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夫入瓮 末果-第24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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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笑意盈然的将他看着,严重的那抹得意丝毫不让人反感,反衬着她的眼更加亮如星辰,可爱之极。
古越嘴角轻抽出了一下,“是,我们是想娶你,你就得意吧。”
白筱一愣,看向荣华,低声问,“他也会读心术?”
容华轻瞥向她,“你全写在脸上了,何需什么读心术。”
白筱脸色微僵,反正是要离开的人了,至于古越说的娶她之事,也不与他相争。
用过饭,坐了一阵,喝了一盅茶,便起身告辞。
容华送她出去,目送她走过藤桥,突然道:“那番茄炒蛋,确实很好。”
白筱微微一愣,拿东西可是他青紫长过,苦涩的简直无法下咽,转身笑道:“我知道很糟糕,我还没那么娇贵,你不必怕伤我自尊,说好话来安慰我。”
容华微微一笑,定定的凝看着她,“只要是你的心意,那边如古越所说,乃天下第一美味。”
白筱心头涌动,慢慢垂了眼,过了半晌才笑了,原来他们并非戏弄于她。
轻咬了唇,心里酸楚,之事一道完全不能入口的菜肴,就能让他们兄弟二人感动至此,也可见他们从小到大是何等缺少关爱。
重新抬头,水雾中看不清藤桥对面的面容,“我回去了。”
容华清点了点头,“去吧。”
白筱转过身进了侧门,泪从眼眶里滑了下来,她好像跟他说,一定做一盘像样的番茄炒蛋给他们吃。
然这话她不敢说,怕以后没有机会实现这个承诺。
第二卷 第055章 动身(一)
古越坐在书案后,屈着一条长腿,蹬着桌缘,手中转动着笔杆,凝视着从外面进来的容华,“她怀了孩子,你也不随她一同前往?”
容华踱到书案一侧坐下,“她不肯让我知道孩子的事,如何肯让我同往。”
古越将毛笔往桌上一丢,双手抱了手脑,往后一靠,将另一条长腿顺势搁上书案,浓眉慢慢皱紧,“她怕也不会让我一同前往了。”
容华苦笑了笑,确实如此,“她是不肯,不过你还得去。”
古越微愣,侧头瞪了那张与自己一般无二的脸半晌
想着白筱的那句话,调戏他,等于对着镜子调戏自己”哧,的一声笑了,别说调戏了,就是这么看着,都象看着自己,无趣得紧,谁还起得了心调戏。
重新靠坐回去,斜斜的将容华瞥着,“你这孩子可当真猴急得很,也不等我成了亲再来。”
容华脸上微红,不自在的轻咳了声,“也在我意料之外,我以为她最少还得一年左右方有可能怀上孩子。”
古越眼里戏笑更深,“你给人看诊,从来没有失误过。这下好,第一次栽根斗,就栽在自己的孩儿身上。”
容华眼角也浮起笑意,栽个根斗,得个孩儿,这样的根斗让他栽个,十全八个的,也是求之不得。
古越凑身上前,手肘压了容华的肩膀,“我说,你这做哥哥的煞不厚道。以我们姜族的习俗,兄弟同娶,妻子生的孩子方不分彼此。你到好,封了我的气血,不能办事,自个倒把孩子给捣鼓出来了。”
容华俊脸顿时窘得通红,那时虽非有意,却也是禁不自禁,睨了他一眼,将他手肘推开,淡淡的道:“后悔把功力传给我了?”
