多半会被我气得再去一回,怎么就能生下这么个没心没肺的女儿。”青儿翻身过来,看着她笑了笑,“你是不是没以前那么恨他了?”
白筱摇了摇头,“我也不知道。”
开始的淡然确实是装出来的,但亲他那下,她当真是心平如镜,没有任何感觉,没有欲,没有爱,也没有恨和厌恶,真的什么也没有。
白筱看着手中地图,虽然不知这地图的真假,脸上的惊诧之意,丝毫不掩,抬眼看向风荻,“你怎么办到的?”
风荻懒懒的靠着被子卷,盯了她许久,才慢悠悠的开了口,“你难道不怀疑是假的?”
“这个谢了。”白筱扬了扬手中地图,慢慢折起,她确实没有丝毫怀疑这张地图的真实性,“能不能设法查查前面可有活尸藏点?”
风荻喉间微叹,眸波轻漾,以前真的错了,这个女人并非完全没心没肺,在他这里得了好处,也是有好脸色的。
明知这张图,她拿去是为了容华,但看着她眼里浮着的笑意,也不后悔办了这事。
“前面没有活尸。”
白筱眉头微动,这三日来一直太平,她也想过或许前面还没被那些人祸害,但听他这么肯定的说出来,仍是有些疑惑。
风荻坐在那儿一点点的欣赏她,总觉得她比刚出京时有些不同,但哪儿不同,他又说不上来,“确实没有。”
他见她脸上迷惑不解,笑了笑,“我今天心情好,就来给你解个迷。”
白筱眸子一亮,这问题她想了三天,没得到答案,虽然自我安慰说不必理会,但又哪里当真不好奇。
风荻掀了窗帘,朝外打了个手势,向他的亲兵吩咐了几句。
没一会儿功夫,亲兵牵了匹马走来,马背上由油布遮覆着,看不见下面驼的什么东西。
等马匹走近,风荻揭了油布一角。
白筱一眼望过惊得差点叫出声。
油布下竟是两个装了半篓子的老鼠,灰麻麻的挤了一堆,叫人看了着实恶心。
一阵反胃,捂了嘴,不住干呕。
风荻忙落了油布,挥手叫人牵走,挪过来,轻抱她的后背,“早知你这么看不得,就不给你看了。”
又过了一阵,白筱才止了干呕,唇白面青,自从怀了这孩子,当真是敏感的很,以前并不怕这些东西,这时却一眼也看不得。
捂了胸口慢慢喘息。
“你怎么样,我给你叫大夫。”风荻见她脸色白得吓人,慌了视,探身就要去抛车帘唤大夫。
白筱忙拦下来,“我没事,歇下便好。你弄这些东西做什么?”
风荻递了水袋给她,也不敢往实里说,挑挑捡捡,寻些不大恶心的说与她听,免得又引她恶心。
“这是我叫人特意饲养,训练出来的,对活尸的味道特别的喜爱,如果附近有那东西,放它们出去,必定能寻到,所以要画这地图,并不难。”
至于怎么饲养,为何会对活尸的味道特别的喜爱,就略过不提。
不过白筱想想,也能大致猜到些,光想想便觉得甚不舒服,也就不往深处问,“如果山里有多处藏点,那又如何寻?”