古越咬牙,“后悔,后悔的想死。”他嘴里这么说,眼里却是笑意融融,哪有后悔的样子,如果那时不这样,白筱可能就是个死人了,跟鬼成亲去吗?更别说孩子的事了。
没皮没脸的又将手臂搭上容华的肩膀,半边身子也压了下去,脸上却是难得的正经,“我们也总算有后了,那老东西如果知道了,还不知要起什么心呢。”
容华脸色也慢慢沉了下去,“如果知道了,必定又要生出是端。筱筱只怕也是想到了这些,认定我们与他不管有再深的隔阂,终是父子,才死活连我也瞒下。”
古越眸子蓦然转冷,如浸了千年玄冰,“父子……如果她知道他做的那些禽兽不如的事,就不会这么想了,当年如果不是顾着北朝百姓,我早一掌将他拍死,真是悔不该当初听你之言,放他一马。”
容华轻叹了口气,“他是不死之身,你杀了他又如何?死的不过是这具肉身,伤他一些元气。他识得渡魂之术,转眼又将渡魂到别的肉身上。
到那时,他是人是畜,我们完全能知,反而更难防范,倒不如现在这般,起码还有个目标可寻。”
古越脸上虽然仍愤愤不平,却不再驳他。
过了一会儿,才又问道:
“如果筱筱知道你的手一直覆在她头顶上,就连钟堂主都是受你之命,才随她一同前往关外,会如何?”
“会生气。”容华睁着眼也能想象得出白筱对他横眉冷对的样子,“不过,就算她再生气,再恼我,也只能如此。做大夫的,只要稍稍做一点手脚,大人和孩子性命都难保,换成其他不相识的人,我如何放心?”
“你就不怕她恼你,带了孩儿跑路,不再回来见你?”
容华不以为然的拿了古越带来的奏析来看,“不是有你跟着吗?这都能让她跑了,你这些年的行军打仗也白打了。”
古越嘴角轻轻抽了一下,这女人跟打仗能是一丅码子事吗?”但愿她别知道。”
容华在京里与她隔得天远地远,就算她生气发脾气,也暂时发不到他县上。
可自己就不同了,他还得随白筱同行,一旦东窗事发,他就是直接的被牵连者,最先吃苦头的肯定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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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筱看着被接走的花轿,欣慰中又有些惆怅。
今天是三梅出嫁的日子,同样也是她启程前往关外的日子。
三梅虽然只是个丫头,但对她一直忠心耿耿,这嫁了出去或许便是永别,心里难免伤怀。
曲峥忙完手边事务,向她看来,见她望着花轿离开的方向茫然若失。
想着她在轮椅上渡过的童年,后来腿好了,却又被禁足,荣府”一直都是三梅陪伴身边,也难怪她不舍得。
心下叹息,皇家子女本多孤独,而她被夹在北皇和皇后的争斗之间,也就越发的可怜。
眸se微沉,向她走来,到了她身前方停下,静看了她良久,才道:“公主当真不要曲峥相随?”
白筱望向门口已经备好的辇车,以贺兰之意,要曲峥随她同行,以便有个照应。
然她此去,便不再回来,曲峥独自回来,如何向贺兰交待,那且不是平白的害他受到牵连?
笑了笑道:“我此去少则数月,你随我同行,朝中再无我可信之人,万一有个什么变故,叫我如何是好?”
她这个借口对别人行不通,在曲峥这儿却是刚刚好,这北朝宫中,她能信的人也只得曲峥一个。
曲峥默了下去,他在朝中为官多年,如何能不知道朝廷中的风云变化,虽然白筱是贺兰的亲生女儿,但皇家中人,在需要的时候,儿女同样是棋是盾,可以弃也可以舍。
所以皇家中人,想自保,便得洞悉身边的风吹草动,提前有所准备。
如果他与她一同离开京城,又有谁能来做她的眼睛,为她谋划?
再说暗中还有北皇在虎视眈眈,白筱朝中确实不能无人。
好在知道途中有容华的人照应,安危不用过于忧虑,才放心放她一个人前去。在白筱拒绝他同行之时,没在贺兰面前坚持同行。
二人这么站着,一时间彼此都不知该说什么什么,各自看着地面,各怀心事,任时间慢慢流失。
第二卷 第056章 动身(二)
知道有人前来催促,启程的吉时到了,曲峥才暗叹了口气,抬头深深凝看着白筱,“公主,一路保重,曲峥会等公主回来。”
白筱从袖中伸出手,将他的手握了。
曲峥身子轻轻一颤,“公主!”
白筱微微一笑,“朝中之事,不必事事搅在身上,能推就推,能退就退。”
突然有种诀别的滋味从曲峥心头蔓延开来,眸子里溢出迷惑,眉心微拧,“难道公主此去……”
白筱轻笑一声,放开他的手,“你想多了,我此去少说也得几个月,而朝中有不太平,我可不想回来后连一个可信的人都没了,所以你无论如何得保住自己,能保住自己最好的办法就是当乌龟。”
原来如此,曲峥松了口气,心里的阴影却没能散去。
白筱从怀中取出一个装着鲜血的小玉瓶交给曲峥,“带我交给容华。”
虽然容华说这血不用再要了,但她想着既然对他的身体有好处,能多给一次,使一次,仍取了一瓶。
以后在路上,再也没办法长途跋涉的保持血液新鲜,也只得做罢。
今天知秋娶亲,他定会过来的,本来打算他来的时候,当面给他,也好见最后一面。
不料,人是见着了,刚打了个照面,他便收到属下送来的一信急函,只给她留下了歉然一睨便匆匆离去。
就连说句话的机会没有,别说将这血瓶给他了。
曲峥接过,目视护卫队护着白筱的辇车远去,低头看着手中仍带着她的体温的小玉瓶,心乱如麻。
她与容华,古越的感情纠葛不断,而他对她的感情,又何尝理得清?
良久,才转身仰头看向头项的‘荣府’二字,希望心里那种不好的感觉只是幻觉。
白筱的辇车向来不设座椅,就在车里设了个矮榻,铺着厚厚的棉垫,堆着丝被软枕,可以随意靠卧。
她脱了粉白的绣花丝鞋,踏上锦塌,挨着青儿身边靠着软靠坐下。
青儿撩着窗帘,望着曲峥痴望着这边,神色缪落,常穿的藏蓝长衫束着三指宽的蛟纹腰带,年轻人中少有的稳重。
他身后下人涌出涌进,门庭若市,范儿让他显得更加孤寂落寞,不由得心生同情。
直到辇车远离门口,再看不到那抹身影,才放下窗帘,“那个曲峥对你真好,可惜你心里装不下他。”
白筱想着与容华这一世的最后一面就那么匆匆而过,连话都没能说上一句,心里难过,有些心不在焉。
一阵风吹过,带了青儿头上缚着的丝带飘到白筱眼里。
白筱觉得那丝带有些眼熟,定眼一看,一把拽住,“这丝带可不是你平时所戴那条。”
青儿脸上微微泛了红,白了她一眼,“你好意思说,那晚容华来与你偷情,害我勾破了发带,人家见了,觉得我太过寒酸,打发下人来给了我这条用着。”
前几日在府上,不时要撞上曲峥,她没好意思束这条发带,今天要离开了,才束上。
‘偷情’二字让白筱脸上烫了烫,继而嘻嘻一笑,看向青儿,神色暧昧,“哪个人家?”
青儿脸上更红,“还有哪个人家?你家大小事务不都是你那内侍官曲峥管着的吗?自然是他打发下人送来的。”
白筱故作吃了一惊,“我府里的大小事务确实归他管着,进出的不聊也全经他过目,但至于做什么式样的衣裳,就另有内务宫人管着,他从不过问。
而女人家的发饰这些私人物,他就更加不理不问了,怎么到你这儿,他就管上了?啧还是与你以前的同一色调。”
青儿被她一大趣,俏脸更涨红得像打了鸡血,沉下脸,“喂,白筱,你什么意思?”
白筱对她的脸色视而不见,又‘啧啧’两声,接着道,“让我想想,这东西好像是前些日子哪个使臣进贡来的,嗯……对了,是最精通织绣的羌族的使臣。后来曲峥在北皇的那事上立了大功,幕后才赏了给他,他信心矮矮的存了这许久,不舍得用。到了你这儿,却是给你用着,当真好舍得……”
青儿当初见到这发带就知道是好东西,只是当曲峥是做官的人,手上东西好些,也不是什么稀奇事,却没想到还有这么个来历。
现在被白筱一顿数落,羞得无地自容,早知道如此,当初就不该要他的,堵着气,伸手去扯了那发带下来,掀了车帘,就要往外抛。
然想着这是他