照方才他给也的地图来看,也非一两处入口。
风荻难得她肯这么坐在他身边与他心平气和的说话,心情大好,自是有问必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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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夜里太冷,熬夜感冒了,吃了感冒药,实在是瞌睡连天。熬不住了,今天实在是码不走了,实在抱歉。
写个小剧场给大家开开心吧。
风荻怕果子又不肯给他排戏,可怜巴巴的坐在果子旁边守着,看着果子十指如飞地敲打键盘,突然惊呼一声,“哎哟,泡凤爪。 ”
果子当时就就闷到了,扭头朝风荻吼道:“你再胡说,我立马把你出局。”
风荻一惊,脚底抹油的跑了。
果子举了两只手在眼前晃了晃,一撇嘴角,“啥眼神,分明是八个红萝卜,却认成泡凤爪。”
第二卷 第112章 宁肯她恨他
“这东西寻东西靠个鼻子,但有些东西能让它破坏它们的嗅觉,只要在寻到的洞口撒上一些那样的东西,它就闻不出来了。如果别处还有,它自然会另寻了去。”
风荻这么一说,白筱算是明白了。
如果前面还有蓄尸点的话,它们自会往前面跑,既然他说前面没有,那就说明他已经试过,不必她再多费口舌。
白筱长松了口气,又开始愁手上地图如何稳妥的交给容华。
虽然这一队人都是容华的人,而古越留下的那些,也必是可靠的,但是这些人不知根底,不知能不能单身匹马安全穿过那座山。
想到这儿又开始恼起风荻,如果他早些说出来,不藏着掖着,让古越带回去,哪来这些破事。
风荻见她脸色又垮了下来,已然猜到原由,虽然他知道她对他,在情字上,最是凉薄,但仍无法避免的气愤。
冷哼了一声,“他是你的相好,你都没能把他认出来,岂能怨我?”这样的事又岂能随便告诉别人。
白筱也知道自已恼他,恼得没道理。
虽然他这一趟是与容华谈下的。
她刺他这刀,这一路上,他没少吃苦头,从头到尾没怨过她。
从他带两笼子老鼠来看,活尸一事,他暗中也没少费心力。
白筱默了一阵,也没拿话顶他,过了会儿,才缓缓开口,声调竟难得的柔和,“你身上伤不大好,坐了这许久,也该歇着了。”
这样一来,风荻反倒愣住了,搭不了腔,只默默的看她起身。
白筱瞥眼见他并没收拾着厚被子出来,车里仍堆着前些日子盖着的薄被,下了车,寻着掌管物品的管事,叫他取了干净的厚被和褥垫给风荻送去。
风荻拥着那床厚被,脸上神色不定,如果当初不那般对她,他们之间或许会是另一番景象,仰头看着车顶,呆呆出神,过了许久,慢慢闭上眼,眼内赤辣辣的烫。
自做孽,不可活。
慢慢滑倒下去,说不出的疲惫和委顿……到底该如何是好……
接下来十几日,只要醒着便会想起那些对她的凌辱,想到她当时绝望的眼神,浑身止不住的抖,如今绝望的不是她,而是他。
这时的他倒宁肯她冷脸对他,那样他对自已反而少一些恨意。
十几日来,白筱不见风荻那边有任何动静,实在过于反常,起了疑心,唤了钟大夫来问过,说他伤势并没见恶化,但不知何故人迷迷糊糊,总不大精神。
青儿眉头渐紧,推了推白筱,“该不是你前几日,又对他做了什么?”
白筱抱着锦被将那日之事又细想了一遍,怕是问题还是出在下车前恼他,被他看出来的那事上,轻叹了口气,细细的说与青儿听了。
青儿不听也罢了,听见眉头拧得更紧,“不对啊,以前你就算拿刀扎他,他也这么没皮没脸的往上贴,就算你恼他,恼得太没道理,他心里不舒服,也不该如此。该不会是又要玩什么花样?”
二人面面相觑,终是得不出个结论。
“一静十几天,就算要玩花样也太沉得住气些,不大象他。”虽然他不来骚扰她是好事,但他这般反常的情形实在叫白筱放心不下。“我还是过去看看。”
白筱撩了风荻的车帘,见他死气沉沉的睡在那儿,一动不动,心里陡然一惊,然想着钟大夫一日与他把两次脉,如果他有什么事,钟大夫不会不知,才略定了心。
上了车,在他身边坐下,他也不动弹一下,车中一直没揭开帘子透气,有些闷。
白筱轻蹙了眉,挂起窗帘,放新鲜的空气进入。
光线泄入,才见他枕边放着那支紫玉短笛,再看他比上次见他明显瘦了许多,眼眶也凹了下去,这副形容哪里象是钟大夫所说的,身体不见有什么不好。
胸间顿时烧了把火,撩了车帘唤人寻钟大夫。
风荻冰冷的手压上她按在身侧的手,“别叫,我没事,钟大夫是个好大夫。”
再好的大夫如何医得了心病?钟大夫日日为他诊治,也看出他这是心病,本是要告诉白筱的,是他拦着。
这些天,他在车内不闻不问,昏昏沉沉,什么也不想做,什么也不想去想,但又如何能不想?
只要念头稍动,心脏就象要绞碎一般,人恍恍忽忽的,几日下来便落了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